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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只能对不起小舒了。
“没印象便不用逼着自己去想,时机成熟了,说不定就会记起来。”安凛策安慰说,到底当年的事是她心中的伤,他也不愿意提起。
连筠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今天我们出去走走吧,好些年没来东界国帝都了,也不知有何变化。”安凛策笑话,果然就惹来了连筠的目光,“师傅曾经来过东界国?”
“嗯,几十年前的事了。”
连筠嘴角一抽,她忘记了,这厮已经几百岁的事实。
没一会,连越和小舒便跑来了,手拉着手,看来昨晚上他们过得很开心。
而小舒这次前来是邀请他们在帝都游玩的,用锦王的话说,他们一般很少出山,难得这次来一趟帝都,定是要带他们玩一玩的。只是可惜他有公务在身,不能相陪,而王妃不能轻易出门,最后只能让方锦池带着小舒带他们走一走了。
连筠本就想出门去走走,如此盛情的邀请自然不能拒绝,稍微收拾了一下后便跟着他们一起出门了。
一路上小舒就拉着连筠这边说那边介绍,好不开心。
如果可以,连筠倒是想进一趟皇宫,只是可惜皇宫并非好进的,她也只能远远的望一眼。但就是这一眼,便让连筠谨记心头,当年,父亲,祖父,就是为了守护这样的国家而家亡的。她早晚都要进去问一问那昏君,为何如此欺凌他们连家!
一整天的时间他们一直都在帝都内转悠。
直至黄昏时,方锦池带着他们进入了帝都楼层最高的酒楼里,带着他们上了三楼用晚餐。
“这里是帝都最出名的酒楼,来了帝都就一定要来这里,否则这一趟帝都算是白来了。”方锦池微笑的解释道。
连筠也觉得这里环境不错,一二三层楼,一楼吵闹些,到了二楼吵闹便很小了,到了三楼几乎没有。在这样的环境下用餐,确实不错。她头一侧,忽然就看到了远处竖立起的一座奇怪的宅子。
方锦池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道:“那里是连将军的墓陵。”
连筠身体一震,看着那座墓陵,不可置信。……竟是,爹的墓陵?
是了,当年,父亲一死,她便离开了,随后父亲和母亲的遗骸……又被他们东界国收拾了回来是吗!
“连将军死后,皇上便让人将连将军和连夫人的尸体运回,并且举行了一场盛大的丧礼,举国吊唁,哀悼三年不行大事。”方锦池说这番话时语气平平,但其中的嘲讽之意不言语表。
天下还有谁不知是东界国国主的愚蠢害得一代忠将就此陨落!且还冒着被天下人耻笑,给连将军办了一场毫无意义的丧事。
“真是可笑!”连筠几乎快要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东界国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将她父母的遗骸作为他们安抚天下人的工具!
安凛策双手按
住了 她的双肩,压着她的气息让她别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笑道:“不知道东界国国主这么有何意义?谁不知道连将军和兵败都是谁的手笔。多此一举,只会让世人耻笑罢了。”
方锦池丝毫不见恼,认同安凛策的话点头,“若非他这翻举动,东界国子民怎会被激怒,进而推翻了前任国主。”
“ 推翻?”连筠倒是不知道这一点。
“嗯。现在的国主并非之前的那个,而是前任国主的长子,如今的东临皇。”方锦池道:“前任国主一直被监禁在皇宫内,被世人唾弃,他当年的愚蠢害得东界国错失了连家一脉,到现在,连家的那个孩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在什么地方。东临皇一直在寻找他,期望能够化解皇室和连家之间的误会。”
“误会?”连筠觉得体内的血液都在叫器,她想要冲进皇宫去,将说出这两个字的人,大卸八块。
“这不是误会,还请慎言!”安凛策紧皱眉头提醒道。
方锦池一愣,没想到连筠会这么激动,安凛策也告诫与他。
“……是我说错话了,确实不能用误会二字来澄清。”方锦池道,误会二字,不过是他用来试探连筠的罢了。只是这样的结果……令他无比震惊。也不知是对是错!
然而他一抬头,就撞上了安凛策那冰冷,充斥着杀意的目光。
方锦池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088。一一斩杀
若非安凛策在身边,连筠可能都无法压抑自己冲出去将那座墓陵给毁了!父亲死前没有得到东界国的尊重,死后这群人又凭什么还要玷污他!竟然还要拿他的忠贞作为巩固朝臣的工具,是可忍孰不可忍!
“墓陵是什么?”连越坐在位置上问着在场的三个大人,被连筠惯的胆子也相当大,小舒都怯怯的不敢吭声,他倒是没有任何压力的问出来了。
“ 墓陵是人死后居住的地方。”安凛策侧过头回答他,企图让连筠的注意力回到连越身上。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个时候,唯一能够让连筠平静下来的人也就只有连越这个小子了。
连越眼一瞪,目光却清澈无比,“啊?死后不是睡到土里吗?还有房子可以住?”
