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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张脸已经充满了血色,额头上也已经冒出了冷汗,他的双腿甚至已经有点站立不稳了。
而在擂台的另一边,王家少爷此时的脸色其实也好不了多少。
因为王家公子深深地知道,在这场一波三折的高手对诀之中,只要双方都还未倒下,便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而在台上,局面却一直没有被沈飞鱼逆转过来。
他显得越来越被动,他的防守显得越来越左支右绌。
在对方赌士向沈飞鱼持续有力地攻击了上百招以后,沈飞鱼终于招架不住了。
对方赌士一剑向沈飞鱼的头顶直劈而下,如同流星坠地般地又疾又沉。
沈飞鱼感觉到自己已经无法封挡住这石破天惊的一剑了。
他心中顿时恐惧到了极点,他甚至已经变得魂不附体了。
他索性迅速地将剑扔到地上,然后在瞬息之间便跪在了地上,大声哭叫了起来:“大侠!饶命啊!”
台下的不少人顿时便大声笑了起来。
的确,在这种场面之下,这两个赌士之间的生死决斗是注定只有一人能够存活下来的,而一方赌士却突然跪地求饶,就实在有点滑稽可笑了,这也是自从有了这种赌博游戏以来,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而钱家少爷以及他的下人们却笑不出来。
钱家少爷的脸更是已经变成了死灰色。
勿庸置疑,他已经输掉了这场赌局,他已经输掉了一笔很大很大的银子。
他没有当场昏厥过去,已经算他很坚强了。
而也就在这时,擂台之上再次出现了令在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沈飞鱼的跪地求饶居然收到了效果。
对方赌士的剑落至沈飞鱼头顶时突然停住了。
然后对方赌士便点中了沈飞鱼身上的睡穴,令沈飞鱼昏迷了过去。
接着,他所有的行动都停顿了下来。
钱家少爷傻了。
王家少爷傻了。
这场赌局的几名公证也傻了。
台下的所有人都傻了。
然后台下四处又响起了一片惊异的叫声。
而王家少爷在惊诧之余,也大急了起来,他对他的赌士手舞足蹈地大声道:“你杀了他呀!你杀了他呀!你为何不杀他?”
因为按照这种赌博游戏的规定:只有在一方赌士杀死另一方的赌士以后,这场赌局才能算结束。
然而,这时候,沈飞鱼却还没有死。
也就是说,钱家少爷还并没有输掉这场赌局,王家少爷也还并没有赢下这场赌局。
这叫王家少爷如何不急?
但他的赌士却并没有理会他。
他的赌士看了看脸色已是极其难看了的钱家少爷,缓缓道:“钱少爷!相信你已经看得很明白了,我现在可以相当轻松地一剑了结了你的赌士,所以事实上,你已经输掉了这场赌局。”
钱家少爷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道:“我承认,但我不明白,你为何不痛快地一剑了结了我的赌士。”
这赌士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钱家少爷道:“请说。”
这赌士道:“我想将你的赌士带走。”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
钱家少爷皱皱眉头道:“你为什么要带走他?”他的脸上渐渐露出愤怒之色:“难道你们两个赌士早已经串通一气来坑我的银子?”他语气一顿,又继续道:“你带走我的赌士也可以呀。我的赌士没有死,我便没有输,我就不用付银子,大家一拍两散便是。”
听到这话,台下众人又是一片哄笑。
第十一章:叫出一声哥
这赌士继续看着钱家少爷道:“钱少爷!我与你的赌士其实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他又用眼睛环视了一下全场,又道:“想必在场各位识武的英雄都看得很清楚,刚才的决斗之中,我与钱少爷的赌士使的是同一种剑法,刚好我家祖传的剑谱也在几年前丢失了。我说了这两件事以后,想必大家已经很明白了。”他又指了指他脚下已经昏迷在地的沈飞鱼,继续道:“就是他偷走了我家祖传的剑谱,丝毫都用不着怀疑。”
说到这里,全场又是一片哗然。
“哇!你到底是哪家的?”
