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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元宝已被抢走,反抗已无用,登时赖在地上,竟然伤心哭了起来。
关小刀抢回元宝,心情笃定讪笑:“天皇老子也别想抢我元宝,你是太岁头上动土,自找麻烦。”
拍拍那人脑袋,已起身,雄伟地耸起英雄姿态。
小贼却越哭起伤心:“混蛋!恶魔!强盗!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小鬼,有没有搞错,这本是我的东面!”
“魔鬼,你是魔鬼,大强盗!”小贼哭声更悲。
关小刀瞪他一眼:“真是,我懒得理你!”说完,转头即走。
然而他走出林区,那小贼哭声不断,他再走十余丈,小贼哭声更悲,那似乎一种因绝望而悲泣之哭声,已非方才任性哭声,在这夜黑风高且又在荒郊的晚上,听来总让人点滴在心头。
尤其,那小贼似乎比关小刀年纪还小,而只是乞丐一个,看来是个天涯论落人。
关小刀终于心不忍,轻叹道;“或许他是因为饿肚子才偷我钱吧……”感叹中,他已折回林中,小贼仍在哭泣,双手掩脸悲伤感人。
关小刀轻声道:“小兄弟你是不是缺钱?”
小贼似乎未听清楚,仍自哭。
关小刀不忍又道:“小兄弟,你饿不饿?”
“不要你管!”小贼听清楚了,立即反击,怒目瞪来,泪痕满面。
关小刀瞧他那被泪水洗去不少污泥的脸,竟还露出清秀嫩脸,于心更是不忍,遂拿出一锭元宝,道:“你好像有困难,这些钱拿去吧……如果不够……再到神剑门找我……”
虽然心疼元宝,但同情心又促使他说出这番话。
元宝想交到小贼手中,却又怕他不收,干脆放在地上,轻轻一叹,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传身走了。
那小贼似乎瞧及元宝,泣声稍弱,他想强忍,可是又泣出声音,远处关小刀听及,还是轻叹,心想,也许那元宝能帮他一阵子,但若花完了,他还是照样流落街头,甚至被人欺负,冤死他乡。
他猛觉得,既然要帮,就彻底帮个够。于是二度折返,瞧及小贼抑住哭声,却仍里泣不断。
他问道:“小兄弟,你有何困难,说出来,我能帮,一定帮到底。”
那小贼起初不愿瞧他,但想到什么,复又敌意瞧人,关小刀露出关怀笑容,不断重复替他解决问题意愿。
那小贼好不容易煞住哭声,双手抓紧元宝,似决定什么,突然说道:“我无家可归……”说完,眼眶又红。
关小刀轻轻一叹,自己虽穷,却也父母健在,这小子却……实是可怜,遂道:“如果不嫌弃,你当我跟班如何?”
“跟班?”
“就是……就是……反正有得吃有得住,还有新水可领!”
“真的能领钱?”那小贼眼睛瞪的比什么都大。
“呃,能领线!”关小刀笑道:“一个月……给你三两银子如何?”
“三两?”
小威眼睛更直:“还供吃住么?”
“不错。”
“那好!”小贼终于破涕为笑:“多谢收容,记住,一定不能骗我啊!”
小刀瞧他笑起酒窝迷人,也沾上几许喜气,终也点头笑道;“不骗人,你跟着我便是。”
小贼登时拜谢不断:“多谢公子,这元宝。还是赏我喽!”抓得比什么都紧。
关小刀有点后悔,但都给人了,遂装大方:“你好好保管,你叫何名字?”
“我叫阿祖,祖先的祖,没姓。”
“阿祖,倒是不赖……”关小刀道:“我叫关公!”
“关公?跟关帝爷同名?你骗人!”
“只不过中间多了“小刀””二字而已!”
“原来如此!”阿祖欣笑起来:“好奇特的名字啊!”
“走吧。以后你叫我公子就成了。”
“公子?好拗口!”
