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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娘娘高赞了,臣妇愚昧也没什么大的本事,也只能教导着女儿知礼术,仅此而已。”司徒夫人垂声说道。
“德容言功,德居首位,司徒夫人能这样做堪为女子的典范。”绯璃笑道,转头看着太后,道:“母后您说呢?”
太后眼眸一勾,随即笑道:“是啊,虽然咱们西戎不像大昭国那般的礼教严苛,可也不能纵的女儿没了行迹,你这么做是极好的。”
司徒夫人忙又谢过了太后的夸赞,浑身已是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幸好自己没有做错,倒也安心不少。
绯璃却想到,太后果然是高手,这个时候说起女子的典范,等会子宋凌波要真的被牵引着动了手,太后再拿出这番话教训,真真是令人无法反驳了。
远远地就看到了权临风,在人群中纵然是有金诺金锦这样龙章凤姿的人物,也丝毫淹没不了权临风的神采。今日没穿官服,依旧是一身黑衣,袖口,领口都滚着金色的锦边,细细的只有一指宽,金边上绣着暗云纹,低调的奢华。
一头黑发束在墨玉冠里,用墨玉簪子固定住。一对浓眉又如刚出鞘的宝刀,锋利无比。那一双黑眸总是带着淡淡的光芒,可这平淡的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却无法看透。坚挺的鼻子下面是薄薄的唇,轻轻地抿着,此刻正在用心的听他身边的人说话,那专注的神态便是绯璃也是看得一愣。不能否认权临风真的是一个风流人物。(风流在这里不是贬义词,在古代的时候风流一词有的时候是一种褒义的称呼,在这里用风流这个词是一种褒义,是指权临风的通身气派。)
似乎是感受到了绯璃的注视,权临风忽然回过头来,跟绯璃的眼神碰撞在一起。
绯璃忙收敛心神,轻轻的点点头示意,权临风也是微一点头便转过头去,绯璃一直知道权临风是个阴狠狡诈的人,却没想到这样的人却有这样迷惑人的皮囊,乍一看怎么也看不出这个人就是闻名四方的权丞相。
金锦的目光从不曾离开绯璃,不过这种注视并不是肆无忌惮的,只是悄悄地,不想引起人注意,至少在他还没有得到绯璃的时候,是不允许有任何的人对绯璃的名声有污的。
人来全了,金鹞便来到绯璃的身旁,笑着看着太后说道:“母后,都到了,开席吧。”
太后点头应允,笑着说道:“今日请大家来也没什么别的大事,就是恭贺南昭王跟蜀王成家了,这两人一拖再拖,如今终于算是解了哀家的一桩心事。大家随意坐,不要拘束,今儿个就是图个乐子的。”
太后的心情极好,于是大家的心情自然是极好的,很是心有灵犀的一齐恭贺金锦跟金诺成亲之喜,熙熙攘攘的说话声,带着重重喜悦声,整个大殿里宫娥穿梭忙碌不已,内侍们也是手脚麻利的倒酒添菜,在有心的引领下,整个宴会很是热闹起来。
绯璃抬头看向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白绮罗,她实在是想不通既然已经是金鹞的人,为什么还要帮着太后做事?
“发什么呆?”金鹞笑着看向绯璃,轻声问道,伸手夹了绯璃爱吃的菜放进她眼前的碟子里。
这个熟稔动作顿时让下面的人一惊,都知道他们的王极宠爱这位王妃,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谁又会想到他们的王居然会给绯璃夹菜。就是在各自的家里,他们也不会给自己的妻子夹菜,于是众人忙垂下头,假装没有看到,唯有金锦没有低头,白玉般修长的手轻轻地握着酒杯,浅浅的一口口的啜饮着。
权临风正坐在金锦的下方,这时低声说道:“王爷的心情看来不错。”
金锦嘴角一动,权临风素来会挖苦人,明知道他心情不好却非要反着说,眼眸一斜,那狭长的双眸便带着一丝凛冽扫向权临风。
权临风似乎并未所动,只是接口轻轻地说道:“明年又是大考之期,王爷有什么打算?”
