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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我不是母老虎,又不会吃了你。既然你被分到我这里,以后就要和我一条心。”这些话都是爹爹给的书里头写着的,那书委实是至宝,可惜爹爹不让她把书带到皇宫里头来,连着她喜爱的一些话本也不能带。
沈骆说罢后一把将跪在地上连连点头的碧叶扶起来,“来,为我抹些胭脂。别抹太多。”碧叶脸上再次露出笑意,分外听话地给骆主子脸颊各册稍稍涂抹了点胭脂。
“骆姐姐,要快些了。其他厢房的秀女都出去了,今儿个是阅选。我知道你还未吃早膳,给你端来了。你快快吃了然后与我一同前去东西厢房。”禾苗双手端着个白盘子,盘子里头放了几块糕点。
打扮完毕后的沈骆笑着来到禾苗的身前,鼻子动了动。刚要抬手拿盘子里头的糕点,突然碧叶出了声。“骆主子,奴婢已经为你准备了早膳,是玉米粥。虽说这天渐渐热了,但早膳还是吃热乎点的好。”
沈骆对着禾苗露出为难之情,随即开了口:“碧叶,你去端粥。禾苗,我早膳不喜吃糕点,多谢你的一番好意。”禾苗耸了耸肩,瞄了一眼已经走出屋子的碧叶。伸手一把抓起盘子里的糕点塞入了口中,满嘴都是糕点地咬着。看着禾苗如此动作,沈骆只觉得自己想多了。她还以为这糕点有问题。
“骆姐姐,我就喜欢吃糕点,尤其是早上。原来骆姐姐不喜欢,是禾苗错了。”禾苗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出声。沈骆给禾苗倒了一杯茶水,又在禾苗的背部拍了拍。“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禾苗笑脸如花,“不能浪费呀,我只能全都将它吃掉。骆姐姐,粥来了,你快些吃。”禾苗说罢后迅速奔上前,拿走碧叶托盘中的玉米粥,端到桌子上。沈骆则是对着碧叶点了点头,然后在禾苗乐呵呵的注视下喝了小半碗。
饶是沈骆吃得很快,等她和禾苗赶到东西厢房的时候也比其他众位秀女晚了一步。看着一帮秀女紧紧地盯着自己看时,沈骆只觉尴尬万分。倒是站在上首的刘公公咳嗽了一声,暂时缓解了沈骆的尴尬。
“骆小主,苗小主,请站到最后一排。”刘公公身旁的小太监对着两位小主行礼,恭敬地说着。沈骆和禾苗立即飞快地走到了最后一排去,等到进入了队伍中,禾苗欢腾的性子又上了来,对着沈骆好一阵挤眉弄眼。
“小主,老奴得了皇上的令,来掌理这次秀女阅选的初选。各位小主分开些站,老奴会依次从各位小主身前走过,之后老奴会报选中小主的名字。选中的,则回到自个儿厢房中去等待太后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阅选。没有选中的,还请小主跟着王嬷嬷,王嬷嬷会送小主到宫门口,宫门口安置了些马车。马车会将小主送到家中。”
唔,刘公公好大的权,秀女的初选竟先派个公公来。沈骆讶异了下,随即恍然大悟。虽说是刘公公掌理秀女初选,可这名字早就暗地里定下来了吧。沈骆眼睛往前面秀女处看去,只见她们纷纷都低了头,而刘公公则是在她们身前依次走过,刘公公身边的小太监手中拿着个册子。当刘公公点头的时候,那个小太监则是在册子上划了一下。
