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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一大群弓箭手上阵,瞄准空中两人发箭,如雨点般,那面具男子踢开飞箭,抱起晚妤两人在空中旋转,最后两人在一片箭雨中飞到遥远的尽头。
文丞相带着一大群官兵跑出去追,两人已经跑得完全不见了,但他是个有政治上的人,下令立即拦截宫门,只要晚妤敢回去,那他定然让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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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妤随着面具男子跑着,当跑到了草地的时已经累得不成样子了,她见后面没人追过来,就强制停下脚步,喘息对面具男子说:“不行了!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想歇一下!我们可以歇一下吗?”
面具男子打量着四周,发觉没有危机感,才说:“好吧,你先坐会吧!你去帮你早些水来!”男子取下面具,往后抚了抚头发,露出一张英俊的脸。
晚妤一看,那男子居然是赵威廉,当即笑了起来,声若银铃。
赵威廉也不问她为何而笑,而是卷了一片桐叶到溪边去了,在宫里他是保护她安全的,在宫外亦是,跑了那么远的路,她定然口渴了,他不想让她有半点难受,除了分内职责,或许这里面还参杂了他的一点私心。
半刻钟后,赵威廉把桐叶里的水递给晚妤,小小的桐叶被卷成了圆锥形,娇小可爱,晚妤伸手欲接过,赵威廉怕弄坏了,就拒绝道:“叶子是卷起来的,现在这个叶底在我手上握着,你这一动,水定然会漏掉,漏掉了你喝什么?”
晚妤想想也是,就微笑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喂你!张开嘴唇!”赵威廉耐心的将树叶凑到她面前,晚妤怪怪的看着他,而他只是轻点了下头,像是在保证什么,晚妤太口渴了,就顺着那叶子微张嘴唇,另一边赵威廉举起叶子往下倒,清澈的山泉水流到她的嘴里,晚妤轻轻咽了几口,谁知喝到一半她居然给呛住了,剧烈的咳嗽声响起,一声挨着一声。
赵威廉丢掉叶子,忽然扶住她,焦急问:“你怎么样?还好吗?”
晚妤轻咳几声,明明喉咙难受,却反而平静的对他说:“我好多了,谢谢!”
“都是我不好,荒郊野外的也没能有个杯子,实在是罪该万死!”
“说什么罪该万死的话,我原也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原是冒名顶替的,你就不要跟我说那么多了!”晚妤用手轻擦着嘴边的水痕,看起来没有一点架子,接着又不由自主的轻咳了几声。
赵威廉沉思不答。
两人歇息了一会儿,晚妤看了看天说:“我们做得也有一会子了,还是早些回宫吧!不然下人们又要乱找了!”
赵威廉没有拒绝,两人漫步在街上,当走近城门时,忽然发觉城门侍卫对入宫者逐个盘查,说是维持宫里秩序,一旁的文丞相来回的走动着,时不时的嘱咐门卫认真点。
不好,事有蹊跷!
赵威廉心里涌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拉着晚妤就撤,晚妤当然也看见那个文丞相了,顺势撤退,两人很快隐到人群里去了。
两人最终没有进宫,而是到了乡下农庄,时间一直拖到晚上。
大榕树下,月光透过落尽的碧叶的枝干,斑斑驳驳印了一地,赵威廉踏着树影走了过来,晚妤坐在湖边抱着膝盖,落寞问:“我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老实回答我!”
赵威廉一怔,但是依旧问:“你想知道什么?”
“你与文丞相是什么关系?”晚妤轻声问。
赵威廉沉默了下,才开口说:“文丞相是我的舅舅,文漱是我的表姐!我们是亲戚关系!” 回答的很随意,看起来没有一点的别扭感,更不像是在说谎。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救我?你就不怕我向陛下告状,然后让你九族难安吗?”晚妤反问道。
“你不会这样做的!”赵威廉否认。
“哦?何以见得?”晚妤挑眉。
“公主是个善良的人,我相信公主不会做出那么不顾场面的事情!毕竟你与相爷地低头不见抬头见,丞相虽无陛下德高望重,但必要时,却也能够一手遮天,得罪了相爷你会吃亏的!”
“赵将军可真是会美化一个人!若是我说‘我会告状’,你会意外吗?”晚妤截过话说,赵威廉愣住了,晚妤冷笑道:“走私古董是件大事,这关系到国家的安全隐患,我既然看见了,又怎能袖手旁观?虽然我很感激你救了我,可是在这件事上,我是不会让步的!”
“你怎可恩将仇报?”赵威廉眼中氤氲着愤怒之光,整张俊脸苦得不成样子。
“不是我恩将仇报,是我有一颗正义之心,朝中里丢失古董是小,出现了内鬼是大,今儿是相爷敢有此举,明儿保不定就有人造反了,朝中一日不整顿,内鬼就一日不消,将军如此聪明,怎么能连这个道理也不懂?”
话才说完,赵威廉腰间的长剑横在晚妤的脖子上,他目光冰冷至极,一副‘你若敢告状,我就杀了我你’的架势。
晚妤淡然望向他,冷漠与不客气问:“你干什么?想造反么?”
