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疚。忽而,他却是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但是却是很快平复下来,有什么不自然的呢?
终作孽,得需尝……
此时看台上的人们,怎么会知道在擂台下凑热闹的人群中。柳依悕藏在马车中已是将他们的一切尽收眼底。看着与柳云卿这般亲昵的墨衣,伊悕只冷漠的笑笑。却是突然感觉到一双有力的大手正紧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
侧头坦然面对:“无碍,都过去了。琅琊要紧,儿女情长且先放一放。”
“嗯。全屏主子做主。”弥千亦是巧笑媚人,不愧江湖人送名号*公子。
夺蛊之争果真名副其实,就算隔得看台远,这份激烈的对抗也是传到了伊悕的感观之中。一波接着一波的人马上台,亦是不多会儿便是落荒而逃。而还屹立不倒的,也是负伤累累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被更强大的对手铲除。
忽而南域城主却是站起身来对着众人宣布道:“承蒙各路英雄看得起我南域某人,来寻金丹。如今只剩三日时间,金丹花落谁家全屏各位真本事啦!特此我南域某人也顾不得什么规则不规则,只要大家玩的开心,便可无规矩可循。这擂台完全自由,想上就上,不必拘泥!”
南域城主此言一出台下皆是沸腾。既然没有规则,便是就连弱小之人也可以上台伺机而动,万一钻了空子撞了大运也没人能说出个不字。
“啧!竟然胡来!”西域的汉子直爽豪迈,哪里见过这等狡诈的规则,乌冽不禁骂道。
“没有规则,本身就是规则。”忽而伊悕却是镇静自若的回答。
没有规则何尝不是属于这场夺蛊盛事的规则,只要人死的越多越好,这不就是制造这场盛事的南域城主的心中所想吗?若不是为了琅琊她们决定碰碰运气,谁会轻易步入这小人设下的圈套?!
主上说的,似是有那么点儿道理。乌冽虚心接受,闭上嘴依旧坐在马上望向看台静观其变。
驰骋于塞上大漠的男儿从未踏上过青阳的土地,自然对青阳所谓的江湖认知尚浅。看的津津有味的乌冽如好奇的孩童一般时不时的问道:“那个穿紫色衣裳的人好厉害啊,那是什么门派。”
“那是刺客冢的玄机股,专门用来打探消息的人马。”冷冽的声音从马车内响起。
过了一会儿,乌冽有道:“那那一对儿穿黑色夜行衣蒙面的双胞胎呢?”
“你倒是好眼力,人家穿成那样你也能看出是一胞姊妹?!”弥千惊讶道,多是玩笑。
“你连男女不是都看出来了?”乌冽继续笑闹,仿佛台上那严峻的形势事不关己一般,竟是可以自在的谈笑风生。
“看不出来的是傻子。”弥千毫不退让。
忽而却是伊悕寒冷的声音响起:“那是刺客冢的鬼魅,专做暗杀营生的一伙人。”意思让这二人认清点儿形势。
一听伊悕的解释乌冽不禁哗然,这台上最厉害的绝色都是刺客冢的,难不成都被刺客冢包下了?不服气的他继续问道:“那台子上那个坐在城主旁边的贵客总不会还是刺客冢的了吧?”
此言一出弥千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的眼泪狂飙,看伊悕隐忍着怒气弥千笑的接不上气儿拍着车板子边笑边说道:“乌冽真是好眼力,那的确不是刺客冢的人马,而是刺客冢的主子!哈哈哈,哎哟笑死了!”
“喔喔!那就不怕被击溃的仇家上去刺杀他报仇?!”乌冽不解。
“整个刺客冢最精英的人手已经带在身边,且不说有没有人能近的了他的身,天底下又有谁能伤的了他?!呵。”伊悕轻蔑的笑道,曾几何时她竟是也属于刺客冢。
“天底下的人都伤不了的人,不是只有玲珑城主吗?这人又是谁?”远在西域长大的乌冽自是没有听过柳云卿的威名。
这回轮到伊悕沉默以对了,早知道乌冽这么多话将他留在露营之处就是了。
见伊悕面色不悦,弥千的狗腿模样又出来了:“不说话能死啊你!”
