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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也为李平举止吓着:“你怎么啦?”突见他脸容,已然传笑声:“我知道啦,你一定是故意剃掉胡子,换上布衣想骗我对不对?哼!我照样认得你。向天,别再玩了,我……咱们回去好不好,外面好黑,我一个人好怕啊!”
又自挽向李平左臂倚过来,李平但闻香气袭来,就快晕了,尤其她又抱得紧,肌肤之亲让人想入非非。他极力镇定,在想及床下另有尸体后,他的欲念全失。
“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向天,我是……”“胡说,你明明是向天,我是月仙啊,难道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月仙?”李平再瞧这位白裙女子,还是不敢存非分之想。然而,他很快闪过那尸体面貌,虽然血淋淋掩去大半脸孔,但仍极为眼熟,若自己蓄起胡子……难道自己真的长得很像他?连他的情人也看不出。“姑娘是否把我当成你先生?”李平想从她口中再一次证实。
“你本来就是向天,不要再耍我好不好?”阮月仙似有责备之意。李平从他眼神看出自己真的很像他。不过死者的阴影仍让他挥之不去。心念一闪,他还是说实话:“我真的不是你先生,你先生可能被杀了!”“胡说,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是真的,尸体就在我床下!”
“是真的?”阮月仙惊讶不已。“我没骗你……”李平道:“跟我来,看过之后,你就明白一切!”他也不想解释一切,立即带领阮月仙回房。那阮月仙已经失魂落魄,怎会发生这种事情?若真的如此人所言,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呢?
李平走路极小心,他除了要引她回房外,还得避开任何人耳目,免得节外生枝。走过那不像样的木桥,住处已在望,李乎说道:“就在里头,夫人请稳住情绪。”虽然阮月仙有些失魂落魄,但她似乎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不会来个大哭大闹,但李平仍怕她激动之下会暴出无法收拾的声音。在这夜深人静里岂容她这么一叫?阮月仙仍是一脸木讷,急于想推门进入,李平为了减少发声,仍自行先开门,并把木底下尸体拖出来。
“他是你丈夫吗?”阮月仙同时也将桌上烛火点燃,屋内已亮,地上尸体脸容瞧个一清二楚。正是金武堂少堂主武向天。她吓呆了,脸色苍白得怕人。又有谁料想得到金武堂少堂主会在这里道人暗算?“他撞到这里时已奄奄一息,我来不及问他是谁,遭谁瞎算就断了气。”李平将他身上账单抓出:“我是从这里找出线索,想过去通知,你就已先行上门。”
阮月仙仍愣傻在当场,既无表情,亦无声音,似心头一片空白,“他真的是你丈夫?”李平低声问。然后他仔细瞧瞧武向天长相,竟然跟自己有七分神似,他不得不啧啧称奇。除了双胞胎,世上几乎难以找到如此相像的人了:“他会不会是我兄弟、或是……同父异母等等状况……”
其实李平也只不过是一个人幻想罢了。他自懂事就是孤儿一个,哪来的亲兄弟,不过瞧瞧看看,有些想像之人还挺有意思,只是死了一个。此时阮月仙也凝目过来,盯着李平脸不放。看得李平怪难受的。“夫人……”“你把当时情况说清楚!”阮月仙已开口说话,不见悲伤,只是一份冷静和沉着。李平反而感到心虚:“当时我在喝酒,忽听到门外有撞击声,我推开门,你丈夫已是血淋淋倒在那里。”“他说了什么?”“他当时已快断气,呃了半天也没说半个字,挣扎一会儿就断气了。”
阮月仙双目如尖刀刺来:“凶手该不会是你吧!”“我?笑话!”李平斥道:“我跟你丈夫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何况我若是凶手,我会去找你吗?”
“这么说,我是误会你了……”阮月仙双目闪烁着:“除此之外,你还发现什么?
例如凶手的背影等等……“”没了,就只这些!“李平觉得这经娘准学过武功,眼光利得会割人,自己似乎随时会被宰杀,不禁惧怕起来,若她硬把自己当凶手,那将如何是好?
