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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心里明白!”
门主本是不想说,但还是说了:“我不是叫你的天龙骑少惹事?谁知昨天刚说,今天你们就造反,不但跑去杀人。闹得满城风雨,还要放火烧严长老房子,你却装作没事?”
三爷道:“却不知门主从何处得知消息?”
“除了他还有谁?”
门主怨声道:“大早就跑来盯人,从早盯到晚,连打猎都盯个不停,其不知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门主!”
三爷道:“严长老还没告状,他告什么?”
门主道;“你这什么意思?”
三爷道:“属下不是来请求原谅,而是前来请求您同意,依法处罚肇事者!”
门主一愣道:“你这是……”
三爷道;“我说有人冤枉了天龙骑。”
门主嗔道:“什么话?绝无此理,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那个小野人没把伍天豹打个半死?难道他没砸人家大门,还想放火烧人家房子吗?现在是什么年代,还容得你们烧房子?
是不是想造反?你说,这些事从何解释?”
三爷道:“这些事也是师爷说的?”
“不是他还有谁?”门主冷道;“你们不做,别人怎会说,难道你要告他欺骗?”
三爷道:“属下不是说他欺骗门主,而是他被事实蒙蔽,昧心自欺。门主该知道师爷一向见我们不合,他的话能听吗?”
门主冷道:“这些都是严长老说的,你又如何辩解?”
三爷道:“是严长者亲口说的?”
门主道:“差不多,有他信函。”
三爷道:“事传三手,意思全变,属下愿意相信严长老公正处事,只要门主转他前来问问,只要他说什么,属下绝不吭第二句话。”
门主道:“真的?”
三爷道:”同下不敢打诳言。”
“好!我立刻传他问话!”
门主特别重视此事,立即唤来手下,传令去了。
三爷刚起身告退:“属下不想让严长老尴尬,自该避开,同样的,门主也该避开师爷。”
“我会处理。”
“属下告辞。”三爷道:“却不知门主何时回消息?”
“任何时间都有可能,我又不知严长者何时会来。”
“那明早好了,此时已入夜,门主该好好休息。”
“我哪睡得着!为你们的事,差点天天作噩梦!”门主道:“明天一早来好了,你可要记得,如果错在天龙骑……”
三爷忙道:“若真如此,属下自该把人交出来,一切听候门主秉公法办!”
门主轻轻—叹:“纵使天龙骑对我效忠,但若违犯门规,我仍得公正处理,否则如何能服众!”
三爷道:“属下自知门主苦处。”
门主摆摆手;“去吧,一切好自为之。”
三爷才告退离去。
不久,严上羽已被请入宫中,门主和他询谈之下,已能了解一切,尤其严上羽仍提及关小刀为神刀之子,自有拥荐之意,门主也做个顺水人情,表示必定秉公处理,严上羽始完成任务似地告别离去。
次日一早。
关小刀已等在总管府第,他没想到要见个门主,也会一波三折,实是有些泄气,还好天龙三侠多少鼓励几句。他始又燃起信心。
至于三爷并未说什么,只表示今天是个结局,不论是好是坏,全是个结局。
他当人希望是好结局,不敢耽搁,又把四人带入宫城。
此次改走后门,以免师爷发现,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门主似乎特别想瞧瞧神勇少年,但见三爷进门,已含笑迎人,道:“你的天龙骑可来了?我叫你领他们来,你可从命?”
三爷道:“那是昨天午时之事,今早,门主只叫我来。”
门主一愣:“我说了就算数,怎生忘了?”
三爷拱手道:“属下当然不敢忘,所以仍要他们等在外宫,只等您想见,宣个旨意就行了。”
门主一喜:“快叫他们进来,到宴客大厅见人。”
三爷笑在眼里,应声是,退了出去,随后找来四人,把他们带往红木筑成之宴客厅。
门一开,门主已盯向四人,冷道:“过来!我倒要好好教训你们!”
