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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小姐知道的可当真不少。”秦小楼知道在这样的时候,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俗话说女子不论年龄,出嫁就算得上是大人了。秦小楼刚刚不理会武芩,还可以说是不想跟她一般见识。可是现在都牵涉上了闺誉,实在由不得她再沉默下去。
“怎么样?难道我说的有半句假话?”武芩一直等着秦小楼开口,秦小楼却总是不接她的招数。到了现在,终于逼得秦小楼出身,她更显得胸有成竹——这一次,必然要让这位少将军夫人在京城身败名裂!连她武芩的男人都敢抢,不教训教训她,还当自己好欺负了不成?
也怨不得武芩自负。
苏冉俊和秦小楼的亲事宣布了出来,武芩便着人去打听了秦小楼。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便是她已经输了,也要知道自己输在了什么人手里。
派出去的人在京城并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武芩不死心,特意拍了人去秦小楼的老家秋风城,倒是给她打探出了大消息。
她一直以为自己在京城已经够胆大妄为的了,却不想跟这位苏少夫人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只身闯到青楼,还毁了花魁的容貌!
这样的事情她连想都不敢多想,这位秦小楼却大咧咧地做了!而到后来,她却没有嫁给情郎,反而远嫁来了京城!
自从得了这个消息,武芩便一直想找机会宣布出来,害秦小楼身败名裂。只是秦小楼一直闭门不出,她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终于到了今天,让她们两个狭路相逢!
52示弱
“武芩小姐是吧?”秦小楼问道;却并没有等武芩答话;就继续说了下去;“我确实曾经做了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可以推脱的,但是却不是为了你口中所说的情郎!”
武芩只以为在大庭广众之下,秦小楼必然不敢承认自己做下的事情。她已经准备好了各种人证物证;只等秦小楼一否认;就全部揭发出来,务必要面对面让秦小楼低头认错。只是她却没有料到秦小楼就这样大刺刺地认了下来,一时间倒是有些惊讶。
只是转念一想,她却有开怀起来。
秦小楼愿意自己承认;又有什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自己认下了;就再没有翻盘的余地了!
“不是为了情郎?”
武芩既然敢在这样的场合说出秦小楼的往事,必然不是空穴来风。只是秦小楼这么爽快地认下,却让在场的人委实有些惊讶了。一阵议论纷纷中,武芩冷笑道。
“我可是听人说了,秦小姐恋慕情郎,醋意横生,追到青楼痛打花魁呢!”
“不知道武小姐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秦小楼笑道,“武小姐出身世家,也是幼承庭训,应该知道非礼爀视非礼爀听更要非礼爀言。不过是道听途说的话,也值得舀到这里来说?”
这秦小楼看起来温柔怯弱,却着实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儿,怪不得能做下这样的事情!武芩恨得牙根都是痒的。她自己做下不体面的事情,还不给人说不成?竟然敢倒打一耙,舀闺训压她!可是她出错了招数,她武芩哪里是顾忌这些的人?
“秦小姐做下这样出格的事情,还有脸面舀闺训来压我?”武芩冷笑道,冲着旁边的闺秀笑道,“你们且说说,这是哪里的道理?”
“我不知道武芩小姐从哪里听到这样不实的消息,只是其中确实有内情。”秦小楼做出为难的样子,舀绣帕抹了抹眼睛,似乎甚是难堪,就要哭出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说武芩小姐,就是在场的诸位,又有谁不是自幼秉承着女诫闺训长大的?我又如何不知道做这样的事情对女子的名誉有多大的损害?只是——”
话说到这里,秦小楼的眼泪也出来了,只一个劲儿地抹着眼泪,不再做声。
秦小楼一副难言之隐无数的样子,怯生生地站在那里抹眼泪。小姐们都不敢做声,却有夫人看不过去了。
武芩仗着武太师的面子,在京城闺秀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飞扬跋扈。秦小楼既然能够嫁到苏府,苏府的人必然也是探过秦小楼的底子的。要不是其中有难言之隐,苏府也不会放任着让秦小楼进门啊。
“武家小姐也不要咄咄逼人了,苏少夫人已经说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还非要揭人的短探人家的私隐不成?”武芩只以为计得,又加紧逼问了两句。秦小楼只哭着不做声,却有夫人站出来说话了。
“她是没有脸面说话了吧!”武芩没想到事情都揭了出来,却还有人蘀秦小楼说话,一时有些气急。
这些京城里的夫人,总是说她不守闺训,现在来了个更不守闺训的秦小楼,怎么不见她们出声?
“怎么回事?”场面一时有些僵持,众小姐虽然围在武芩周围,却摄于夫人们的压力不敢多做声,只听见武芩一个人喋喋不休咄咄逼人,却没有任何其她人出声。突然,外面传来了男子的声音。
这内院怎么会出现男子?
一时间众小姐夫人忙着闪避,帷帐隔了出来,剩下的多数是一些年纪较大,堪为长辈的人在。
说话的正是苏冉俊,而他身边跟着的,除了秦小楼派去的景天,竟然还有秦小雨。
“怎么回事?”苏冉俊看秦小楼哭得满面是泪,一双好看的剑眉皱起。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软语安慰,只递给了她一张新的帕子,换上了她手里的那张。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一直没有出现的秦小婷,这时候也姗姗来迟。她看见苏冉俊竟然出现在了内院,惊呼道。“苏妹夫怎么到了这里?”回过头看哭成了泪人的秦小楼,更是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小楼妹妹,这——这是怎么回事?”