“你的剑谱怎么会那么的厉害呢?”
“钱少爷的赌士又是怎么偷走你家剑谱的呢?”
…………
这赌士的目光又回到了钱家少爷的脸上,缓缓道:“钱少爷!我将你的赌士带走,只是想逼他交出我家的剑谱来,因为我家的这本剑谱对于我来说,相当相当的重要。一旦他将我家剑谱交出,我便会一剑将他送上黄泉路。”
钱家少爷冷冷地道:“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这赌士道:“钱少爷要如何才能相信我?”
钱家少爷道:“这位大侠!这类赌博游戏的规则你应该很清楚。”
这赌士道:“是的,我很清楚。”
钱家少爷沉声道:“当初我们制定出赌士之间的决斗赌士不许主动认输的规则并不是因为我们富家公子生性残暴,一定要看到有人死我们心里才舒服,而是想以此来防止赌士之间相互作弊,坑我们富家公子的银子,这一点想必你的心里也很明白。”
这赌士道:“这一点我也明白,但凡事都有特例,钱少爷能否行个方便?”
钱家少爷冷冷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行这个方便?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这赌士道:“我要告诉你的是,这场赌局我与王家少爷事先的约定是如果我们赢得了这场赌局,我可以拿走五成的赌金,如果你肯行这个方便,我的那部分赌金我便不要你出了。也就是说,你只需付十五万两银子。”
钱家少爷心动了。
毕竟,十五万两银子对于他这个豪富之家的公子来说,也绝不是一笔小数。
毕竟,他事实上已经输掉了这场赌局。
省下一笔算一笔吧?
钱家少爷心中在迟疑着,却并没有马上开口。
这赌士见钱家少爷迟迟不语,便也有点不耐烦了,他沉声道:“如果钱少爷还是不肯答应,我便只有杀死你的赌士了。”说着,他的剑便徐徐地向昏迷在地的沈飞鱼刺了过去。
钱家少爷急道:“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于是,在钱家少爷愁眉苦脸地付给王家少爷十五万两银子以后,在王家少爷喜笑颜开地收下十五万两银子以后,这赌士带走了沈飞鱼。
他携着沈飞鱼几个快步,几个飞跃,便很快地跃出了庄园,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当沈飞鱼醒来之时,他发觉自己已经处在了一座又黑又小的屋子之中,他脸上的蒙布已经被取下,他的身子仍旧不能动弹,他感觉到他的身前站着几个仍旧蒙着面的大汉。
沈飞鱼的心还是极度的恐慌,不过他竭力地让自己的脑海保持着清醒。
他开始考虑一些问题。
他开始思考自己还有没有生机。
首先他可以确定对方赌士肯定便是“独狼”萧旧山的私生子。
然后他又开始问自己:他为什么没有在擂台上杀死自己?
“不错!他多半是想逼问我‘萧氏剑谱’的下落。”
“但问完以后,我还不是一个死?”
“天啊!我沈飞鱼还是难逃一死呀?”
“我沈飞鱼刚刚才出道,便这样糊里糊涂地死了,我冤呀……”
“你这只天杀的‘独狼’,你当初为什么要将‘萧氏剑谱’交给我呢?你若没有将‘萧氏剑谱’交给我,我和小月在一起过着小日子,多舒服呀?”
…………
沈飞鱼在巨大的恐惶之下,他的思维也渐渐变得混乱了起来。
但他在迷迷糊糊之中,居然还想到了对方赌士不当场将自己杀死的另一种可能。
“对呀,他会不会将我也当成了‘独狼’的私生子了?”
