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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爹一直伤心下去,就拿玉到珠宝铺修,小铺没法修,就拿到大铺,结果那大铺的老板告诉我,此玉乃宫中制造部之物,皇家人所佩戴之物,老板当时还以为我是造假人,若非我跑得快,他差点就报官抓我了。就因这个无意的发现,我好奇起我娘的身份来。我小时候经常问爹,爹就是不告诉我娘的身份,我不死心,我想,只有当着皇上的面打听玉佩的的来历,才会知道娘的来历,于是,我想尽了办法,才说服一位大臣帮我把折子送入宫中,以解决田租之事见皇上!我此时此刻又怎料得,我娘竟是太后的妹妹!”
唐琳看向木父,疑惑道:“真是奇怪,最近也有一批杀手要进宫暗杀皇后,以前也有,难道,雇主有‘皇后情结’?木伯伯,你可知,雇主是谁?”
要说倾城,御天骄当仁不让!
木父吞咽难言,“是……这个人没人能反抗得了!”
唐琳不信邪,“没人能反抗得了?木伯伯你这话说得有点过于夸张了,难道,连皇上也对抗不了?”
“因为此人的野心太大了,他竟想推翻朝廷,自己为王!”
木父这番话,让在场诸位无不神色大变。
在几人身后的刑部尚书频频苦笑,“想要推翻朝廷?那此人的目的,注定会失败的!想我大御国地大物博,人才济济,兵力千万,岂是一个小小的江湖人,可对抗得了!”
御凌彦心有几分忌惮,“江湖出的就是高手,高手出手,上千个士兵也难以招架,若此人背地里乱来,那岂不是致我大御国陷入慌乱的境地,不可小视了!”
“此人是谁?”御圣君异常平静地问木父。
木父犹豫半响,终给出了雇主的身份,“慕门现任掌门——慕在天!”
丝!唐琳倒吸了口冷气,她不是好奇慕在天,而是突然想起,慕在天的儿子慕云卿,可是把卜尔菡带走了的,若慕门出事,卜尔菡难逃一劫,“怎么会是慕门呢!”
木父叹了叹后,接着道:“当年,我被慕在天打重伤后,冒死把皇后带出宫的,得知是皇后的亲妹妹后,原本想把她送回宫中,可她念在我没有杀她姐姐的份上,留下来照顾我,直到我伤好。那段期间,我们彼此动心了,也越过了最后一道底线。之后,她为我生了个女儿,那便是木碗,”
木碗垂下头,自责不已。如果当年父亲和母亲不曾相遇,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困境。如果时光可以倒回,她宁愿这世上不曾有自己,也要父母过得好。
“婉儿出生后,我们夫妻三人遭慕在天的手下追杀,我被打断了腿,而婉儿她娘最后为了替我挡一刀……就这样走了。”说到这,木父流下悲痛的眼泪,“之后,我带伤杀出重围,在一位好友的帮助下,逃往北临境内,最后,在这大林村隐居了下来。这些年来,我每次都想把慕在天的野心告知朝廷,但婉儿尚小,离不开,加之我的腿瘸了,别说能离开大林村,这家门都很难迈出一步。之后北临与御鑫连年征战,我更加没有能力踏入御鑫的境地去朝廷通风报信,就这样,一年一年地过去了,我多么想有一天能再踏入皇宫一步,告知婉儿她娘的事,也多么想,宫中的人,有一天能找到我……”
“皇上,”木碗再度跪了下来,向御圣君恳求道:“念在我父亲没有伤娘亲的份上,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爹吧,如果非要治他的罪,木碗一万个心替父代过。”
御圣君袖手负后,没留下只字片语,便大步走出了刑房。
“凌彦,把木伯伯放了。”匆匆说了句,唐琳就奔出刑房去了。
木碗起身走过去,想要扯开锁住父亲的铁链,哪知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都锁住了,你打不开了。”御凌彦把木碗给拉回来,然后给了未离去的刑部尚书一个点头。
刑部尚书会意,朝外一喝,“来人!”
