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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南在圆桌前坐下,双手托腮,道:“你如果困了,就在床上睡好了,不必管我,我坐这里也可以休息。”
水灵跳起,叫道:“那不是反了!哪有奴婢睡床让主子守夜的规矩!你这明明是变着法儿赶我走!”说着眼圈又是一红,李剑南慌忙站起,绕过桌子握住水灵双手,道:“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其实我平日里也是很少睡床的,为了练功我经常站着睡坐着睡倒立着睡有时还在一跟绳子上睡,总之就是很少在床上睡。”水灵歪头,用置疑的眼光打量着李剑南,李剑南一笑,道:“你不信啊?我让你试试,就是这样。”李剑南说着将两手拇指扣住水灵双手掌心的劳宫穴,缓缓将两股真气输入,水灵慌忙抽出双手,嗔道:“再不让你握我的手了,怎么双臂酸麻痒胀,好难过的!”李剑南道:“我还想帮你用真气游走一下通任督二脉呢,这样你以后就会很少生病了。”水灵一笑,道:“看不出你这文弱书生,还会许多邪门东西,还有什么啊让奴婢开开眼界?”李剑南一笑,跨前两步,面壁而立,身子一缩一伸,人已上了墙壁,再几个伸缩,竟在屋顶移到了另一侧墙壁,然后顺着墙壁滑下。水灵看傻了眼,拉过李剑南的双手看个仔细,却发现那双手完全正常,半晌,迟疑道:“公子真有本事!我这次是真信了,那我可真在这床上睡了……”李剑南微笑点头。
水灵将床的幔帐放下,李剑南坐在桌前。刚开始还能听到水灵在幔帐内翻身的声音,渐渐反观五内,入定渐深,连周身的戒备都放开了,只觉浑然沉寂。
一睁眼,首先看到的是水灵大大的、略显憔悴的双眸。李剑南问:“怎么,晚上没睡好么?”水灵恹恹道:“没想到你一晚上就这样一动不动,我也是奴婢命,在这么好的大床上睡不踏实……唉!”
李剑南洗漱完毕,用过早点,就开始静静地在桌上看书,水灵也不多话,只是隔一会儿便给他添一点茶。
傍晚时分,一个家丁过来请李剑南赴宴,李剑南换了一身水灵备好的白丝袍。
一进正厅,李剑南就发现除郑注、古榕阴外,还有一个形貌魁梧、神情洒落的中年书生在不断打量自己。
郑注先一指李剑南,问那书生道:“李老弟,你深通相术,看此子如何啊?”书生垂目,道:“你郑兄如此推崇的人,又岂会差了!我看此子骨骼清奇,形容厚重,将来定可成一番大事业,惜天庭稍窄,恐难持久,不过已足够羡煞旁人的了!”
李剑南心头一惊,拱手道:“敢问您可是当今易学名家,翰林侍讲学士李训李大人?”书生呵呵笑道:“没想到贱名还有人识得。”李剑南道:“能为当今圣上讲授易经的,岂不就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晚辈又岂能不知!”郑注道:“这位正是李训大人,今日是家宴,所以我请了我这个莫逆之交来,你可不要放过了请教的机会啊!”李训朗声大笑,道:“老哥就喜欢拿我寻开心,若论学问,我又哪及得上老哥万一,李贤侄以后能伴左右,可是受用不尽啊!”郑注又一指古榕阴,道:“剑南,这位古贤侄也是跟了我三年了,我也打算让他今年考进士科,你们正可多多亲近。”
宴毕,又看了一段胡姬歌舞,李训起身告辞。
郑注对古榕阴道:“明日可带剑南在长安城到处转转。”
