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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群臣劝慰不了的事情,他只需要一句话就成,如今如日中天的凤启之岂会多瞧他一眼?
“圣老如今都快七八十岁了,他要来权何用?只怕他真得有要事要和老爷您商量,您要不去看看?”
凤启之想想也觉得有必要走这一趟,而且对他来说,见圣老也没什么利益损失,也许能得指教一二。
“备马车,去棋园走一趟,顺便备点礼物,不能对前辈失了礼数。”凤启之吩咐道,进了里房宽衣,换了一件平常的袍子穿在身上,便出门了。
从凤府到棋园,路途也不远,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只见寒风之中,棋园的花草也已经枯萎发黄了,他迈进了这老旧了棋园,看见了一个小童子,那小童子朝他行了一个礼,“凤相,您稍等,圣老尚未起床。”
“什么?”凤启之的剑眉顿时就挑高了,大有一种被污辱的感觉。
“圣老近日身子不适,起得较晚。”小童子解释道。
“身子不舒服,也有这闲工夫约本相下棋?”凤启之不由有些不悦了。
“棋局已摆下,凤相您进去喝杯茶吧!我这就去请圣老。”小童子说话间,人便朝一间房的方向走去。
凤启之压制着内心得不快,迈进了大厅之中,看见那棋盘上的棋,便将目光望了过去,发现是一局死棋,他眯了眯眸,便盯着棋研究起来。
而在小童子推开得一扇门里,只见一个衣着绵袍的老人正和一个缓袍轻裘的俊雅男子在聊天,中间放着一个暖炉,两个人都在伸手往里面烤着火。
“圣老,凤相到了。”小童子出声道。
“这么快就到了,看来老儿的面子还是有几份作用的。”圣老呵呵一笑,然后看着对面的轩辕绝道,“你是一起过去,还是在此喝茶等候?”
“我就不去了,在此喝茶吧!我最近很怕冷了,而且夫人叮嘱过我不要去风口处吹风。”轩辕绝笑着,把那暖炉往自已身边拉近了一些,白皙的双手搭在上面。
圣老摇摇头道,“你这病病得可真是时候,总是使换着我这把老骨头给你办事。”
轩辕绝呵呵笑起来,一张略显苍白的俊脸露出灿烂无辜的笑容来,圣老看着想再说什么,也只有一声叹气,和那小童子起身出去了。
大厅里,凤启之拧着眉,看了半响的棋,竟然他一步也挪不动,不免有些心浮气躁起来,这可和他近日的运气相违拗的事情。
“凤相,久违了。”圣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凤启之立即抬头扬笑道,“圣老可安好?”
“好好好。”圣老连说了三个好字,坐到了一旁,小童子把一个小暖炉递给他,他接过便问凤启之道,“凤相可解了这棋局?”
“下棋不是凤某的强项,凤某甘拜下风。”凤启之说完,又做了一个揖。
“凤相贵人多事,老儿没有打搅到您吧!”圣老呵呵笑问。
凤启之微笑道,“岂会打搅,晚辈平日想要见圣老还不得见呢!能被圣老主动约见,那才是荣幸之事,但不知道圣老约晚辈前来,只为解这棋局吗?”
“棋局如朝局,凤相您走了一步死棋。”圣老的声音清淡,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凤启之听完,脸色一变,忙拧眉问道,“圣老您这话是何意思?”
“有道是水满则溢,月盈而亏,凤相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凤启之的眉宇间有些耸动了,他恍惚的问道,“还能圣老不吝赐教。”
“您说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当然是圣上的天下。”凤启之朝天的方向拱了一下手,面露敬色。
“那朝堂是谁的朝堂?”