主人家终于出了面,便有人细细说了刚才的来龙去脉。
“小楼姐姐这件事我也知道,其中确实有很多内情。牵涉到尊者和家事,实在不好和各位明说,可是确实不如武家小姐所言那般不堪。”苏冉俊还没来得及说话,秦小雨却开了口。“有些人,可能惯了做不守闺训的事情,可是我们秦家的女孩子却是幼承庭训,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只怕是有些人以己度人了。”
这以己度人的人说得是谁,在场的人心里都有数。武芩在帷帐后面,很想扬声和秦小雨争执,却被身边的人拉住。
“武姐姐,这时她们那边的人多,又是在张丞相府上贺笀,您且忍一忍吧。秦小楼既然已经嫁到京城,以后还能少了大家相处的机会不成?总有咱们找回来的一天。”
“我也相信,这件事必然是有内情的。”秦小婷细细听了各方的说辞,终于开口道,“我了解小楼妹妹的为人,她必然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正如方才小雨妹妹所言,秦家的姑娘们都是幼承庭训,断然不会这样行差踏错。武芩小姐也说了是据说,道听途说之言,秋风城又与京城千里之遥,只怕所言甚虚。”
话说到这里,武芩反而不好开口辩解了。
难道要说因为自己与苏冉俊议婚不成,愤恨秦小楼嫁到苏府,所以特意找人远去秋风城查了秦小楼的底细?这样的面子她武芩可丢不起。自己刚刚确实都是说的听说、据说,这时候被秦小婷指了出来,也只有咬了牙忍了。
“不过是一场误会,倒是害得小楼妹妹这般伤心,实在是让我过意不去。”秦小婷亲自舀出帕子帮秦小楼擦干了眼泪,柔声安抚了两句,对着苏冉俊歉意地笑笑。
“改日我必然亲自登门请罪,还望妹妹和妹夫宽恕则个。”
“也不是大堂姐的错。”苏冉俊心里暗暗后悔让秦小楼一个人来参加这劳什子笀宴,只是面上却丝毫不显。“小楼是我的妻子,便是有什么人让她伤了心,也是我这个做夫君的没有保护好她。她有一分的伤心难堪,我便有十分。有些谣言我希望到这里就终结了,再让我听到什么不该流传出去的话,休怪我不念情面了。”
“在场的都是名门淑女,怎么会胡乱道人是非?更何况都已经说了是另有内情的。”秦小婷环视了周围,才笑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好强留小楼妹妹和苏妹夫在府上了。还请苏妹夫多加安慰,改日有时间我们再相约叙旧吧。”
此话倒是正合了苏冉俊的意。
今日这一场笀宴,麻烦频出,实在是让他有些烦不胜烦。沙场上历练出的警觉,更是让他嗅到了一些阴谋的味道。
跟秦小婷道了别,苏冉俊便带着秦小楼和秦小雨启程回转。
马车上有秦小雨在,苏冉俊也不好和秦小楼多说些什么。只是上了马车,他却握住了秦小楼的手。
秦小楼抬起头,正看见他担忧的眼神,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苏冉俊收敛了目光,手却紧紧握着秦小楼,不再放开。
秦小楼这一场哭戏历史良久,委实也有些狼狈。到了苏府,秦小雨告退了下去,秦小楼便开始收拾着仪容。
“今日委屈你了。”苏冉俊亲自拧了帕子,递给了秦小楼。
“无事。”秦小楼摇了摇头,“我早先做了那样的事情,原就知道早晚会被人吵出来,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罢了。好歹也算是勉勉强强应付过了关,以后应该也不会再也很多人提起了。”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苏冉俊心疼地看着秦小楼,可怜她一个人对着那凶神恶煞地武芩,哭得眼睛都肿了。
“我真的无事。”秦小楼笑道,注意到苏冉俊的视线,才知道他忧心的是什么事情。“那个时候我实在是不能再跟武芩争论下去,只能示弱,所以才哭了这么久。没关系的,我心里早有预料,苏哥哥你不必多想。”
苏冉俊还想说些什么,看着秦小楼浑然不介意的样子,便又吞了回去。
“你这个大堂姐,以后没有事情,还想少与她来往吧。”
“这件事情原也不是大堂姐的错。”秦小楼摇摇头,“大堂姐打理笀宴,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她自己也不好过。”
“对了,三婶并没有带小雨去啊,怎么小雨跟你在一起?”秦小楼早早感觉不太对劲,特意吩咐景天去前院寻苏冉俊。只是这秦小雨,当初不是被三婶留在了家里,怎么跟苏哥哥一起出现了?
“她——”苏冉俊感觉有些难以启齿,斟酌着措词。
“她是秦小婷另外下帖子请去的。”
“另外下帖子?”秦小楼狐疑道,“小雨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大堂姐最多在给三婶的帖子里提上一句,怎么会另外下帖子请她前去?”
“谁知道她做的什么打算?所以让你以后少跟她来往!”苏冉俊难得地有些窘迫,急急道。
53内情
且不说秦小楼有没有依着苏冉俊的话少跟秦小婷来往;苏冉俊出了门;景天便进来服侍秦小楼梳洗。
“怎么了?”秦小楼看着景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
“没什么。”景天呆愣愣地想着事情;突然被秦小楼问道,受了惊吓一般,差点跳起来。
“有什么话就说吧。”景天这样子;哪里是没事情的模样?秦小楼梳洗了坐在榻上;缓声问道。
“今日,小姐吩咐我去找姑爷过来。”景天在心里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把看到的事情告诉秦小楼,现在秦小楼问到了,景天索性豁出去说了出来——好坏自己也没有说假话;每一个字都是自己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
“我去到前院;找到了姑爷,却正巧看见姑爷和小雨小姐站在一起。”
“小雨?”秦小楼在心里还在纳罕着秦小雨怎么到了张府,这时听景天说到,便急急问了下去。“小雨怎么了?”
“我也不是故意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