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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玲急道:“请尊重小公主,就像攀天阁小公主也不敢去一样。”
公孙白冰冷笑:“让开!”
伸手一推,迫退两人,大步踏人。
巧玲、巧凤护主心切,急道:“副堂主再不讲理,属下不客气了!”
公孙白冰根本不理,巧玲、巧凤喝地一声,攻拦过去,岂知公孙白冰右手一扫,打得两人跌退地面,公孙白冰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关小刀见状:“快叫堂主来。”
巧玲、巧凤自知非敌手,闻言急忙起身。方奔至门口,巧凤析道:“少侠你快阻止他!”
关小刀苦笑:“我非灵刀堂弟子。”
巧凤道:“我是,却阻下了,堂主也未必阻得了。”
关小刀恍然:“对啊,不是灵刀堂弟子,岂非更理想。”
当下冷喝,抓起大刀欺扑过去,四护法没想到他说动即动,一时拦人不住,让他溜进去,四人只获守门之命,不敢再追。
关小刀追及公孙白冰,冷道:“副堂主还是留步吧!”
大刀架挡过去。
公孙白冰不由嗔怒:“你敢管灵刀堂之事?”
关小刀讪笑:“我不管什么灵刀堂,我只管你我之事,退出去,否则我不客气。”
公孙白冰为之冷谑大笑,蓦地利刀刺杀过来,然他俩先前已交手,他且受伤,早就落于下,纵使利刀甚猛,关小刀却有意逼出外头再斗,以免破坏厅中任何东西,登时举刀似盾牌挡去,却暗含无尽掌力,喝着一声“退”,刀盾乍推,叭然一响,劲风暴起,震得公孙白冰跳退十数大,差点跌坐地面,长刀飞出,虎口生疼。
公孙白冰引为毕生耻辱,厉吼一声,又自想攻,关小刀猛地赶来,再次把他逼退,两人方落门外,四大护法护主心切,立即引刀攻来。
关小刀喝喝大笑:“玩真的?来啊,看这招‘刀现莲花纹’!”
硬是把刀法耍得神灵活现,不想击败,只想缠着对方,以等堂主前来。
五人霎时混成一堆,刀光剑影,杀得难分难解。
巧玲、巧凤则急忙奔向九龙居,去请堂主前来解纷争。
相隔不了多远,情况又急,水无涯但闻惊变,登时掠奔捷径,赶了过来。
忽见众人打成一堆,他冷喝住手,欺身向前,掌劲欲送,关小刀则已收招跳门门口,四护法拱手为礼,拜向堂主。
水无涯目光却落向胸前尽是污血的公孙白冰,怔诧道:“副堂主,你受伤了?”
公孙白冰忽而哈哈大笑:“不锗,中了毒,想借此处一用,不成吗?”
水无涯道:“此处哪有良方?”
公孙白冰冷笑:“那口灵泉,被你女儿私占的那口泉,难道我不能用吗?”
水无涯当机立断:“副堂主当然可用,只是你的伤势不轻……”
关小刀道:“他是中了阴阳之毒,想以灵泉解毒!”
他忽而想起,先前那道白影很可能即是公孙白冰。
他也听母亲说过,此冷热灵泉或可解去阴阳之毒。
也许公孙白冰曾经试过,可能觉得有些效用,始敢一口拒绝自己,他本可慢慢治毒,可惜此时受了重伤,毒性发作更快,故而不得已只好硬闯。
水无涯怔诧道:“此泉能解此毒吗?”
公孙白冰道:“那是我的事。”
关小刀道:“那泉根本解不了。”
公孙白冰哈哈谑笑:“你又是谁?敢在这里大呼小叫的,灵刀堂是你耀武扬威的地方吗?”
瞪向水无涯,看他如何处置。
水无涯道:“他是我邀来的友人。”
水无涯一时难以解释,何况小刀可能把人打伤或逼伤。
关小刀见他困窘,于心不忍,心念一转,拱丰笑道:“副堂主误会了,我之所以拦你,乃是想告诉你,灵泉忽冷忽热,可能更易引发毒性,我是专程为你解毒而来,谁知你并不接受。”
如此一说,反倒公孙白冰较无理了。水无涯不由投出感激眼神,否则不知该如何面对四大护法。
公孙白冰冷笑:“你的解毒条件就是要我交出太乙神功之秘,做梦!”
