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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马戍凉州-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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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卢巩力道:“可是张议潮的义军主力,的确正在肃州附近,怎么可能凭空突破我们的布防,出现在鄯州一线并进攻积石山?如果有超过千人的队伍经过,廓州和鄯州不可能不向我们报告啊……”

尚延心“嗯”了一声,道:“不出三天,吐谷浑王必然会来求援。将军说我是救好还是不救好?”烛卢巩力不假思索,道:“救!不过……这当然是要将军您来决定。”尚延心点点头,道:“我临出兵时,给莽罗急藏下的命令就是——如果吐谷浑王庭遭受义军进攻,就出兵救援……我本来很看重吐谷浑王的作用,虽然我知道他跟我联合不过是为互相利用……”

烛卢巩力道:“如今这吐蕃,两个赞普孱弱,能对将军产生威胁的,不过是张议潮的义军和吐谷浑王的势力,吐谷浑王虽然不是安分守己之人,不过比起以汉人为主的义军,毕竟还是可以多亲近一些,等义军平定了再收拾不迟。”尚延心眯眼看着烛卢巩力,低声道:“怎么将军把自己给忘了?以将军才干,虽现在缺兵少将,但依托凉州,不出三年,便能称雄一方了……”

烛卢巩力跪倒,俯首叩头,悲声道:“烛卢巩力誓死效忠婢婢大人,大人不在,就誓死效忠延心将军,绝无一点自立为王之心!当年如有得罪将军之处,将军给我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尚延心看着拜伏在自己帅案前的烛卢巩力,面上阴晴不定,顿了一顿,呵呵笑道:“不过是和将军说笑罢了,当初在鄯州的那小小误会我早已抛到脑后,如果连你都不信任,我还能信任谁呢?可惜我们五虎将,只剩两个了……嗳,将军还跪着干嘛?起来说话!”

烛卢巩力站起,道:“吐谷浑王虽然王庭被毁粮草被烧,但元气尚存,现在他远攻沙州补给不足,攻肃州还是绰绰有余,张议潮如果主动进攻吐谷浑王,只要吐谷浑王能把他拖住,我们从旁夹击,胜算在握!”尚延心又开始揉眉心,口中道:“张议潮既然偷袭吐谷浑王庭并烧他粮草,无非是想引起吐谷浑王惊慌退兵,然后他从后追击,这样既能退吐谷浑兵,又让我们二人的追兵暂时不能和他交锋……”

尚延心叹道:“这张议潮用兵不凡,无怪乎崛起这么迅速。他现在掌握了主动,其实我更担心的是凤翔的崔度……他如果出兵,我就进退两难了……但愿他能遵守和我爷爷的三年之约,不兴兵犯境。”烛卢巩力道:“我担心的是河东节度使王宰会不会出兵袭扰凉州……他的骑兵很难缠。”尚延心一笑道:“王宰的骑兵固然不错,但又怎么比得了我兰州的骑兵。凉州那边你不必担心。”

吐谷浑王说什么也不相信自己的老窝被几十个黑衣人捣毁,自己的宰相也已毙命,最重要的,王庭储存的足够自己大军用一年的粮草被完全焚毁!他脸上的横肉突突抽动,心,也痛得燃烧起来——难道是尚延心不守盟约故意放张议潮的部队去攻打自己的老窝?难道他已经等不及自己先收拾张议潮了?本来的打算是利用尚延心把张议潮义军主力拖在甘州,自己趁虚夺取肃州和沙州,现在,这如意算盘已经打不响了,张议潮竟然敢主动来和自己交战,还捣毁了自己的王庭,是可忍孰不可忍,让你的杂牌军看看我吐谷浑部将士的凶狠!他立刻命自己的另一个宰相云丹贡布就地扎营备战,然后又给尚延心亲笔修书一封。

尚延心接信,对烛卢巩力道:“这个吐谷浑王还真是凶悍,信中一点也不客气,好像通知我们去合击张议潮不是求我们帮忙而是给我们个占便宜的机会,那好啊,我们就占这个便宜!”烛卢巩力道:“将军是想坐山观虎斗?”尚延心叹道:“以张议潮的用兵水准,又岂能等我们从甘州赶过去合围他呢?恐怕现在双方已经动手了,我们赶过去时,可能胜负已分。”