“乌冽,我问你。”忽而伊悕突然出声,吓了二人一跳。
“主上纷纷。”乌冽恭敬应答。
“就台上这些个刺客冢的人来说,若是你,能赢吗?”伊悕也不知乌冽是个什么本事姑且问问再安排上台较量的人手。
一听伊悕这么问,跟随乌冽一同前来的西域汉子们都不齿的笑了出来:“不瞒主上,就这些人的功夫,想近我们大哥的身都难!”说着露出骄傲的神情。
听后伊悕甚是满意,早闻乌冽的强悍,没想到琅琊真的给她找了个宝。
第七章 台下之人
台上之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被台下的人儿尽收眼底。见她这般,弥千周身泛起的寒气连伊悕自己都能感受的到。
“安心。”淡淡的安心二字道出了心中千言万语。
若是将人逼上绝路,逼至低谷,那么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呢?琅琊命悬一线,此情此景伊悕自是知道该何去何从。不必身旁之人担忧的叮嘱,只为为了琅琊争取活下去的机会,也为自己争口气,更是莫要抹了塞上狂烟的名号。
似是担忧,亦像是怀疑,弥千表情千变万化的看着伊悕。可是终究还是说不出一句劝说的言语。
此时比武场的高台上已是死伤无数,墨衣亦赤二人连同刺客冢的人马更是扬起了轻蔑的笑容。
“城主大人,传闻圣丹的争夺可谓是江湖中高手云集的盛事。为何本相自从来此就没见过一场精彩的比试?难不成要我相府独步天下了?”这边是柳云卿添油加醋,让南域城主颜面大失。
岂止南域城主被柳云卿的话语气的跳脚,更有被击溃的门派恨的牙痒痒。说的好听台子上所剩的这些人是相府的侍卫们,可是谁人不知柳云卿滔天势力之中最有名的就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刺客冢”。
刺客冢已然是这天底下最大、最不是秘密的秘密。
见一个个武林中人被从台子上抬下来,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可见刺客冢只手法决绝。若是有带着女眷的,纷纷吓得花容失色别过头去不敢再瞧一眼。只是这人群中却是有着一个不凡的身影。
面纱下看不出容貌的女子,身旁是伟岸矫健的侍卫,来自异域的打扮早在进入比武场地时就已经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而这女子只淡定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不声不响的目送伤者被一个个的抬走,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在想什么。
在乌冽一行人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后,伊悕便顺其自然的成为了人群中的焦点,大家都好奇这队人马是从哪儿而来。能不能有实力击败刺客冢。
自然,南域城主与柳云卿也注意到了这里。
“敢问英雄从哪里而来?姓谁名谁?”南域城主一瞧此人必定不俗,这才放下姿态,来到场地边缘,拱手抱拳询问道伊悕。不难看出这群人中,为首的,是这面纱下的女子。
“塞上狂烟。”又是这掷地有声的四个字,却是引来了周围一片哗然。
因为早就在南域腹地比武的众人,皆是没有听闻过所谓塞上狂烟是个什么门派什么东西。这凭空冒出来的塞上狂烟究竟有些什么本事,皆是没有人能说的出来。除了这些人穿戴打扮,其余非凡之外,皆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虽然面纱下的女子没有说话,代劳的是她身旁的属下。只是这静静矗立的样子,让柳云卿感到格外熟悉,却是不断再告诉自己,绝不可能是那已然殒命深宫的人儿。
故而伊人只是在主客的位置上瞧瞧打量着伊悕,不言,不语。
而弥千那边,大可放心不会被柳云卿识破,要知道这江湖中久负盛名的毒郎君不但使毒使的好,易容术也堪称一绝。
“呵呵,各位英雄,要恕老夫才疏学浅了,老夫实在是不知道江湖中还有‘塞上狂烟’这么个名号。”南域城主尴尬一笑便是露出不齿。
这江湖里起个狂傲的名号狐假虎威,可是实际上却是只有空架子的门派他可是见得多了。就凭这么几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别说什么高手了,怕是就连在座的在武学上稍有造诣的老者都打不过。
世上就是有那多说话还不怕死的人:“可否请英雄派几个人上来同台上的勇士们比试一下?让我等见识见识何为‘塞上狂烟’。”不达到目的真是不会善罢甘休,除非进入他南域的人都死光。
蒙面女子只轻轻颔首,那异域打扮的头目便一声令下多名西域汉子呼啸着上了台。
只见大家一听可以比试一番纷纷兴奋了起来,口中高呼:“呀…吼!噢噢噢…”便是一跃而上皆是翻身上了台。这西域长呛不曾有多少人听过,在这民风朴实的南域,如此豪迈不羁的声调,更是显得这群人与众不同。
望着台上柳云卿身边看着伊悕属下们的墨衣,伊悕只想。若是她足够强大,定是要以牙还牙,让墨衣承受应得的痛苦。一定!