“当然是皇上的朝堂。”
“可是,这朝堂之上的官臣却有一半是听令以您的,另一半即便没有听令于您,也是屈居闲职,不敢与您的意见相左,您说这天下是否已有一半撑控在您的手中?”圣老直截了当的直指要害。
凤启之的脸色骤变,有些厉声道,“圣老,您可不能为晚辈欲加罪名,晚辈忠心皇上,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圣老摇摇头道,“即便天地可鉴,日月可表,都没用了,这天地下有两个人是不能得罪的,而不巧您都得罪了。”
凤启之听得冷汗涔涔,不由上前一步急问道,“圣老,您可别给我打哑谜了,您有话就直接说吧!”
“您得罪是是当今皇上和太后,您的女儿入宫为妃,宠冠六宫,已经是无上恩宠,而您却还嫌这宠幸不够,在朝堂之上揽权,拉帮结派,培养势力,更挤压宸王,制造朝堂纷争,您当真看不透其中的凶险吗?”圣老扬起了白眉问道。
这些话尤如一盆冷水一般从凤启之的头顶浇淋而下,让他整个人从傻愣之中惊醒过来,但他尤感绞幸道,“圣老,您这话未免说得太严重了吧!晚辈岂是这样的人?”
“您是什么样的人,老儿不好评价,但是,皇上和太后的心思老儿倒是有自信摸得准,您那女儿不是已经怀孕了吗?她肚子里得可是龙种,你们凤相即将生出一个太子爷了。”
“借圣老您得贵言,若湘湘当真生出了龙子,那是皇恩浩荡啊!”凤启之脸露喜色道。
“是啊!您的女儿生了皇子,您又有一权在手,把持着整个朝堂的命脉,只等太子一懂事,哦,也许这个皇子一封储君,您就可以助其夺位得天下了。”
凤启之听得瞠目结舌,立即严词问道,“圣老,您此话何意?您这是存心在污蔑本相不是?”
“您就真得没有这个想法?”圣老完全不惧于他的威慑,谈问道。
凤启之的眼睛快速的闪烁着,不可否认这个想法的确在他的脑海里闪现过,但这些都是太遥远的事情,他并没有细想,此刻被圣老这一言盖上这顶罪名,叫他如何不气急败坏?
“看来今日圣老并不想和本想下棋了,那本相就先告辞了。”凤启之冷哼一声就想走。
“那老儿只能祝愿您和女儿和您的孙儿在宫中能安好了。”圣老冷冷的在身后说道。
凤启之的脚步吓得一顿,转头惊骇的看着他,“您说什么?”
“我说您可能看不到您的这位孙儿出世了,因为它即将因您而胎死腹中。”圣老垂着眼,拿起竹筷子正在挑着炉里的炭火。
凤启之那浑浑噩噩的脑子此刻,好像捕捉到了什么,那是一个他从来没有多想的方向,但此刻,一抹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好像在朝堂这盘棋上,他站在了纵观全局的方位上,越想他的身子便越冷,到了最后整个人禁不住的颤抖了起来,然后,他宛如一个吓坏的小孩一样咚咚的跪在了圣老的面前,“圣老,您一定要救我,您一定要救我啊!”
“你想通了。”圣老的目光从炉火里分了一半看他。
“想通了,我绝对不能让我的孙儿出事,您救救我女儿,救救她们母子两。”凤启之热泪盈眶道,五十几岁的人硬是哭得像个无助的小孩子一样。
“哎,事情也没有到不可挽留的一步,但你一味的愚昧无知,却差点儿害了他们。”
“救救我,圣老您想主意救救我,我什么权力都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我女儿和我的孙儿能活下来。”凤启之急得抱住了圣老一双腿道,终于,他抓住了那一条致命的信息,那就是,他的权力牢固成势已经无可撼动,但他的女儿和孙子却在后宫之中,其命握在皇帝和太后的手中,而自已的贪婪却正把女儿的他的孙子推向了死亡,现在的权力比起一个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代太子的孙子来说,那简直就没有可比性,如果他现在撤权,能换取将来他孙儿登基上位,就算要他半条命也愿意啊!
“这世界上,能救你的人,只有一个人,你去求他吧!”