阿祖念了几遍,总还是不习惯,眼看小刀已走远,也就跟了过去。
行进中,关小刀趁此打探他来历,他似乎不太愿意提及往事只表示论落江湖已好多年,而且举目无亲。关小刀也不想再触他悲惨过去,故不再发问。
至于这小子轻功不赖,他则表示混江湖久了,偶而也偷到一些武功秘籍,也就练了,何况他的确需要跑的比别人快,久而久之,功夫就这么跑出来了。
他反夸赞小刀武功了得,小刀自是说明全是苦练十数年得来成绩,丝毫侥幸不得,阿祖表示有机会想学,小刀落落大方答应。
两人走出官道,早已不知马车行向何方。
小刀只好表示步行回去。阿祖但觉左脚受伤。小刀这才想及是方才被自已击中,歉然想替他治伤,阿祖本不肯,但在小刀坚持下,只好坐下来,让人治疗。
小刀翻开他裤管,但觉腿儿粗细均匀,肌肤白嫩,倒像女人小腿,瞄他一眼,笑道:
“肌肤那么好,有时候真怀疑你吃过苦头呢!”
阿祖红了脸,斥道:“你的脚还不是一样白苍苍,那是长年穿长裤的结果!”
小刀笑道:“话是不错,可是我的毛粗,你的毛细得可爱,简直跟女人一样,”
阿祖更加窘斥道:“要医快医,你是同性恋不成?”
“呃,不敢不敢!”关小刀干笑道:“若只是对你的腿反应过敏而已!放心,只是皮肉伤,我的灵药一抹,再推两三下,保证不痛!”
于是拿出家传灵药,抹向伤处。他再运动推拿,不到一刻钟,疼痛全消。阿祖不得不佩服此药神奇。
脚已治妥,天色又深,在小刀建议下,两人施展轻功直往回路奔去。
四更未到,已抵住么小客栈,阿祖皱眉,这地方似乎并不豪华,关小刀表示先窝一夜再说,两人遂凑合。各找地方呼呼大睡。
一觉起来,已是日上三竿。
阿祖还在蒙头大睡,关小刀瞧他衣衫破旧,于心不忍,并未叫醒他,已自先行到街上。
卖了一袭像样衣服,也好替他换新装。
午后,阿祖醒来,自是高兴,梳洗过后,穿上新衣,竟然变的有气质许多,关小刀疑惑他会是从小落难?
稍稍一提,阿祖闷不吭声,又自转为幽怨,迫得小刀不敢再执提,心想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愿说及往事,他不谈,逼他有何意思?
阿祖果然疲累,一连三天大都伏床闷睡。
至于小刀几乎侍候他三天三夜,后来想想,纵使同情他,但自己也不富有,怎能养得起少爷?于是决定仍要他作点本分之事,遂在午后找他说明。
“你可记得我每月要支你三两银子?”
阿祖猛点头:“知道啊!若非听到这,我才不想跟你来。”
关小刀淡笑道:“既然知道,那我就明说了。“清清咽喉:“你可知道,我看起来并不富裕。”
“呃……”阿祖瞧瞧四壁老旧房子,干笑道:“住的地方是不怎么样,但你看起来并不穷。尤其对我很慷慨!”
“你错了,那是兑付你的薪水。”关小刀道:“不瞒你说,我真的并不富裕,找你来。
也不是闲着没事,只不过我快加入天龙骑,所以要找个跟班,我看你无处落脚,所以请你来……“
“你要我当你跟班?”
“正是。”
“现在不是当了吗?吃住一起,不是跟着了。”
“话是不错,不过现在当跟班的是我!”
“怎会?”
“是我在侍候你!”关小刀道:“应该是你侍候我才对!”
“我要侍候你?”
“不然,你以为三两银子容易赚?”
说开了,关小刀显得轻松,露出高兴自得笑容。
阿祖怔愣,又重复一次:“我要侍候你?”
关小刀道:“简单啦!偶尔倒水、打杂,没事跑跑腿、煮煮饭就成了。”
“煮饭?”阿祖皱眉:“我平常只会要饭,哪会想过煮饭?”
“没煮过?”关小刀愣了愣,随即笑道:“没关系,学就会!慢慢来,学就会!”
