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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已经燃烧的差不多的檀木轰然崩颓,火星四溅。显然,此人的内力深厚,绝非寻常高手而已。
小混随手将危险的爆炸物抛给丁仔把玩,他突如其来地啊笑道:“老婆,你刚才说我只抽红,不打赌是混的太凶,现在,我就和你赌上一赌。”
“你想赌什么?”小妮子兴致未减地反问他。
小混眨眨眼,吃吃直笑:“我赌石屋里的人,铁定能够在天亮之前,赢得这次夜斗的胜利。”
小妮子红唇一撇,扮个鬼脸道:“我才不打这种赌哩!谁不知道,你现在可有心准备帮着屋子里的人啦,他们若会输,那才叫奇怪。”
“哎呀!〃小混涎脸嘻笑道:“你真不愧是我的亲亲好老婆,我肚子的小蛔虫。
我心里想些什么,可真是一丁点也瞒不了你。”
林中人紧张道:“臭小子,不管你是谁,老子奉劝你,最好别插手介入咱们江北黑道的恩怨。否则,你将会为自己惹上天大的麻烦。”
“啊哈!〃丁仔禅指笑道:“你这老小子简直是诱人犯罪麻!你难道不明白,麻烦正是本帮大帮猪此生。除了老婆之外的最爱。你刚刚那些话不说还好,说了之后,他若不试试看自己究竟会惹上什么样的麻烦,你叫他今晚怎能睡得着觉呢?”
“还有哩!〃小妮子更是幸灾乐祸地在一旁落井下石道:“丁仔老哥,你还少说了一件事。你难道忘了,咱们这位大帮猪除了最爱找麻烦,他还最恨别人在他面前,开口闭口就自称老子呐。”
小混早已板起了臭脸,硬崩崩地哼声道:“老哥,告诉这群见光死的鼠辈们,上次那个乱叫老子的人渣得到什么样的下常”
小刀轻松一笑:“除了挺尸,还会有什么下常”
林中那暴躁的大嗓门,不服气地哇啦叫道:“想要老子挺尸?有本事你就试试,看你这小混球能啃得了老子一根鸟毛……”
这人话声未落,小混啪地一弹手指,丁仔手中正在把玩的黑色圆球同时猝然飞出。
轰隆一声——
丁仔听者辩位,抛出的火器正中目标。
那位口出狂言的仁兄,连情况都还没搞清楚,就已经被自己的爆炸火器轰下地府。
石屋里,传出热烈的掌噪声和由衷的赞喝:“有默契!〃
小混和丁仔转身朝石室鞠躬谢幕,两人毫不害臊地接受这番赞叹。
这时,林中传出一阵人体移动声。
显然,那些隐身林中的攻击者,正在重新布置火力网,并逐步缩见他们的包围圈。
随即,檀木林之中,幽然传出一个苍劲有力,却也倨傲异常的语声:“曾能混,说来,你在道上也算得上是有名有号的人物,相信你应该不会不明白道上的规矩才对。”
小混乍听这林中之人一副唯我独尊般的说话口吻,心中直觉地大起反感。
这时,石室那边,忽然嘎吱做响,小混本能地侧首瞟望。
原本紧闭的石室铁门,此时已打了开来。
一名浓眉风日、相貌威武、气宇轩昂、举止雍容,令人一望即知绝对是一方枭雄的四旬豪士,在一个方面大耳,身材魁梧,手持蝎子钩的髯虬大汉随持之下,缓步行出。
“战天戟桑君无?”小刀和丁仔一见来人,倍感讶异地发出低呼。
小妮子压低着嗓门,好奇问道:“桑君无是何许人物?值得你们如此大惊小怪?”
丁仔低声轻嘘:“桑君天是江北绿林道上尊奉的无冕盟主,更是个一跺脚,就能震得整个江湖黑道直打抖的枭雄人物。而他身后那个大胡子,就是他两大护卫之一的焊虎李标,这家伙也是个狠的出名的硬把式呐。”
小妮子吐吐舌头:“这种人居然也有人要造他的反?那么他大概也不太怎么样嘛?”
