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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适应。幽居时,她感到寂寞难耐,时常顾影自怜。现在成了上海滩的红舞女红歌星,每天灯红酒绿被崇拜者围着,在那些狼一般色迷迷的眼光下,她反而感到了一种更加的孤独。她看不到自己真正的归属。只要一有空闲,她就躲进休息室,暗自伤感,叹自己命苦。
庄致远推开休息室门时,她正闭眼躺在躺椅上,庄致远上次买下交给她调教的两姐妹,大春和二春一个替她打着扇,一个为她捏着肩。因衣食无忧,瘦骨棱棱的二女很快就丰腴起来,天生的丽质已初步呈现,只要假以时日,又是两个颠倒众生的尤物。庄致远不好女色,但他看女人的眼光很敏锐。
梅筱红这个休息室,除了元大畏可以进来外,任何人都不敢迈进半步,即使元大畏来,也会很礼貌先敲门。听见门被推开,大春和二春都有些奇怪看了去,见竟是她们的大恩人庄致远,她们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庄致远竖起食指在唇上,示意她们别吭声,把她们的声音堵回了喉头,又示意她们出去。
二女看了眼还闭眼躺着的梅筱红,蹑手蹑脚出了门。
庄致远走到躺椅前,静静地看着梅筱红经过化妆后的面容,虽然比幽居时更艳丽,但已在不知不觉中少了那种令他心悸的清纯,却多了一分妖媚;再看向她丰挺而微微起伏的胸,感到她已经熟透了,这个女人已充满着令男人疯狂的性感,难怪她一人就使夜总会的生意红红火火。这是个随时都准备向自己献身的女人!他在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
也许是感受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气息,梅筱红睁开了眼,看见竟是庄致远,立即触火似地从躺椅跃起。“庄——”她本想叫‘庄老板’,但想起第一天庄致远送她来夜总会时,部明确对她说,从今以后,她必须称呼他‘大哥’,便慌乱改口道:“大哥,你怎么来啦?”
“来看看你。”庄致远微笑着说。“你红了,感觉好吗?”
“我不知道。”梅筱红微微摇头道。
“好就好,不好就不好,怎么会不知道?”庄致远嗔怪道。
“在家我孤单,在这里我还是孤单,大哥既然这样安排,我想我慢慢会感觉好的。大哥待我山高海深,我愿以我的一生报答。不管大哥让我做什么,我都会极尽全力去做好。”梅筱红幽幽地说。她是个有灵气的女子,经过无数次的反复思考,早已意识到庄致远的意图。“现在需要我了吗?”
庄致远点点头,见她面露戚然之色,伸手搂住她腰,把她轻拥在怀,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梅筱红幽怨地点了下头,眼里盈满了泪花。
“我都听你的,但我一个心愿。”梅筱红凄然道。
“说吧,我尽量满你。”庄致远温柔地说。
“我希望我的第一次能给你。”梅筱红仰起头,满是泪的眼看着庄致远。“从你把我从苦海救出的那天起,我心里就只有你。我一直盼星星盼有亮般地盼你要了我。大哥,满足我这小小心愿吧。”她几乎是哀求。
“筱红,你是个让男人很难自持的大美女,我也是个男人,难免不对你动心,好几次,我都忍住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得轻装上阵,我不能让你承受感情之重。只要你心里永远能装着我这个大哥,我就满意了。”庄致远抚着她肩头温柔地说,他也确实多次动了心,如果他破了她的身子,他从此将在她心中铭心刻骨,但是,她再不是完璧,送出去的份量就会轻许多。一个本属于他又是完璧的女人,对方会更加感动。
梅筱红噙在眼中的泪,夺眶而出,紧紧贴靠在庄致远的肩头,把哭声压在了喉头。
从百乐门夜总会出来,庄致远又去了大富豪赌场。
赌场和夜总会,是他接管华金亭产业中,最先恢复营业,而且一开门营业,赢利就滚滚而来,尤其是赌场,可说是日进斗金。因此,元大畏的主要精力,几乎都放在赌场。
华金亭名下原有三家赌场,大富豪则是其中最高档的,由于人手和资金短缺,元大畏先集中力量把大富豪开了出来。大富豪不但装修金碧辉煌,更主要是最低赌资限制,能进门者,都是有钱人,或是西装革履,或是大腹便便,基本可说是上流社会另一个聚会处。不过,来赌场的人,哪怕是见到熟人,也最多点下头,谁也没聊天说话的闲情雅致,心神几乎都放在了赌桌上。甚至打扮妖艳,在人群中穿梭的妙龄女郎,也没有人更多去关注。
元大畏陪着庄致远站在楼上观看着热气腾腾的大厅。
“赌和色,是人类的两大本性,这钱好赚。”庄致远很满意地说。“大畏,你干得不错。”
“照这样下去,有半年时间,我们资金紧缺的压力就该缓解了。”元大畏说。
庄致远敏感意识到他话中隐含的意思,扭头看着他问:“你对那种生意还有想法?”
