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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是从媒体那里知道的,还是自程总那里知道的?”他笑,笑意却勉强沉重,如同巨石压颈一般。
独爱骄阳 第二部分 她+他 凋残(6)
“双方面都有。”焦扬被他的语气弄得心酸,“易明曦,你打算怎么办?”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大概是因为此事的后果。”易明曦仍是笑,“我的代价,就是要牺牲毓泰传媒,我撑不下去了。”
“你是我的未婚妻,所以,我也不瞒你。”他轻轻呼气,“目前有两家有并购毓泰传媒的意向,第一,就是你的老东家雅高;第二呢,就是杜氏。”
“n城项目已经被雅高收了去,所以这一次,我不想将毓泰再给他……至于杜氏,价格谈的不合适,所以一切都在洽谈中,现在只是有意向,并未定局。”
焦扬清晰的感知到他故作轻松的语气下的忧虑和压力,面对家世翻天覆地的重创,商业上的压力更会被辐射成百倍千倍以上的影响。她忽然觉得心疼,却不知道该从哪儿劝慰他,想了半天终是呐呐答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那么多大范围的平台出现故障,看似偶然,却更像是一个局。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易明曦苦笑,“毓泰建立至今,没有这样的情况过。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觉得这样的局面,更像是事先策划好的……”
“什么意思?”
“我们的平台出现差池之后,仅仅一个小时,程澈就迅速联系了雅高原有的白氏传媒补救。自南向北把媒体宣传一一铺展开,”他叹气。“虽然不如原来让我们做的绩效好,但是这样一来wωw奇書网,损失已经减到了最低。”
“就算是再高超地谈判技术,再亲密的合作关系,也不可能在技术出现半小时后便迅速产生补救。”易明曦轻轻勾起唇角。“唯有一点,事前已经预知了这样的局面,打的并不是无准备之战。”
“你的意思是有意而为?”焦扬觉得不可思议,“易明曦!”
“信不信由你,我也累了。现在我地任务是面对的是毓泰的方向,而并不想再对以往的过错深究其中。”面对她的惊疑,他像是叹气一般重重呼吸,“所以。关于程总的是是非非,你信也罢,不信也好,由你。”
他说完之后,便挂断了电话。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轻轻一挂,便是重重一击。
焦扬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易明曦分析的真是真的?程澈真地是有意而为?
她自以为自己还算了解易明曦,他或许蛮横霸道,或许太过专制。却不屑诽谤猜忌别人,那么关于刚才那一番话的分析,难道真的是真的?
像是被冷水浇过全身,焦扬竟有一种冷的无法自持的感觉。她仔仔细细的想了易明曦的话。又再次想了想在雅高所经历的一切,最终将号码拨到林弈辰的手机上。
直到那声久别地“喂”字传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竟不争气的失去了冷静的呼吸。每一个字的表达,似乎都浸透了自己慌乱地温度,“林总,我是焦扬。。;手机站。”
“嗯。我知道。”林弈辰仍是了然于胸的口气,淡淡的,却像是早已看透一切。“我早有感觉,你近几日会找到我。”
“我想问您,毓泰的事情,是不是您故意谋局下手?”
“什么意思?”
焦扬将易明曦的推测和盘托出,“没有一家企业会在短短一个小时后就可与另一家公司确定这么大手笔的合作意向,而且。雅高的信息投放速度也过于惊人了些。按道理说来。若是凑巧为chy腾好了信息时段,也根本不可能会这么同一时段。同一频率的在全国展开。一家两家地投入补救或许可以称为救场,但是这么多一起上来,难免让人认为是阵前便起了意向。”
广告这门宣传手段不仅凭借自己花哨的创意,更加信赖的是平台技术。雅高可以承担chy的工作量这不奇怪,但是一瞬间便可将所有工作做到位就有些匪夷所思。
果真,林弈辰在听完她的论述后轻笑,“对。是事先安排的。”
焦扬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地承认一切,大惊,“为什么?”
“至于原因,你去问程总。”他淡淡回绝,“我只是中间受雇者,一切计划都是程总地主意。他若时兴这个谋略,就必须要找一个合作平台,除了毓泰,就雅高还会有这个精力。”
“我告诉过你,辞职的时候,想想后果。”林弈辰突然轻笑出声,“可是焦扬,你不听。”
“或许那时候你留在雅高,就不会出现今日地一幕。”他微微叹息,“你是雅高的策划总监,马上就要兼顾媒体一块儿,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瞒你。而如今,我们没有雇佣关系,没有任何人情脉络,我只是个商人,只为我的事业负责。”
所以,事到如今,竟像是她帮着他们掐断了易明曦的后路。
她正陷于木然的回忆中,周承恩和周伯伯出外归来。看到她衣服失心落魄的鬼样子,免不了又是嘘寒问暖了一通。焦扬努力让自己集中精力应付他们的关心,不想让自己的异样落在他们心里,却听周承恩说道,“扬扬,为了你安全分娩,我们还特地组织了专家组呢,今儿个我和爸爸出去,也算是进行一个不正式会诊。”
他们看她仍是那样讪讪笑的样子,怕她有心理压力,又笑道,“你也不必担心,我们医院原本就以心脑血管科见长。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怕意外,其实只要你保养的好好的,意外出现的可能性还是极小。”
“嗯。”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只是要放平心态,注意身体,对了,切记不能摔倒。”周承恩递给她一个剥好的橙子,微笑道,“所以,你以前喜欢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高难度动作都收拾起来,以后没事儿就在家里走走,别出去。”
她看似认真的听着周承恩的嘱咐,放入心里却更像是心不在焉。满脑子回旋的都是林弈辰与易明曦的话语,想要给程澈再打个电话,却觉得当着周家人,有些话自然不好出口,万一问出什么情况,反而会让他们担心。于是就强压制猪自己心里的纳闷,第二日正午,趁周家人出去的功夫,才将电话拨了出去。
一晚上的压抑与好奇让她没有时间分析自己语气的好坏,焦扬开门见山,不经斟酌便将自己的怨懑出口,“程澈,你是故意的?”