天龙三骑立即拜礼,关小刀他终于见及北武林皇帝龙飞云,知觉上,比想离中的还要文弱许多,实不知他有何能耐罩住偌大一个帮派?
他仍奉承式地毕恭毕敬拜礼。
那模样,例确像太监见着皇帝,做作得有些假,他却仍一脸忠诚。
门主皱眉,想不出。这么一个奉承少年,会干出杀人放火勾当?唯有三爷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这个关小刀倒是憨厚得可以,只要让他觉得欲表现忠心和奉承,他装有比什么都像,老实说,假得让人可爱。
门主不禁暗笑,随及冷道;“你们干的好事,两天之内,毁了二三十名侍卫队人马,这怎了得?照这样下去。师爷每隔一星期要换一个营新兵了。”
关小刀强忍笑意,却装出一脸无辜,天龙三侠同时暗笑。
门主斥道:“不行,不行,我可要严办!偶尔闹一两次还可以,两天弄倒二三十人,未免太过分了。”
三爷道:“现在也只是一两次而已,他们是来求门主赦免无心之罪。”
门主冷道:“那叫赦罪?你看那张诡黠的脸,就可知道这家伙满独子诡计,我不大敢相信他。”
关小刀皱眉猛抬眼,门主目光亦落来,他窘声道:“门主说得可是小的?”暗想自己表情真得那么奸吗?
门主冷道:“不错,就是你,奸得跟小太监一样!”
关小刀倒受用说道:“门主若是大皇上,小的即是小太监,呵呵!”逢迎得更奸。
“你看你看!”门主欲骂还笑,又忍笑道:“天龙骑怎会有这种马屁精。”
三爷道:“属下特别为门生物色的。”
关小刀反正装不出其他表情,只好一味奉承“奸”笑到底,却暗暗评估,马屁是否拍得恰到好处。
门主瞄着他,似有越看越顺眼之态,但表情却不得不装凶,免得日后压不住这小子。他冷道:“三爷,你说这小子还刺伤刁化铜打败二十余名传卫队人马?”
三爷道:“正是,他的刀法直是厉害,就这刁化铜也败在他手中。”
方子秋道:“那天在生死坪,若非他从刁化铜手史救人,属下已经不能前来见门主了。”
门主目露喜色:“这小子打架倒厉害……可惜一脸乡土样,尚未进过大城吧?”
关小刀道;“属下第一次进城。”
“难怪……”门主打量着。
三爷道:“他来自龙门山,那儿是穷乡僻壤,居民生性纯朴属下也是出身龙门山,和神刀关海天本是同乡,他们父子为本门尽心尽力,也该蒙封受赏吧?”
门主点头:“不错,神剑门有今日,你们用力不少。”转向一旁的老帐房:“去支百两金子,我准备赏给他们!”老帐房早有预估似地点头,随即离去。
关小刀已自心花怒放,百两金子,那足可买下一栋大宅啊!三爷却示意,要他别太失态。
门主瞄向关小刀,已露笑意道;“你说说看,这两天发生何事?”
关小刀于是兴致浓厚地说得天花乱坠,尤其是追杀伍天豹,把他打得夹尾而逃,至于劈人家大门及放火烧宅,则只是轻描淡写带过。
门主听得笑目顿展:“师爷这下可惨了,两天之内丢了半营兵力,够他伤心了,不过你们也适可而止,毕竟已经尽雪前耻,不能再随便打架。”
三爷道;“门主有令属下哪敢再胡行。”
,门主频频点头,忽见老帐房进来,且捧了四个锦盒,他走向前,抓来锦盒掂着重量,分别赏给天龙三侠及关小刀。
他道:“赏你们,是勇气可嘉,以后可别胡乱打斗,知道吗?”