“不,没想法,但我担心你和白局长关系受影响。”元大畏坦率地说,知道庄致远对他的忠诚不会产生怀疑。“我知道这也是你心里最放不下的。”
“现在已不完全是资金紧缺问题了。”庄致远说。“只有这样才能摆平江浙皖三地帮会。上海我们的根基还不稳,还没精力与三地帮会开战。所以这事对天云,得慎之又慎。”
“我已经想好了,生意开始后,货在上海一天也不停留——”
突然,赌场大厅一阵喧哗,其中还夹着女人的尖叫:“啊,枪——”
庄致远和元大畏都寻声看去,见在一赌桌前,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敞着西服,领带结拉到了腹前,一脚踩在橙上,凶神恶煞地指着赌场管事,赌桌上还放着一把手枪。
“怎么?老子这枪不值钱?”男人恶狠狠地说,显然输红了眼。
其他赌徒全闪开,远远看着。管事正和颜悦色在解释。
赌场的保镖已经赶来围住了男人,随时准备动手。男人轻蔑扫了身后保镖一眼,仍然有恃无恐样子。
“这是个什么人?”庄致远皱着眉问,心想敢来他赌场闹事,莫非吃了豹子胆?
“开张那天来过一次,好象是个军人,姓马。”元大畏说。“看来管事处理不了,我去吧。”
“以我的名义,送一万筹码给他。”庄致远说。
元大畏来到赌厅,后面跟着一个托着筹码盘的小姐。走到姓马军人面前,元大畏接过托盘,把筹码倒在姓马军的人桌前,笑盈盈地说:“马长官,这是我们老板,商会庄会长的一点意思奇#書*网收集整理,希望你玩得尽兴。”
马姓军人看着筹码,楞了一下,立即回过神来,顺着元大畏视线往楼上看去,看见了站在楼上气定神闲的庄致远,豪爽地抱拳向庄致远致意,庄致远仅微微点了下头。
马姓军人毫不客气收下筹码后,赌厅又恢复了正常。
“派人好好了解一下此人背景。”元大畏上楼后,庄致远说。“如果真是军人,必定是个军官,敢私自出营来赌钱,又如此放肆,职位不会太低。应该很容易弄清。”
“我想不会太难。”元大畏说。
“如果是冒牌的——”庄致远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我知道该怎么办。”
第六章 惊见亲兄(1)
松下代子像幽灵般出现在隐竹林中的农舍。上次在农舍杀大岛丸之后,她就正式启用了作为备用密点的农舍,农舍的外面仍是普通农舍模样,但里面完全按日式风格进行了整修。劫杀华金亭后,金条和值钱的珠宝古玩全放在这里,并派了六名心腹手下在这里驻守。决定把组织要员安顿在这里,她让六名心腹手下带着财宝转移到另外密点后,又另派了两名浪人驻进,专门为组织要员提供服务。
当她出现在正屋时,四名盘腿坐在榻榻米上饮酒的要员随员突然暴起,四道寒光一闪,四把长刀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两名服伺的浪人急忙叫道:“不可,是松下小姐。”
四道寒光又一闪,四把长刀收回,四名随员又回坐到了榻榻米上继续喝酒,看也没看松下代子一眼,很明显,松下代子在他们心中,根本不屑一顾。
松下代子也没把四名随员当着一回事,在她心里,这四人不过是四个训练有素的为什么血杀手而已,换句话说,就是四把刀。那个神秘的要员在干什么,当她一靠近农舍,就听见了秋末凉子淫荡放肆的呻吟声,显然,秋末凉子接到要员后,没赶回艺伎馆向她汇报,而是留在农舍陪要员寻欢作乐。秋末凉子是组织派给她的助手,与大岛丸产生恋情后,她就对秋末凉产生了怀疑。秋末凉子几次对她的顶撞,她意识到不仅仅是因为她对大岛丸的恋情,一定还有某种凭持,因此她认为秋末凉子是首领安在她身边的耳目,所以,把秋末凉子出卖给白天云,也是为了清除身边的隐患。
