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玉连师野天的背影都没有看到,他就消失在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如同来时一样突然,但是她知道师野天一来一去,心境却决然不同。良久,她叹口气,喃喃道:“野天哥,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情非得己……”
她身着霓裳礼服,乌发高束,玉面朱唇,宛如九天仙子一般,面带着庄重的微笑,弯腰行礼道:“小女妲己拜见特使国师大人!”
……
一切似乎都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操!这是为什么!”师野天猛摇头,那种心痛连同头痛感觉让他浑身如置冰窟之中一般寒冷。
他猛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摇摇摆摆地自这冀州城中乱走。他现在恨不得自己能够一下子撞死,哪管得许多,什么叫心灰意冷,绝望之中的人,往往很难自我救赎。耳边传来的嘈杂声己经不能干扰他,因为那些嘈杂都是陌名其妙的惊呼,他们不是被莫名奇妙的撞倒,就是被莫名其妙的掀翻了摊子。
一辆马车急奔过来,师野天倒在地上,马车隆隆驶过。
一只脚踩在师野天身上,顿时感觉软绵绵地,那人吓了一跳,急忙闪开,快走几步,犹自低头喃喃自语:“见鬼了……”
血,顺着腮边流下,流到嘴里,感觉咸咸的,师野天哑然失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那该死的俗不可耐的大雨浇下来,师野天躺在一片泥泞之中时,他才醒来,“操!难道这都是天意?天是什么?到底他妈的谁在做弄我们!”
师野天忽然不再恨那恶毒的申公豹与石矶了,也不再恨那淫暴的纣王,更不再恨不跟他离开的楚玉,现在她己经是妲己了,他开始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不知那是人,是神,还是仙,或者鬼,或者是虚无飘渺的东西,那个东西的名字,叫做天!
雨下得依旧很大,电光频闪,雷声隆隆,师野天大口大口喝着雨水,想着,恨着,或者能够代表天的东西!
“操!去他妈的……我师野天,不服!”他从地上爬起来,泥水满身,摇摇晃晃地扶住身边的一道墙,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阴冷的夏天。
师野天在一片尸体中爬起来的时候,也是现在的感觉,直到耳边传来尖啸的警笛声,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使他发疯狂奔,他自己告诉自己,决不能被警察抓住,否则他就再也报了仇了,他也跟自己说了一句话:“操!去他妈的……我师野天,不服!”
记得第二年的冬天,师野天将那人活活勒死的时候,那人只说了一句话:“小子,算你狠!”目光中空空如也。
师野天便离开黑龙帮,自己开了那家壮阳馆,秋风萧瑟中就那样不明不白的生活着。
直到自己穿越到了这该死的商朝,他才感觉自己活得有些滋味了。
“操!”师野天低低骂了一句,雨水冲刷了他的伤口,又开始撕碎般的疼痛,不过现在他可不在乎,换以前早自己包扎上药怕发炎了,嘿嘿,仙气循环,伤口不多时己经自愈。
师野天这句国骂,是在混黑龙帮的时候练成的,后来就一直改不了,而从那以前,他从来都不骂人,或者说骂人不吐脏字,直到那次从尸体堆里捡回一条命,“操!”他甚至觉得,这句骂词倒是挺可爱,难怪会变成国骂。
“随她去吧……只要她高兴便好!”师野天朝冀候宫的方向看了一眼,雨下得很大,到处朦胧一片,他终于暗了口叹,暗自想道,念动真诀,身子飘然而起,现在他要赶回去,看看姜子牙回来没有。
就在师野天踏云而去的时候,天边却隐隐显出一张极其美丽妖娆的面庞,望着他的背景冷笑一声,曼妙的娇躯轻盈径往冀州城落去。
申公豹被捧的有些飘飘然,没想到在这冀州城内竟然受到这么高的礼遇,待他将纣王春梦,欲要带其女妲己回宫的来意说明,很明显的冀州候大吃一惊。
冀州候年逾半百,黑色面孔,长发美髯,但是那魁梧的身材和朗朗的中气都在表明,这曾经是条征战沙场的硬汉。但此时,他的嘴角哆嗦了一下,沉吟良久才叹口气道:“国师,既然大王有此美意,本候自然喜不自胜!”
说罢却对身边随从耳语了几句,那随从听完转身离去,冀州候苏护欠身恭敬地对申公豹笑道:“国师,本候还有几句话需要国师密奏大王,我们可否到密室中一叙?”
申公豹点点头,站起身来,道:“候爷请!”
两人进入密室,关上厚重的石门,申公豹看这密室,却心中微惊,你猜如何?原来这密室之中,竟然堆满了无数珍宝异器,随便拿出一件都是价值连城。
“候爷这是何意?”申公豹问道。
冀州候一笑道:“国师这里没有外人,我也就直言相告。国师知道,本候就妲己一个女儿,视若珍宝,实在不愿让她入宫离我而去。还请国师多多体谅,这些东西,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万望国师笑纳!”
申公豹心中暗笑,“看来这冀州候对这个女儿果然父女情深,不过,越是如此,这妲己还非得入宫不可!”当下冷面道:“冀州候这是何苦,且不说我申公豹并非贪图钱财之人,就说令爱得到大王宠幸,这却是一桩美事,到时候爷贵为国丈,身份又比这冀州候不尊贵几分?”
苏护叹口气,又恳求道:“国师不知,老夫膝下只有妲己一女,其母又早亡,老夫只是想她常伴左右,图个天伦之乐而己,还请国师务必为我周旋一番,老夫愿倾尽所有报答国师。”
申公豹心中冷笑,嘴上却为难道:“候爷不知,当时大王是确实梦中与令爱相见,若是见不到真人,以他的脾气,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而微臣实在不敢蒙骗大王!”
