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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面纱滑落之际,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纷纷低首而跪。一声高似一声的“皇后娘娘万福!”表达着他们的感动和愧疚。
☆、311。【泪染君王眼】
“瑾儿,瑾儿……你怎么样?”
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风尘仆仆的,思念至极的凤楚琅。
似是想起了什么,她腾地坐了起来,一把将他推开,“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我看到你的信就匆匆赶来了,咱们不是说好什么都共同面对的吗?你怎么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就偷偷跑出来了呢!”
木瑾儿哪里管他说什么,疯了似的喊着林斌,喊着苏游,他们本就焦急万分,守在门口,恨不得立刻将凤楚琅拖出来。
“瑾儿你别动,你别急,我出去,出去……”
站在门外,凤楚琅落了泪。
转过身问苏游:“她这样几日了?”
“发现之时已有三日……”苏游低垂着头,痛苦道。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来了,她来了你为什么不差人将她送回去!”
“我……”凤楚琅虽平日里待他们极好,从未动如此大的怒,苏游一时间有些愣怔,发不出一言。
“说!朕在问你话!”
凤楚琅发了疯似的,拽起苏游的衣襟,眸子腥红,似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门内传来木瑾儿的咳声,随后有气无力道:“别难为别人,都是我自愿的,他们也是被我逼迫才这样做的。你看现在不是很好嘛,大家都得救了。”
“不要!谁说好,谁说好……这不是我想要的,你说了要陪我到地老天荒的,你不能抛下我一个人!”
他撕心裂肺的吼着,周围围着的人们纷纷落泪,痛哭失声。
木瑾儿不知何时,费力的走到了门前,趴在门框上,亲吻着那映在上面的黑影,笑着流泪道:“你知道我为的是什么,所以请你开心些好不好。更何况苏游在研制新药了,我不会死的。”
“不会死……不会死,你答应我的你要做到……,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此时,在场的男儿们都随着这位皇主子,落了泪。
远处一袭红衣轻缓飘落,走的每一步都似是踩在针尖上的痛心。
他的每一步都是为了报复凤楚琅,可是如今最令他难过的也正是令自己难过的。那个女人怎么就那么傻。
若不是发现投放的老鼠跳窜在天魔宫中,他也不会派人来这里查看究竟。她是如此聪慧的女子,不仅猜到这一切都是他所为,更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并且以身试法救治了无数村民。
若她肯低头,若她肯求他,那他一定会将解药奉上的,她何必如此辛苦,如此傻呢……
只因眼前身着一袭青衫的男子,只因她爱他而并非是他。
“你来干什么!”凤楚琅出言不善。
慕容晔闲散的用折扇捂着嘴巴笑了几声:“瞧瞧你这是什么样子,堂堂一国之主,竟然站在旁人门前哭鼻子,真是……真是……”似是想不出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对方的窘态,慕容晔啧啧的摇了摇头,想要推门进入木瑾儿的房间。
凤楚琅抬臂将其挡住,“休得放肆!上次放了你一马,今日朕定当取你项上人头为死去的亡灵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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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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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
…。小。…;
…。说。…;
…。下。…;
…。载。…;
…。网。…;
☆、312。【涉险送解药】
慕容晔有些不耐的用扇子挡住了凤楚琅的手臂,随即一幅执绔子弟模样晃了晃手中的小瓶,“怎么她就快死了,不先救救她?”
凤楚琅看着那个瓶子,拳头在袖中握紧,注视着他进了房门。
见着慕容晔,木瑾儿并没有惊讶,只是冷冷的哼笑了一声。
“解药给你,咱们互不相欠。”
“不欠?”木瑾儿想了想道:“也是,那一次你假意救我,险些丧命,而我却是真心实意的傻傻跑到地牢里放了你。而此次,想来你也并非针对于我,但我却又险些死于你之手。要说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慕容晔脸色大窘,“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的互不相欠是希望她不要怨怼于他,他伤别人绝不手软,但绝不会伤她。只是道歉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说一句词不达意的“互不相欠……”
木瑾儿接过红色瓷瓶,有些讽刺道:“兴许还是什么毒药呢,以后好见不得人的挟持谁。”
“你……不要太过分!”慕容晔本就脾气不甚好,更是被她一次次刺激,现在恨不得将她囚禁于牢狱中,她只是他一人的。
见着他那嗜血而强烈的眼神,木瑾儿心中一慌,用手上吃药的动作掩饰不自然。
“好了,药你也送到,我的小命也多亏您给保住了,请回吧。”
慕容晔叹息一声,他知道现在她身体虚弱,故而没有强加责难,只是叹息的在她身边坐下,“你睡吧,我就只想坐一会儿,一会儿我就走。”
那声音有些低落,强势如他,何曾这般低三下四,闭上眼睛,木瑾儿心中还是有些难过,不知道因由的难过……
就在凤楚琅不顾拦阻气势汹汹要进来之际,慕容晔恼怒的瞪了门口一眼,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四个字:“小心兰妃。”
那个落在眉心处的吻再度激起了凤楚琅的嫉火,想要让慕容晔今日踏不出固彤县,却被木瑾儿给拦住了。
她拽着他的衣角,轻轻道:“我累了,陪陪我好不好。”
他知道她为何这么做,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袒护那个人,令他几度愤怒。可她那张苍白的脸,却又令那股愤怒浇灭,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如今她从死亡线上回来,他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药后的几个小时,她在昏睡中出了许多的汗,嘴唇干涩,要靠着他用湿手帕沾着水才稍微好一些。
林斌有些焦急的问是不是慕容晔在药中做了什么手脚,凤楚琅只是摇了摇头,让他们退了出去。
那种渴望却又不得的眼神,那种恋慕却又隐忍的感受,他又怎么会不懂。虽然慕容晔十恶不赦,无恶不作,但是那个人可以负天下人却不可能害她,所以他相信那药并没有问题。
他肯以身涉嫌,亲自来这里送药,只不过是想见她一面罢了,这些他们不懂,她或许也不懂,但是他懂……
心中各番滋味像是虫子啃噬着般难耐,曾经平静的心绪,一次有一次的翻卷起大Lang,那种恨意,那种怒意,想让他失去理智去摧毁一切。手心渐渐冒出汗来,那种感觉令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陌生。
木瑾儿的嘤咛呼唤使得他换回理智,她一声一声的呼喊着他的名字。他用吻将那名字吞进肚里,那在她耳边低喃,“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我的……”
☆、313。【暗潮·;来袭】
慕容晔最后提醒木瑾儿的那句话,总是不是的萦绕在她耳边。可是思来想去,也没有察觉兰妃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故而慢慢的也放松了警惕。
皇后掌管后宫,但她恐怕是有史以来最最最“有官一身轻”的后宫老大了吧。
每天除了“伺候”那个恨不得将她时刻绑在身边的男人,就是吃、喝、玩儿……
“简直快成猪了……”木瑾儿兀自嘀咕着。
“谁快成猪了?”