沈飞鱼开始想入非非……
但他也不及多想了,因为对方已经开口说话了,沈飞鱼感觉到说话的人就是那个与自己在擂台之上交过手的赌士,而他说出的话也完全在沈飞鱼的意料之中:“你说,剑谱在哪里?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将剑谱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沈飞鱼却突然大声地哭叫了起来:“哥!哥!你一定是我哥!你肯定是我哥!”
这赌士冷冷地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呢?你是不是已经被我吓疯了?”
沈飞鱼继续哭叫着:“我绝对没有胡说,我更加没有疯,你就是我哥,你不可能不是我哥!爹爹说过,他是不会将我们家的那套剑法传给外人的。”
屋子里面的另外两个人已经忍不住“格格格”地笑出声来。
这赌士却并没有笑,他狠狠地踢了沈飞鱼一脚,怒声道:“我叫你的脑袋清醒清醒。”
沈飞鱼更是大哭不止:“哥呀!我可是你的亲弟呀,你可不能这样对我呀……”
这赌士大怒道:“你还叫?”说着,又往沈飞鱼的胸口上狠狠地踢上一脚,然后又道:“说,你将剑谱藏在哪里了?”
沈飞鱼可怜兮兮地道:“什么剑谱呀?”
这赌士沉声道:“你明知故问。”又狠狠踢了沈飞鱼一脚。
沈飞鱼大叫一声:“哎哟!痛呀。”语气一顿,又道:“剑谱的确在我的手上,是爹爹亲手交给我的,而你刚才的那套剑法想必也是你爹爹教你的,你的剑法也就是我剑谱里的剑法,所以你爹爹就是我爹爹,所以你就是我哥,我就是你弟,这没错呀……”
这赌士冷冷道:“我还没见过世上有你如此不要脸的人。”
沈飞鱼无可奈何地道:“哥!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就是你弟呢?”
这赌士道:“我父亲怎么可能生出你这样的熊儿子呢?”
沈飞鱼道:“哥!你叫我说什么好呢?”
这赌士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很恶心?”他又踢了沈飞鱼一脚,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这小丑是谁了。”
沈飞鱼的心顿时掉入了无底的深渊,但他还是问道:“那你说我是谁呢。”
这赌士沉声道:“你叫沈飞鱼,是我父亲临死以前看守我父亲的一名狱卒,你不知用什么卑劣的手段从我父亲的手里得到了剑谱。现在为了活命,却冒充起我父亲的儿子来了,你这人真是太不知羞耻了。”
第十二章:意外的火光
他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呢?
沈飞鱼在心中暗暗地叫着苦。
同时,他的心里也更加的恐惧起来,一颗心跳得非常非常的快。
但他还是想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线生机,于是他道:“不错,我也的确是在爹爹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里始终守在爹爹身边的那名小狱卒,我们父子俩就是在狱中相认的,哥!你知道吗?爹爹死得好惨呀……”说着说着,双目之中竟然掉下了两行清泪。
这赌士蹲在了沈飞鱼的面前,他突然之间也似乎就相信了沈飞鱼的话,但他的语气仍旧是相当的平淡:“好!我就当你是我的弟弟。”
沈飞鱼心里的恐惧顿时便减少了很多,他甚至已经开始庆幸了,口中则道:“哥!你终于认下我这个弟弟了!你终于认下我这个弟弟了!谢谢你了!谢谢你了!”
但不料这赌士却还有下文:“但即便你是我弟弟,我也不打算如此轻易地放过你。”
沈飞鱼又是又惊又惧:“什么呀?”
这赌士道:“你还是必须要交出剑谱。”
沈飞鱼道:“哥!我会将剑谱交给你的,我们家的剑谱也的确应该放在你的手上,因为你毕竟是爹爹的长子嘛,只不过……只不过剑谱现在不在我的身上,我现在便回去拿,然后马上给你送来。”
这赌士冷笑了一声,道:“你是不是将我当傻瓜了?”
沈飞鱼可怜兮兮地道:“哥!我是你弟呀,你怎么如此不相信我呢?”
这赌士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