“骆姐姐,快低头。”禾苗小声地对着沈骆说着,正巧这时,沈骆与刘公公的视线相撞,沈骆忙不迭低下了头。
一排又一排,刘公公动作倒也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沈骆身前,沈骆只听到笔尖轻轻在册子上滑动的声音。再后来,刘公公缓步来到了禾苗身前,轻微的笔触声再次传来。沈骆知晓,她和禾苗都过了初选。
就在沈骆以为刘公公要到前边报入选的秀女名字时,一双带有皱纹的手突然捏了自己一下。沈骆手心里一扎,刘公公给了她一张字条。沈骆立即将字条偷偷放入衣袖中,再扭头往禾苗那处看去,禾苗此刻还低着头,沈骆舒了口气,王嬷嬷昨晚上对自己说的话沈骆铭记在心。对禾苗,她还是防着点的好。
刘公公尖细的嗓音从前边传来,等宣读完毕后,有些秀女神采奕奕,有些则是灰头土脸恰似要哭出来一样。最后,沈骆和禾苗由一名粉装宫女带到了惠明宫,一起回到惠明宫的秀女只有两个。一个是沈骆,一个是禾苗,还有三个人沈骆不认识。
“请主子回屋好生歇息,明儿晌午,太后皇上和皇后娘娘会再次阅选。请各位主子好生准备。”粉装宫女将五位秀女带到惠明宫之后,福身行礼恭敬地开了口。说罢后,只是往沈骆那处瞧了瞧,然后走了。
惠明宫另外入选的三名秀女往禾苗和沈骆脸上一看,随即各自回了厢房。等那三名秀女进了屋子,禾苗又欢腾了起来。
“骆姐姐,刚才那个宫女看你的眼神好奇怪。你可要当心着点。”禾苗一把拉住沈骆欲要往屋子走的身子说着。
“禾苗,我累了,先让我回屋歇息成不?那宫女我可没有得罪过她,别提心吊胆了。”沈骆说着忽悠的话只想快点回屋看看刘公公给她的字条上写的到底是啥。
禾苗只得努了努嘴,放开了拉住沈骆的手。“骆姐姐,你先回屋吧。”沈骆对着禾苗一笑,转身往屋子里头走去。
站在沈骆身后的禾苗则是看向了惠明宫的院门,禾苗不懂,为何她会过了初选?不是说,她会被删下来的么?这厢禾苗分外不解那厢沈骆却是脸红万分
刚把屋门关上,沈骆便掏出了衣袖中的字条,打开来一看。沈骆脸上一红,宇文尚,你可以再无耻一些么?!
40
碧叶端来晚膳敲了敲屋门;听到骆主子的回应后;才敢推开门来迈步走进去。当看到骆主子双手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发呆时;碧叶有些担心。骆主子这是怎么了?从东西厢房回来一直到晚膳时分就一直是这个姿势,莫不是在东西厢房受了啥委屈?骆主子是好主子;自个儿虽然一直在浣衣局,可皇宫里头的主子外头的千金她多多少少知晓一些。这次秀女里头就有好几个来头不小的。
“碧叶,太阳已经落山了?过得可真快。”说罢后沈骆扬起笑脸对着碧叶一点头而后挥手示意碧叶将晚膳放到桌子上。
太阳已经落山;离戌时越来越近。宇文尚会在小树林里头等她,想到那张字条,沈骆不禁再次红了脸。刚劲有力的笔风;浓黑色的墨水。竟写着如此…。无耻的话。戌时,惠明宫后处小树林,宫外取肚兜。宇文尚把她的肚兜拿走;但也用不着到皇宫外头拿肚兜吧?再者,屋子里头已经备好了肚兜,虽不如自家铺子里头穿的舒适,但也用不着再准备些肚兜啊?!
