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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风却是不屑,讥讽道:“京都最近盛传的那个什么三公子,齐廉是个书呆子,韩墨就是个目中无人的,那个凤卿尘也不过就是个小白脸,如何能与相爷相比?”
“我等不能与高高在上的相爷相比,那么这位仁兄你呢?”
讥讽的声音破空传来,夹杂着丝丝冷笑,声音甚响,一时间半条街都静了下来。
权临风眉头轻皱,抬头往声音来源处看去,却一头装进一双如水般幽深的双眸里,那眸子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嘴角挂着高高的弧度,手里一把玉扇缓缓的摇着。只见那人斜倚着状元楼二楼的窗口,一条腿大喇喇的搭在上面,一只手里提着白玉酒壶,温暖如金的阳光下,越发的映衬的眉目如画,正是大名鼎鼎的凤卿尘。
饶是楚南风见惯了权临风的玉树临风,俊朗不凡,却依旧被一身玉白衣衫的凤卿尘给震得晃了几晃,好一个白面书生,端的是令人移不开眼睛,最难得的便是那通身放荡不羁的形态,既不娇柔做作,又不刻意伪装,简直就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才越发的令人心醉痴迷。
沈河轻咳一声,楚南风才回过神来,老脸微红,便有些不自在,正欲说话,却又听到另一人说道:“原来小民用功读书,奋发上进,在仁兄的眼睛里竟然是书呆子,真是罪过罪过。古人云,君子不言他人非,仁兄与在下并不相识,相交,甚至于并未见过一面,如何就能人云亦云,妄下断言,真真是令人感叹世风日下,君子无几。”
楚南风只觉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回去,一张脸更是五色相杂,煞是好看。
“原来这一位就是声名远扬的鹿郡第一才子齐廉齐小兄弟,误会一场,我这位兄弟想来心直口快却无恶意,人却是极好的。”沈河少不得出来打圆场,双手抱拳朝着状元楼门口一身青衫的齐廉微弯弯身。
这齐廉虽不如凤卿尘颜色明媚,却也另有一股子书香之气,眉眼坚毅,看来是个有主意的,听到沈河后退一步道歉,倒也不想与人斤斤计较,只是淡淡的说道:“如此也罢了,道听途说最是要不得。”
楚南风恨恨的咬咬牙,却在的沈河的示意下闭上嘴,依旧是心里不服。
凤卿尘瞧见这一幕,眼睛在权临风的身上停顿了一下,嘴角泛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黑衣滚金边,果然当成丞相的招牌装束。提起玉壶喝了口酒,这才转头对着他身旁的一个男子说道:“韩兄今儿个倒是沉得住气。”
听到凤卿尘的戏谑,韩墨眉眼微抬,鼻子里挤出一个声音:“狗仗人势罢了!〃
凤卿尘闻言忍不住的哈哈一笑,那边楚南风心里正憋气,却以为凤卿尘笑的是他,一张脸由红变黑,由黑变青,怒道:“笑什么?”
凤卿尘却不看楚南风,只是瞧向权临风,道:“早就听闻丞相大人身边一文一武左膀右臂,这爆炭脾气的怕就是楚千户了?”
楚南风一愣,心里的怒火慢慢的浇熄下来,毕竟跟着权临风多年,没想到别人竟然知道他们的身份,既然知道还能这样的张扬,楚南风纵然鲁莽些却不是笨蛋,不由的眯起了眸。
权临风跟凤卿尘对视,这才缓缓的说道:“奉郡好山水,养的出凤兄这样的奇才。说的不错,这一位就是楚南风,这一位是沈河。”
凤卿尘看着权临风毫无窘态的将他身边的人介绍给自己,就这一份涵养与隐忍,便是令人侧目,能做到位极人臣的位子是有些斤两的。想到这里,凤卿尘似乎丝毫不在意的哈哈一笑:“丞相大人既然是微服,小民可就免了礼数,今日倒是捡了个便宜。”
楚南风微怒,对于凤卿尘的态度很是不满,正要发作却被沈河制止了,只见沈河朗声说道:“凤兄所言极是,丞相大人向来亲民,毫无架子,既然是微服出来,就是不想给百姓造成不便,不用拘礼就是了。要是大家拘礼岂不是辜负了丞相大人的一番苦心?”
