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是心虚的很,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
075章 神将世家
“蒋大财主是以为有钱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所以这无凭无据无尸就买通了官府前来问罪于民妇!”凌婉歌目含凛色的看了蒋贵仁一眼,这出口的话却让李捕快一阵尴尬。其实他心里清楚,县太爷又何尝不是收了这蒋贵仁的好处才派他们过来的呢?
但真要强行抓人,他自己良心上也有几分过不去。一边想着怎么交差,一边又想着不冤枉好人,李捕快左右踌躇起来。
“袁公子,你切莫听这刁妇的狡辩,肯定是她故意设计害死了我那可怜的外甥女婉儿好李代桃僵高攀于您,你一定要明辨啊,绝对不能姑息养奸啊!”蒋贵仁见李捕快迟迟不动,便焦急起来,当即就求助的看向袁锦熙。以为自己说出了所谓的“真相”,揭穿他身边的人居心叵测,袁锦熙会感激自己站在自己一边呢。
袁锦熙原本全部心神都兜转在眼前几个人身上,在自己的意识里分辨着谁是来抢走他娘子的,谁又最危险,这边才观察出这个胖乎乎的蒋贵仁对自己媳妇儿的恶劣态度因而皱了眉,就听对方看向自己说话。
袁公子?是在喊他吧?他记得村里说书的先生惯会因着戏里男角儿的姓氏唤对方公子,这胖子现在是对着自己说话的,而自己又姓袁,所以他应该是在叫自己吧!
可是,他说的婉儿又是谁啊?
想了想,袁锦熙脸色突然一变,赶忙拉着凌婉歌解释道:“娘子,我不认识什么碗儿碟子,我只知道娘子叫阿罗!娘子,你别听他们的挑拨离间,我不认识这个胖大伯,真的!”
本来见蒋贵仁与袁锦熙恭恭敬敬的说话,李捕快就是一阵诧异,这会儿见袁锦熙这副样子又是疑惑不定。阿罗?难道眼前的女子真的不是蒋贵仁的外甥女,整件事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你当真并非凌氏?”李捕快疑惑的看向正在安抚袁锦熙的凌婉歌。
凌婉歌却是无奈意味明显的看了李捕快一眼,叹了口气开口:“让民妇说多少遍才行?从民妇醒来便就在了蒋府,后来的事情都是听旁人说的。在蒋府的时候,听说我是凌家的小姐,叫凌婉歌,而后被抬进袁家,我相公便一直唤我阿罗。而今民妇这所谓的舅舅才将民妇扔出门几天,却又来告发民妇说民妇谋财害命冒充他的外甥女!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还真不愿意有此等荒诞凉薄的亲戚!”凌婉歌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是看着蒋贵仁的。
“荒谬!”谁知凌婉歌话音方落,就听得一阵饱含威慑的声音传来。
在场的人听得这声音,就是一诧,赶忙左右四顾起来。
唯独凌婉歌抬起眸子望向篱笆墙外被厨房遮挡住的方向。而其实在她出房门的时候就已经感知到园子里外有多少人,武功底子又如何了!本来还奇怪厨房后面躲着的会不会是这群捕快布置的同僚,因为怕她抵抗逃跑所以先埋伏起来一部分。可等人走出来后,凌婉歌才发觉自己好像判断错了!
也在这时,这群人从那方向走了出来——
只见为首的一个妇人年约不惑之龄,或许更年轻一点!那风韵犹存的曼妙身段批裹着一身绣金牡丹的广袖宫裙,长长的裙摆曳拖在杂草与泥土混乱的地面上,显得尤为不协调。
妇人发间的金步摇因为她的行步而摇曳摆动,四溢着金灿的光芒。这样的着装出现在袁家简陋的园子外,怎么看都觉得不协调。仿佛一只金贵的宫廷牡丹开在了村野的干草之间,不合时宜,不合地点。
显然,妇人也很不喜欢眼前的境地,走出来的时候袖子一直是轻掩着口鼻的。身边随侍的两个丫鬟手里也如上次那第一个纡尊降贵来到这园子的慕容清雅郡主一般,一人端了一顶熏香炉子,亦步亦趋的跟着。
随后还有六名带刀的护卫,脸色严峻的杵在最后。
一行人之间,还有一个是凌婉歌所熟悉的。那便是上次来的那个郡主慕容清雅了,慕容清雅此时恭敬的扶着那妇人,期间一遇见飞过眼前的昆虫,便赶忙体贴的为那妇人其挥开,神态温婉贤惠,与上次突然造访的态度一比较仿佛变了一个人般。“伯母,您当心!”