在屋外听见秋末凉子淫荡的呻吟声时,她就隐隐感到了一种不妥。秋末凉子参加了运河劫杀华金亭,知道劫掠了天文数字般的钱财,也知道就隐藏这个密点,但并不知道她已经转移。所以,她在进屋之前,特别潜到原来隐藏钱财的房间查看了番,发现里面的摆设混乱,显然秋末凉子把此事告诉了要员,要员已在密点进行了搜查。
这更坚定了她把要员一行和秋末凉子交给白天云的决心。不管要员此次是否要夺她在上海的权,她都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上海,那笔钱财到手后,她没上报组织,本身就是条死罪。
经过内部装修的农舍,仍然没什么隔音效果,站在正屋,旁边卧室里狂野的肉搏声清晰传了出来,她忍住了直接闯入的冲动,伫立在屋中,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四名随员仍然没瞧她一眼,继续盘腿坐在榻榻米上饮酒。她派来的两名手下感到十分尴尬惶恐,想去招呼她,却又被四名随员眼中的厉色吓住,动也不敢动。秋末凉子把要员一行五人接来后,他们就已经感到这五人身上透着凛冽的杀气,特别是那要员的眼光,似乎随时都会破开他们的心脏。
当卧室传出秋末凉子在要员最后冲刺下发出的一声尖叫后,接着传来要员满足后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松下代子稍一迟疑,但仍然推门而入。
要员正从榻榻米上站起,赤裸着冒着汗珠的上身,腰间系着一块遮羞布,挡住胯间的丑陋。一丝不挂的秋末凉子还瘫软在榻榻米,根本没丝毫掩住自己裸体的念头,仅扭头看着进门的松下代子,一种放肆挑衅的意味十分浓厚。
松下代子一身黑色夜行服包裹着凸凹明显的身体,与一身雪白的秋末凉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身材没有秋末凉子丰满,但却比秋末凉子更有魅力。要员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松下代子的身上,她感到他的目光似乎已经把她的衣服脱去般地让她不自在。
是个三十余岁的精壮汉子,长着一张俊透的脸,但却透着一种凶残的邪气。
松下代子第一眼便于感到这是一张她异常熟悉的脸,但一时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对组织的人员,她并不熟悉,在特训基地毕业后,没过多久她就派到了上海。
“过来,帮我擦擦身上的汗。”要员说,然后点燃香烟狠狠吸了一口。见松下代子站着没动,立即拉下脸狞声道:“没听见吗?”
松下代子忍住内心里升腾而起的怒火,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要员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已经没把她当着一方大员,而是把她当着一个可以任意蹂躏的女人。
她拿起毛巾向要员走去时,看见了仍躺在榻榻米上的秋末凉子脸上露出的幸灾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