李剑南回房,见水灵正在炭炉上专心热汤,他进门了也不知道,李剑南蹑手蹑脚来到水灵身后,绕过她的细腰捉住她的双手,水灵却仍是用勺子不断搅动锅内的汤水,头也不回道:“原以为你会多喝几杯然后带一个胡姬回来,看来我这醒酒汤多余熬了。”李剑南凑近水灵耳边,轻声道:“你真细心,对我这么好,真是娶个老婆也不过如此了……”水灵的勺子一停,身子挣了一下,李剑南只好松手。水灵幽幽道:“公子切莫自低了身份,我只是个做丫鬟的,公子将来如果高中进士,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到时身边美女如云,自然便不会记得我了……”李剑南苦笑道:“难道人人都争着中进士、做大官,就是为了这些么?”水灵端了一小碗汤,搁在桌上,道:“当然大家的嘴上不会都这么说,大都爱说自己做官是为国为民的,有些甚至能连自己都骗过去呢,那才叫高明。”李剑南摇头大笑道:“你这小丫头,哪里来的这么多牢骚。”水灵冷笑道:“我们虽然是贱命一条,不能真正做些什么,但想想总还是可以的吧,我相信公子是有真才实学的,但还不是一样要靠人援引才有机会中进士?那么公子想做官求的又是什么呢?”李剑南一凝神,怔怔道:“其实我是想完成我师父的另一大心愿……当年师父做官,就是为了完成削平藩镇收复河湟的宏愿,后来助李愬将军扫平吴元济,令天下节度使纷纷归附朝廷,但收复河湟的心愿却阻力重重终未得偿,我只想代师父完成这个他毕生的夙愿,同时也让我大唐一雪国耻!”水灵双眼发亮,李剑南忽又叹了口气,道:“现实如此,如果不攀高枝,就很难中进士,施展抱负,我李剑南自信有这个才能为国为民出力,管它是通过什么形式!”水灵甜甜一笑,道:“公子真是奇男子,有抱负,不拘泥,将来那些恶人见了你可要头痛了呢!”李剑南端过汤碗,道:“别人没头痛我先头痛了,看来这酒的确要少喝。”
水灵上前,帮李剑南除了白丝袍,又将他扶到床边,帮他除了靴子。李剑南躺到帐内,眼前一暗,知道是水灵将蜡烛熄了;接着又听到帐外一阵悉悉索索声,知道是水灵在脱衣。幔帐掀开一角,水灵只穿了红色肚兜的曼妙身子钻了进来……
李剑南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余香犹在,水灵却已不在枕旁。李剑南慌忙下床,桌上是热气袅袅的早餐,水灵也不在屋内。李剑南披衣推门,却见水灵正在院中与古榕阴说话,见李剑南出来,古榕阴拱手道:“罪过罪过,扰了剑南老弟的春梦。”说罢向他挤了挤眼睛,李剑南面上一红,尴尬道:“劳古兄久等,我收拾一下,这就可以出发了。”
二人缓辔而行,古榕阴问道:“剑南老弟可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啊?”李剑南道:“但听古兄安排。”古榕阴道:“其实啊,什么名胜古迹,说穿了就是那么回事,大同小异,徒有其表罢了!倒是这长安的美女,汇集中外之大成,那可是美不胜收啊!包你几个月都看不完!今天就先带你去看美女,以后你有大把时间去游览所谓名胜,你看如何?”李剑南含笑道:“那当然好。”古榕阴来了兴致,道:“这长安城,美女最多的地方,当属‘三坊八楼十二肆’,‘八楼’都是青楼,‘十二肆’是平民百姓去的地方,虽然也偶有佳品,但不是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应该去的,只有这‘三坊’,就是‘楼兰坊’、‘霓裳坊’、‘天音坊’,‘楼兰坊’以异族美女众多著称;‘霓裳坊’以歌舞著称;‘天音坊’以擅奏乐器著称。其中美女,国色天香,眼高于顶,便是王公大臣想一亲芳泽,都要看她们的心情……今天我们就先去‘霓裳坊’吧,听说那里新来了一个舞技绝伦俏艳无双的仙女,叫做‘随儿’,擅跳‘霓裳羽衣舞’,一天只出场两次,晚上是绝对没位置的,我们现在去,正好能赶上下午那场!”
