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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世事无常
“真是世事无常,照我说,那个璎珞反应也太过激了,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她不是和那个苏九殷情同姐妹吗,一起侍奉凌宵不是很好?干嘛弄得个你死我活的下场。搞得那个苏九殷跟个老妖婆似的又出来危害人间。”
陆非衣回过魂来,颇为无奈的评价道。
楚夕并不赞同,摆摆手:
“非也非也,我觉得整件事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凌宵,要不是他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能和苏九殷暗度陈仓么?”
“明明是苏九殷倒贴,怎么能怪凌宵呢?”
“说是被下药了什么的,说得好听,我看是他自己意志不够坚定。典型的蓝颜祸水!”
“什么啊,明明是女人的错!”
“是男人的错!哼,你们男人都这样!”
眼看两人的争执已经上升到性别大战,江怀安终于出来打了个圆场:
“好了,别争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不是判断谁是谁非的时候,我们要做的,只是从这篇手记里找出线索,找到矿脉深处的方法而已。”
楚夕指着羊皮纸卷小角的某一处道:
“就这里,写着矿脉在持国和珈国的交界处,根据藏宝图的指示可以找到那个地方。藏有矿山的山脉被璎珞施了阵法,只有找到玄门后人才能破阵。”
楚夕抬起头,一脸狐疑的看着宁墨轩:
“所以这个玄门后人……是谁啊?”
宁墨轩伸出他矜持的手指,指尖所指,正是方才还和楚夕辩解的不可开交的陆非衣。
楚夕瞬间拔高了音量:“纳尼?”
顿了下,楚夕又道:
“好吧,你们谁先告诉我这个玄门后人是个什么东西?”
于是,在职业翻译江怀安的讲解下,楚夕终于了解了“玄门后人”同陆非衣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玄门是一个传说。这是一个遁隐于世的门派,玄门中人精通玄学,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双手能测古,双眼能观运,它们基本不在江湖露面,因为他们能预测未来的技艺,常常引起很大轰动。上一个现身江湖的玄门人,正是人称神算子的璎珞。她用自己精湛的奇门遁甲之术发掘了很多风水宝地,为多方百姓造福,就足以证明玄门之人的厉害。
可惜测天命是损及自身的行为,所以玄门一直人丁稀少,自璎珞去后,江湖上再无玄门之人出现。
陆非衣出生的那天,就有一个疯道士在他家门口徘徊不去,还一直嚷嚷说他是天煞孤星,同家中长辈相克,除非远离家乡,远离亲人,否则注定孤独终老。陆非衣的爹自然不幸,让人将疯道士撵得远远地。巧的是,陆非衣出生后,先是祖父祖母相继过世,然后他父亲渐渐开始生病,本来强壮的身体开始一天天萎靡下去,到陆非衣九岁那年,他父亲病逝了,就连母亲的身体也开始有了得病的征兆。这时那疯道士又来到陆家,直接找到陆非衣,告诉了他关于天煞孤星的事。陆非衣做了他的徒弟,选择了同疯道士远行,为母亲祈福。等陆非衣跟着疯道士上了山,才发现疯道士原来就是玄门中人。
这样一晃,就过去了十年,本来,陆非衣是要在玄门一心向道,参透天意的。被他算到母亲身中剧毒命不久矣,于是他匆忙下山,根据自己卦象所指找到宁墨轩求解药。
宁墨轩也不晓得从何得知陆非衣是玄门中人的事,便和陆非衣达成协议,待陆母病好后,陆非衣就帮助宁墨轩找到矿脉深处。
听到这里,楚夕仍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陆非衣的绝技不是草上飞么?我还一直以为他属于江湖贱客,采花大盗之类的呢,没想到一下跳跃成了个算命的。啧啧……”
被拿来与算命的做同类的陆非衣显然十分不满:
“什么江湖贱客采花大盗啊!我轻功之所以好,是因为我擅长布阵,那些人追不到我是因为陷进了我的阵中,等他们七拐八弯绕出来,我早就跑远了!另外,什么算命的!本大爷是玄门后人!算的不仅仅是命,是天意!你懂不懂啊!”
“这么说来,璎珞还是你同门?”
“没错,她是我师叔,不过我进入玄门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等等……我好像漏掉了什么!”
楚夕后知后觉地挠头,吃惊地叫道:
“你说你九岁进的玄门,在玄门里待了十年?那你今年多少岁了?”
陆非衣粲然一笑,一副你终于发现了的表情:
“不才在下今年正好十九十岁。”
“为什么你看上去才十三四岁的样子!你该不会是得了侏儒症吧?”
被自己的猜测震惊到了的楚夕连连后退几步。
陆非衣哈哈大笑: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回答你吧。凡是修学了玄门玄术之人,皆能延年益寿,这放在老人身上就能延缓衰老,年轻人身上就是永葆青春,如果是从年幼就开始练,生长就会变得比一般人缓慢。所以虽然我已经十九岁了,但依然是十四岁的样子。等过几年我三十岁了,说不定看上去才十九岁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驻颜有术?”
楚夕再次被惊到。
陆非衣扬起下巴,颇为得意:
“那当然!”
“既然这样,小年轻,你帮我算一卦呗,看看我明天去拿藏宝图跟老妖婆交换解药,能不能全身而退?”