倘若塞上狂烟的人马个个是热血汉子,为武学造诣而满腔赤血,,如烈焰一般遇见比试会激动不已。那么刺客冢便如死寂的冰潭,所有人都只不过是柳云卿从小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没有半点情感。
就是这么截然不同的两波人马立于比武台上,彼此相比,是格格不入。冰火两重天,战争仿佛一触即发。
“上!”怎会让这不知来历的人夺了刺客冢的威名,墨衣狠戾下令,便见刺客冢的杀手们蜂拥而上。
台下看客纷纷咋舌,若是挑起了刺客冢的杀气,那么塞上狂烟便是凶多吉少。谁人不知刺客冢的厉害?若非如此,为何置身南域所有的门派都敌不过刺客冢。以卵击石,只能说来自塞上的人们还是太年轻,不谙世事,什么都不知道,可惜了可惜了。
“相信他们。”说这话的时候,乌冽嘴角扬起自信的微笑,这让一旁的伊悕心情大好。
侧首听他讲话的伊悕,只重重的点了下头,她也相信他们。
为什么?
因为小伙子们的气血已经燃烧起来了。不同于先前门派看见刺客冢的蜂拥而上而展现出来的惧怕。属于塞上狂烟的,只有如烈日下大漠一般的滚烫斗志。
最可怕的不是一声不响只知杀戮的刺客冢,而是面对这样的刺客冢依旧能笑出来的塞上狂烟。嘴中呼喊着的是属于大漠的热情似火,手中挥舞着的是属于异域的铁血弯刀。这样的气氛已然将台下众人的情绪带动的高涨起来。
若是有一个异域男儿击败刺客冢的杀手,台下便是一片叫好声。众人皆是为台上的热血男儿们捏了一把汗,遇见有此刻想用偷袭便是纷纷提示。虽是烦了比武中的大忌,但因置身南域,便是没有人能说个不可以。
旁门左道,作弊使诈,这本是伊悕最看不惯的东西。可是若这些都是属于她的可以利用自然条件,何乐而不为?最看不惯的,便是拥有这一切却是还是没办法利用自如的人渣。
见到气势完全倒戈在塞上狂烟这边,墨衣不服,不断的往比武台上加派人手。而伊悕这边,自始至终,就是这么几个人,从未换过。不管刺客冢派上多少人来,也统统被伊悕他们全盘拿下。
被耻辱蒙蔽了双眼的墨衣,俨然一副想亲自上阵的架势。却是被柳云卿拦住了身形。只见柳云卿用这扇挡在墨衣身前不让她轻举妄动。最精明的还是狐狸相爷,早已看的透彻,这来自异域的塞上狂烟并非等闲之辈,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如今对方正盛气凌人在兴头上,不论他们派出多少刺客也只有被吞噬的份儿。何不暂且缓缓,抹掉对方的锐气明日再战。不打算派出墨衣与亦赤,更不打算派出更多的人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