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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司马捕快去而复返,一直守在小姐的门口,奴婢想快去快回,便听了小姐的话。后来,奴婢刚刚出门,就遇到几个男人,他们先是将奴婢暴打了一顿,最后还警告奴婢,最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然的话,奴婢的家人就会有危险。听了他们的话,奴婢心里一凉,一下子就想到了小姐,因为身上受了伤,走得比平时慢了一些,等到奴婢过去,才发现老爷已经不在了,而小姐倒在地上,已经气绝……”话未说完,香兰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司马宣轻声安慰了句,便看着白岩生,“那么请问白老爷,你不是一直都担心千莫与青青再次接近白小姐而守在门口的么,那个时候你又去了哪里?”
白岩生一翻白眼,“这人也有三急的啊,司马神捕,你该不会是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三急?哦?当真这么巧?”司马宣仍是淡淡的笑着,好像是相信了白岩生的话,司马宣缓缓的蹲在香兰面前,“香兰,你仔细的好好想想,在白老爷去而复返的时候,他的表情和说了些什么话,要一字不漏的说给我听。”
香兰微微征了征,后微蹙着眉头细想,轻声说道,“当时小姐出事,所有的下人都慌了,奴婢记得,有人去通知老爷过来,老爷过来的时候样子有些慌乱,好像在找人的样子,四处看了看,最后,很是生气的骂道,‘都是没用的东西,快,快去找大夫来。’后来有人说道,小姐已经……老爷便立刻命人将小姐抬到厅里,他则回到自己的房里,一直也没再出来。奴婢只得跪在老爷的门口,求他报官,替小姐主持公道,老爷一直也没出过声,后来,又来了几个人将奴婢拖了出去……再接下来的事,吴大哥刚才已经说过了。”
“死丫头,你不要将话说得模棱两可,我是太过伤心,才会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打你,还有之前你说过的那几个打手,我可是一无所知的。”白岩生立刻像是被激怒了的老虎,猛地立起了身子。
司马宣冷冷的扫了白岩生一眼,“白老爷,你纵然富甲一方,可这里毕竟是皇宫大殿,谁许你在此大呼小叫?谁是谁非,我……”司马宣想了想,他好像太过一厢情愿了,为了千莫和青青,他发过誓不再查案的,现在居然在此插了一脚娘子骗进房。
像是看见了他的顾虑,南宫正宇立刻沉声说道,“司马宣接旨。”
司马宣愣了愣,但还是依言上前。
“因为此案牵连甚广,白风华是朕御笔钦点的太子妃人选,且此案牵涉到司马青青与千莫,这两人的身份都有些不同,与你之间的关系甚密。而且,铁男入狱之后,京城府衙的捕头一职暂为空缺,而且,朕相信,司马神捕你公正无私,现封你为府衙捕头,专职查此案。”
“皇上……”司马宣犹豫不绝。
南宫正宇看着他,正色道,“你我都为人父,刚才你为朕的女儿洗去了清白,现在朕给你这个权力,替你的女儿和义子洗脱罪名,你还不愿意?”停了半晌,南宫正宇说道,“朕也知道这个职位于你而言,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但是现在我们共同的目的,都是查清楚此案。因为城内还有采花贼伺机而动,现在衙门里能有些作为的人,都背着一些不清不楚的罪,朕不想在采花贼尚未动手之前,我国已经大乱。现在朕最能信任的人也只有你了,司马宣,朕可以信任你吗?”
司马宣低着头,半晌之后抬起头,“卑职多谢皇上厚爱,卑职定不负皇上所托,会尽快查清楚些案。”
南宫正宇眉头微松,他与司马宣从小便认识,他心里的那团火,始终没有熄过,他欠他太多了,也许,这件事上他在谢自己,可是他欠他的,还是太多太多了。于公,司马宣自从上任捕快初始,没有一件案子超过一个月破过,他相信他。
司马宣领旨之后,转身走到白岩生的面前,“白岩生,谁是谁非,本官自会断个清楚明白。”说完,他背对着所有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将信放在白岩生面前,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问道,“你可还认得这是谁的笔迹?”
