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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此情此景,看着他那安慰的神色,她的心钝痛,泪水不可抑制的滑落,嘴巴里发不出半点声响。
如果是他一个人,他是可以逃出去的,可是他却……。却这般的舍命相救。
“你还好吗?你怎么样啊,你说话啊。”
山洞彻底崩塌,碎石四溅,在看到没有了危险,楚琅应声倒下。干咳出几口鲜血,染红了青衫,染红了天边,染红了她的眼~。
她抱着半弓着身子的他,终于哭出了声响,不停地问着为什么。
为什么没来由的为她以身涉险。
为什么情不深却如此相待。
为什么要有这么多舍己为人的勇气。
为什么明明可以,却不逃离。
为什么……。
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却都化作了无言的哭泣。
楚琅脸色苍白,虚弱的对她报以安慰的微笑,轻声道:“别哭,丑。因为我是蓝凤国的五皇子,皇子应该做的太多太多,蓝凤国的每个人都是我的责任,所以与是不是你,无关。”
☆、镜中花(一)
整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从发生到结束,总共不到五分钟。诡异而迅猛。
就在她哭得声嘶力竭的时候,就在她反应过来,自己懂得医术的时候,楚琅已经处于昏迷阶段了。
她轻轻的将他放在地上,用手不停的扒着围在周围的乱石,想要找到一个缺口,去给他找药草。她不能让他就这么没有意义的死在这种鬼地方。
他是皇子,他有着治国之才,他有着远大的抱负,她不属于这里,她不是他的子民,她不值得,他为她牺牲生命。
一边抹着泪,一边用柔嫩的双手不停歇的扒着石块,直至哭花了脸,直至手上的鲜血染红了面颊和雪白的衣衫。
凤楚琅忽昏忽醒,每每醒来都看到她的同一个动作,想抬起手拉住她,想要开口劝慰,但是身子早已不受自己控制,他仅有的也只是那一点可怜的生的意念。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木瑾儿再也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但仍旧强撑着身体,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只感到大地又开始震动,碎石发出碰击的声响,她赶紧爬到楚琅身前,像他护住她般将他围在怀里。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然后在巨大的震动,和震耳的山体崩塌声后,久久都没有等来,大石压身的痛楚。
木瑾儿打开紧闭的双眼,缓缓的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不见了的碎石山洞,出现的是一面硕大的水镜。
水镜通体晶莹,有百余来丈高。水流缓缓流动,却如静止般清晰。
镜中一女子白衣似雪,衣间点点猩红如一朵朵盛开的红梅。狼狈不堪的紧紧抱着一位青衣男子,那男子虽已昏迷,虽已破衣烂衫,却仍掩盖不住谪仙的气质,就似一朵沉睡中的莲,被捧在她的手中。
木瑾儿擦擦眼睛,看着镜中映衬的场景,在她身后不远的台阶上有一株,她在《百草集》中见过的,起死回生花,白雀铃。
但是当她回头寻觅的时候,却并没有花的半点影子。她又擦了擦眼睛,轻轻放下楚琅,走近水镜边,仔细瞧着,那朵白蕊红芯似铃铛的花,却真真的存在着。
她用手抚/摸水镜,手竟然能够伸进去。这让她大吃一惊。
想到这一路上的诡异,她并未被喜悦冲昏头脑,她知道等待她的一定是不曾想象的未知。
她踌躇着到底是自己进去取花还是带着凤楚琅一起进去。她不知道自己进去能不能再出来,如果出不来那么即使真的能够采到白雀铃也是枉然。但是看这情景这仿佛是请君入瓮的阴谋,或许里面更危险。
就在她犹豫未定的时候,突然响起,七夜失踪那天附体在贾庭身上那个异物半男不女的声音。
“哈哈哈哈~,真是感人啊感人!人类低/贱的情感,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还是会踌躇的吧,里面就是可以救他的起死回生花,你可以进去采也可以不进去,反正他也已经快没有气息了。哈哈哈哈哈~。”
“臭魔头,你别嚣张,自古邪不压正,你伤害那么多无辜的生命,老天看着你呢,多行不义必自毙!”
“臭丫头,少摆出一副教训人的嘴脸,你面前就是一个即将濒临死亡的生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勇气,去发扬你慈悲的心!”
