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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鹞伸手接下随身佩戴的香囊,从里面拿出折成了两段的金钗,递给绯璃说道:“这就是宋明溍跟周砚捡到的金钗,拿来给我验证,正是我送你的。”
绯璃拿过金钗,齐齐的断成两截,不由得瞧了金鹞一眼,定是这人愤怒之下折断的。仔细瞧去,果然是自己那一日佩戴的……
绯璃皱眉良久才道:“我从崖底醒来的时候,就再也没见过这枚金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雪地里?”
☆、119: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温热的春风穿过窗子透了进来,吹在两人的脸上,旋即散去,只是那随风而来的花香依旧停留在鼻端,久久不曾散去。
两人所说的情况根本就是牛头对不上马嘴,简直就是南辕北辙,怎么会差距这么大?
金鹞看了绯璃一眼,拿起黑如暗夜的双眸里倒映着绯璃月白的身影,四目相凝,竟然是谁也没有办法说服谁。
“如果真的按你所说,那么这件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金鹞沉声说道。
绯璃也觉得事出有疑,一双粉拳紧紧地握在一起,她的金钗怎么就是那么巧的被宋大哥还有周砚看到?自己分明没有去过前山的雪地,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绯璃不说话,金鹞眼眸微眯,道:“怎么不说话?”
“没有证据不敢乱说。”绯璃淡淡的说道,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却又想不起来。
“不敢乱说?只怕是不敢说吧!”金鹞讥讽道,随后说道:“当初你跌落悬崖,救了你的是金锦,那么能拿到你的簪子的也就只有他。我受伤昏迷期间,金诺派了几千个人去寻你,却没有发现你藏身的山洞,而金锦的人却找到了你们,这又该怎么解释?还是你根本不想把这事情想得这么复杂?或者说不想把金锦想成那个背后捣鬼的人?”。
金鹞气急,说话便鲁莽了些,绯璃一怒便止不住的咳嗽起来,这一阵急速的咳嗽,金鹞一看便又心疼不已,上前为她轻锤后背顺顺气,却被绯璃躲了开去,红着眼睛说道:“到如今你还是这般的疑我,我若有半点对你不忠的心便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许乱说!”金鹞猛地堵着绯璃的嘴,怒斥道,“好好的说话不成么?不要生啊死啊的,也不避讳着点。”
“你让我怎么避讳?如今到的这个地步,我真恨不得自己从没有在这世上走一遭。我能怎么办……你怎么都不肯相信我,也不听我解释,把我扔在这里不管不问,任由别人欺负我,我原想着就这样死了也挺好,免得受这些零星的折磨,可是又不甘心,我又想着便是死也要拉着你做垫背的。我周绯璃自从生下来便没受过这样大的委屈,谁若欺负了我,我便要十倍的百倍的还回去,你巴望着我死,我偏要好好地活着……”
“谁巴望你死了,你才是个没良心的。那天你落崖后,我便昏迷不醒,好不容易躺了七八天醒了,听到有你的消息便带人亲自去追,金锦那厮甚是狡猾,一路上故布疑阵,害的我跟明溍只能分开走,我千里迢迢的追到洵郡,好不容易寻到你,谁知道却又看到你扑在金锦的怀里,便是呕也呕死了,让你跟我走,你还犹犹豫豫的,便是金锦对你有救命之恩,难不成就没有别的办法报答了?我就看你纯粹是你想要气死我,寻找第二春是吧?”不知道憋了多久的话终于也爆发出来,夹枪带棒还带着浓浓的酸气。
“谁扑进他怀里了?你把话说清楚,他为了我四肢骨折,我不过是想要给他的腰后面垫个软垫子而已,哪有扑进他的怀里。谁又不肯跟你走了,南昭王府里都是些小厮,哪里做的了这样的活计。倒是有南昭王妃陪嫁来的丫头,可也不过三两个,王妃又水土不服得了恶疾,几个丫头要照顾自己的主子,我又不能撒手不管,心想他总是为了我受的伤,伺候几日也没什么,便说好了,等买到丫头我就北上回京,结果我还没回来,你就寻去了。”绯璃也很委屈,是知道事情偏生那么巧。
“果真如此?”