“骆主子,可是有心事?若是心里头不痛快可与奴婢说说,骆主子不开心碧叶心里头也不开心。”将晚膳放在骆主子身前,碧叶站直了身子,眼眸泛着担心的光芒,柔柔地开了口。
沈骆抬眸往碧叶脸上看去,一小脸担心得都皱了起来。她难道表现地很伤心么?分明是对宇文尚愈发无耻的性子感到不知所措加上害羞罢了。
“碧叶,你多虑了。等吃过了晚膳,你就将这些盘子撤了。下去歇息吧,不必守夜。”
“骆主子,那怎么成?守夜是奴婢分内的事,奴婢就站在外头不影响主子安歇。”碧叶担忧的小脸蛋立显焦急。不守夜,不是坏了规矩么?她来到惠明宫前夜,浣衣局的老嬷嬷仔细和她讲了外头宫殿与浣衣局不同的规矩。浣衣局,洗完了衣裳便可以歇息。可到了惠明宫,若是不给主子守夜,被掌事公公嬷嬷发现了,是要被狠狠打一顿的。
“今儿你才来,让你歇息一阵。等明儿再让你守夜。碧叶,你就去歇息吧。王嬷嬷查到了我自会与她说。”沈骆不禁严肃了脸色,如若碧叶直肠子,死认规矩,那她怎么去小树林?难不成和碧叶直接说,你快些去歇息,戌时,我要去见太子,他要带我去取肚兜。
看到骆主子为难的神色,碧叶心里头明白了。骆主子定是要去做一些事,但又不想让其他人知晓。如是想着,碧叶心里头却一点都不怪骆主子。她知道她该如何做了,惠明宫还有其他四位小主,她不能让那些小主知道骆主子晚上不在屋子里头。
福身行了一礼,碧叶笑着说道:“骆主子,您先吃晚膳,碧叶今儿就斗胆去歇息。”沈骆舒了一口气,对着碧叶展颜一笑。而后拿起一旁的木筷子吃起了饭菜,今儿晚膳共有一个荤菜一个素菜,一小碗汤和些许饭。
外面清脆的鸟叫声响起,夜风今儿特别赏脸,不如昨晚上刮得那般猛烈,而是万分柔情地悠悠地吹着。仿似知晓月翔太子和沈骆的重要事情一般。
晚膳吃罢后,碧叶收拾起了碗筷。沈骆对着梳妆镜整理了一番自个儿的面容,估摸着戌时也到了,沈骆刚站起身就要往屋门处走去。禾苗愉悦的声音登时响了起来,此时此刻,宇文尚已经来到惠明宫小树林,嘴角含笑静候佳人。贴身侍卫寒易恭敬地站在宇文尚身旁,低头说着:“殿下,宫门那边属下已经吩咐了下去。”宇文尚点了点头,对着寒易挥了挥手。“你到惠明宫去看看,那丫头可是被旁人缠着脱不开身了,若真是如此,你知道该怎么做。”寒易双手抱拳,朝宇文尚行了一礼,随即快速迈动步子往惠明宫走去。
支走了碧叶,又来了个禾苗。沈骆不知道宇文尚有无耐性,若是久久看不到她来,万一脾气上了来,直接到她屋子里头,那不就和禾苗碰了个正着?
“骆姐姐,晚上了,您还坐在梳妆镜前梳妆打扮着呐。是不是要出去?”禾苗脸上泛着浓浓笑意,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沈骆身前,然后蹲□子。眨巴着小眼睛,手放在沈骆的膝盖上。
沈骆面色如常,煞是平静地开了口:“今儿有些累了,我正打算将珠钗拿下,准备洗漱就寝。你今儿也累了吧,快去歇息着。”
禾苗一听,却是嘟起了小嘴,摇了摇头。脸上的喜色被一股子神秘气息取代。开口的话也变得十分轻。“骆姐姐,我与你说。我刚刚得了消息,说殿下今儿晚上会经过御花园,东西厢房那边秀女去了,打算巧遇殿下。连着惠明宫的其他三个也跟着去了。”
听到禾苗如是讲后,沈骆心里头一惊。宇文尚不是在惠明宫的小树林里头么,还有禾苗这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禾苗的性子大大咧咧,不拘礼数规矩。可是有的时候突然说出的一些话又不符大大咧咧的性子。
“骆姐姐,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说说罢了,这么多人去,这么多人巧遇殿下。殿下哪里会正眼看那些女子一眼。反倒是没有去的人,殿下会多留一个心思。哎,骆姐姐,我不想在皇宫里头。本以为我不会过初选,谁知竟然过了?”神秘褪去后,禾苗撅着嘴,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伤心至极。
坐在椅子上的沈骆则是一把拉起禾苗,握住禾苗的手拍了拍。“真不想在皇宫里头,接下来的阅选,你就表现差点。除非有人要你入选,不然你肯定被删掉。到时候也可以如愿回家,禾苗你说我这个主意可好?”说罢后,沈骆一脸笑意地看向了禾苗。
禾苗身子一顿,小嘴再次嘟了起来。“骆姐姐,如果我家和你家一般和睦,我回家了也开心些。但是,我家,你是知晓了的。回了后,我又要看着天天落泪的娘亲了。娘亲定当说我不争气,进了宫又出了来,啥事都没干成。”
站在屋外的寒易则是将沈骆与禾苗的话全数听了去,殿下猜对了,骆主子果然被旁人给缠住了。殿下没有说该如何处理此事,寒易是练武出身,武艺上自是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