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深秋的午后,阳光淡淡暖暖,和煦的照着一棵桂花树下的女子。她躺在摇椅上,盖着一条流苏红毯,远远看去很是恬静。
一位着着淡青暗线绣竹袍子的男子趴在她的身侧,微微入睡。面色愈发的透明苍白,更似那九霄云上的仙家。近来他越发的有些嗜睡,浑身感到无力绵软。
苏游端着混了九种毒花的药汁走了过来,看着如此虚弱的主子,即便是四十而立的年岁,也不禁鼻头泛酸。迈近的脚步,忽觉得异常沉重的再也迈不开第二步。
“苏游你来了?站着干嘛,快点把药端给小王啊,这可是有时辰规定的……。”
“主子……,您……。”
“放心,小王的身体,小王最清楚,无碍的。”说着竟咳嗽了起来,他尽量咳的很轻,生怕把熟睡中的人儿吵醒。
“是……。”苏游略带鼻音的应了声,然后亦步亦趋的把药碗递了过去。手指颤抖的似是那碗物什下一秒便能毒死自家主子一般。
接到碗后,凤楚琅熟练的在自己手臂上割开一道口子,鲜血滴落碗中。略微透明的液体,很快变得红艳,血滴晕染开来,似是一朵朵火红玫瑰。
木瑾儿贪婪的吸食着碗中液体,混沌的思绪中略显清明。每每这个时候她总会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对自己说:“慢慢喝,别呛着。”
然后有一双略有些冰凉的手指替自己擦去嘴角的液体。
她几度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这个温柔的人,可是怎奈眼睛似是绑上了大石,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意识渐渐又开始变得混沌。
“瑾儿,别睡了好不好,你快快好起来吧。我还有很多话没有对你说过呢。”
“你记不记得在枯柳镇的井底,我也以为自己快要死掉了,可是是你又给了我生的希望。从国都凤城到子虚山,这一路上大家都经历了那么多,可是都挺了过来,也算是有惊无险。你可不能就这么躺在这,让大家为你担心。”
“还有啊……。”
见着自己主子这般模样,苏游实在是再也看不下,一甩袖子,捏着兰花指,掩面落泪而去。
“我是蓝凤国的五皇子,我记事很早,那时候母妃还没有被关进冷宫。很得父皇的宠爱,那时我才三四岁,父皇待我比别的皇儿要不同得多,那时我便会背很多古典,父皇常常把我抱在腿上,夸我是神童。”
“母妃常常坐在一边绣着帕子,笑眼望着我们父子。父皇几乎是独宠母妃的。几乎日日宿的都是梅香殿。批完奏折就陪我戏耍,那时虽还小,但是每一幕都深深地烙刻在脑子里,那时的我们真的就似是生在寻常百姓家一般。”
“但是不知为何,一日下了太傅的课,回到梅香殿,便再也没有见过母妃,而父皇也再不是以前的父皇。对我除了厌恶再无其他。从此我变成了人人口中最不得宠的五皇子。”
“那时我只有六岁,对于很多的事情还都很懵懂。每天哭着找娘亲,每日思念着总爱抱着我大笑的父皇……。可是回应我的只有空冷的大殿。”
“慢慢的那些侍从也开始有了别的心,皇宫嘛,见高踩低的地方,没有真心而言。他们便也都另找着主,一个个离我而去。最后只剩下母妃的陪嫁丫鬟落梅姑姑陪伴左右。”
“你很难想到一个六岁的孩童,在那高高的宫闱之后是怎样艰辛的成长的。自那以后我慢慢变得沉默寡言,对待任何事物都冷若冰霜。皇兄的欺凌,皇姐的讽刺,令幼小的我身心俱伤。可是即便被打得鼻青脸肿,抬眼望到的仍旧是一张张看笑话的面孔,听到的是一阵阵刺耳的哼笑。”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八岁那年,落梅姑姑为了救我,被毒蛇所咬,便也离我而去,从此我便真的是孤苦伶仃了。一日夜里,我坐在高高的宫墙之上,仰头望着满天的星辰,我不知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便对着满天的繁星呐呐自语。”
“这是我的一个习惯,因为没有一个人愿意理我,更不用说关心了。可是我碰到了林斌。一切便都不一样了……。”
“林斌比我年长许多,那时便已是皇家御林军,功夫便已极高。他对我说,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能见到母妃。活着才能令母妃不被迫害致死。”
“林斌是翰林院士的儿子,凭借自身的本事本可以步步青云,可是却为了我,辞去了职务,转掉来照顾我。问其因由,他只是打着哈哈说因为我将来肯定能成为个大人物,能成为他的靠山。可我知道这是他的玩笑。但仍旧很努力用功的学习。”
“他为我挡去很多暗箭,陪伴我长大。动用所有关系,给我最好的教育。所以真正陪伴我凤楚琅成长的,并非父母,而是林斌。在小王心中,他是兄,亦是父。”
“渐渐地,我也慢慢走出阴影,学得多,懂得多之后,心胸便也宽大了很多。我之所以没有轻生,没有走入歧途,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凤楚琅神情有些悲伤,一下说了这么多话,愈发的感到累了。替木瑾儿又盖了盖被毯,便趴在她的身上,望着她的脸,唇边渐渐染上一层迷蒙的幸福。
“所以,瑾儿你能懂我的那份心了吗?之前你问我对你的感情,我的回答或许你不能理解,不能认同,但是此时你能否明白那份喜欢与感动的真切呢?”