“哪个骗你?若是周绯璃真的变了心,自然会直言跟你说,犯得着这样吗?”
“你还敢变心?”
“你不是也有别的女人吗?许你左拥右抱便不许我变心?你也太霸道了些!”
“男人跟女人怎么一样?男人三妻四妾便是寻常,更何况我还是西戎的王……”话未说完,就被绯璃给用力推了出去,看着咣当一声关上的房门,金鹞一时没回过神来,他这是被赶出来了?
“周绯璃开门!”金鹞隔着门低声咬牙。
绯璃想起阮怜儿便是一阵阵的恼怒,隔着门板说道:“我就不开,三妻四妾是寻常,更何况你还是西戎王,坐拥三千佳丽也是应该的,你去找你的三千佳丽吧。我这里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请挪贵脚离贱地,好走,不送!”
流华宫里所有的房间除了绯璃在的主殿,全都在一刹那灭了灯,一个个吓得浑身冒冷汗,王后……真彪悍!什上看话。
金鹞从没见过绯璃这般的模样,一时间呆呆的愣在那里,这辈子还没有一个女人敢对他这样!
“周绯璃!”金鹞怒极,索性贴着门框坐了下来隔着门板磨牙喊道。
绯璃并没有离开门口,听到金鹞的声音带着嘶嘶的磨牙声,不由的吞了口气,也不言语,倒是也贴着门板坐了下来。
其实绯璃真的很羡慕她的爹娘,一生一世的只有彼此,也羡慕绯歌跟明溍,明溍为了绯歌便再也不会纳妾。可是绯璃不一样,她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什么人,便是英帝如此的宠爱皇贵妃,可是皇贵妃上边还有皇后,下面还有更多的妃嫔,嫁与帝王怎么能奢求唯一?
其实打从一开始,绯璃便没有想到金鹞的生命里自己是唯一,他的身份与地位便决定了他要同时拥有很多女人。女人不仅是他的妃子,更是平衡朝政的手段,这些嫔妃的家人费尽心思将她们送进宫,为的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得很。
可是方才情急之下,她周绯璃竟然也说出了那样的话,原来她也渴求着唯一,渴求着自己使金鹞的唯一,没有什么嫔妃……
明知道不可能,再去奢求便是自讨苦吃,与其到时候真的被气出个好歹来,倒还不如悬崖勒马……
久久没听到回声,金鹞有些不安,便又低低的喊了一声:“阿离……”
绯璃轻轻的应了一声,才说道:“你别说了,我知道自己错了,你是西戎王,有再多的女人也是理所应当的,你走吧,我今天晚上想要自己想一想,是我太贪心了。”
金鹞闻言气结,方才的欣喜一扫而空,面色顿时变得很阴郁,不由得又磨牙道:“我真想掐死你!”
“你有病!”绯歌的口头语不知道怎么窜过大脑,绯璃顺口说了出来,话一出口变呆住了,完了,她真的是被绯歌给同化了。想她周绯璃可是名门淑女,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金鹞觉得绯璃变化太大了,跟以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啊……想了好久,试探着问道:“阿离,你确定你摔下来的时候没摔倒脑子?”
绯璃默了,她不说话总行了吧?周绯歌……你果然是个祸害,你不在我跟前还祸害我!
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里,隔着一扇门,心情却已经是百转千回,原来不是不相信彼此,而是被人在中间这么摆了一道,纵然绯璃聪明绝顶也断然不会想到金锦能够这样的算无遗策,不费吹灰之力,便让她跟金鹞差点反目成仇,怨恨终生。
金锦,你为何要这样做?我跟你前世无怨,今生无仇,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绯璃自然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门外的金鹞却也在想同一个问题,金锦对绯璃太执着了一些,这里面究竟有没有什么别的缘故?