回答楚夕的是陆非衣的一对白眼:
“这你就不懂了,玄门中人为天算命,有时候甚至逆天而行,天道轮回,自然会报应到自己身上。我每运用精神力运用一次玄术,就会遭到一次反噬。所以,我是不会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轻易卜算的。”
想到自己如今也是二十好几却在这个十几岁的身体里,楚夕很快的接受了陆非衣外表十四岁内心二十岁的事实,扑上去,逮住陆非衣的脸揉捏了一通,完了还意犹未尽地道:
“虽然知道你已经二十岁了,但十几岁的小少年的脸配在你身上真是完全没有违和感啊。”
两人又打闹了一番,楚夕又一次灵光乍现想起了一件事情:
“说起来,我是为了大哥的解药,陆非衣是为了给母亲治病,都算是有求于宁墨轩才答应给他帮忙的。相比之下……有一个人……”
楚夕转头看向了江怀安,又看了看一直装深沉没说话的宁墨轩,视线几经徘徊,笑得一脸奸诈:
“江怀安你貌似并不有求于人,怎么就跟着宁大人鞍前马后的跑呢?难道……”
又一次躺着中枪的江怀安和宁墨轩同时眼皮一跳,不约而同的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刻,楚夕带着调侃的声音响起:
“难道江怀安暗恋宁墨轩,所以才愿意为他默默付出?原来你们俩才是真爱啊!”
第九十八章 是我把你抱上床的
楚夕翻译了手记中的故事后,自己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于是接下来,她就听着剩下的三个人凑在一起讨论了大半天的接下来的安排,以及哪条路线离目的地最近。楚夕对地形不熟悉,他们说的很多地方她也没听过,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看他们三个男人对着地图指指点点。也许是昨晚连夜赶工攻克英文手记太累了的缘故,没多会儿楚夕就觉得眼皮沉重,竟然就在三个人的讨论声中睡了过去。
这一觉,楚夕仿佛回到了现代自己还在上高中的时候。梦中她还是那个扎着马尾端坐在教室里听课的高中生,老师正在黑板上做板书,由于老师一直背对着她,楚夕只看到老师拿着粉笔的手,那只手十分修长,骨节分明,指尖捏着粉笔的姿势更将手衬得十分好看。楚夕有些懊恼自己居然盯着老师的手走了半天神,甩了甩头转移注意力去看黑板上的板书。这堂课应该是地理课,黑板上画着好几个圆,分别标了南北极和赤道,旁边还标注了很多楚夕早就已经想不起来的地理公式。正当楚夕看得头昏脑胀的时候,讲台上的老师终于停下了笔,转过身来。
可不知为什么,楚夕虽然极力的想要看清楚他的脸,却怎么看都是模糊一片。他将粉笔一个漂亮的抛弧线扔回粉笔盒,用白皙修长手指点了点黑板:
“我要抽个同学回答一下,这是哪里?”
然后他微微侧过头,看向楚夕的方向,薄唇轻启:
“楚夕。”
他的声音让楚夕觉得十分熟悉,低沉而魅惑,仿佛他叫出的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一首缠绵的情诗题目。楚夕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那是一种及其犀利的眼神,仿佛能洞穿她所想的一切,却又让人无法自拔的想要沉溺其中。她在他的眼神注视下条件反射的站起身,这下,她突然就看清了他的脸,剑锋般棱角分明的眉毛,微微上挑的凤眼,一双比世界上任何黑曜石还要浓黑深郁的眼睛,瞳仁里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高挺的鼻梁,微抿的嘴唇……楚夕感到这个人名字就要呼之欲出了,还差一点点,那个人的名字仿佛就是她呼吸下去的氧气,她一遍遍地在脑海里重复着这个名字,却怎么也无法将这几个字发出音节来,急的她不知如何是好。她的心跳骤然加快,咚咚咚的响声甚至覆盖了周围所有的声响,不规律的心跳声愈发强烈,仿佛凌乱的鼓点,一次次的打在楚夕的心上。
然后楚夕猛地从床上惊坐起来,醒了。
没有高中课堂,没有地理课,没有满黑板的地理概念,也没有地理老师。
有的,只是那个坐在床前看着她的宁墨轩。
见到楚夕坐起身来,又惊又恐的模样,宁墨轩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问道:
“做恶梦了?”
楚夕此时还没从梦中清醒过来,脑袋昏沉,脸上还保持着想要奋力呐喊的表情,眼睛迷茫一片。她看向眼前的宁墨轩,这样的眉眼,这样的唇……正与梦中那个怎么也叫不出名字的人重合了起来。
缓了缓,她才发现自己的手依然按在心口处,那里传来她如鼓如雷的心跳声。原来是睡觉的时候手压到了心脏才做的噩梦。但楚夕并没有在意这些,她低下头沉思,露出如芙蓉般嫩白的脖颈。怎么就梦到宁墨轩了呢?也不知道刚才做噩梦的时候有没有叫出他的名字。
刚才噩梦里的感觉还如鲠在喉,楚夕后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竟然很想叫一叫宁墨轩的名字,缓解方才在梦里怎么也叫不出来的郁结。
刚睡醒的头脑不太清醒,脑子里刚冒出这样的想法,身体就径自执行了命令。等楚夕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一声宁墨轩三个字已经叫出了口。
“嗯?”
宁墨轩身子微微前倾应了一声,楚夕一向觉得宁墨轩有一种不能言说的魅力,这种魅力体现在不论何时,不论何地,也不管他说什么,只要他将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微微一拖长,就能让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住,不能再挪动半分。而此时此景,这个尾音上扬的嗯,竟然让她的脸微微一红,由于心里装着乱七八糟的想法,楚夕的回话有些结结巴巴:
“呃……没,没什么……”
楚夕注意到屋里只有她和宁墨轩两个人,又结结巴巴地问:
“你,你们的会……开完了?”
宁墨轩难得看到楚夕紧张的连说话都结巴,有些好笑:
“你已经睡了一个时辰。”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就是讨论如何制造原子弹也该讨论完了。楚夕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宁墨轩又道:
“是我把你抱上床的。”
楚夕万分尴尬,她又没问,干嘛突然说这个。只好又干巴巴地回了句:
“哦……那,那……你怎么还不走呢?”
言下之意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