阿祖支支吾吾:“我可没说我要当!”
“你不想干?”
“我……怕不适应……”
“试着做,如果不习位再说,反正你现在也没地方去。暂时试一下如何?”
“呃……好吧!”阿祖点头:“不过,你得再隔一房间给我,我不习惯跟主人睡在一起。”
“没问题,我隔便是。”
关小刀高兴摆平此事,遂找掌柜想谈隔间之事,可借掌柜已出差不在,他想,反正另有空房,便叫阿祖住在隔壁。不过,别放东西,如若掌柜问起,便道同住一间,如此倒可省去房租,若真的骗不了,再隔间或另租下不迟。阿祖点头答应。
第四章多情媚女
此后,关小刀遂带阿祖前去会见天龙三侠,他们起初见及阿祖两眼灵大,相貌姣好,还有撮青小须,还以为他是个公子哥儿或女人,但阿祖极力否认,小刀也表示是从路上捡来的乞丐,三侠只好以落难公子解释,其他背景、来历,由于小刀不说,三人也不便追问。
至于各自跟班问题,关小刀似乎仍陌生,不敢多聊,小刀只介绍毛春吉爱说话,何六松不爱说话,柴发火菜煮得好。
阿祖点头为礼,也就沉默下来,三跟班瞧他还小,虽表示相互照顾,但大都把他当成小弟照顾,说起话来反倒客气许多,不见江湖豪爽语气。
如此,或全伙或个别混了半月余,阿祖果然跟所有人混得较熟,再无生涩,谈起话亦自在许多。
然而最高兴还是小刀,他发现阿祖进步迅速,现在不但会煮饭,连菜肴都煮得不错,看来不久,该可赶上发火跟班了。
又过半月,终于到了发饷时刻,小刀蓦地觉得沉迷一月,竟然花得只剩一锭元宝,暗自后悔太奢侈,他开始准备留意财源,也好多赚点钱。
这个月出奇平静,除了三爷招见两次之外,几乎整天和三侠饮酒作乐,也未见师爷人马挑衅,莫非他们仍在疗伤?
至于晋升天龙骑一事,大概自己沉于嘻戏,缺少积极争取而有所耽搁了吧?
他暗地下定决心,得积极些,否则将毁了前程。
于是,他又开始清晨而起,练他那绝世刀法。
至于阿祖,每见他练刀,皆在一旁瞧得出神,有时沉溺处,还不自觉跟着耍起来,可惜皆因技巧不足而半途而废。
小刀见及,总指点他几招,阿祖乐得笑言答谢,然而他想起那把特大号偃月刀,已自解嘲直笑,直摇头,实在不敢赏试啊!
最近几日,掌柜老是不在,整间客栈都打烊,关小刀和阿祖只好自行料理餐食。
正值黄昏之际,关小刀闲来无事,便耍着招式,并要啊祖做晚膳,阿祖已习惯如此生活,也就开始打理,他今天特别想吃辣味,可是辣椒已缺,正待出门买去,迎面而来是位商人模样中年人,神情慌张即问:“关少侠在不在?”
“你是……”
阿祖不解:“你找他有何事?”那人道:“不能说,只能跟关少侠说。”
“岂有此理,我是他的掌……掌门的总管,有事跟我说也是一样!”
“总管?我怎没见过?”
“新上任的!”
“不行,我还是只能跟他说。”那人相当坚持。
关小刀已然瞧见他,移步过来,道:“你找我有事?”
那人突见他,欣喜笑道:“正是正是!此事太机密,只能跟你一人谈,咱们楼上说话!”说着就要拉人上楼。
阿祖瞄眼:“什么大不了?紧张个要死!”
那人道:“的确太重要了,不能说,少侠你快跟我来!”先行登上楼梯。
关小刀眉头一皱,转视阿祖:“你去办事便是,若有好消息,一定告诉你。”说完,捉狭一笑,也跟了过去。
阿祖瞄眼斥声神秘兮兮,亦往街上行去,不再坚持想知此秘密。
两人进入小客房,那人东张西探,但没无人才说道:“老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