阮月仙此时己露出怪异而含带一种妖媚笑意,这并非刚死了丈夫应有态度,她绕着李平转一圈,看得李平很是不安。
“我有一个秘密,你想知道吗?”阮月仙语气带着挑逗。李平感到浑身不自在,似乎随时会有被杀的感觉,不自禁已回答:“什么秘密?”“在还没说以前,我想知道你是否易过容?”“没有啊!我本来就长得这样!”李平拉拉自己的面皮以证实,阮月仙不放心,仍是往他脸皮扯去。那动作带轻浮,扯了几下,她点头含媚说道:“果然是真材实料,实在太像他了,你知道他是谁?”“谁?”这正是李平最想知道的。“武向天,听过没有?”“没有。”“金武堂呢?”“当然听过!”李平毛病又犯了,夸张地说:“北武林第一把交椅,有谁人不知!”“他就是金武堂少堂主。”“他?”李平实在不敢相信地上的人会是这么一号大人物,直觉的,他觉得他完了,怎么惹上这种麻烦。
阮月仙淡媚笑着:“我想你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跟金武堂少堂主长的如此相像,甚至连我都分不清呢!”“这……天下万万人总有一两人长得较相像的吧!”“然而如此相似的并不多见。”李平不说话了,他不知这婆娘心中在打什么算盘,但不管如何,必定跟自己和躺在地上的武向天有关。“我要你冒充他!”阮月仙斩钉截铁说,目光如利刀逼人,“我冒充他?”李平七魂掉了六魄,这简直要他的命。阮月仙却胸有成竹:“不错,这就是我要说的秘密,也是唯一你我所知的秘密。”“可是,我不行,我不敢啊!”
阮月仙突然腻向李平,带威胁口吻又带哆声道:“如果你知道这秘密而不从,我只有杀你灭口,你该知道,我千方百计想讨好武向天,就是想夺取金武堂所有一切,包括权势和财富,所以你绝对不能死,否则我的计划岂非全部泡汤。”“可是我不是武向天啊……”“你现在就是!”阮月仙冷硬语气使得李平大气不敢喘,深怕稍有不慎,当场会被干掉。阮月仙对他的反应感到满意,随即又媚笑起来:“其实你一点也不用担心,以你长相连我都认不出,他们更难辨认,只要你好好演好你的角色,你不是要银子?我可以把金武堂十分之一财产送给你,它可以让你豪华享受后半辈子,保证比王公贵族还有钱。”
李平虽然爱财,但想及金武堂气势,他还是手脚发软:“姑娘你别当真吧,我虽跟他长得很像,但仔细看还是有很多地方不一样,这绝瞒不过他的亲人及兄弟姐妹,你还是别把我算进去吧!”“放心,你以为我随便就带你回去?”阮月仙轻笑道:“我会把你训练成模成样才把你带回去,你这个心是白操了!”“可是……?”“没什么可是!”阮月仙软硬兼施:“你不答应就只有死路一条,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李平但觉脖子插了一把冰刀凉了一半,他已是上了贼船,想躲也躲不掉。“何况,你冒充武向天,还可以得到我这位美娇娘呢,天下岂有这么便宜的事可捡?”阮月仙又那么含情带浪地在他嘴唇一亲。李平做梦都梦不着有朝一日会有这么一位尤物和他卿卿我我,他整个人已瓦解。“我都依你,只要……只要你!”