“谁…谁能救我?”凤启之惊喜交集道。
“宸王轩辕绝。”圣老的嘴里吐出一句话。
“他?”凤启之惊愕的睁大眼。
“如今的朝延,需要一个替你分权的人,而这个人就是宸王,一文一武相互制衡,才能戒除皇上和太后的疑心,保住你女儿和孙子的命。”
“那…那我现在就去求他…”凤启之脸上明显有些排斥之感,让他去求一个晚辈不说,轩辕绝与他之间更结下了仇恨,这一求,那岂不是什么颜面都没有了吗?
“算了,他人就在老儿的舍下做客,我请他出来与你一见吧!”圣老说道。
凤启之又惊了一下,脸上一闪而过的愤懑,圣老的眼睛也够利的,竟然捕捉到了,他哈哈笑起来,“凤相,今日对你的警言是出自何人之口?你以为我一个不涉朝政的老儿会懂得这些?”
凤启之哑然失声,半响才仿佛想到是谁,他惊愕道,“难道是宸王轩辕绝?”
“不错,正是他托老夫来说的,救他的不是老夫,而是宸王。”圣老说道。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但见一抹修长俊雅的身影迈进来,男子面容清俊,略透着一丝病中的虚弱,白狐的围领衬得他一张面容更是俊雅无双,他的手中也提着一个小暖炉,淡然的走了进来。
凤启之愕然的,竟忘了从地上站起身,他移着身子往外,这一看就好像他正在向轩辕绝下跪一般,轩辕绝眉梢一挑道,“凤相,您跪着干什么,本王可受不起您这个大礼啊!”
凤启之尴尬的站起身来,有些窘迫道,“宸王您也在这里啊!”
“想必圣老已经和您说清楚了,我就不多说了。”
“宸王,凤某以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您不要见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求你救我一回吧!”凤启之的面容流露出恳求之色道。
“此事,我可以帮你,但你也必须自救。”轩辕绝十分大方的说道。
“自救?我如何自救?”凤启之此刻完全成了无法思考的人。
“凤相怎么这盘糊涂了起来?此时正值逢年过节之际,您觉得哪个部门的人最忙碌?”
“是户部。”凤启之眼神一亮,户部的卞世京正是他的得力手下之一,管理每年,每个官员的绩效考核,为明年的加官进爵做把关。
“户部现在正在进行官员的年关审核,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各地方官员进京送礼的时间,只怕这个时候那卞尚书的仓库都放不下那些礼品了吧!明日你就到皇上面前请罪,说自已无能管理下属,请求皇上免去你宰相之职,以儆效尤。”轩辕绝笑着靠近了他一点,“怎么样?凤相不会舍不得这个地位吧!”
凤启之乍听之下,脑袋都懵了,让他舍去相位?这简直不是和要了他的命一样吗?他此刻真得敢去赌女儿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吗?如果是个女孩,就什么都没有了,如果是个男孩,那才是值的。
“难不成凤相眷恋权位,不肯舒弃?”轩辕绝淡淡抬头道。
“难道非要如此做,才能保全我的女儿和孙子吗?”凤启之极不甘愿的说道。
“你没得选择,舍权保孙反而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唯一道路,否则,你的权位照样被一点点削减,但你的女儿将在后宫饱受煎熬,再无缘后位,终将郁郁而终。”轩辕绝冷冷道。
凤启子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冷汗涔涔,一旁的小童都看不过去了,给他端了一杯热茶,凤启之接过,感激了对他点点头,颤抖着手喝了一口热茶,他深叹一口气,终将目光感激的落在轩辕绝的身上,“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你完全可以让我一直愚昧下去,自寻死路,你为什么肯出声提醒我?”
“我只是尽我能力护住朝局,不至于弄得不可收拾的地步而已。”轩辕绝淡然道。
凤启之惨笑一声,“佩服。”
“凤相,明日朝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