四人谢过,关小刀但觉沉甸到手,心里扎实许多。
门主道:“赏都领了,你们可以走了,我还有事,哪天有空,再赏你们宴席。”
关小刀猛施大礼:“多谢门主抬爱,下次再见!”深怕某人后悔把元宝抢回似的。躬身之后,毕恭毕敬退去。
方子秋道:“属下这就退去,日后自当为门主尽心尽力。”
门主笑道:“很好,祝你早日康复,将来为本门效命。”
谢言中,四人始退出宴客厅。
待四人退走后,低声转向三爷道;“如果天龙骑不缺人,你把那小子送到可靠人手下,免因被他人抢走,虽然师爷必定不高兴,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三爷拜礼:“属下省得。”
随后谈些门中事,三爷亦告退回府。
此后门主每遇上师爷,必定会问:“你那伍天豹痊愈了没有?”总惹来师爷一阵恼恨,恨不用把天龙骑给杀个精光。
然而这心愿,恐怕甚难实现吧!
关小刀领了奖赏后,高高兴兴高开宫城,打开一看,原来是四十两黄澄澄金子,乐得他心花怒放,手足舞蹈,直道门主够慷慨,照此下去,不出三年,准衣锦还乡。
三侠各得二十两,老实说,这次赏钱,全是关小刀功劳,自是未计较少了二十两,相反的,仍感激关小刀带来之好运。
于是三人建议要大肆庆祝一番。
雷万钧道:“咱们到洛阳城,那里菜色多,美酒更佳,算是替关兄弟洗尘!”
方子秋、谷君平没意见,唯有关小刀舍不得:“那要花很多银子吧?”总想存起来,将来带回家。
雷万钧见状哈哈大笑,道:“小兄弟舍不得是不是?放心,第一次算我们的,不过,我倒想教教老弟,出来混,不要怕花钱。门面也是很重要,就如门主见着你,立即可闻出你的乡土味,这样是很难讨得王公贵族喜欢的。当然你可以不在意他们眼光,但你在意将来走入上流社会吗?我以前也跟你一样有此想法,但后来想通了,就连百两一条的金缎带……我都不吝买下,那才叫品味啊!”
虽然那条缎带是假的,但他已说出口,暂且当真的用吧。
关小刀眉头一皱,他虽不在乎什么王公贵族,但他在乎乡土味,说道:“我身上真有味道么?”
雷万钧笑道:“每个人一眼即能看出你从乡下来的,你信不信?”
关小刀转视方子秋、谷君平,两人表示有一点儿,但不严重,关小刀却开始觉得严重。
雷万钧见他转变,哈哈一笑,道:“放心。老弟,你的投资一定划得来,待你变成翩翩佳公子时,届时自能风流倜傥,说不定从此财源滚滚呢。至少你学会鉴定古董,若有机会,眼光独到,立即可赚进无数银子!”
关小刀想笑道:“风流倜傥也能赚钱?”
雷万钧笑道:“就是小白脸啦!你知道现在流行什么?就是沾花惹草!当然,不是下流的那种沾花惹草,而是心灵相通的含情交往。就像无双夫人未必看上谷君平,但她欣赏他的才情或温柔,总会对他笑,抛抛手巾啦,然后谷兄弟立即面子十足,深受大家爱戴!”
关小刀恍然:“原来这么回事,是纯情,带点骚扰的爱啊!”
谷君平已然脸红,斥道:“关兄弟别听他乱说,我跟无双夫人仅止于诗词琴棋之友,你该知道我现在开始学佛,将来可能出家修道呢!”
他和关小刀已混熟,对于抽丝巾一事已不再否认,他甚且也被雷万钧说中,为此而感到些许光荣。
雷万钧呵呵笑道:“学佛还能谈恋爱,真是人生一大境界啊!”
谷君平斥了一句,也不否认,跟着轻笑起来。
关小刀有所领悟,谈笑中又问:“纵使有了纯情之爱,可是如何赚钱?”
雷万钧斥笑:“你说土,你还上得一点经验也没有!我说纯情之爱只是另一种最高境界,那样大概能捞顿饭吃,如若另有公主、夫人看上你,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