好一张能言善道得嘴!绯璃瞅着金鹞说道:“一个好汉三个帮,权临风威风多年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这个沈河也是个人物。”
原来在状元楼对面的酒楼,却是金鹞偷偷的带了绯璃出来微服游玩,却不成想还看了这么一出好戏。金鹞瞅着凤卿尘说道:“这个可不就是在大漠里救了你的那位恩人?”
绯璃点点头,心里却说道:“这倒也真是碰巧,他也叫凤卿尘,跟凤枭的那一位还重名,真真是令人想不到。”
“正是他,没有想到他居然弃商从文,还能一路过关斩将入得春闱,想必有些真才学。”绯璃低声说道,一身男装的绯璃却也是令人移不开眼睛,金鹞两人坐在一起倒也吸引不少的目光。
凤卿尘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正在看他,转头往绯璃这方瞧来,却是扑了空,窗边早已经空空如也。
权临风顺着凤卿尘的目光瞧了过去,却也扑了空,瞧着凤卿尘的神色应该是对面有人才对,什么人能让凤卿尘这般神色?
绯璃被金鹞拉着下了酒楼,却是又做到了一楼靠窗的一个隐秘位置,这才说道:“若被他们发现行迹就不好了,权临风可是认识你的,要是在太后跟前说些什么又是一桩大事。”
绯璃点点头,她自然还记得权临风跟太后是有亲戚关系的。
“我们就在这里看戏?”绯璃抿嘴一笑,没想到今儿个出来还能看到这么一幕,当朝丞相对上三大才子,不知道谁输谁赢?
金鹞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要想找一个能与权临风抗衡的,今儿个倒是能看看这三个人哪一个更可用些。
过眼到有。绯璃自然知道金鹞的想法,当下也不说话,转头瞧外看去,这一会子的工夫韩墨跟沈河已经是交锋几次,互有输赢。
韩墨最是心高气傲,架不住凤卿尘在他身边扇风起火,只听到凤卿尘又说道:“韩兄,小弟最是佩服你的文采,都说齐兄笔下生花,文章锦绣,在下却觉得韩兄才是心思敏捷,才高八斗,便是权丞相身边的沈河沈宣抚使与你交锋却也不过是稍微占了上风而已。如是换成小弟,早就败下阵来。”
韩墨肤色微黑,面庞端厚,偏却有一股子傲气,前半句听得甚是舒畅,后半句却让他心生不快,转头看向沈河,这才缓缓的说道:“故不登山高,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今日遇到沈先生这才知道山高水深不过如此。”。
凤卿尘闻言差点笑出声来,这个翰墨实在是太直了些,不过他喜欢!
沈河纵然是涵养极好,与韩墨几次交锋下来却也是脸黑如墨。低声对身旁的权临风说道:“相爷,这个韩墨有些太尖锐了些,大街上人来人往,不好与之较真,您看?”
权临风嘴角微抿,淡淡的说道:“你没看出来吗,若不是那个凤卿尘不时地跟韩墨说话,兴许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沈河自己也有怀疑,听到权临风也这么说,越发的肯定了,便说道:“请相爷明示。”
这边绯璃握着金鹞的手笑个不停,从他们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能听到凤卿尘跟韩墨的对话,这个凤卿尘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说道:“阿罗,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凤卿尘跟权临风似乎有些不对盘,若不是他在中间挑唆,韩墨必定不会这样咄咄逼人。”
金鹞却是弯了眉眼,眼中亮光频闪,压低声音道:“如此才好,兴许这个凤卿尘可以一用,回去把他的卷宗,过往试卷都提出来看看。”
绯璃知道金鹞这是动了收服之心,想了想又说道:“凤卿尘的容貌跟权临风相较倒也不相上下,到时金榜题名,怕是又是一段佳话。”
金鹞正欲点头,却发现有些不对味,半眯着眸看着绯璃,磨牙:“你想说什么?”