到了大牢门口,唐琳才得以跟上御圣君的脚步,“君君!”
御圣君停下脚步,爱怜地抚抚她的头发,柔柔一笑,“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朕没事,别担心了。来,随朕回宫去。”说着,温柔地牵过唐琳的手。
之前他身上寒气逼人,可此刻他的手心是暖的,唐琳的胸口倏然一窒,疼得难受。外表让人惧怕的他,其实内心是炙热的,多少人把他误会了而已。“慕门……”
御圣君轻声打断她,“每天都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比起洪水泛滥,慕在天的野心在朕心中只是微不足道。想要推翻御家江山的人不计其数,朕总不能每个都放在心上。这二十年来,母后虽然鲜少在人前说起皇姨的事,但背后她对皇姨的思念,是日渐加剧的,如今事情已水落石出,也算了了母后心中一桩心事了,虽然皇姨不在了,但看到皇姨的女儿,母后应该会好起来的。”
傍晚。三王府。
木家父女俩拘谨地站在饭桌边,看着侍女们上传一道又一道的美味佳肴,都咽了咽喉咙。如此丰富的食物,他们这一辈子,可真的从来就没有尝过。
御凌彦从外而入,见父女俩拘谨地站着,赶忙招呼道:“伯父,泼……”妇。
许是叫习惯了,御凌彦差点又点着了与木碗的斗嘴之火,“木碗,你们别站着啊,都饿了一天了,坐下吃饭吧。”
木碗哪敢坐,朝御凌彦勉强地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你是王爷,我们身份卑微,怎能跟王爷同桌用饭呢,这要是传出去了,我们父女俩还不被世人骂为尊卑不分。”
御凌彦好笑地反驳过去,“可你还是郡主呢。”
“王爷,”木父认真地问,“你可是真的喜欢婉儿?”
当着木碗的面,御凌彦哪敢说出心里话,但如果不说出,岂不让木碗的父亲误会没此事。纠结再三,御凌彦不清不楚地吐了一句,“喜欢!”
木父假装听不到,“什么?”
“喜欢!”这次,御凌彦咬字清晰了许多,而且声音也高。
木碗一听,羞得垂下了头。
木父有所顾忌地道:“可是,你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郡主,能在一起吗?”他的言外之意,便是他们都身为皇家人,会不会在血缘关系上,有共同点,不宜成婚。
御凌彦耐心地解释道:“为何不能?本王和木碗,并无血缘关系,只是旁系血亲罢了。她的父亲是您和皇姨,而本王的父亲是先皇和本王的母亲,并无血缘关系。”
木父松了一口,“这就好。”看向木碗,认真地问:“女儿,三王爷对你情有独钟,你呢?”
木碗垂着头,扯着胸前的一缕发,娇滴滴地抗议,“谁要喜欢这死人了。”
“不喜欢……那本王重新去找三王妃,”
御凌彦故意开玩笑的,他说着便想走出去,被木碗过来拉扯住,“死人,你别这样做啊,我说反话的,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呢,这样……可以了吧?”
御凌彦满意一笑,“这才像话。来,先坐下吃饭。不久后皇上皇后就大婚了,明天开始,我们要找到一份与众不同的礼物,给皇上皇后道贺!”
木碗脸上一喜:“我也能参加小唐姐的婚典?”
御凌彦笑了笑,道:“你既然称呼她一声小唐姐,那就是她的朋友了,她怎能不让自己的朋友参加呢。就算你们不认识,可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的家属,必需得参加婚典的。”
木碗低头看看自己,穿得破旧,她这么庸俗,怎能进入皇宫参加那么隆重的婚典。“可是我这样子……”
御凌彦呵呵直笑,“有本王在,你还担心自己会逊色?”
