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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阵法中的少年,始终是黑发飞扬,眼睛紧闭,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帝后是墨唯逸的母后,墨唯逸如此渡劫,也会带着他的母亲一道接受一些上天的馈赠,然而那馈赠不偏不倚,正巧改了她与墨唯逸相克的命格。
当那代表分水岭的二十八道天雷过去之后,天宫的摘星阁中,显现出了几个字,那几个字无旁人看的见,唯独天帝和帝后。
只听说当天帝和帝后看了之后,便下令要将宁轻陌给抓回天宫。
之前也因为天帝要太子殿下撤回天宫,太子殿下却执意要攻打魔界,跟着遇到了魔界的高手将他掳进了魔界之中,正当他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天宫有使者而来将他们全部撤了回去。
这就是为何宁轻陌来了枭幽谷,却愣是一个人都没瞧见的原因。
御玄想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宁轻陌,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我都是为天宫效命的人,你又何必为难我呢?”
宁轻陌眼尾扫向御玄,轻哼了一声:“御玄将军,封飒哥哥不是没跟我说过你的为人,他说你脾性尤为的好,但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这一次你分明知道我无罪,却还是奉命前来捉拿我,是否是有把柄落在了旁人的手中呢?”
能让御玄不分青红皂白的来捉拿她,只有这一个原因。
听到封飒两个字,御玄眼神有瞬间的躲闪,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有人亲眼瞧见你与魔君进入魔界,并指责你与魔界根本就是串通一气,想要借此除掉天界,所以,天帝与帝后让我下来将你上去问问话。”
宁轻陌听闻是笑的更冷了。
“这话倒是没错,我就是与舞子旸魔君大人一起进入魔界的。”
她唇角凉薄,舞子旸看着她的侧脸,莫名有种对她竖起拇指的冲动。
这脾性,他倒是挺喜欢的。
“无需多说了,你若再不跟我回去,可就别怪我下狠手了。”御玄已经无力,不免要说说狠话。
不料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宁轻陌的倒是更僵了。
她一横,跟木头桩子一样钉在了原地,只朝御玄丢过去一个我不怕的表情。
“御玄将军,太子殿下正在渡劫,我说什么都不会跟你走的。”
“帝后就是特意吩咐不让你在一旁打扰太子殿下渡劫呀,你怎么就不知道呢。”御玄说着袖口一挥,他周身围绕着八十一根定魂针,盘旋着,发出审判的阴冷的银色光芒。
宁轻陌冷不丁瞧见那八十一根定魂针,眼中终是露出一丝讶异。
“没想到他们为了抓住我,竟然将定魂针给了你,还给了八十一根。”
八十一根,若是根根钉入她体内,是不偏不倚,正巧将她所有命脉都封死住,她无法再施展任何的元力,就会如同鱼肉一般任他们宰割。
这种阵仗,哼,帝后,你当真是憋了二十万年的怨气都要狠狠发泄在我身上吗?
只是可惜,可惜为何墨唯逸渡个劫,却让你改了命格。
也许,这就是命运罢。
想着宁轻陌依旧无动于衷。
“宁轻陌,你若此刻……”
“御玄将军,你只是带着定魂针可将我带不走的,若是不钉入我体内,你又能耐我何?”她的实力,他们根本就没有人见识过最深层的,她此话一说,倒也不免让御玄觉得头疼。
他很早就知道,宁轻陌是一个又臭又硬的石头。
“他奈何你不得,本宫可奈何你得?”
一道金光闪过,天帝与帝后一同落在了魔界。
舞子旸和紫夜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赶走呢,赶走呢,还是赶走呢?
