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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把摘星袭月门想成另一股势力或许更合理,只是不知天廷哪位大神在操纵。但阮二驴可以肯定,摘星袭月门现在对自己没恶意。
己巳见自己一句话把阮二驴激得失神半天,脸面上更上阴晴不定,忧喜交加,以为自己闯了大祸,连忙用眼神向白昭求救。
白昭微笑道对她摇摇头,让她不用担心
阮二驴发觉了自己的失态,笑了起来,道:“有些事,知道多了也不好,多担心,走,出去逛逛泗城。”
阮二驴想得很明白,现在动手的只有王母,要查清九圣失踪的事,估计要落在王母身上,只要不是王母一伙,自己又何须担心,只要多留意就行。
三人走在泗城街上,忽见好多人拥向城外,多次打听,才知道原委。
泗水虽水流不是很湍急,却因河底淤泥松软,无承载力而无法修桥。两岸往来全靠摆渡渡船只,既劳力又费时。张大善人出钱修桥。就因此而搁置。因此城主府悬赏能解决桥基问题者,赏金千两。而此时偏有人爱凑热闹,有位渔家姑娘要在泗水招亲。
渔家姑娘坐在泗水中央船上的一只披甲怪兽身上,发出誓言:能以石子击中其身者,即为其夫。
现在,姑娘的船又现身泗水中央,众人去看热闹。
白昭道:“我一定扔一把,搞不准能赚一大姑娘当老婆。”
阮二驴道:“看看再说,这里面有古怪,若是个平凡渔家女,哪能没人投中。”
白昭觉得也是这个理,放下了轻慢心态。
三人来到泗水边,看着泗水中央的姑娘,不禁哑然失笑,那姑娘不是相善是谁。
相善一副渔家打扮,异马被她用棕红色的毯子做的披甲罩住,使人不见其面目。
白昭就要前去打招呼,被阮二驴拉住。
阮二驴道:“相善正在艰苦的《偶身修》广结善缘,我们别耽误了她的修行。”
白昭道:“她是不是真想找个男人双修?以解决修炼的寂寞。”
阮二驴笑道:“相善岂是你想的那种人,虽说她以前顽劣调皮,但自从异马堂一战,特别是相容失踪之后,她已经长大了。我猜她定是为了桥基之事,而设此谋。”
“桥基,”白昭恍然大悟,道:“她想让众人扔石子填塞松软的河道。”
阮二驴点点头。
己巳兴奋地笑道:“好聪明的姐姐。”
阮二驴道:“人如其名,善良。”
扔石子已经开始。异马头上的星星放出冷光罩住相善,石子沾到冷光就滑进水里,哪有机会沾到哪怕相善的衣角。
扔石子的男子非常踊跃,也有好事的女子加入,根本就不像一场征婚,倒像一场庆祝,欢聚泗城的节日一般。
白昭发现一个极具标志性的物件——硕大的红花,就示意阮二驴。阮二驴顺着白昭的手指望去,头顶大红花的开花道长在人群中钻来钻去,走两步就停下瞄向水中央船上的相善,好似在寻找一个最佳的方位。
白昭问道:“他在干什么?”
阮二驴道:“准备扔石子。”
白昭道:“他扔就是,干嘛钻来钻去?”