烛卢巩力欲言又止,尚延心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在三天前出发吧,一来我们如果改变行军路线,张议潮也会做相应变化;二来,与其我们去和张议潮硬拼,不如让吐谷浑王去;三来,我们现在据守甘州,进可攻肃州、可救援吐谷浑王,退可回兵凉州、鄯州,防王宰和崔度来袭。正所谓‘静者恒美,动者常咎’。”烛卢巩力低头,低声道:“这个末将领会得到,不过……唉,希望吐谷浑没那么容易败,或者,至少能让张议潮也遭受重创……”

张议潮在得到吐谷浑王庭、粮草被烧的消息后,立刻向已轻装简从先期抵达埋伏在祁连山上的张淮深的五千人马下达了攻击指令。

安景道:“山下的山坳中,就是吐谷浑王的中军帐,约有一万五千人马。他的先锋军五千人刚抵达肃州城附近,如果回援中军有半天的路程,现在看吐谷浑王的意思,是想在这里安营扎寨,与我们义军在肃州摆开阵势打一架。”

张淮深道:“本来以为吐谷浑王会退兵,我们尾随追击,现在看来,他是恼羞成怒,想和我们硬拼。那我们也不妨改变计划,让我叔叔索性继续向肃州进发,然后给我增派二千步兵、一千弓箭手,把剩下的两千勾镰枪兵也一起给我。”

阎英达嘿嘿笑道:“这下好啊,义军的王牌五千勾镰枪手,个个以一当十,吐谷浑这些骑兵有罪受了!”张淮深道:“我不会让勾镰枪部和敌人的骑兵硬拼,那样即使胜了伤亡也太惨重。我要让吐谷浑的骑兵无法驰骋,处处为难!”

吐谷浑王被帐外的一阵锣声和骚动惊醒,向帐外大声喝问道:“何事慌张?”门外一个武士答道:“是马厩不慎失火,已被扑灭了!”吐谷浑王怒骂道:“要是再为这种小事随便乱敲锣,就让负责养马的多吉提着自己的脑袋来见我!”帐外是那个武士快步离去,吐谷浑王借着微弱的烛光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犹自熟睡的妃子,摇了摇头,重新躺了下来,算计着再过一天,尚延心也该到了,而张议潮,还隔着祁连山向肃州进发呢,便更安心了一点,翻了个身,渐渐睡去。

多吉却睡不着,他气不打一处来。他不但被马厩失火吓了一大跳,还被大王派来的人痛骂了一顿。按他的分析,这次的失火有其必然性和合理性,这几天,每餐的粮食被减了一半,还不说原因,谁不知道是家里的粮草被烧了,这种事情瞒得住么?现在军中人心惶惶,大王又不肯撤兵。今晚一定是几个饿急了的士兵在马厩的角落里偷着烤白天巡逻时打的野味,如果再这么下去,自己养的这些战马也难保不被偷偷杀了吃肉。看着被烧成灰的一垛草,多吉也暗怪自己沉不住气,张议潮的兵马远在山的另一边,也难怪被马嘶声和锣声惊醒赶过来救援的各营长官脸色不好看。就在这时,他看到,前面的拐角处,又隐约有火光闪动,多吉不但不慌,还眼睛一亮,猫着腰,蹑手蹑脚。他倒想看看,是哪个营的人竟然敢继续在自己的地盘上生火烤肉!

那不是篝火,是一排十个人手中的火把发出的光亮。站在前面的这个头顶金冠夜明盔身披龟背龙鳞甲的剑眉朗目的将军他也不认识,他不知道是先敲响手中的锣好还是放下锣拔腰中的刀好还是直接扭身就跑好,对面的那个将军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一把长、宽、厚都异于普通剑的剑,瞬间贯穿了他的咽喉。他的锣落在石头上,发出不甚悠扬的最后一响。