小刀低沉笑道:“不是他不怎么样,看样子是咱们今天运气太好,正巧撞进了江北绿林道的权势之争。难怪飞马堂的白兄会反常地不吭一声,在这种情况下,他的任何介入只怕会影响北地武林的权势均衡,他不能不谨慎行事喽!〃
哈赤闪着嗓门,好奇问:“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和这姓桑的争权夺利?”
小刀轻声道:“江北黑道上有两大势力,除了桑君无所创立的铁血堂,就是熊长盛所率领的霹雳堡。他们双方的明争暗斗,早已是江湖中众所皆知的事。看来,这场王见王的死约会,将要因为咱们的介入而打破僵局了。”
小妮子恍然有悟道:“难怪那个躲在树林中的老狗熊要紧张地哇哇叫。不过,可惜的是他太不了解咱们这位大帮猪的脾气,像他这种说话的口气,不得罪咱们这位超级混混,那才是怪事呢!〃
丁仔惯嘿低笑道:“其实,熊老头的命运,早在刚刚桑瓢把子一开口就已经决定啦!哪还需要等那熊老头来得罪咱们这位本帮历代以来最伟大的帮猪。这娃熊的撞上咱们,可真是有够惨呀!〃
小红毛终于好不容易述着机会发表意见。
“有对,有对,屋里人先马屁拍小混,小混开心,要帮屋子忙。所以我们赌屋子今晚赢,就有赢,有赚钱。”
久未吭声的小混,原来正故作优雅,超然的姿态,含笑与战天戟桑君无默然对视,以表现自己也很有一帮之主那须雍容沉稳的气质。
但其实,这混混骨子里却是一直竖着耳朵,小心加仔细地在旁听小刀他们的嘀嘀咕咕,以了解眼前这处桑的究竟是哪一号人物。
这时他听到亨端出声,忽然一扬掌,啪地赏了这小洋鬼子一记超级大响头。
“马屁拍?”小混故意恶声恶气道:“你连拍马屁都还学不会,居然还敢想要跟本大帮主赌钱?我看你哪边凉快,哪边待吧。”
其他人尚未搞清楚小混在喧呼什么,他已飞腿像向亨瑞屁股,将这小红毛一脚踢入林边的阴影里。
那里——
正是白骏逸等人隐身之处。
桑君无若有所思地一笑,小混无奈地耸耸肩,装模作样叹息道:“唉,我麻想要做有气质的帮猪。不过,实在是因为我家的帮兵程度不够,所以才会害我不得不表现出祖鲁的一面,破坏了我完美的形象。”
桑君无有趣地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同意道:“我能了解这种身为一帮之主的无奈。”
小混尚未答话,黑檀木林里,再次传来熊长盛盛气凌人的声音:“曾能混,老夫奉劝你,放聪明一点,不要介入今晚本堡与铁血堂的争执。这是我们江北绿林道上的私事,理应由江北同道的朋友们自行解决。你该懂得规矩,否则……”
“否则怎么样?”
小混摆出他成名的狂人式招牌形象,双臂往胸前一叉,出口打断对方未完话语,以一种比对方更加狂做的口气,睥睨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就凭你只敢躲在树林子放屁的熊样,你还不够资格来奉劝本大帮主。”
林中,熊长盛怒极反笑道:“好,好,曾能混,你的确够狂,嘴也够利。”
“啊哈!〃小妮子故作诧异地接口调謔道:“这混混的狂也不非是新闻了,怎么这人居然还年这档子鲜事笑个不停?实在是有够不明行情。”
这时——
林中已走出个年逾五旬,满头灰发,身着黄袍的威武老者。
若不是此人正愤怒的发项直额,颊肌抽搐,破坏了他原本雍容的气度,他的模样的确有着一堡之尊的气派。
尤其在他身后,正一字排开四名与他同样黄袍装束,但个个巍如小山,壮若斗牛的魁梧大汉,更突出这位雷雳堡堡主的威风。
小混睨着眼打量霹雳堡的强势阵容,嘴里吹哨有声道:“那四座肉山是谁?美国的阿诺?还是日本的猪木?”