绯璃却是双眼放光,贴在金鹞的耳边说道:“阿罗,你不觉得凤卿尘用来抵挡岳家小姐正合适?”
金鹞一张脸顿时变得通红,带着凶光,瞪着绯璃:“你让我出卖色相?”
“反正你是熟门熟路,无妨。再说了假的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其实绯璃更想说的是,就因为是男的她才更放心,虽然说阮怜儿是个石女,可是男女共处一室,她还是心里不舒服。
绯璃却又在想,如果凤枭的凤卿尘就是眼前的凤卿尘不知道有多好,这样一来就能正大光明的在后宫做自己的帮手,哎,只可惜也就想想吧。
说起来绯璃还真的想要见见凤卿尘究竟是何般的模样,凤水跟洛白都是那样的好相貌,生的儿子也不会差吧……
话说对面的凤卿尘正在韩墨跟沈河之间不停地做着煽风点火挑拨离间只能事,浑然不知道他的将来已经被绯璃给算计了,待到将来蟾宫点花,真真是让他被晴天霹雳给震得回不过魂来。
绯璃这么随口一说,其实并未真的当真,倒是金鹞瞧着凤卿尘在眨眼间不仅让韩墨对上沈河,就连齐廉也被他说的杠上了权临风,突然觉得,今年的春闱格外的有趣,这个凤卿尘……有意思!
权临风眉眼微眯,这才低声对沈河说道:“这个凤卿尘油嘴滑舌,不堪教导,这样的人怎么能配春闱高中?”
沈河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权临风这是要对凤卿尘下手了,犹豫一下这才说道:“只怕这个不好想与,要费些功夫。”
权临风淡淡的瞅了凤卿尘一眼,这才说道:“我只要结果!”
☆、165:风起
烟花三月春闱到,锦城空前热闹起来,纵然绯璃身处后宫也能时不时的听到关于春闱的消息,这就不得不说西戎国跟大昭国的不同之处,大昭国是严禁后妃与前朝通消息,可是在西戎国是不允许后妃跟朝臣私下勾结,不过却不会阻挡前朝的消息传进来,像春闱这种事情更是万人瞩目,毕竟权临风的状元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些。
在这春闱的前夕,宫里还是发生了一件大事情,太后居然固执己见依旧将岳家的女儿岳蕴婷接近了宫里,刚刚平静的后宫,顿时又起了涟漪。
人接进来就接进来吧,问题是太后选哪里不好偏生的将岳蕴婷安排在了怡月宫,这就不得不令人费思量了。在宫里不是每一个妃嫔都能有自己的宫殿,位份低的往往要要跟旁人挤在一个宫里,像是前些日子进来的几位贵人就是安排进了各宫里,一宫主位的位置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的。
怡月宫里绮妃是一宫主位,虽然如今在禁足,并不代表她的位份就没了,岳蕴婷进了怡月宫自然凡事都要听白绮罗的,不过现在形势有些微妙,白绮**刚受斥责正在禁足,最然表面上说的是在养病为遮掩,实情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明白的。
“娘娘,您说太后什么意思?怎么就会安排岳贵人进了怡月宫?”月珠帮着绯璃梳好发髻,打开妆奁盒选着首饰往头上戴,趁这个空隙开口问道。
“太后行事向来令人摸不到头脑,这次只怕她还没有完全的放弃白绮罗,想借着岳蕴婷让白绮罗翻身吧。”绯璃轻叹一声,太后还真是能折腾,她一折腾自己就不消停,今儿个正式让岳蕴婷跟大家见面,绯璃这个王后自然是要到场的。
“年纪一大把还这样折腾,也不怕损了阳寿!”月珠气道,脸色就有些发青。
“这话也是混说的?”绯璃沉声说道,这个丫头要是在外面不小心说溜了嘴,一条命就没了,。便是她也救不了她。
月珠抿紧唇,还是认了错,绯璃拍拍月珠的手,这才说道:“说话做事都要时时注意,不然的话被人抓到把柄可不是玩的。”
“奴婢记下了,只是心里总不甘心,太后太过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