那妇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一出来,眸光就落在凌婉歌身边的袁锦熙身上。
凌婉歌清楚的捕捉到那妇人眼底闪过的一抹急切,继而在看见袁锦熙时转为愕然,接着又是惊疑,最后是几分带着雀跃的暗喜。
以凌婉歌的观察,觉着这个妇人该也是内宅混出来的人物。可此时过于丰富外露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眼见的人事让她太过惊讶,所以忘记了掩饰。还是她根本不将这里的其他人放进眼底,所以大胆的露出情绪。
“熙儿!”那妇人收敛了暗喜的情绪后,突然就盈湿了眼眶,快步走进园子里:“我的儿啊!”
听得这话凌婉歌倒是微微一诧,据她所知,袁锦熙的娘亲早就不在人世。想了想,袁锦熙生父的身份地位在那里,当时也正值韶华,那么娶个续弦也属正常,而面前这位应该就是袁锦熙的继母了吧!
袁锦熙却在那妇人冲过来时赶忙避开了,绕到凌婉歌胳膊的另一边赶忙向凌婉歌解释道:“娘子,我不认识这个婶子!”
仿佛自从上次那阿旺的事件后,袁锦熙就避讳起一些陌生的女人接近,生怕凌婉歌误会了一般。
见袁锦熙如此举动,那妇人还未惊讶,她身边扶着她凑近的慕容清雅就惊疑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袁锦熙:“熙哥哥,你在说什么?你这是怎么了?”说着就又上前一步,想仔细看看袁锦熙。
“啊,你别过来,我也不认识你!不然我娘子会生气的!”袁锦熙却是惊吓的又闪到凌婉歌的身后,一边挥舞着手阻止着慕容清雅的靠近。
见得袁锦熙这样激烈的反应,半点也不做假,慕容清雅惊疑过后,就错愕的睁大了眼睛,继而赶忙拽住身边也是一脸“惊讶”的妇人的胳膊焦急地喊道:“伯母,您看熙哥哥,熙哥哥他这是怎么了?好像傻了一样!”
“不许胡说!”那妇人听了先是眸光一闪,接着就是一声呵斥,继而在慕容清雅因为她满含怒火的责怪而吓愣住时,跟着开口:“你这叫什么话?我南临神将功勋世家袁家的少主,怎么可能是傻子?你这话传出去,让有心人一搬弄,那岂不是要惹起祸端?要知道,西锦小国可是一直在边境虎视眈眈!南疆蛮子数百年都未曾消停过,一直以来,便是震慑于南临帝君以及效忠皇族的袁家,才不敢再近我南临国界一步!”
妇人这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惊诧的瞪大了眼睛看向唯唯诺诺躲在凌婉歌身后的袁锦熙。
这个傻瓜——神将功勋世家袁家的少主?那个誉名满天下的天才公子,袁锦熙?
“可,可是熙哥哥这样——对了,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妖妇先冒名顶替害死了人家的外甥女,再冒名顶替嫁过来给熙哥哥,后来被熙哥哥发现,怕事情被揭发后自己得杀人偿命,于是就心狠手辣的对我熙哥哥下了毒,害得他如今神志不清了!”慕容清雅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就委屈的哭了起来,一手谴责的指着凌婉歌,一副要将她碎尸万段的架势。说到后面已然忘记了妇人方才还念叨的“警告”,情绪激动的就想上前打凌婉歌。
“清雅,不得无礼!事情如今还未弄清楚!”那妇人这时却又做起了和事老,安抚起慕容清雅来。
“是啊,郡主,你切莫激动,别哭坏了身子!”一旁的丫鬟赶忙也跟着劝说起了慕容清雅。
一听这称谓,众人又是一阵惊异。
郡主?清雅?慕容清雅!南临当今太皇太后身边最得宠的郡主,可不就是这个名字!