关小刀道:“或许副堂主听错,我只想和你切磋,且共同对付司徒昆仑,那武功说或不说全在你,我的解毒并无条件,你要不信,我立刻可替你解去。”
他想,其实公孙白冰本性不坏,否则早已篡夺堂主之位,哪还容得水无涯在此发号施令?他只不过太过高傲且迷恋于若寒,始引来种种冲突。
自己虽跟他有仇,将来或许兵戎相见,但此时此景,如果得不到练武之秘,或而只有把他治妥,再联合他一起对付司徒昆仑吧——此招他较有把握,始决定先救人再说。
公孙白冰闻及此言,不由任愣,随又冷斥:“你舌翻莲花……”
关小刀截口道:“事实胜于雄辩!”
回头想找东西,忽见软椅左侧置有茶杯,伸手一吸,接收过来,倒去热茶,抓起左臂,往大刀抹去,鲜血立即涌出,直往茶杯滴落,此举让人触目惊心。
他道:“我娘在我身上喂了解药,所以我的血能解此毒!”
静静让鲜血流向如碗大的茶杯。
在场诸人不由愣住。关小刀竟然为了仇家,割肉挤血以救人?如此胆识、胸襟,直叫人想起关老爷义薄云天。
公孙白冰更是动容,僵在那里,暗自抽颤,那血。似乎是涌自自己身上,每一滴竟都如此穿心刺肺,他几乎把嘴唇咬裂,进不出一个字。
关小刀见及鲜血已满,随即自点穴道止血,把那杯红血端向公孙白冰,道:“喝了即可解毒。”
公孙白冰挣扎一阵,终于抢手过来:“算我欠你的。”
说完,一口饮尽,抖着双手想将杯子还人,却无勇气,甩头即走。
四名护卫见状,拱手拜向水无涯,暗道好险。
水无涯轻叹道:“还好,公孙白冰还算人性未失,小刀,你做法让人佩服。”
关小刀子笑道:“除了这样,别无选择啦,希望他想得通,也好有个好结局。”
水无涯叹道:“我何尝不希望如此,巧玲、巧凤快替他包扎伤口。”
关小刀直道不必,巧玲、巧凤却涌过来,把小刀拉到里头,找来药物替他敷上。
水无涯尚在指挥帮中琐事,但觉此事已了,公孙白冰可能不会再来,这才告别小刀,径自离去。
关小刀则在伤口包扎之后,回到门前小小练功坪,盘坐石上,虽说边练功边看守大门,其实却默默在等公孙白冰回音。
巧玲、巧凤甚是懂事,见他独自静坐,便不敢再上前打扰,退回房中,把一些东西收拾干净,即下厨做菜。
晚餐关小刀倒和巧玲、巧风同桌,进食中谈及小公主,关小刀表示她不久将回来,两丫环自是高兴,晚餐后,小刀又在外头散步,且等消息。
如此,过了两天两夜,直到第三天中午,关小刀终于等到公孙白冰前来。
他本已绝望地在此练功解闷,忽见公孙白冰,心下暗喜,收了招式,谈笑拱手道:“副堂主毒伤已解了?”
公孙白冰脸色虽苍白,却少了往昔中毒之星红,他表情怪异,似想道谢,似又想摆出冷漠,终于说道:“算是交易,你解我毒,我告诉你秘密,尔后两不相欠!”
关小刀暗喜,不露表情,道:“随你吧,反正我已不在乎。”
“公孙白冰冷道:“要练到八九成,全靠那口灵泉,你自己慢慢研究。”
关小刀怔愕:“又是那灵泉?”
实是不敢相信此泉竟然威力无穷。
公孙白冰道:“不错,是我治脸伤时体会出来的。”
相到脸伤,不由冷目再瞄,但随又化去。
关小刀呃地一声,干笑道:“抱歉,无心之过。”
公孙白冰未再言语,深深瞧了小刀一眼,转头即走。
关小刀急忙追间:“你可服灵药?”