听到这个金锦的神色一正,嘴里却毫不在乎的说道:“这与本王何干?”
权临风淡淡道:“果真无关?”
“自然无关。”
“既然如此权某就只好为自己打算了,王爷以后要是想要后悔可就不容易了。须知道明年春闱的人选,现在起全国各地就要上报了。”权临风道,手指轻轻地滑过白玉酒壶上的雕花。
金锦自然知道的,只不过他的打算却不想对外人说,跟权临风之间本来就只是合作的关系,谁知道权临风居然在背后耍手段阴他,所以就算是她有什么打算也不会说出口的。
春闱的关键之处在于前三甲,若能将状元、榜眼、探花拉拢为己用,自然是极好的事情。
权临风步步青云就是蟾宫折桂多了状元,因此在这个当口自然知道金鹞想要再选出一位状元的迫切心情。
两人谈不拢,自然是便作罢,对饮一杯,且作无事之状。
金鹞却没有忽略这两人的低声交谈,虽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不过看表情也会知道二人并没有达成协议,心情越发的好了。
绯璃的注意力都在太后这边,自然没注意到那边,抬头看到白馨在门口的手势,心中一凛,几不可查的点点头,白馨的身影顿时消失了,绯璃则故作不经意地看向白绮罗的座位,果然看到白绮罗已经不见了。方才自己跟宋夫人说话一时没注意人就不见了,如果不出预料应当是被人给引出去了。
这时再看向宋凌波的位置果然也没有了人影,男人们高谈阔论说的正欢,女人们窃窃私语聊得正浓,丝毫没有注意到大殿里少了两个人。这两人都出去了,大约下一个就会派人把自己引出去了。
“宋夫人,蜀王妃呢?”绯璃低声问道。
宋夫人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女儿的位置,一见没人了,便轻声笑道:“可能出去透口气了。”宋夫人毕竟是多年官夫人,这个时候见绯璃突然问起,又见女儿不在,心里就有些不好的预感,这里毕竟是深宫,要真是出点事情真是死罪了,想到这里便笑道:“臣妇出去看看,小女酒量浅,怕是不好意思失态,出去醒酒去了。”
这个说辞过得去,绯璃便笑道:“到底是亲母女挂念着,夫人赶紧去吧。要是蜀王妃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就近找个偏殿休息下。”
宋夫人听到绯璃这么说心里越发的觉得有些不安,忙行了礼悄悄地寻了出去。
绯璃看着她的背影浅浅一笑,宋凌波虽然娇蛮可是至少会听母亲的话,自己方才多少暗示了下,宋夫人不是个傻的知道会怎么做。
绯璃浅浅的啜了一口,金鹞并未注意到绯璃方才跟宋夫人的低声细语,这个时侯笑着问道:“方才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绯璃没想到金鹞这个时候会开口问,真真是瞌睡遇上了枕头,淋雨拾了伞,便故意用大一点的声音说道:“蜀王妃可能多喝了点酒,又不好意思在这里失态出去醒酒了,宋夫人挂念女儿便跟我告罪出去寻一寻。”
金鹞按着绯璃的眼睛神色闪闪发动,用眼神在询问出什么事情了?