“没见识。”小刀轻松地闯弄道:“亏你也算是有名有号的帮猪,居然连人家霹雳堡中顶顶有名的四大天王都不认识。我看你也别混了,凭你这种眼光,还能况出啥个名堂?”
“你懂个屁!〃小混利落地反驳道:“本帮猪的眼光,是专门留来认识狄龙、周润发、梁朝伟这一类大角头用的,眼前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卡司(货色),正适合留给你这种小猪仔对相,本大帮主根本没有必要认识。”
这话说得令霹雳堡这边的人马群情激愤,却让桑君无和他的手下鼓掌大笑。
熊长盛怒喝一声:“曾能混,看来,你是存心和本堡结定这梁子?”
“哎呀呀!〃小混瞪大了眼,故作惊讶道:“你到现在才搞清楚状况?我还以为从我炸掉你的看门狗之后,你就觉悟了哩。”
熊长盛被小混气得一佛出世,二怫升天没有吐血已是万幸,根本顾不得再去打点什么作战计划,或是战术运用。
于是——
“杀!〃熊长盛暴怒已极地猛挥衣袖,大声下令。
他身后的四大天王毫不犹豫地亮出兵刃,扑身进击。
小混好整以暇地后退一步,吃吃笑道:“兵对兵。将对将,还轮不到我上常”
四大天王刚够上距离,小刀、丁仔、哈赤和小妮子早已等着他们。于是,果真如小混所言,动手的八个人,立即兵对兵地捉对厮杀。
一时间。战场上劲风呼呼四溢,兵刃撞击叮当作响,场面好不热闹。
小混却轻轻松松地挑起双臂,在一劳纳凉。
他微一例首,闲谈道:“喂,桑老大,依你看,我家这四个小兵兵的功夫还过得去吧?”
桑君无忍住笑意,幽默道:“桑某人尚未被小混帮主你气昏头,我不打算一举便同时得罪了冷艳官、空空门、连云牧场,以及那最具危险性的狂人帮。所以,关于这个问题,小混帮主你岂不是白问了吗?”
小混呵呵一笑:“反正,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我随口问问,你就随便答答嘛!〃
桑君无沉稳道:“如果小混帮主真是用得发慌的话,桑共倒是有个不请之语。”
“啥事?”小混吊儿郎当地挑眉反问。
桑君天面色微郁道:“我有位伙计夜前误中了霹雳堡的独门奇毒——幽冥散,我本人虽也略识岐黄之道,却无法解得此毒,不知……”
小混哈哈一笑,岔言道:“我就说嘛!就凭你这种飘撇(潇洒)的模样,怎么看也不仅会是个缩在屋里挨打的货色。原来都是为了这缘故,你要我替你家小兵兵解毒是不?”
“行。”他爽快地拍着胸脯道:“既然你能让我看得顺眼,你的事就算我的事,解毒只是小事一桩。放个屁都要比这困难多了,设问题,一切包在我身上就对啦!〃
桑君天如释重负地拱手为礼道:小混帮主,我先代我这伙计向你致谢。”
“免啦!〃小混呵笑地一摆手:“要谢,你家的小兵兵可得先谢你,如果他不是跟了你这么个能罩着他的龙头老大,而是用了像对面那只老狗熊那样子的当家,想要我救他,那他只好等下辈子喽!〃
面对小混如此至高天上的恭维,想不飘飘然实在很难。但桑君天终是一方枭雄,他在心里虽林对小混已是欣赏至极,表面上却依然能保持不为所动地连声直作客套。
“啊哈!〃小混弹指调笑道:“不受阿谀奉承的人,我喜欢,我这就进屋,去为你家小兵兵解毒。”
他走了两步,突然又回头,朝着斗场大声叮咛道:“喂,上戏的人听着点,粘紧你们的对手,可别让他们有机会闪人。还有就是哈赤你,我不管你怎么死缠烂打都可以,就是不准和对手硬任便卯若干,听见没有?”
那头,哈赤抽空回了一声:“知道了,少爷。”
小混这才放心地走入石室,在经过桑君无身边时,仍是不忘交待道:“帮我照顾那头憨狮子些,他那对手不是他独自应付得来的。”
直到小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