阮二驴道:“他想扔中相善公主。”
白昭深吸一口气:“开花动了凡心。”
阮二驴敲了一下白昭满头白发的头,道:“什么叫动凡心,开花就是个道长打扮,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红尘男子。”
白昭笑道:“有好戏了。”
那边开花终于找到一个好位置,站住不动了。
扔石子的活动渐渐到了高潮,岸上扔出的石子象被猎人惊出林的雀一样,遮盖了半边天。
就在这时,开花的如花宝剑化作一道利光直刺相善的头顶。相善警觉,脚尖一点异马,异马的冷光绞碎了飞来的石子,连同身上作掩饰的毯子。异马踏飞燕凌空而起,两道冷不自异马头顶双星射出,直逼如花宝剑。
如花宝剑被抵住,可宝剑握手处掉下一粒石子悄无声息的落在相善的肩上。相善随手一抄把自肩膀滚落的石子抓在手心。
人群中,开花蹦跳着呼喊:“我砸中了,我砸中了......”还挥手向空中的相善致意。
阮二驴在岸上都能感觉到相善滔天的羞愤和恼怒。阮二驴以为相善会大叫斥责开花,哪知相善却是面带微笑,盘腿坐在异马背上。
相善摘下头巾,把一头乌亮的头发披散开来,在河风中轻轻飘舞,顿现仙子般的气息。
相善以法力把声音扩至高空,使她的话听起来好似出自云端:“我是和王三公主,来助泗城百姓修桥筑基,今日本当功德圆满,孰料妖道贪我美色,破坏百姓福祉,我只得离去。”
相善语调缓慢,不急不徐间却字字清晰,如金钟铿锵印入百姓心中。而长期践行《偶身修》的相善在民间素有美誉,被百姓奉为大慈大悲。今日听有妖道谋害为民筑桥基的相善三公主,哪能阻住百姓的怒火。
可怜的开花还没从高兴中醒悟过来,已被撂倒在地,拳打脚踹。
相善见着开花的下场竟然轻轻一笑,但又顾忌下面的百姓太多,急忙收敛了笑容,端庄慈爱的气质跃然脸上。
白昭道:“三公主好象没生气,她偷笑呢。”
阮二驴道:“我保证被踹的开花也在笑,你信不?”
白昭道:“这我得挤进去看看。”
阮二驴道:“省点吧,我们还有别的事,走吧。”
阮二驴三人离开泗水岸边,转回泗城。在泗城的官道上三个背影格外显眼。
空中的相善蓦得发现熟悉的白衫,心里的背影,刹时呆了。久久地看着,不知不觉间双眼已是朦胧。相善没下来打招呼,只是催动了异马踏飞燕,悄悄离开,带着满腹的矛盾和一心的幽思。相善知道那梦里的背影几回回让自己深夜醒来,几回回山巅发呆,湖边犯傻。但现在总会不知不觉间眼前闪动那朵硕大的红花和那张孩子般的笑脸。
“相善,我来了。”沉迷在愁思间的相善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唤,登时心情明朗起来。现在的开花一定是鼻青脸肿,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满身尘土。想着开花样子,相善就乐,不由加快了异马踏飞燕的速度:哼,死开花,别想轻易追上我。
阮二驴三人进城后没有回旅馆,而是让己巳带他直奔城主府。
城主府的门卫通报进去,出来迎接的竟是张一忍。
阮二驴道:“我不是很想见到你。”
张一忍道:“我很想见你。你拐跑我门里的姑娘,该给个交待。”
己巳羞红了脸。张一忍很是诧异:按己巳所受的训练和修为不该这样,这丫头不会......
但张一忍不想做太多深究,己巳爱上阮二驴又怎么样,己巳能逃脱摘星袭月门的控制?
阮二驴道:“我在空中拾个姑娘,听说是你们的人,不辞辛劳,不远万里,风尘仆仆给你送来,你居然倒打一耙。果真是好人做不得啊。”
张一忍道:“别废话了,在这大陆上我还能得瑟两句。若到了深海域向蓝宫,你我身份悬殊,我只有装乖的份了。”
阮二驴哈哈大笑起来,道:“等我见了你爹,第一个要求一定是让你不管在哪里都得给我乖。”
张一忍道:“我倒想你见了我爹之后,给我装乖呢。”
四人说笑着走进城主府,分宾主坐下,己巳习惯性站在阮二驴身后,进一步证实了张一忍的猜想:这丫头把自己当成阮二驴的人了。
阮二驴道:“我来两件事:第一,我后天启程去深海域,老爷子想见我要抓紧。第二,我让你把‘得造化纹者,得三界’这句话在人界广为散布。”
“造化纹?你知道吸虹神纹的下落?”张一忍皱紧了眉头问道。
阮二驴道:“我要知道吸虹神纹的下落还不敢紧去报告蛟魔邀功,在这跟你废话。”
张一忍干笑两声,道:“那天吸虹神纹失踪的蹊跷,我一直......”