申公豹此话说得很直,当下就把苏护的想法断绝得死死的,苏护尴尬,却也无可奈何,只好陪笑道:“国师说笑了,苏护怎敢唆使国师蒙骗大王?我的意思,只是让国师在大王面前美言几句,断不要让小女受苦才是!”
申公豹当即道:“这个自然,候爷不说,我申公豹也绝对会照顾好妲己小姐的。不过,候爷多虑了,到时妲己小姐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又怎么会受苦?”
两人相视一笑,只不过申公豹是得意之笑,而冀州候苏护却是一脸苦笑,苏护道:“那好,不知国师几时起程?老夫也好让小女准备一下,这些珍宝,自会装箱运抵国师府!”
申公豹想了想道:“那如何敢当?其实大王旨意,是速带小姐回宫,只是我见候爷父女情深,也甘冒误旨之罪,就以大雨毁路为由,迟行两天,后天一早再出发。候爷好好与小姐再聚两日。”
苏护当即千恩万谢。他花了万两黄金换了短短两天,却不知该怎样与妲己开口,说要送她入宫给纣王为妃。
“唉……老天,你怎么这样捉弄人呐!”苏护望天长叹,不知不觉己经是老泪纵横。
春闺之内,妲己独揽铜镜,黯自神伤。
苏护轻轻走进来,支走侍女,却一言不发。
妲己的玉容在铜镜之中甚为貌美,这是苏护曾经引以为自豪的,有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儿,苏护以为足矣,更难得的是,这个女儿极为孝顺,更善解人意。
妲己之母,去世甚早,十几年来,他虽贵为候爷,但却是与这个独女相依为命。
良久,他才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妲己听到叹气声,回过神来,才见父王站在她的身后,忙站起来,给他让坐,并准备到外面命侍女沏上茶来。
但是,却被苏护止住。
“父王,不知此时来寻女儿,有什么吩咐?”妲己问道。
她的娇声软语,却如一支支重锤狠狠砸在苏护的心上,苏护的心情逾发沉重,又叹了一口气,示意妲己坐下,这才望着她道:“妲己,父王对不起你的母亲,让她春华早逝……”
妲己见父王不喜,忙笑道:“父王,你看你……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些?”
第一百四十二节 :第141章又见妲己(下)
冀州候苏护却不回答妲己,又叹口气说道:“妲己,你不要怪父王……”
妲己疑惑:“为什么,父王?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护迟疑了一下,望着妲己一脸迷惑的脸,重重叹气道:“过两天你就要随国师入宫去服侍大王了,妲己……父王对不起你……保护不了你……”说到这里,苏护转过头去,再也说不下去。
妲己沉默片刻,道:“父王,这事女儿己经知道了!父王不要自责!”
本以为妲己为痛哭,会不依,会痛恨自己,苏护一阵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妲己脸上很平静,淡淡地道:“国师一来,女儿就己经知道了!女儿愿意去朝歌,父王不要为难!”
“妲己,你真的是这样想的?”苏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可要想好啊,一入宫门深似海,一晃十年尽寒秋啊!”
妲己脸上仍是一片波澜不惊,“是的,父王,妲己己经想好了!”
苏护沉默,良久才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没有想到妲己竟然会如此,其实刚才他都己经下定了决心,就是拼上这条性命,也让妲己逃出去。
“妲己,你千万不为难自己,父王与幽州的北伯候关系甚好,你不如先去那里暂避,父王这里自然有办法对付那国师!”苏护想了想道。
“不必了,父王!我真的乐意去朝歌……”妲己道,“什么时候出发,父王!”
苏护叹了口气,道:“后天!”
“那好,父王,今天你也累了,快去歇息吧!明天女儿再来见过父王!”妲己道。
苏护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妲己,此时他才发现,今天的女儿,这个自己带了十几年的女儿,竟变得那样的陌生,陌生得他都快要认不出来了。
没有知道,苏护离开之后,坐在那里的妲己却悠悠的叹口气,喃喃道:“对不起了,父王……对不起了,师大哥……,我只能这样做……”
“哈哈……苏妲己,你还可以不这样做!”一个尖细妖媚的声音陌然响起,苏妲己浑身一颤,急忙站起来:“谁,是谁也说话!”
可是,屋内屋外,都是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
“嗖……”一道光华闪过,师野天凌空翻滚,银色的手术刀片在半空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如同有了意识一般,曲折绕过几块大石,恰好削在那株古松身上。
“轰隆……”古松应声倒塌,师野天身子也己沓然落地,垂手默立,而那柄闪着银光的手术刀片,仍然在他的身前转个不停。
姜子牙点点头,微笑地道:“嗯,不错,不错……师兄弟悟性过人,修为己达入仙阶段,恭喜恭喜……”
师野天一阵苦笑,长叹一声道:“何喜之有?可惜我师野天现在修为太低,否则我定要将那石矶假申公豹当作尸体解剖了!”
姜子牙又微微一笑,却道:“师兄弟不必心急,有道是天意昭昭,因果相报,你历尽磨难,也是该有此劫术!”
师野天点点头道:“大哥说得是,想我师野天能够走到这一步,除了大哥帮忙指点外,还真是天意啊!”心中却暗道:“操!去他妈的天意……要是老天有眼,断不会跟我师野天这样过不去!”
师野天收刀,与姜子并行回到屋中。姜子牙轻轻点点头,捋须道:“此番我去幽州,倒也一路平安无事,只是除了几只半路探头探脑的小妖。”
“哦?”师野天道:“难道有人还知道大哥的行踪不成?”
姜子牙摇摇头,“他们想必不知道我的行踪,但是却似乎己经有准备,在朝歌通往幽州的路上设了埋伏,看来欲要置玉然姑娘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