白岩生无所谓的扫了一眼,只这一眼,脸色便已经苍白如纸,情不自禁的朝着苟笑天看了一眼,这一切,自然没能逃得过司马宣的火眼娘子骗进房。而他故意不动声色,只是将那封信放回自己的口袋之中。
而在屋内,青青与千莫都情不自禁的激动了一把,这些天来的阴郁,因为司马宣的重出江湖而有了些改变,外有采花贼,内有这些乱臣贼子,就凭他二人之力,确实有些沉重。再加上风华的事,对二人的打击不小,多少在处理案子上面有了些累赘。
再加上,二人对司马宣的能力,都信心十足,有他的带领,那些采花贼一定会闻风而逃。
虽然风华的死对千莫的打击甚大,但这些年来司马宣对他的教诲,他都铭记于心,不会因为自己的儿女私情,而忘记自己的职责,只是,现在有人将风华的事嫁祸在他二人的身上,看来是有人想阻止他们再继续查下去。可是,他们现在主要在查的,只有采花贼的案子,莫非,又与那些采花贼扯上了关系?这里面的阴谋,绝不会小了。
青青查案凭的是一腔热血,和司马宣比起来,简直如同云泥之别,这也是因为司马宣为了防止青青不再步他后尘,他刻意为之。只不过,随他怎么做,仍然如法阻挡青青走上这一天。短短几个月,她痛失爱人,痛失姐妹,就算她能力再强大,这一切,也无力回天。
平静下来,两人继续细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司马宣转头看着南宫正宇,既然再次为官,必要守宫里的规矩,司马宣拱手道,“皇上,卑职想单独跟白岩生谈谈。”
这句话一出,司马宣的眼角余光瞥到了苟笑天的神情略变得有些不安,他仍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南宫正宇。
南宫正宇点了点头,“朕也有些乏了,回宫娘子骗进房。”
为了避嫌,青青与千莫虽没入大牢,但也被关在衙门,有人日夜看守着,青青心里虽然因为风华的事仍在隐隐作痛,可是一想到采花贼在暗中看着这一切,心里仍是担忧不已。
有人前来将白岩生与苟笑天分开关进大牢里,在一头一尾,若是司马宣要见白岩生,必要经过苟笑天的面前。司马宣是在两人被关进去半个时辰之后才悠闲的走进大牢,他故意对苟笑天视而不见,直直的往里面走去,走到中途的时候,司马宣对着身后的狱卒挥了挥手,狱卒立刻听话的从怀里变出了一壶酒,司马宣接过,转身进了一间干净的牢房里喝起小酒,吃起小菜。
酒足饭饱之后,他才慢慢的走了出来,这一吃差不多一个时辰,这宫里的菜还真是没话说,多年没吃到,居然有了如此长进,味道更甚从前。他与身后的狱卒一起走到大牢门口,狱卒讨好的要送他,司马宣转头说道,用极低的声音,“等会送些好吃的好喝的给白岩生,应该也关不了多久了,这件案子已经有了眉目。”
“是,大人。”狱卒的声音听起来甚是兴奋,他就知道,司马神捕一出手,肯定很快就有线索。
等到司马宣走出门后,一直安静的躲在阴暗处的苟笑天像发了疯似的站起来,拼命的拍着铁门,“白岩生你这个混蛋,猪狗不如的畜生,你居然敢出卖我?你居然敢出卖我?”
天牢幽静,但关于天牢一头一尾的苟笑天不知道的是,白岩生根本就听不见他的怒吼,而且,司马宣从头到尾也压根没有见过白岩生。
第二天,狱卒真的送去了好酒好菜给白岩生,并在他吃饱喝足之后,就放白岩生先行出去,也将苟笑天转去了京城府衙,在这里不比天牢,任何有都可前行探望,在头三天,除了苟笑天的亲人之外,不许任何人探访,也没人敢来探访。虽然苟笑天职高位重,但现在出了这件事,虽然外面的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会将苟笑天先后两次打入天牢,现在还判给府衙来处理,但为了避嫌,都不敢与他过份亲近娘子骗进房。
自从重新当上了捕快,司马宣的心情变得有些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的烦燥,他眼看着青青与千莫被软禁,却无能为力,这些日子经常也看不见他的人影,每次见他,都觉得他更为消瘦,连胡子也不愿意剃一下。
青青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天,司马宣前来看青青,却见青青一身女儿家装扮,盈盈弱弱的立在窗前沉思,她的侧面,像极了她的娘亲,那句‘夫人’差点就冲口而出,却见青青缓缓回头,唤了声,“老爹。”
司马宣猛然清醒,眼神瞬间万变,青青上前有些粗鲁的拍了拍司马宣,“老爹回神啦,是不是觉得你女儿我今天特别的美,美得很像我娘?”青青将司马宣拉在旁边坐下,“老爹,知父莫若女,我这女儿也不是白当的,也不是让你白疼这么多年的。你最近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老爹,会不会是你太过多愁善感了?”
司马宣的嘴角一阵猛抽,他什么时候又跟多愁善感扯上关系了?
“我知道你当年是为了娘才会离开朝廷,但是,通过这些天的观察,皇上并非庸君,他是真正的治国明君,当年,你能够为这样的皇上尽忠,是爹你的荣幸。而现在,你女儿我被奸臣诬陷,当今天下,若非老爹你亲自出马,还有谁能够有这本事来替女儿伸冤?如果老爹你还死守着你当初的誓言,就算是我娘,也不会原谅你的。”青青给司马宣倒了杯茶,递到他的手里,“老爹,你在破案的时候,根本就像是找到了真正的自己一样。那个成日嚷嚷着要押镖的司马宣,根本就是个永远身上不可能有铜臭味的失败商人。只有在这里,你才能真正的找到自己。”
“可是,当年就是因为我醉心查案,才会害死你娘,差点还害死你。”司马宣低低的说道,眼神有些难以掩饰的伤痛。是,查案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可是,也正是因为他的执着,才会害死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爹,娘她不会怪你的。就像程风……”青青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片刻之后,嘴角微微的上扬,“他和我一起破案,一起出生入死,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却已经刻骨铭心,他以你为他做人的宗旨,后来,他被采花贼杀害,我心里一直很恨他,恨他说过要跟我一起出生入死,但是,他故意将最轻松安全的任务交给我,他却……老爹,经过这些日子,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娘子骗进房。其实,若是两个人心里都有对方,死在前面的那个人,更幸福。活着的,才是最痛苦的那个。”青青眼角有些泪光在轻微的闪动,“老爹,如果娘她在天有灵,她肯定也希望自己才是活下来的那个,与其看着你成日的自我折磨,人不人鬼不鬼的,她肯定会很心痛。老爹,这个世上还有很多人希望金刀捕快你可以重出江湖,为民请命,这是你的心愿,也是天下百姓和皇上的心愿。”
司马宣喉咙间有些微微的哽咽,上前拍了拍青青的头,“丫头,怎么突然之间长大了?”说完,司马宣转身就走了出去,青青知道,每次他难过或有事想不通的时候的时候,都会躲起来一个人,也许是沉思,也许是练剑,但是现在他正在加紧时间查案,也许连沉思和练剑的时间也没有。
她本来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跟老爹说,就是为了要开导他的,可她的话还没说到一半,老爹就像是全懂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