“没有。”
“我们将来合作收拾司徒昆仑如何?”
公孙白冰未回答,径往山径行去,眨眼不见。
关小刀若有所失,自嘲一笑:“还那么冷冰冰……”想到什么,自语说道:“他毒性已解,可能不久将会恢复功力,我得赶快练习,否则输他太多,将来不好办事。”
说完,赶忙奔回内洞,告知巧玲、巧凤若无呼唤,莫要打扰,立即走入邀梦窟那口翡翠般清泉,想着它为何能让公孙白冰武功大进?
想来想去,还是脱了衣服,跳入水中,开始运起神功,想看有何特殊反应?
然而功行三周天,淡淡青气都已冒出,仍然查不出效果。
他复往冷泉移去,让其镇得发冷,再运神功,仍无见效,复又跑到热泉,随又冷热互用……几乎用尽所有方法河惜仍然一无用处。
关小刀不禁苦笑,不该只问原因,却未问及使用方法,使得英雄无用武之地。
他冲动得想再去问公孙白冰,然而自己智商真的那么差?
他不信邪,立即重新思考,哺哺念道:“公孙白冰是溜进来治疗脸伤,如悟出方法,那他应该是突然之间悟通的,假若我也脸面受伤,该如何治?……”
他揣摩脸面受伤,若要治陪,只有把脸埋在水中,随即闭气当真把脸浸入水中。
他想,莫非池底另有秘密图纹之类暗示方法?遂搜往池底然而搜了老半天,并无发现,复往涌泉口探去,这一探,冷泉涌入鼻孔,呛得他猛窜水面,咳得泪水直流,不断叫着要命,那冷泉几乎冷至心肺,实叫人难耐已极,不得不运功使身体暖生热气。
他忽又觉得不必运功,只要跳入热泉,顶多再喝口热水,不就得了。
心念一起,他便落于热泉之中。复又想及,自己洗泉多次,却未尝过此泉味道,或许是洗澡水之缘故吧?
可是此泉下涌上流,常年清澈,自是干净无比,为了体验也就喝了一口试试,结果热泉入口,净甜甘美,似能生津止渴。
他想,此泉既然能治伤痕,若吞入腹中,岂非照样可治内腑之伤?遂又吞最一口,热泉入腹,似喝醇酒,舒畅已极。
他忽又想及,难道是喝了此泉,才使功力大进?遂欣喜不已,喝了热泉换冷泉,足足喝一肚子胀鼓如球颇为难受,不禁又失望,光是拚命喝,哪有什么功用?
他不得不另想它法。
肚腹实在难受,他不得不运动催化,这一运动,倒让他感觉出冷热双泉似有所别,自动自发往左右散渗。
他忽然灵光乍现:“娘说过这是阴阳泉,不就吻合了神功‘阴阳倒反’道理?公孙白冰一定是利用此泉,把它诱入体内,加以催化吸收,或许因而吸收溶于此泉的灵汁妙药吧。”
想通此点,他怦动不已,本想再次喝水,可是每次能喝多少?再加上喝了又逼,费时费事,必定有更快捷方法可用,否则公孙白冰不会那么快达到如此境界。
他忽而想及被冷泉呛着一事,至今鼻管还凉着呢,登时欣喜若狂:“对了,是鼻孔,是用鼻吸水,就如神龙般,吸尽东海狂化飞前,威力无穷。”
当下真的再次潜入水中,让那冷泉涌入鼻中,他立即运功吸它,一连七次,全呛得猛打咳,跳出水面嘘喘大气,他不禁研究它法,先左鼻进,右鼻出,或鼻进,口出,如此一来,果然相安无事,及至后来,渐渐引用神功,将其冷泉引入劲流之中,他不敢一次吸取过多,而是化成细流般,如此纵使渗入肺脉,也未必引得窒息,但觉流转之处,有若冰什尖刺,痛苦非常。。
他登时又停顿,揣想着这是好是坏,然而想及公孙白冰大功告成,现在除了此法,已无任何方法引起反应,遂找了理由——可能引用冰针去刺通所有穴道、脉流吧!
当下,他咬咬牙关,当真再次尝试,这一吸运下去,脉流全被冰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