木瑾儿一只手杵在桌子上,拖着腮帮子,看着刚进门的凤楚琅自顾自的褪去繁琐的朝袍,一点上去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而帝王却是一脸宠溺的微笑。
“当然是我啊!你看看小肚子都出来了!”
凤楚琅走过去,用手在她肚子上轻轻摸了摸,“这个还大?我想要……更大的!”
“更大?!”木瑾儿惊叫,“你这也太惨无人道了吧,哦,我知道了!你是想把我变成一只大肉球,然后走不动了,只能用滚的。”
凤楚琅被她声色并茂的样子给逗笑了,一早的朝事本是很沉重,此时却是只剩满心的幸福。“朕是说,想要一个小瑾儿……爱妃,愿不愿意……”
还不待他说完,木瑾儿打了一个激灵,退避三舍,指着他说:“我告诉你哦,不要用那么温柔的语气和我说话,也不要用那么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更不要……啊……你是强盗嘛嘛嘛……”
于是乎,清脆的声音,转化成了缠绵的喘息……
再于是乎,是疲惫的鼾声,和听鼾人满足的笑声……
*****数月来,朝中传来大喜的消息。本以为需要至少一两年才能彻底稳固的朝局,在凤楚琅的破釜沉舟,大施手腕后,以丞相为首的诸多朝臣纷纷落马,基本将一干不安分者肃清。
那是一场血的洗礼——皇宫的,他的。
他从那场宫变中走上不愿走的帝王路,而从这场血的洗礼中,真正成长为一位帝王,所以也就注定,这条路将会一直走下去。
凤楚琅下一步动作除了国家上那些事儿外,对于宫内,就是将那少的可怜的几位妃嫔想办法“处理”掉。千万不要想歪哦,只是让她们离开他的后宫而已,至于怎么离开,那是她们的自由。
毕竟当初都不是他心甘情愿,而是被“逼”收下的,她们进门之前就已经表明过。会有今天,她们也怨不得别人,毕竟他的心里,除了她,谁也盛不下。
然而,他的动作却还是晚了一步。而稍微晚的一步,却又是酿出了许多的曲折。
兰绮宫那位在自己的寝宫内,立如雕塑,面上没有任何神色,没有死气,也没有朝气。
浮小立在门外,不敢进去,也只是用袖子抹抹泪。老爷念在往日的功劳,又是前朝元老,虽未同那几位大臣一般被打入死牢,但却是被贬为庶民,并且勒令从此以后再也不得他入皇都半步,家私全部充公。
这让年岁半百的老人,今后如何过活?
恨意早已埋在心底,而今在温床中发酵,蓄势待发,伺机窥探着,只等着将毒液洒出,让负了她的世界,彻底没有黎明。
☆、314。【苦海总无边】
木瑾儿发现自己怀孕那天阴雨蒙蒙的,她记得非常清楚。
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她看到了不敢置信的一幕。这似乎又让她回到了多年前,那个令她难忘的婚礼前夕。
太医告诉她那个消息后,桃儿差点高兴的哭出来。不知是吓得还是高兴过头了,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故而她自己跑去找凤楚琅。
议政大厅的门关的紧紧的,本以为他正在谈论政事,所以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
然而,外面淅沥沥的雨仍是下个不停,饶是站在廊子里,也还是觉得有些湿气的。反正他也说,这皇宫里,只要她想,没有去不得的地方,为了还不足两个月的宝宝着想,她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殿内,没有朝廷重臣,有的只是一个满头大汗,脸色通红喘着粗气的男人,还有一个满脸娇羞,正在闲闲给自己穿着里衣的女子。
那个男子,正是爱她至极的——凤楚琅。那个女子,正是恨她入骨的——司徒兰兰。
当时的木瑾儿,只是脑袋有点发蒙,只是……觉得天晕地转。她望了望门外的天,苦苦的一笑。转身步子奇怪的稳扎。
她没有听到追来的脚步声,只是在雨声的伴奏下,小声的嘀咕,“今天发生的惊喜与惊讶太多,是一场梦吧……是一场梦,哪里有人会和她一样倒霉,遇见这种事儿一次还不行,还遇见第二次。更何况,他那么爱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儿……实在是太可笑了,不可能嘛……”
嘀咕着,嘀咕着,还是觉得有甚么东西湿了眼睛。是雨水,一定是这讨厌的、阴霾的鬼天气!
走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