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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跟针,扎进了他柔软的心底,他手指微颤,剑眉紧拧,好似无论如何都放不开一样。
“就当父皇母后错了不行吗?我们不反对你跟宁轻陌在一起了,真的不反对了,母后这就让萧如风去人界将她请回来,恢复即令仙尊的仙尊之位,立马就让你跟宁轻陌订婚可好?你对母后笑一下吧,母后虽然生了你,但是却没有养过你,已经够愧疚了,如果再让你不开心,母后真的觉得……觉得还不如就一直被困在西海,不要再回天宫的好。”帝后失控大哭,一如在离魂界那一次的大哭一般。
天帝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深深的叹了口气。
“都别说了,楼江山的事就算了,你就在天宫好生修养着,等着宁轻陌回来与你成婚吧。”天帝好似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搀扶着帝后,两个人蹒跚的走进了内殿,没有再追究墨唯逸任何事。
舞子旸扭头看了眼宁轻陌,她只是看着墨唯逸,那双漆黑的眼神中好似只有那个矗立在那的少年一样,其他什么都没有,然后,她勾起了嘴角。
不由的,舞子旸看呆了双眼。
人界。
自宁轻陌安好无损的回来已经有五天了,她日日不是在房内梳妆打扮就是泡花瓣澡,若是外面是大太阳,她怎么都不肯出来晒,一天之中要见到她必定已经是太阳西落,她说,她要找回曾经那个白嫩的自己。
院内,楼江山唾沫横飞的说着自己在天宫无论受了多少刑法都没有认怂的英勇事迹,亦桓则坐在亦瑾特意为他做的藤椅上微笑的看着他吹得满天飞。
“你们都不知道太子殿下当时有多英勇呀,就两个字,放人,那些天兵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呀,可惜我当时太虚弱了,都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他。”
楼江山从天宫回来以后就变得话很多,总是喋喋不休的,好似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既然他那么厉害,怎么没早点去放你出来,害你还受了那么多苦。”上官可萱一边靠在荣轩身上,一边磕着瓜子,时不时还不忘记抓抓楼江山话语中的漏洞。
“这个嘛……”楼江山一时无话,愣了下:“这个嘛,估计他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有什么好考量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太子殿下可是因为轻陌姐姐跟天帝帝后闹翻过的,这次他回去还能放走你,指不定答应了天帝帝后什么条件呢,你呀,可能就因为你,轻陌姐姐和太子殿下从此就无缘无份了。”
楼江山脸色一变,环顾了下四周,大家都是一副这个有可能的表情,再想想宁轻陌和舞子旸回来时候的反常表现,不免也觉得她可能知道了什么。
兀那氏端着盘子在长廊尽头听到他们的谈话后,皱着眉头又折了回去。
闺房内,梳妆镜前,宁轻陌在精心的描绘妆容,她有多久没有好好倒腾自己了,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出了天宫之后一直在逃命,倒忘记自己曾经还是天宫第一美人了。
已经五天了,天宫还是没有人过来吗?
还是说天帝和帝后后悔了呢?
“轻陌。”兀那氏敲开了宁轻陌的房门,担忧的走到她身边,凑近看了看她在描的眉线,又是一声叹气。
“娘,怎么又叹气了呢?”
“现在所有人看着都挺好,只有你,轻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能跟娘说么?”
宁轻陌放下眉笔,笑着拉住了兀那的手晃了晃:“娘,我真没事,就是想打扮打扮自己了,也不行吗?”