这一群人也太莫明其妙了,将他魔界当成什么了?私事公事都齐齐搬了过来,烦人。
但是……
终究是一场好戏本,看看也无碍,无碍。
想到此,他眼神滴流的转,想捞个小板凳来就地坐着顺便嗑嗑瓜子。
宁轻陌从来不知道,自己该淡定的时候,竟然如此淡定。
纵然是二十万年不曾见过的帝后,但是她还是一如既往,不把她放在眼底。
如果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帝后龙泷,那她,也一定不再说二十万年前那一个仙尊之女宁轻陌了。
她永远永远都不必在在她的面前摇尾乞怜,永远永远都不用害怕她的指桑骂槐,更是永远永远都不在意她的喜怒哀乐。
并不是她仗着墨唯逸对她的偏袒,而是这二十万年的岁月,她给她的心脏,铸造了一道铜墙铁壁。
如今,正是验收的时候。
她,是彻底的失望了。
那个天宫,伪善的天宫,终于在帝后出现的那一刻,成功的让她放弃了再相信它的理由。
她密长的睫毛犹如一把小扇子,在眸下打下的暗影,遮住了她眼中的不削,只留下了些许的桀骜,不卑不亢的对着那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天帝与帝后。
她勾唇笑开,明眸善睐。
“我本无罪,就算是天帝和帝后赶来如此说,我也并不会觉得我有罪,御玄将军奈何不得我,帝后你也一样。”
帝后瞪圆了杏眸,一时无话,毕竟二十万年不曾掌握大权,她也不如当年那般自信了,她看了看天帝,希望寻求一丝支持。
天帝侧首看了她一眼,冲她点了点头。
只要为了他们的儿子好,她怎么样都可以。
“宁轻陌,本宫与天帝也不是空穴来风,实话告诉你,摘星阁上有天箴闪过,你与墨唯逸,不是一死,就是两伤,所以,你必须离开他,而且……”她说着,她的身后走出来两个人:“你与魔界那牵扯不清的事情,也该有个了断了。”
☆、153 离开墨唯逸
了断么?
宁轻陌敛下了眉眼。
阵法中的墨唯逸眉头紧紧攒在一起,好似十分痛苦。
她不知为何就能了然,他对于他们的打扰很不开心,既然如此,那了断就了断吧。
她倏的一下就落在了天帝和帝后的面前,那速度让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叹声。
她白衣翩跹,黑眸散发出灼灼光华,落在谁身上,谁都忍不住一阵的颤抖。
那眼神太过清澈,好似能将人心底所有的肮脏和歹念都看个明明白白,除却天帝与帝后的爱子之心,那在场就还只有那两个人,对宁轻陌有着无法释怀的恨。
腾夕颜一头黑发都干枯了,那张脸丝毫水份都没有,干巴巴的好像老树皮一样,她无手无脚,悲怜的被安放在一张轮椅上,她那双被恨意充满的双眸充斥着血丝,紧紧的盯着她,一刻都不挪开。
她身后,是推着她的腾千洛,相比较腾夕颜显而易见的恨意,他浑身都充斥着纠结两个字。
他越来越迷茫,越来越想不明白,姐姐说了二十万年的恨,究竟是不是对的。
但是,他依旧找不到任何的办法去证明姐姐说的是错的。
当年他曾说过,若是下一次再见,必定不会再放过她。
如今,他果然就站在她的对面,和他那已经癫狂的姐姐指控着她。
他们是仙盟子弟,对他们来说,能够亲眼看见天帝与帝后已经是莫大的荣幸,在他们的观念中,只要天帝和帝后相信了他们的话,那她宁轻陌一定是必死无疑。
只是可惜,可惜他们不懂这个天宫的生存法则。
她与他们对峙些许,她突然勾唇,肆意而笑。
“宁轻陌,有何可笑的?”帝后广袖垂地,看着是雍荣华贵,可也是无人知道她掌心里满是汗水。
整整二十万年,她都在西海郁郁的活着,她只能听着各种流言蜚语传入西海,她的儿子离开了她之后,什么都没有变得不一样反而活的很快乐,快乐就快乐吧,可是他为什么独独对宁轻陌那般要好。
他可是堂堂天宫的太子,宁轻陌如何配的上他?