虽然从始至终妇人都是在呵斥慕容清雅,像是在阻止她说错话般,但是每一个人却都下意识的往相信眼前人就是袁锦熙的方向怀疑去。
而在场的几个官差也都是附近的人,再想想袁锦熙的名字——大伙儿原本都只知道他叫袁熙,袁熙还因为与神将世家的锦熙公子差之一字,命运却是天差地别,曾经被许多人笑话过呢。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人居然是一个人!
可是若他们不是一个人,这慕容清雅怎会纡尊降贵的出现在这里?再看她此时伤心的神情半分不假,加上身边的那个妇人,也是出身不俗的样子。
难道真的有人给神将世家的少主下了毒?
可是,这应该和凌婉歌没有关系吧!众所周知,凌婉歌是这一两个月才来的西林村。而这傻子袁锦熙却是四年前就来了村子,而且当时已经是眼前这个傻里傻气的样子了。
这边园子里众人心思各异,慕容清雅还在苦恼,挣扎着想去打凌婉歌。可是半天也没有挣扎出两步,始终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拽着身边丫鬟的衣袖。也不知道是被打击软了身子迈不出步子,还是忌惮着上次凌婉歌给自己的那一巴掌。
凌婉歌却是轻蔑的扫了眼前的人一眼,对上那个贵妇终于落在自己脸上的眼神。
“真是你这毒妇毒害了我儿?”那妇人一开口便这样问。
079章 一品诰命
凌婉歌迎上那妇人的眸光,接着便笑了起来。这使得那妇人先是一愣,继而微皱起眉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伯母在问你话呢!居然敢如此目中无人!还不如实招来!”一旁的慕容清雅赶忙站出来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指着凌婉歌。
“笑话,你们又是谁?我凭什么将你们放在眼里?”凌婉歌表情好笑的问道。“而且,请你们睁大自己的眼睛看清楚,我与我相公的生活虽然谈不上富庶,不过在你们这些蟑螂没原来之前,也算安稳平静。哪怕是现在,你们谁能拿出什么证据说我害了我相公?或者让他站到你们那边指证我如何的罪孽深重?”
“你——你这是什么语气和态度!居然还敢骂我们是蟑螂!”慕容清雅不可置信的望着凌婉歌。
“你,你居然敢以这种口气与本夫人说话!”那妇人也是异口同声的怔望着凌婉歌。
凌婉歌的回答则是一记轻慢的眼神,那眼神里尽是厌恶与烦躁。
“你可知道,我伯母是谁?”慕容清雅见此更气急的问道。
“我管你们是谁?你们这群人简直是莫名其妙!”凌婉歌看了眼前对比这小园子而显得花里花俏的贵妇人们,就顺手拉过袁锦熙准备进屋去,不想搭理。
“太嚣张了这是!”那妇人见凌婉歌这言语态度,就是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气晕过去。
想她裴云本出身于名门望族,从出生到长大嫁入神将世家,走到哪里不是众星拱月,人人尊敬?就是皇室妃子都得因为她丈夫的身份礼让她三分,而今天在这个脏乱的小地方居然有人敢不将她放在眼底,简直是反了天了!
“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协助官府将这个毒妇给本郡组捉拿归案!”一旁的慕容清雅细心的发现妇人的情绪波动,赶忙帮忙抚着她的后背助其顺气,一边呼喝着手下出手。
凌婉歌听得这话,秀眉蹙起,粉拳已经捏起。
失忆的时候,她是各方忍让没错。而记忆渐渐恢复之后,她感觉越来越不想克制自己的情绪。敢问她是谁?东楚皇帝她都可以给脸色看,这群人真算不了什么。
倒不是她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而是无惧者无畏。她曾经最在乎的弟弟都被那些人逼的有家不能归,娘亲去世后,最疼她的兰姨都已经不在人世。她可谓无牵无挂,大不了烂命一条不要,也不想委屈自己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