“你别骗娘了,你跟那魔界界主去哪里了,你以为爹娘不知道吗?去天宫了吧?遇见太子殿下了么?”兀那氏如今就像人界一位很普通的娘亲一样,世间任何事她都漠不关心,但是唯独放心不下的,只有她的女儿。
“我没去天宫呀,我是陪界主去找一只小狐狸了。”宁轻陌看眼镜子中的自己,很好,现在说起谎来简直是行云流水了。
“真的?”兀那氏有些不信,但是宁轻陌从小也没说过谎,她踌躇间,攥着宁轻陌的手说道:“我跟你爹商量过了,这天帝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但是好歹现在是将天兵都撤走了,我们趁这个机会赶紧去西极,可心可拖不得了。”
“现在就走?”宁轻陌愣了愣。
“明天就走,轻陌。”兀那氏摸了摸宁轻陌的五官,有些话怎么都说出口,最后还是咽了回去:“没事出去跟他们多聊聊,他们都很担心你。”
说着她继续拿着托盘关好了她房间的门。
宁轻陌看着门缝,纤细的手指在梳妆台上划过,最后落寞的垂在了腿旁。
这一日,却并非是安逸的一日。
他们所在的院子在镇上十分的僻静,平日要进来都要九曲十八弯的,除了自己人,根本就没有旁人来过,可这一日的晌午,却听的一阵敲锣打鼓的喜庆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他们的院子外。
这好大的动静将周围平日根本就没见过面的邻居都招了过来,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挤在外头看着这边,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事。
院子里头还以为是谁家有喜事都没有在意,可院子外头却是十里聘礼不知羡煞了多少凡人。
最前头的男子难得换下了刚硬的盔甲,反倒是一身儒雅的青衫给自己平添了几分气质,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眼周围几乎眨眼就凝聚起来的看热闹的人群,硬着头皮敲响了院门。
“是敲我们院子的门么?”胡忆柳指着门问羽梦尘。
“你去瞧瞧。”羽梦尘正在跟荣轩下棋,看都没正眼看胡忆柳,只挥了下手。
胡忆柳冲他做了个鬼脸,屁颠的跑过去将门开了个缝,这一开还得了,门外男子她虽然不熟悉,可那张脸她可看了不少年,她吓得一下关起了门,背靠着门惨白了脸色。
“是谁呀?”羽梦尘就听到砰的关门声了,不禁好奇的问了声。
可是胡忆柳已然吓的不知该怎么说。
按理说萧如风和宁轻陌的关系她不该如此害怕,可是之前萧如风可是举着剑要杀即令仙尊和夫人的,他到底是敌是友,她真分不清了呀。
许久没声音,羽梦尘嫌弃的撇过去眼神,却见她脸色的确不好,搁下棋盘走了过去将她推开用力的打开了门扉。
这一开,外头的喜气洋洋全部都敞在了眼前。
院内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哎呦,快瞧那,平日都不知道,这院子何时住了这么多年,一个个还都气质不凡呢。”
“可不是嘛,看着都挺年轻,是一家人么?”
左邻右舍甚至老远跑来看热闹的都叽叽喳喳的热闹了开来,但是最大的讨论还是在于这十里红妆究竟为谁。
看到羽梦尘,萧如风连忙拱手弯腰,恭敬道:“末将参见太子。”
羽梦尘的脸色从青到白,从白到黑,变了好几色,最后气愤的指着萧如风的头顶,气的只能蹦出几个字来:“滚你的太子,你来干什么?”