一句话落定,已经敲定结局。
果真,程澈的声音良久才传了过来,“你都知道了?”
“是,我都知道了。”听闻他反问的间接承认,焦扬只觉得伤心、委屈、背叛等种种感觉涌上心头,这样复杂的感情聚在一起,最终化为一句极重的怨怒,“程澈,你不觉得你欠我个解释?!”
“你是在替他申冤?”
“随你怎么认为。”焦扬语气冰硬冷酷,“我想要的,只是你的说法。”
“那你觉得我该给你怎么样的说法?”程澈的语气竟越来越淡,像是什么都不尽于心,带着一种不屑到极点的轻嗤飞扬,“对,我是有意而为,那你呢?你现在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站在他的立场上驳斥我吗?焦扬,你在质问我之前,先想想你有没有那个立场!”
话如果以这样的语气再商谈下去,难说这谈话会以怎么样的尴尬收场。搞不好没探究到什么,反而两人又会彻底两立。焦扬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绪平缓起来,“对不起程澈,我只是想问你,自那次招标,你是不是已经想好策划了今日这个局面?所以,那次的毓泰的中标我们的落选,并不是因为我们的实力相差,而是因为你的别有意图?”
“你都用别有意图来定义我了,你还指望我说出什么令你满意的结果?”程澈轻笑,“焦扬,我没想到你会如此看我,是,我是看不下去易明曦。但是却并不是从那日招标就想将他做到今天这个局面。你刚才问我毓泰中标的原因,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当时看重的,就是毓泰的创意与实力。商场最讲究有的放矢,你带来的雅高方案虽然实力雄厚,但比起毓泰具有针对性的方案来说,差的太多!”
“你想要知道我什么时候改变主意,那我今日就不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虚话。”他深吸一口气,“就是你的订婚。你竟然在答应和我在一起后投入他的怀抱,焦扬,你觉得我心胸足够大到可以赞美你如此义无反顾的拥抱爱情的行为吗?我是个男人,我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
“焦扬,你想想,你在口口声声说恨他的时候,给了他多少感情,又给了我多少耻辱?”程澈咄咄逼人,“你好好想一想,自第一次你说与我交往,我们都去了你家,眼看明天就是这世界最幸福完美的未婚夫妻,可是你呢?因为他要死要活的一场车祸,就头也不回的投入了他的怀抱!而我,我当时是怎么留你的?就差给你跪下了,可是你理我了没有?你一句话都没有给我,以后的几年,哪次不是我主动联系你的?”
独爱骄阳 第二部分 她+他 凋残(7)
“第二次,我们在香港相遇。我承认,那次是我主动自林弈辰口中得知你的讯息,从而有意制造了那么一场并不完美的邂逅。你在那里有了孩子,无助的像个没有家的小鹿,回来又饱受媒体纠缠,简直是内外忧患。可是你的那个易总并不管你,任你辛辛苦苦的抱着对他的感情浪迹颠簸。但这些都没关系,你愿意生下他的孩子也没关系,你愿意将那个孩子的责任归于我身上也没关系,你愿意忘不了他,你愿意就此堕落下去也没关系,可是最起码你要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希望,一个让我可以留恋难舍的依托!可是你做了什么?你再将那个孩子的责任放置我身上之后,不到几日便做出了与那个人双宿双栖的决定!焦扬,所有这些,你究竟想没想过我?”
“他是你的杀父杀母仇人,你都如此依恋他,而我呢?为什么时至今日,你的眼里就只有他,就不肯给我一丝依赖感觉?”
这样严厉的指控,如同自天而降的一块巨石,将焦扬砸的鲜血淋漓。她从未想到程澈也会有这么激动的控诉,对于她而言,程澈就像是最不可缺少的一个亲人,她从未对他动过男女心思,但却一刻也不曾忘记他。在数不清的日日夜夜里,想起与易明的恩怨纠葛,她想起的第一个倾诉对象便是他。这个世界里,程澈对于她的意义,已经超越了同学与朋友的意义。
可是她,却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他。
大概她真地做错了。她一心想着她自己的无助与哀苦。一心想着她自己的无奈与心酸,从没想到她面对的人,也会痛苦,也会难过,也会崩溃……
焦扬呐呐的放低声音。“程澈,一切是因为我吗?”
那边声音坚定地不可否认,“对。”
这一声重重的砸到了她的心上,她听着他下面的审判像是在经历一场最严酷的凌迟。他说,没了你,我不会对他如此。我原本就和他没有纠葛,但是我忍受不了,我喜欢的女人一次次的心系他的怀抱。只有每次在伤到头破血流之后。才想起有一个叫做程澈地地方提供温暖疗伤。
仿佛我的价值就是如此,活该依附于他易明的庇护下生存。只有在他对你毫不留情的伤害之后,你才会想起我的存在。在易明面前,我就是个替补,在易明面前,我永远是最可有可无的人形。
所以,焦扬,我要摆脱这样的困境。
我对你下不了手,所以只能通过另一种方式证明我的价值。
我要做给你看,这个世界上强悍的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