绯璃只笑不答,转头的时候滑过太后的脸,分明看到了太后的眼中那一抹怒意,心中顿觉快慰。这眼睛并未在太后那里多停留,这时在大殿里扫了一圈,绯璃故意惊讶地说道:“绮妃妹妹也不在,她可是怀着身子怎么能乱跑,也不知道身边跟没跟着人,不如王上派人去看看吧,免得臣妾心里挂念。”
绯璃言辞十分恳切,表演也到位,放佛真的是方发现绮妃不在,真心的关心一般。
金鹞自然不会不同意,便扬声吩咐宇文星海带人去找绮妃,护卫她的安全。绯璃忙替绮妃谢过了,便看到了太后端茶的手有些颤抖,一旁服侍的苏觅芳垂首站着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到了这个关头能这样的镇定,真真是厉害。
叶澜跟奉谨都不在,太后这个时候也只能吩咐苏觅芳,道:“去把叶澜找来。”
“是。”苏觅芳立刻应了,抬脚就往外走,身形匆忙,绯璃便是笑了一笑,这个时候要把大将找回来,只盼着别被抓了现行才好。
“你在搞什么鬼?”趁着无人注意,金鹞低声问道,坐的远些的远远地看到,便能看到这对夫妻当真是金童玉女养眼的很。
绯璃也不想瞒着金鹞,拗不过这个时候不是说话的时候,只得低声说道:“先别急,回去后细细告诉你。”
金鹞便不再追问,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请,看到绯璃这样胸有成竹,心里便有些普,转身跟金锦众人又说笑起来。男人之间的话题永远都是国家大事延伸出来的,因此绯璃便不再去听,只是担忧着怎么还没有人过来报信?
原以为最先回来的不是月珠也是**,却没想到最先回来的居然是宋夫人,绯璃心里一惊,不过面上却不显,只等着宋夫人自己过来说。绯璃看到了宋夫人的神色有些着急,便稳坐不语。
宋夫人果然来到了绯璃的身旁,悄悄地看了周围一眼,这才低声说道:“娘娘,小女一个不慎跌进了池塘里,不知道能不能为她寻一身衣裳换一换。”
掉进池塘里?绯璃眉头轻皱,怎么会变成这样,当下便伸手招过一个宫女,低声吩咐了几句,又问清楚了宋夫人地点,便让她去了。这才看着宋夫人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进水里?”
宋夫人闻言神色一僵,支吾着不知道怎么说,绯璃一见心里越发的起疑,正要问个明白,却听到太后的声音传来:“宋夫人神色好像有点不对,这是怎么了?”
太后问话,顿时让宋夫人心中一骇差点跌倒在地,不过总算还记得礼仪规矩,忙跪下说道:“回太后的话,蜀王妃喝多了点,在外面醒酒却不甚掉进了池塘中,臣妇来求王后娘娘给王妃先换身衣裳免得伤了风寒。”
太后显然也是吃了一惊,关切的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进池塘里?身边没有跟着伺候的人吗?王后,这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就把责任推到了绯璃的身上,太后做来驾轻就熟,绯璃冷笑一声,面上却回道:“回太后的话儿臣的确是吩咐了只要走出这个大殿,就要有宫女跟上去伺候。”说到这里看着宋夫人问道:“宋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蜀王妃的身边究竟有没有人伺候?”
金诺这个时候已经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不管怎么样出事的是他媳妇!
“有,自然是跟着人伺候的。可是……可是将王妃推下水的是绮妃娘娘!”
全场皆惊,不要说太后就连绯璃也是唬了一跳,绮妃将蜀王妃推下了水?这怎么可能?
金诺的脚一下子僵住了,整个人似乎被冰冻住了,他没听错吧,绮罗将宋凌波推下了水?这怎么可能?意她地不。
“岳母大人,人在哪里?”金诺沉声问道。
宋夫人这个时候早已经哽咽不已,花了脸,伸手指着西南方向,道:“就在那边的小荷花塘边。”
众人一听,太后便说道:“哀家过去看看!”
太后一去,谁敢不去,呼啦啦一众人声势浩大的往小池塘走去,绯璃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事情全都走了样。明明是宋凌波要害白绮罗嫁祸给自己,怎么就成了白绮罗推了宋凌波?
☆、094:螳螂捕蝉雀在后(四)
要说起来这事的确是很奇怪,按照苏觅芳的消息来看,应该是太后想要假借宋凌波的手既除掉白绮罗肚子里的孩子,又能诬陷到自己的身上,可是现在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且不说没有人找借口把自己给叫出来,应该是宋凌波暗算白绮罗的,怎么到了最后反倒是白绮罗推了宋凌波下水?
真是一笔糊涂账,抬眼看着金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