看他那样也不是来剿杀他们的,身后也没有百万天兵,反倒那一目的红,红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不知为何,心里十分的不安。
“末将授天帝帝后之命,前来接宁大小姐回天宫。”
萧如风抬首,眼中难得一片清风。
院中还是一片安静,这会连羽梦尘都傻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萧将军怕是搞错了吧,我们与天宫都已经没了关系,何来接一说呢?”宁远松和兀那氏匆匆赶了出来,看到这个阵仗,也都是面面相觑。
萧如风侧身让出了他身后的十里聘礼,笑说道:“恭喜仙尊,仙尊夫人,天帝已经赐婚太子殿下与宁大小姐,末将就是前来接宁大小姐去天宫与太子殿下完婚的。”
轰隆……
这句话就像一道惊雷,炸翻了所有人的思维。
“将军……可不要随便……。”许久兀那氏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怔愣的看着他身后渐渐走近的男子,最后几个字都憋了回去。
萧如风警惕的回头,看到来人松了口气,拱手道:“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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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考验
所有的唏嘘都在那男子出现之后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将这小院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都呆呆的看着那好似仙人一般的男子,目瞪口呆。
他来的蹊跷,却又好似一直与这喧闹的景色融为一体一般,他优雅从容的走向那一对老夫妻面前,竟一撩起裤脚,单膝跪拜了下去。
方才叽叽喳喳人言人语,都没哟听清楚那青衣男子说了些什么,可如今四周只有麻雀的叫声,这紫衣男子的声音就犹如天籁一般,突兀的好听。
“墨唯逸拜见宁伯伯,宁伯母。”
他这么一跪,可吓坏了宁远松,连忙也跟着跪了下去,一下就拖住了他的胳膊。
“使不得呀,可使不得呀。”宁远松不知为何竟然酸了鼻尖,拖着墨唯逸的手也觉得分外的沉重。
兀那氏站在一旁,却丝毫未有动作,只是皱着眉头,好似存着无边的心思。
“进来说吧,外头人太多了。”胡忆柳示意他们看下外头的阵仗,的确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墨唯逸被宁远松搀扶了起来,一群人都在外头看热闹的人群的失望的眼神中走近了院子,吱呀一声,只留下了那羡煞旁人的十里聘礼在外头,再也看不到其他。
院中石桌上茶水聚齐,雾气氤氲,气氛一阵沉默。
宁远松许久都没找到自己的声音,着实不知该如何开口。
“太子殿下,虽然我们夫妻并不在天宫了,但是也尊称您为一声太子殿下,我们就轻陌这一个女儿,为了太子殿下,也吃了不少的苦,这其中孰是孰非就都不说了,但是如今太子殿下突然就带着这些聘礼前来,我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何意思?”
在这个时候,兀那氏作为一个娘,脑子就比宁远松这个爹清楚了百倍。
政事战事她不懂,可是女儿的事,她不能糊涂。
她不知宁轻陌是何时倾心墨唯逸的,但是墨唯逸在她心中根本就不是良配,与当年温文儒雅的龙子夜相比,这个墨唯逸,不合适呀。
“宁伯母,我带着聘礼前来,自然是提亲的,当然我不请自来的确不礼貌,可是我迫切的心情也希望伯父伯母理解,我与轻陌兜兜转转,为了的不过这是一天而已,还希望伯母伯母成全。”
他谦卑的微垂下脑袋,那恳切的心情他们都看得出来。
不知为何,其他人心里是稍稍都松了口气,宁轻陌和墨唯逸他们也看了两百多万年了,从墨唯逸从小长大到,宁轻陌操了不少心,如今也该是被成全的时候了。
“太子殿下这话未免说的太搞笑了,难道只有天帝和帝后成全了,太子殿下才会来请求我们夫妻二人成全么?再说了,你说你和轻陌兜兜转转都是为了这一天,那是你以为的,轻陌是否是为了这一天,你又如何能知晓呢?”
兀那氏并未客气,可以说这是她对墨唯逸最不和善的一次,宁远松拉了拉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得太过。
兀那氏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只咄咄逼人的看着墨唯逸。
墨唯逸轻勾唇,清明的眸中迸出些许黯淡,却是一闪而逝。
说实话,他根本没有信心说可以确定宁轻陌同他想的是一样,他不告而别,还回了天宫,她是生气还是理解,他都不知道。
“太子殿下,你这么冒昧的前来,让我们夫妻太为难了,我们知道轻陌也喜欢你,可是那喜欢是拿你当弟弟喜欢,还是当未来的良人喜欢,我们还不知道,你毕竟不是个普通人,毕竟给不了她安稳平静的下半生,原谅我们要考虑考虑要不要收下你的聘礼,殿下还是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