马厩两处火起。张淮深的两千步兵开始杀马。刚才草场上的光亮吸引了马厩所有的岗哨,而当他们回到自己位置的时候,无一例外被张淮深和刚才潜入的义军步兵刺杀。

几百匹马倒下,火光冲天。

各营的哨兵大声奔走呼叫,并冲进营中,试图叫醒帐内酣睡的众多士兵。然而刚刚被一场虚惊折腾过的士兵没几个人愿意为“又起火了”这种“小事”再爬起来。

吐谷浑王再次惊醒,向帐外喝问道:“又怎么了?”帐外原来那个武士答道:“看样子是马厩又起火了,这次火势比较大!”吐谷浑王怒不可遏,吼到:“去把多吉给我拎过来!!”那武士应了一声,跑开了。妃子也醒了过来,迷迷瞪瞪撑起赤裸的身子,缠到了吐谷浑王的身上,吐谷浑王皱眉一抖,站起,此时,越来越大的混乱的喊杀声让他知道外面发生的远不是失火那么简单,外面冲进一个贴身卫士,吐谷浑王一摆手,制止了那卫士说话,然后他一件件开始穿自己的衣服,然后是牛皮战靴、龙鳞黄金甲、燕翅紫金冠,四平八稳地出帐,一字墨麒麟如他的主人一样气定神闲,吐谷浑王翻身上马,摘了鸟翅环得胜钩上的金顶开山钺,催马冲向火场。

就在几乎所有吐谷浑的中军都涌向起火的马厩时,林中射出一片箭雨,偷袭马厩的人已不战而走。

此时的战马已损失了两千多匹,众吐谷浑骑兵胡乱摸一匹马就骑上,哪里还找得到自己原来的马在哪里,有很多马却只认主人,见生人骑上来,刨蹄尥蹶子,大发脾气……马厩正慌乱着,山坳两侧杀声震天,吐谷浑王急令士兵左右分开,防止敌方居高临下冲击,山两侧的敌军却并未冲下来,而是和守在山坳上的士兵短兵相接后,迅速从两侧冲下山坳集结起来,从山坳正面向山坳内的吐谷浑部发起进攻。吐谷浑慌乱的骑兵们想冲击出一个缺口突围——马一排排地倒地,马上的骑兵来不及逃走,被敌兵刺死或被后来的马践踏而死,一向勇往直前的吐谷浑骑兵开始踌躇不前,他们发现对面的步兵敌人,清一色的重盔甲、勾镰枪,阵形疏密结合,五人一组,组与组间遥相呼应,编织成一道连重骑兵都难以逾越的死亡沼泽,况且,又是在马匹施展不开,遍地障碍的兵营内。很多战马不断嘶叫,挣扎,它们并没有死,只是马蹄被勾镰枪割断,倒地无法站起。

吐谷浑王吼叫着撤下骑兵,调弓箭手和步兵去对付攻进营中的勾镰枪兵,勾镰枪兵且战且退,出了山坳。此时,张淮深率四千步兵,如猛虎下山般杀向惊魂未定的吐谷浑兵!众贴身武士齐劝吐谷浑王从山坳口突围,与后面的一万兵马会合后从长计议,吐谷浑王赤红了双眼,嘶声道:“崇山峻岭,来偷袭的一定是小股敌兵,吃了这么大的亏,本王要是再逃走,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说罢一马当先,挥金顶开山钺,一下就扫倒了三个冲过来的义军步兵,对面恼了一人,一挥手中八卦开天斧,对吐谷浑王兜头就是一下,正是阎英达。吐谷浑王双手举钺向上一搪,阎英达的斧子就被崩出一个缺口,胯下战马也退了两步,阎英达一愣神,举斧又想再砸一下,吐谷浑王拦腰一钺,阎英达大骇,扭腰后仰,腰间的牛皮束腰已被钺锋剖开,阎英达拨马就逃,伸手捂腰,鲜血喷涌而出。

张淮深做个手势,义军齐齐后撤,吐谷浑王跟进追杀,林中又是一阵箭雨泼出,吐谷浑王只能率众后撤。

这边义军的步兵一撤,那边安景率领的五千勾镰枪兵就又杀了进来,吐谷浑王大怒,又提马挥钺,将安景打得夺路而逃,正欲冲出山坳,张淮深又带步兵从山上冲了下来,如是两次,吐谷浑王气喘如牛狼狈不堪,他终于决定,不再与山上的敌兵缠斗,以残兵全力突围。十二个武士手中的十二柄亮银虎头钩,将安景的勾镰枪阵冲开一个大豁口,一个无法弥补的大豁口,眼看吐谷浑王就要从这个豁口突围——鼓声大作,张淮深一人一马冲入敌阵,“有”剑上下翻飞,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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