次日清晨,唐琳站在正宫偌大的广场直上正殿的石阶上,居高临下俯视着眼前偌大的一片广场。
她身穿一袭白衣,披着红色带绒的披风,青丝披散在后背,几缕吊在了胸前,样子妖娆倾城。她站在白雪皑皑的石阶上,看着满天纷飞的雪花。
本在正殿内与其他王爷、官员听政的御天骄,不知因何,提前出来了。
他走到石阶的尽头,往下看去,那抹妖娆背影,在雪天中,何等妖艳绝色。这个女子,穿回该朝的女儿装,想不到姿色竟也这等妙不可言。
唐琳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于是回头往上望去,她回头一望的样子,让御天骄惊艳了一番,同样的,他居高临下安静地俯视她的样子,也让她惊艳。
纤长的身材,精致的五官,那妖娆的打扮……此刻唐琳觉得,要说倾城,御天骄当仁不让,简直比女人还女人。
“下朝了吗?”当御天骄走到身侧时,唐琳问。
御天骄摇头道:“还没,只是受皇兄之命,出宫一趟。”
唐琳问:“是宫外出事了?”
御天骄说:“昨晚皇兄让安总管传旨,今日所有王爷公主驸马,以及官员,都要上朝,所有人都去了,唯独姐夫和皇姐他们今日没有到。”
唐琳打趣道:“会不会是他们俩睡过头了,忘记了早朝。”
“所以才让臣弟跑一趟看看。”御天骄问,“皇嫂怎么大早来这里?”
唐琳说:“我到这里等你三哥,问问他和木碗怎样了。寝宫离这里远,他去一趟也不方便,所以我自己来了。”
御天骄透露道:“下朝后,大家一起到御花园喝茶呢,暂时不会出宫,皇嫂不必在这里等了,这里挺冷的,到御花园那边吧,那边暖和。臣弟通知了姐夫和皇姐就回宫来。”
“我今天要到宫外买样东西,顺便和你到驸马府看看!”唐琳想,公主和驸马不可能两个都睡过头,总有一个知道今日要上朝的,可两个都没有上朝,会不会是有其他事情耽搁了,或者出什么事情了?
只是,等唐琳和御天骄进入驸马府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这番让人难以预料的场景。
如若硬闯,直接拿下!
裴乐脸色异常淡漠,手中锋利的长剑,直抵对面御灵歌的心口,而御灵歌面对着丈夫此举,痛心疾首。
御天骄见状,一瞬的速度已来裴乐身边,把裴乐手中的剑踢落在地,而后,把御灵歌护在什么。
“你干什么?”御天骄怒问裴乐。
“毒妇,我裴乐在有生之年,不会再原谅你的!”说罢,裴乐捡起地上的剑入鞘,决然而去。
裴乐路过身边时,唐琳欲说:“大驸马……”哪知此刻的裴乐阴冷之气甚重,哪会因她的话留下。
看着裴乐走远后,唐琳走到御灵歌面前,刚要询问发生了何事,御灵歌忽然晕眩感来袭,紧接着双腿一软,想要昏倒下去。
“皇姐!”御天骄担忧不已,横抱起御灵歌就往卧房去。
一会,御天骄神色焦急的站在床边,目不离开躺在床上的御灵歌。
唐琳坐在床边,聚精会神给御灵歌把脉,末了,把御灵歌的手轻轻放入被子里。
御天骄急问:“皇姐怎样了?”
唐琳说:“没有生命危险。”看向躺在床上容颜苍白的御灵歌,深深一叹。“她这是积郁成疾啊!”
御天骄不明白了,“皇姐的内心一向强大,和姐夫又恩爱有加,怎么会积郁成疾呢,这不可能!”
唐琳想到之前驸马爷拿剑直抵大公主那一幕,困惑道:“既然你姐夫和皇姐一向恩爱有加,又怎会有一天兵戎相见视如仇敌?”
御天骄越想越不理解,“之前他们还好好的,何故今日闹成这样?是不是几天发生了什么大事?”
唐琳叹息地垂下眸,“只能等你皇姐醒来再了解事情始末了。对了天骄,”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去派人入宫,把这里的情形给皇上禀报一声!”
“好!”应声后,御天骄转身快步离开了御灵歌的卧房。
本是在御花园中心的闲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