“从来都是你怎么想的便会怎么去揣测别人,你的想法足以证明,你的心理多么的悲哀,没有半丝对爱的信任与期待,想来一定是一个被伤过很深的人,所以你才是最悲哀,最可怜的人!”木瑾儿毫不示弱的说。
那异物收起幸灾乐祸的声调,愤怒的大吼道:“你闭嘴!”说完就从水镜内,划出一道水柱,直击木瑾儿的胸膛,噗的一口鲜血,从她口中溢出。
虽然疼痛,但是她却微不可查的勾起了唇角。
她想这异物,虽然实力强大,但是至少有着易怒的脾性。人一般动怒,便会缺少思考,而他之所以动怒,那便是戳到了他的痛处。
或许还有胜的可能,或许还有生的希望。她擦了擦唇角,看了看平躺在地上的凤楚琅,趴在他耳边轻声道:“等我。”
此时的楚琅眼神迷离涣散,但还是使劲瞪着眼,示意她不要去。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小梨涡,笑着安慰他,用眼神告诉他不要担心,要对她有信心。
然后抬起头大声对异物道:“七夜也已经落入你的手中,你还有闲心花心思在我们的身上,必然还有所求,那么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那魔物有哈哈大笑几声,道:“好,够爽快!如果你能够取得镜中花,那么我便给你救活这男子的机会,但是如若你不能采得镜中花,那么你要无条件的答应我的任何要求。”
木瑾儿没有一丝犹豫的点头答应了,反正自跳下井开始她便没想过有什么退路,只是无辜连累了小五殿下,还是于心不忍的,既然如此那么就迈开大步勇敢的向前冲吧。
她又想起第一次见到楚琅时,他对自己所说的话,也许真的有新的契机存在,结局即便已经定好,也应该由自己去打开,而不是等待它的降至。
☆、镜中花(二)
她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的走向水镜,最后回眸看了一眼正在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抬手想要阻止自己的凤楚琅。
向他眯起勾人的桃花坠报以安慰的微笑,然后从容不迫的抬步走了进去。
楚琅看着镜中那名女子的身影,心里漾起了别样的情怀,他从未觉得一个如此纤弱的女子会让人感到如此的强大。
走入镜中,木瑾儿就直奔白雀铃而去,她心中明白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采摘成功,果不其然,就在她的指尖要碰到它的时候,场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本来就不强的光线,忽然变得昏暗。长在石阶上的白雀铃,忽然长到了悬崖峭壁上。薄雾弥漫下,小白花忽隐忽现。
木瑾儿站在崖边,看着离得五米外对面峭壁上的白雀铃,擦了擦额头的汗。在她面前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黑漆漆不见底。她刚刚差一点不甚失足。好在抓住了身边的一颗小树叉。
她颤颤巍巍站稳脚步。却找不到能够到达对崖的路。
沟壑很长,一眼望不到边。即使能够走到头,绕到对崖,也是很漫长的时间,想来凤楚琅的伤势是等不及的。
回头望望身后的小林,她眼前一亮,发现了几株锯齿草。它通体金绿,浑身锯齿状,薄却坚硬似铁片。
她很庆幸自己在庞泽离开的那几个无聊的月数里,很努力的充实自己,没想到现在真的派上了用场,以后一定要多学些东西。
《百草集》中记载了一个故事,就是在蓝凤国开国的那段人兽混乱的岁月里,有个叫泰安的人,十分的孝顺,家中有位老母患了不治之症,需要绿头巨蟒的胆液入药方可活命。为了年迈的母亲,他毅然前往大荒之地。
绿头巨蟒长百余米,又粗又壮。他利用手中的土木石器对付巨蟒,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就在他命悬一线的时候。在地下胡乱的抓起东西,就朝巨蟒扔去。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有一种金绿色的草扎瞎了它的眼,于是他又忍痛,拔下许多这种草,直直向绿头巨蟒冲去。出人意料的,这种草居然把巨蟒坚硬如盔甲的蛇皮割破,最后他及时取得了绿头巨蟒的胆液,救活了老母。
因这种金绿色的草,形似锯齿,又尖利无比,后人将其命名为“锯齿草”。
木瑾儿没有想到可以在这里看到这种神奇的草,便赶忙从衣上撕下些布片,缠裹住双手,拔草。
奇草果真锋利无比,即便她将手缠裹的很厚,还是有殷红染红了白布。她忍痛又拔下许多。然后用布条将其两端捆绑固定住,似一把很厚的短锯。
她走到一棵离崖最近的树边,挑了一株粗壮些的,对着悬崖的方向,开始用自制的短锯伐树。
锯齿草虽尖利,但草终归是草,加工的太过粗糙,短小,所以即使来来回回不停的拉扯,还是锯的很慢。
渐渐的,她的手开始滴血,额间开始渗出冷汗。但是她不想放弃,对于做了的事情,她一直都很坚持。
从小木福就教导她,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始有终。所以她从来都是要么不做,要么就努力去做好。
并且楚琅刚才都可以舍命救她,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她要他相信她,那么她一定要坚持到最后,她只有一个念头,救他!
不知锯了多久,手已经痛到麻木不痛了,树终于应声而倒,横跨崖两岸,成为了一个小木桥。
她又从蔓藤树上割下一条又粗又长的蔓藤枝。迈着虚软的步子,走上了木桥。看着漆黑的崖底,眼睛有些模糊,险些摔下去。
不知是否太过疲惫,头有些晕乎乎的。无法,她只得双脚叉开,趴在树桩上,一点一点向前蹭着移动。
好不容易到了对崖,伸手够白雀铃,试了几次,都是贴着手指,就差那么一点就摘到了。
她把蔓藤枝,捆绑到树桩上,系了个死扣,手实在是使不上力了,便将另一头捆到腰间,一点一点试探着吊着向下。
“我摘到了,我摘到了,摘到啦~哈哈~!”她开心的笑声弥漫在两崖之间,清脆,悦耳~。
凤楚琅,强打着精神,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镜中的一切,漆黑的眸子湿润了。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她的笑魇却清晰似在眼前,那么明媚,甜美。
银铃般的笑声,萦绕在耳边,久久不去。他的心中似开来一朵花,看不清颜色,道不明形状,花香却慢慢沁进了心田。
笑音的回声还未停,她刚刚将花收入怀中准备沿藤攀爬回崖上。只听“滋,滋”两声,蔓藤枝,被一只红眼乌鸦,从中斩断。
Ps:七夜:过年啦,诸位亲耐的,七夜给您作揖拜年啦~。恭喜发财,事事顺心哈。
慕容晔:死兔子,听说你被抓了,真是没用的神兽,居然还有心情来拜年。
七夜:我家青竹说了,只要我好好拜年,表现好,便会早些让俺和俺家小瑾团聚。这不,趁那魔头不注意,我就偷溜出来了。哎呀,不说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会被炖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