“你说你不再相信爱情,不会为谁打开心门。我又何尝不是呢,宫闱之内,尔虞我诈,除了阴谋就是计谋,除了利益与勾心,哪里有半分真情。”
“然而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的,在我的意识之中,婚姻只有两种,一种浑浑噩噩等待父皇的指婚,另一种就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的联姻,这些都是政治手段,和感情没有半分关系。”
“我没有爱恋过谁,我一直觉得那样的情感只有说书人的口可以传唱,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只能是传说。可是在见到你以后,在和你一起经历过这些风雨之后,我的心感受到了温暖。”
“即便你若即若离,可是你带笑的眉眼总是让我禁不住想要靠近。你的善良让我的疲累感到了一丝的宁静。”
“瑾儿,那种感觉就仿佛……,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应该相识,就仿佛……,我注定会爱上你……。”说着说着凤楚琅累及,渐渐地闭上了眼帘。
秋风吹过,桂花飘落,淡淡的花香萦绕不去,诉说着秋日私语。
七夜远远地望着两人,心中阵阵失落,那么和谐的一对璧人,很是刺目。他不忍走过去打破那片平静,他怕走过去,会忍不住吃醋,会忍不住把小瑾从凤楚琅身边扯开。
可是看到他每日不间断的为小瑾献血,心中苦涩,为什么自己总是会晚一步。为什么这些自己不能为小瑾做……。可他不知正是这晚的一步,会带来多少伤痛…与悲绝……。
☆、灵体附身(一)
“主子!主子!”流岂宫欣悦的跑进内堂,对在木瑾儿榻边静坐的凤楚琅道:“主子!太真师傅在梦中会访了几位道友,商讨出了治愈蓝系尸毒的方案了。”
“真的?!”凤楚琅高兴地猛地站起身,可因为失血过多,眼前黑漆漆的一片,有些眩晕,拽着床幔缓了缓。
见着毫无血色的凤楚琅,流岂宫担忧的唤了一声:“主子……。”
“无碍,既然有了方案,那就快快实行吧,已经拖了不少时日了。”凤楚琅望了望虽然保住了性命,却仍旧日益皮肤溃烂的木瑾儿,“再迟,恐怕小王也不能支撑她几时了……。”
后边的话,他说的很轻很轻,他不想别人为自己担心,可是他的身体他知道,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支撑不了几天了。
“太真师傅说要去准备准备,等到明天正午之时为瑾姑娘进行驱魔仪式。”
“驱魔仪式?”
“是的,太真师傅和几位道友商议的结论是,瑾姑娘可能被那白毛僵尸,寄生在死尸中的灵体附体了。所以要在正午太阳光线最强烈之时对她进行驱魔。”
他们没有发现此时的木瑾儿有些微的不同,眼珠在眼帘下不停的滚动着。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回完话儿的流岂宫,赶回去帮着太真师傅布阵作法,可是脑子中总是觉得忘了点什么,可是又想不起来。
“是什么来着,还应该传达什么来着。”这几天真是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连脑子都不好使了。…》小说下栽+wR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