一进霓裳坊,便觉得里面冷冷清清,一个花枝招展的少妇袅袅婷婷迎了上来,腻声道:“这不是古公子么!坊里又来了一个洛阳的头牌舞女,古公子可是一定要见见啊!”古榕阴沉着脸,问:“随儿的下午场什么时候开始?”那少妇立马笑道:“今天不开场了,随儿姑娘今天只陪这一个客人了。”古榕阴皱眉道:“是什么人这么大排场啊?”那少妇撇了撇嘴,道:“官儿么,倒是不大,不过是个正八品上的小御史,倒是我们随儿姑娘,听说是这个人来了,连发簪都没带就下楼迎候,而且马上让我把今天的下午场和晚场都取消——谁让她现在正红呢,这个脸还只好给她,就是苦了我怎么跟早就约好的韩大将军解释呦!”李剑南呵呵一笑,道:“如果没猜错,一定是杜牧杜大人!”那少妇眼珠一转,道:“这位小哥真是神仙,一猜便中!正是这位官不大,但在我们秦楼楚馆里声名显赫、姑娘们都趋之若鹜的风流才子杜大人!”正说话间,忽听楼上有人喊:“李公子,我家杜大人有请!”李剑南一抬头,认得是杜牧的一个书僮,应了一声,对古榕阴道:“古兄,不如你就先看看那位洛阳来的头牌舞女吧,我要先去拜见一下杜大人!”古榕阴奇道:“怎么你认识这个杜牧?”李剑南道:“他和家师认识。”古榕阴一搭李剑南肩膀,低声道:“上去顺便帮我看看那随儿美到什么程度……”李剑南会意一笑,快步上楼。
李剑南进门时没有看见“俏艳无双”的随儿,也没有看见杜牧,连先进门的那个书僮也不见了。
他看见的是一只蟾蜍。或者说,一个象蟾蜍一样的人,一个皮肤上沾满粘液散发着阵阵腥臭和长着黑黑的水疱的蟾蜍一样的“人”。更要命的是,这个“人”正伸出蟾蜍一般的小手向他的面门抓来。李剑南马上看出,这一抓包含三个变化,将他的左、中、右三个方向都隐隐封住,而这人的脚也微微抬起,蓄势待发。刻不容缓之间,李剑南叉脚向后一折腰,双拳已从自己腿间打向那人小腿,那人却连膝盖也不弯,双腿拔起,双手按向李剑南小腹,李剑南弓起的身子陡然放平,双掌结坤卦向上一托,那人却并未发力,就借着李剑南的掌力,弓起双腿,蟾蜍一般悬在半空,两只火红的三角眼毫无感情地盯住李剑南,胸腹一阵鼓荡,嘴唇未动,却有一个如同幽深枯井回声的声音:“‘尺蠖功’!”李剑南姿势不变,道:“前辈好眼力,商无云前辈的‘天蟾功’叫晚辈大开眼界,多谢前辈手下留情。”那人一个后翻,无声无息落地,李剑南腹部向上一拱,上身一折,人已站了起来。却听一个脆声声的声音道:“处变不惊,进退有度,果然不俗。”接着李剑南面前就凭空多了一个发挽双环于耳边,长眉入鬓,额贴花黄,凤目含威,绛唇一点,笑靥如花的少女,李剑南不觉呆住,杜牧从屏风后踱出,笑道:“剑南贤侄,不得无礼,还不快快拜见二公主殿下!”李剑南的双眼须臾没有离开那少女的面庞,口中只是道:“你不是随儿么?”那少女绽开双唇,道:“我是随儿,我也是二公主,二公主的乳名就叫做随儿。”李剑南痴痴道:“那我便叫你随儿好么……历朝历代那么多帝王,有那么多二公主,但随儿却只有一个……”少女幽幽道:“好,你便叫我随儿,而且我准你以后见我,可以不必拜我……”杜牧干咳了一声,小声道:“二公主,我们时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