阮二驴道:“有问题自己去查,告辞了。”
张一忍起身道:“慢,有个好消息。”
阮二驴道:“你也会有好消息吗?”
张一忍道:“那个曾经下药迷昏你的甲子姑娘在这城中的袭月楼,你不去会会旧相识?”
阮二驴撇了撇嘴道:“我还想多清醒会。对了,二忍兄弟怎么不在,你们不是形影不离吗?”
张一忍道:“他在袭月楼里陪我父亲。”
“张大善人到了。”
“是啊,你不来,他也准备晚上找人去请你。”
阮二驴道:“哎,我这人没城府,多等半天,面子就来了。我的第二要求要尽快办。”
张一忍道:“我这只讲交易,没报酬.......”
阮二驴道:“同意,我自投罗网去见你父亲;不同意,即刻启程赴深海域。”
张一忍干脆地道:“同意,但这句话是真是假?”
阮二驴瞪着张一忍,表情严肃,仿似内心的怒火已经在濒临爆发的边缘。张一忍没想到这一句话会惹恼阮二驴,很是尴尬,一时有点手足无措。
阮二驴突然一笑,道:“我瞎编的。”仰天大笑,出门扬长而去。
白昭笑得边走边抖双肩,己巳只是低着脑袋,但抑制不住笑的冲动,头上的珠花乱颤起来。
张一忍端起茶杯,喝上一口,抹一把头顶上的汗珠,也笑了起来。他想:自己若不是杀手,背负父亲的重任,真想跟阮二驴交个朋友,阮二驴是一个很有脑子的坏人,是那种让人放心、安心的坏人。
阮二驴三人出了城主府,由己巳领路闲逛着走进袭月楼。三人找了个位子坐下,阮二驴道:“这座楼规模小,生意也不太好,不像别的城中的袭月楼那般火爆。”
己巳道:“在东城,所有的袭月楼都和百姓的饭庄客店一样,当然,有经营的好坏之分。”阮二驴对点很好奇,按说,袭月楼是摘星袭月门的分支,不仅是客栈这么简单。
己巳道:“在东城,摘星袭月门的分支是城主府,所以袭月楼只是普通的客栈。”
阮二驴恍然大悟,不由得对张大善人多了点好感:有大势力却不与民争利,岂是一般人有的见识。
己巳道:“我去见见甲子姐姐,好久没见她了。”
看着己巳离去的背影,白昭道:“我曾经对那个甲子下过手,现在到了她的地盘,她不会报复我吧?”
阮二驴道:“那还不简单,她若报复你,你再给她个媚眼惑神。”
白昭低声神秘地道:“你想通了,决定做了她?”
阮二驴给了他一个爆栗,道:“我是那种人吗?”
白昭揉着脑袋道:“不是,但你也不像男人。”
阮二驴无语,但又耐下心来道:“女人是不能胡来的,否则会被骂成贱妇,还会受惩罚;为什么男人胡来,就叫有男人味、风流?”
白昭道:“这个我不懂,我只是怕你做男人的玩意不能用。”
阮二驴有想骂人的冲动,看着白昭一脸的委屈,他强迫自己深呼吸,再深呼吸,直到己巳和甲子携手而来。
异马堂一战之前,甲子说出实情之后,被阮二驴扔进神识界。但阮二驴怜她只是别人手里的工具,在去田螺之前放了她。
所以,甲子见到阮二驴却行礼,口称:“谢不杀之恩。”
白昭道:“不用谢他,漂亮女人他都不杀的。”
阮二驴瞪了白昭一眼。
白昭不服道:“不是吗?伏彩儿漂亮,你屁颠屁颠地为她忙里忙外。”
白昭本意是开玩笑,缓冲和甲子之间的尴尬气氛,哪知却戳到了阮二驴心中的痛,那份沉甸厚实的牵挂。
阮二驴满脸的笑意暗淡下来,像秋风吹谢的花,强打精神想维持盛开的风采,无奈只能片片凋零。
阮二驴现在才知道伏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