只可惜她这个母后不能在他身边教导他,才让他随着宁轻陌将脾性变得那般怪异。
如今可算好了,她终于能回到他的身边,她一定不会让那些想要攀富贵的女子再肆意妄为。
宁轻陌不是一个良配,首先她的年纪就是很大一个阻碍,他们要是在一起了,这说出去还不笑死整个六界。
帝后的威严根本震慑不到宁轻陌,她只是笑,转而看像沉默不语的天帝。
天帝好似有什么心思一般,整个人都处在魂游的状态。
“天帝,当初我接手影军将军之位的时候,我曾经说过,我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与魔界丝毫没有任何关系,你可还记得?”
天帝回神,双手负在身后,一双如老鹰般的眼睛渐渐恢复了光亮。
他抿着唇,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朕记得,但是你好像并没有好好的证明,反而让朕越来越怀疑了。”
宁轻陌笑笑,不恼也不狡辩。
“你又是笑什么?宁轻陌,你休要以为你转移话题我等就会忘记如今为何来找你,你在关内就与妖界的公主勾勾搭搭的搞不清楚,这一次六界遭殃更是因为你院子里头的那一株木棉,你更不要忘记了,当年你的丫鬟也是因为揭掉魔井处的封印才在天牢中自裁而死的,她不过一个小丫鬟,如果不是你指使,她为什么会死?纵然最后是你下的安魂洞将太子殿下给救了回来,可是他如今一身魔气,还不是因为你,宁轻陌,你们这一家子,至始至终,怕是都与那个叫玉胥的巫族人一般,是受魔界指使,混入天宫的罢。”
腾夕颜字字珠玑,声嘶力竭,将她指控的看似毫无狡辩的机会。
她对她的生平,倒是了解的足够的彻底。
可惜她不能提玉胥,不能提紫夜,更不能提的,是那个为了保护她而傻傻的选择去死的琉璃。
宁轻陌的眼神一下变得犀利起来,她眸泛精光,那深处乃是满满的哀伤。
“腾夕颜,我向来都不在乎我与你之间有什么恩怨,我根本就不想知道,但是你不要跟我提到琉璃,她不管是为什么而死,她的死,终是你们给逼的。”她话落,一根手指指着天帝。
天帝一拂袖,大怒:“宁轻陌,你想造反不成?”
她指尖突兀的就指着天帝,她不躲闪也不害怕,她一人与百万天兵对抗。
紫夜牵住舞子旸的手,很紧张。
原来,她在天宫也并非是风光无忧的。
天宫有天宫的勾心斗角,天宫有天宫的黑暗,然她却是一个明朗的女子。
她,又如何能待的下去呢。
“天帝,你若说不让我与墨唯逸相交过密,你只管说便是,你若是害怕我爹权利过大,危及到了你天帝的地位,你也只管说便是,你若是想为自己不想再诛杀魔界而要找个借口,也只管说便是,为何偏生要找那么多借口,为何要诬陷我,为何要威胁我爹娘?如此道貌岸然,与你统治六界,有何好处?你以为,旁人都是瞎子吗?”
“宁轻陌……”帝后歇斯底里的冲宁轻陌吼道:“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之分,你如今还是影军的将军,你还是天帝的臣子,你若再口出狂言,本宫必定要你宁家从此消失在六界。”
宁轻陌缓缓放下手,胸口起起伏伏,好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她怔怔的看着帝后,突然将天帝当初亲手赐给她的虎符扔了出去。
天帝手一挥收入手中,一看是那虎符,当下气的七窍生烟。
“宁轻陌,你……”他支支吾吾,愣是气的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从这一刻起,我宁轻陌不再是天宫影军的将军。”
“那又如何,你体内有仙骨,你生来就是天宫的人,你就算不是影军的将军,你还是即令仙尊的女儿……”
帝后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声音缓和了些:“宁轻陌,你可休要如此任性,你就不为你爹娘想想嘛?他们年纪可大了,经不起你这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