“都依你对不对?”阮月仙更形浪笑,双手往李平脑袋抓去,往自己双峰一塞。李平简直病狂了,忍不住气喘起来,阮月仙却及时推开他,伸手往地上一指:“急什么,我们多的是时间,不过这真的武向天的尸体,你可就要好好收埋才行。”李平这才想到还有个死人在,欲火立即降退,急急干笑道:“夫人说得对,我这就去处理。”说着连同草席一起捆起,扛着尸体就要出门。阮月仙但觉不妥:“我先去探探状况,免得被人发现。”末等李平回话,她已探身出去,看那轻身功夫,似乎有两手。
她很快探过四周,随即通知李平埋人。两人合力把武向天埋在一处山洼,那里杂草丛生,根本毫无落足之处,实在是理想地点。一切弄妥,再回住处已是四更天。阮月仙媚笑着:“回温馨天筑吧,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武向天了。”
李平已没意见,也不必收拾东西,立即跟着这位陌生女人返其住处。
温馨天筑说的是客栈,其实是一连串独立房间所组成,阮月仙住处更是豪华,连温泉都引入屋内,而琥珀水池比一般王候府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叹李平在此混了大半辈子,竟然不知此处如此豪华,否则他早会溜来洗澡,洗过还可以敲块琥璃去卖呢。真是白混了。
他想洗个澡过过瘾,却不敢有所举动。阮月仙却轻笑说道:“武向天是大公子,行事大方,出手阔绰,洗这些琥泊池算什么,别显得扭捏。”“说的也是……”李平本是小混混,只要心情一放开,也没什么好顾忌,当真脱下衣服跳人温泉洗个痛快。
“到底谁是凶手?”阮月仙仍对此事一直找不出答案。凶手仍会在附近虎视耽耽,若真如此,他们埋尸计划不就被拆穿?或者凶手在刺杀武向天之后以为他已死亡,早就离去?还是来不及杀死武向天即迫不得已离去?武向天又如何摸到李平家?也许是巧合吧?她摸过李平底子,的确是混混一个,控制他足足有余。倒是那摸不透的凶手着实让人不安。
李平已洗完澡,他用一种常在烟花楼挑逗妓女的轻浮动作吹了个口哨。
阮月仙白了他一眼:“下流,武向天从来不如此。”“呃,我错了,下次改进。”李平倒真怕她变样。阮月仙见他一脸自责相,方自放脸一笑,拿起一件浴巾往他行去。“我刚用过,你披上吧!”李平受宠若惊,光闻及那残留肌肤香气,他已意乱情迷:“你当真要让我披?”“不侍候你,要侍候谁,你可是我未来的丈夫。”阮月仙轻笑着:“以后便宜全由你占了,因为啊,说不定随时都有人在监视我们。”
李平忽然明白阮月仙百依百顺原因,当下色胆包天:“既然是夫妻,总该办事吧!”
“少色了!”阮月仙已露出那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妖艳笑容,简直在勾人魂。李平那堪禁得起挑逗,心头一股澎湃浪潮起伏冲撞。是男人似乎永远禁不起这种迎面而来之诱惑。于是他扑向她,她并没躲开,干柴烈火般搅在一起。李平恨不得立即想剥开衣服。阮月仙吟了一声:“别急……把灯熄掉!”“现在还管这么多!”“猴急什么,我是不想让他人看到这好事。”
屋内烛光乍失,一切变得漆黑。细弱灯光从窗缝渗透进来,仍见着阮月仙动人裸体,李平毫不客气而介乎野兽般蹂躏,阮月仙总是欲拒还迎地迎合着。没有感情,完全是寻求刺激的感官发泄,那纠缠竟也为了贪图比对方更多欢乐而在争夺肉体的主权。许久,喘息声方止,两人瘫在地上,各自拥着方才猛兽般烈的回忆。这似乎是最容易满足两人心灵的工作。
李平心头有个感觉,就算死在达妖女手中,也无怨悔。“向天……你累了吧?”没反应。阮月仙突然翻身,一巴掌打向他脸颊:“我在叫你,听到没有?”“呃,是我么?”“以后请你随时记住,你叫武向天,我叫阮月仙,连这么重要之事都忘了,怎能冒充人家!”
“是是是,夫人说的是,我一定认真学习!”李平仍自沉迷在温柔乡里,又想张臂环抱佳人。阮月仙已推开他,摆明了是不需要了,不过她仍媚笑着:“你如果有意,我倒是愿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