“阿离……”金鹞隔着门板轻声的唤道,轻柔的声音便如同阳春三月的阳光在花朵上流连缱绻,甜蜜的能滴下糖水来。
“什么事?”绯璃本不想应声,可是这声音喊得她心里柔柔的,软软的,似乎要飘起来,犹豫半响还是出声应了。
“你跟金锦以前见过面吗?我是指你在大昭国的时候。”
“没有,怎么会见过面呢?女子要恪守妇德,哪里能随便上街。”
“可你不是也遇上我了吗?你说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你们见过面,就如同我忘记了你一般你忘记了他?”金鹞带着丝丝别扭的问道,除此之外他想不通金锦为什么死盯着绯璃不放手。
绯璃额头一阵黑线,道:“你胡说什么,我从小大大的记忆不曾缺失过,又不跟你一样十岁那边的事情不记得了。”绯璃反驳道。
“这倒也是,可是金锦为什么死缠着你?真是讨厌。”金鹞不悦的说道,有人觊觎自己的宝贝就该乱棍打死,可是金锦地位特殊,真是郁闷不能打死。
“我哪里知道他怎么想的?”绯璃道,脑海中却想起了那个黑夜里的红衣白裘,触目惊心。还有那个四翅镂空雕桃花嵌蓝宝石的蝴蝶银钗,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妆奁就在那里面放着,她记得金锦说过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00
想到这里。又想起金鹞方才说过的话,难道她跟金锦以前真的见过面?还……定过情?
☆、120:各凭本事混饭吃
这个答案自然是找不到的,两人居然就这样隔着门板聊了一夜,不知不觉的倚着门板睡着了。结果一个差点误了早朝,一个差点误了请安,半月不曾踏进后宫半步的金鹞,居然在初一这日宿在流华宫误了早朝,可见这晚上得有多么激烈的运动,一时间绯璃便被扔上了风口浪尖。
其实绯璃挺无辜,其实一晚上除了吵架,说话,还真的没有做什么,瞧着周围一个个盯着她的眼神恨不得上来咬她两口,心里便是一阵冷笑,这就忍不住了?
太后的神色也着实不好看,看着绯璃说道:“王后身为六宫之表率,怎么可以做出此等轻浮的事情来,误了君王早朝可是大罪!”
绯璃这事还不能说实话,你若是说了实话,便会给人一个目无君王的罪名,两害相权取其轻,觉得还是这样被误会好。
整理下心情,绯璃这才躬身回道:“太后说的是,是本宫疏忽了,窗台上的沙漏昨晚上被我不小心给弄坏了,天晚了也没让宫人换,今儿个早起的时候便误了时辰。”
绯璃可不能给太后任何的把柄处置流华宫的人,因此找个理由为自己开脱不说还要给宫人们脱罪。
“王后娘娘太轻心了些,这样的重要物件怎么能不及时更换,误了早朝王上要被言官参奏,总是不雅。”
绯璃抬头望去,有些惊讶说话的竟然是一直以来默默无闻的胡昭仪。在这里的除了绮妃的位份便是她居长,这话倒也有资格说,绯璃淡淡一笑:“不过是半夜想要起来喝口水,不成想不经意的拐落了沙漏,这大半夜的便是内廷府也都睡了。”
胡昭仪轻叹一声,缓缓的说道:“娘娘倒是好心性,不愿意大半夜的饶人清梦,可是您的善举用得不当倒也误了王上的大事,如此本末倒置,原也不该。”
从不知道胡昭仪还有这样凌厉的口舌,一字一句的都能说到点子上,绯璃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太后这时说道:“身为一国之母,倒还不如一个昭仪识大体,这上朝乃是大事,什么事情能比得上这件事情重要?轻重不分,是非不明,乃是大忌。”
绮妃看着太后,眼眸微垂道:“王后娘娘想必也不是存心,**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样的事情王后娘娘断然不会做的。”
阮怜儿轻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