“有的睡土里,有的就会有房子住。”小舒一派天真的回答连越,还软软的给他讲解说:“那座墓陵,爹爹说是哪里住的是连叔叔,爹爹说连叔叔是大好人,所以他可以住大房子。小舒以后也想住这样的大房子,到时候小舒一定会带着小哥哥一起的。”她用一种“我不会抛弃你的”的目光朝连越坚定的点头。
连越听得迷迷糊糊,却还是点了点头,
有了连越和小舒说话的声音,在场的气氛好了不少,但连筠依旧阴沉着脸,隐忍着。当年父亲和母亲的死历历在目,她从未忘记,也没有想过要深埋它。一旦被触及,她的理智很容易就会被瓦解消失殆尽。
方锦池的心一直未能放松,连筠阴沉着脸,而安凛策则是阴晴不定。对着连越他们两个小的时一如以往,面对连筠温柔又会多几分,然而看向他的眼神充斥着警告,令他开不了口。
一顿饭下来,除了两个小的吃得津津有味,其他的三人几乎是半滴米粒未进。
回到锦王府后连筠便一直待在房间里哪也不去,端坐在椅子上,目光清冷。回想起父亲所遭受的背叛,她自己所受的屈辱,愤怒难当。
她猛然起身,与此同时房门也被推开了。安凛策看到气势汹汹想要杀人泄愤的连筠,眉头一皱,“忍不住了?”从旁晚就一直忍到现在,嗯,已经超出他设想的范围了,可见她的忍耐力不错。
连筠无视他的存在,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安凛策一把拉住了她,道:“去做什么?把那墓陵给烧了?给毁了?”
“放开我!”连筠可以做到别人嘲讽她不动声色,但最不能容忍他人玷污她的父母,何况这些人还是东界国的人,他们都是她的仇人,他连家的仇人!他们凭什么拿她的父母当成工具一样使用,到死都不放过!
安凛策叹了口气,拉着她的双手到自己面前,双目盯紧了她的眼睛,但连筠移开眼,就是不看他。这样的连筠还真人无所适从,他不是她,不能够真正的对于当初的事感同身受,但东界国的背叛在她心里势不可磨灭的事实,她深深的恨着东界国,恨得咬牙切齿。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安凛策问她。
“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受不了!
“那你应该清楚,你若在这个时候去将那墓陵毁了,东界国便知道,你回来了。”除了她之外,谁还会去动举国上下令人佩服惊叹的英雄墓陵?“我知道你还不想暴露,你冷静一点。”
连筠一呆,目光慢慢的对上他的,张了张嘴,问:“你知道我是谁?”他知道。
“为师若连自己的徒弟是谁都不清楚,还枉称什么尊者?”安凛策失笑,将她按到怀里,一手环着她的腰身,一收放在她的后脑,安抚着她:“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又何必急在一时。而且现在哪里是你父母唯一的住所,你忍心破坏让他们无处可去,死后都不得安宁?”
“那你帮我!”连筠快速的接上,她自己的能力有限,但是他有啊,他们又还是那种关系,更是师徒。他有理由,有能力帮助她。只要他肯帮,她还有什么仇是不能报的?
“你真的希望我帮?”安凛策盯着她的双眼问道。连筠一怔,不回答。
希望他帮?不,连筠不希望,她更想自己亲手为父母报仇!
“筠儿,我们修道中人,一向很忌讳去管俗世之事。但你从一开始就注定要踏入俗世,在未能报仇之前只怕你的心思都不可能全在修炼上。为师可以为了你去管这俗世,但你的心可过得去?为是不希望这会成为你日后的心魔。”她本就有心魔,现在还可以慢慢化去,但若此时此刻他马上他把这东界国给颠覆了,那无疑是加重她的心魔,他不愿,他不想。
“别急,一步一步来,嗯?”
安凛策的安抚明显起了作用,连筠虽未见有收敛怒气,可双手已经环住了安凛策的腰身,身体也自发的往他怀里靠,带着小委屈。她也就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可以示弱,可是委屈,可以撒娇。
“师傅……我就剩下你和越越了。”
“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人,筠儿不会孤单。师傅带你去见见你父母的灵位可好?”
“嗯。”从父母死到现在,她还没有拜祭过他们。
安凛策带着连筠出了锦王府,直奔那座墓陵。
墓陵的夜晚也挂着白色的灯笼,一路进来灯火通明。连筠憋着气任由安凛策牵着走进去。
当走到大厅,看到百姓为她父亲建造的雕像时,晶莹的泪水再无无法压制得住,在眼圈里打转,看着台上英姿飒爽犹酣战的父亲,她松开了安凛策的手,缓缓的一步步走了上前。
“……爹……”幼年时那个疼爱她的父亲,现如今却天人永隔,永不相见。她曾经恨过他,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为了那个不守诚信的国家献出他和众将士的性命。可当年那最后一眼,父亲告诉她,不是为了东界国,不是为了任何人,是为了她能够有机会逃脱,为了城中百姓可以不被牵连。因而,即便是他们全部的将士,为此付出生命都无怨无悔。
脑子里浮现起城墙之上,父亲骄傲的大笑声,在她耳边不断来回。
她终是忍不住,双膝跪倒在地,泪流不止,已然接近崩溃。但一直以来的信念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哭出声,她恨!她很整个东界国!她恨他们!
安凛策站在她身后,神色无奈,带着无尽的心疼。只是这会他没办法去安慰她,生离死别他不是别经历过,然而连筠这样的悲痛却是他不能领会的,更无法用言语来安慰她。这个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她身边。
连筠清楚这样下去不行,她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破坏这里的所有。她抬头,看着雕像,缓缓的,慢慢的说道:“爹,筠儿不孝,一直到现在才来看您。……不多爹让放心,当年东界国欠您的,欠众将士的,筠儿会一五一十,全数跟他们算个清楚!!”说道最后,她泪流满面的面部充满了阴霾,整个人都陷入了黑暗当中。
这个仇不只是要报,还要加倍的报!
十三万人,用他东界国皇室所有成员的人命来了解,她已然仁慈了!
而原本寂静的殿上,忽然传来了一声叹息。锦王和方锦池从雕像的后面走了出来,神色苍白,不知道该拿什么心情来面对连筠。
难怪,难怪会觉得连筠这个名字熟悉,原来……他早就听过这个名字,而且是从连城之后。那日他们相约喝酒,酒醉之后连城说起了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