赵威廉剑眉微皱,很无可奈何说:“我曾经发过誓,今生谁要是与舅舅作对,我赵威廉定然会杀之而后快!现在你居然触犯我的底线,你说今晚我该不该杀你?”
“我早该知道你与相爷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晚妤叹息。
“你现在知道还不算晚!”
“这是你与相爷是在唱双簧吗?”晚妤对赵威廉问,赵威廉皱眉不答,晚妤干笑:“我早该知道你与相爷是在演戏!我真是傻,居然还上了你们的当!枉我一路上对你信任,原来都是骗局!”
“住口!”赵威廉爆喝,仿佛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损害,他再也受不起她这样猜忌他了:“我可以怀疑我是相爷的人,但是你绝对不可以这样污蔑我对圣上的心,我是因为徘徊不定才要救你的,一方面我要遵从陛下的旨意保护你,另一方面我要对得起相爷,现在算来,利弊各异,为了报答相爷的栽培之恩,晚妤公主,今晚只有得罪了!”
晚妤缓缓闭上眼睛,平静说:“杀吧,我死不足惜,你的心境我能够理解,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我要是你,我也会这样做的!”
“谢谢你能够理解我!”
“不客气!”
赵威廉的手紧紧握着剑柄,闭目上凝气,他要杀她了,做梦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是杀她的人,过去他痴迷她的美貌、痴迷她的笑声,痴迷她的只字片语,而此时此刻这一切都变得那么飘渺,或者以后,他再也不会牵挂为她的一颦一笑而被牵动吧。
剑处于待发的趋势,锐不可当。
“等等!”一个信念涌现脑中,晚妤忽然睁开双眼。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在死前,我有个未了的心愿、、、、”说着从袖子里拿出那只玉蝴蝶,对他说:“这个蝴蝶本是一对,一个是我姐姐,一个是我,现在我的还在,但是我姐姐的丢失了,求你帮我找到姐姐!然后转告他,爹娘都很惦记她!叫她不要生他们二老的气!”
闻言,赵威廉迷惘的摇着头,将剑收掉,气得重重扔到地上。
感觉赵威廉的举动,晚妤质疑的看着赵威廉:“为什么不动手了?”
“你走吧!我赵威廉从不杀心愿未了之人!”赵威廉背过身说。自己找的这个借口啼笑皆非,连他自己都不能接受,现在只有她离开楚宫,她将能逃出相爷的捕杀,这是唯一一条生路。
“我是不会走的!”她还要寻找姐姐,还要找越王报仇,她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怎么可以轻易言弃?她是不会前功尽弃的,她需要楚国的庇护。
“不走,你只会越陷越深!我不杀你,相爷也一样不会放过你!”赵威廉痛苦说。
“那是我的命,我注定要在这里生死共存!”
赵威廉恼火不已,他走近她,二话没说就朝晚妤的后肩点去,晚妤应招而倒,赵威廉横抱起她,脚步缓缓往农庄走去。
夜诡异的可怕,四周静悄悄的。
作者有话要说:
☆、9第八章 十二宫花
清晨,天刚蒙蒙亮,一辆简陋的马车缓缓从农家小院里驶出,车厢里,晚妤靠着后壁上熟睡,她的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身上还盖着件军制的披风,脚底轸轮轧轧,声声入耳,轸轮压着泥地与细草,现出两道长长的平行线。
晓风难敌,霜寒焉打着草木,河面瘦苇萧萧,稀见飞残雀。
不知走了多久,晚妤忽然从梦里惊醒,她慌忙起身掀开车幔,车外山石嶙峋,房屋稀少,是个陌生的环境,她一惊,对前面的车夫喊道:“停车!快快停车!”
前面的车夫是个朴实的老夫子,闻道呼喊,就‘吁’的一声停车,问晚妤:“怎么啦?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这里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隐约记得自己在和赵威廉说话,接着好像肩被敲了一下,然后自己就在这里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晚妤扶了扶头,思索着。
那车夫笑了笑,告诉她说:“姑娘真是糊涂了,赵将军说你病了,让老夫带你去傲龙庄去寄宿,难道你不知道?”
“傲龙庄?”晚妤重复,有点儿困惑,这个‘傲龙庄’是什么地方?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啊,正是‘傲龙庄’!”车夫回答:“‘傲龙庄’庄主与赵将军是旧相识,你此番过去一定会受到热待的,将军的美誉遍地开花,虽然走私之事有点儿抹黑,但是,知道他为人的都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没有原则的事,他外出打仗,曾经无数次周转与农家与野外,从不拿农家的一分一毫,有一次他的一个部下背着他强捉了农民的几只鸡,他知道后非常气愤,立即召集手下开会,当着几万人的面直接把那部下给处死了,还说以后谁若敢手脚不干净,下场就是他这样,至此,果然没有人再做出格的事情,赵将军的为人大家敬佩呀,那么年轻就有如此大的作为,谁说这不是百姓的福分呢?”说到至情处,车夫显得有点伤感,他无奈摇了摇头,叹息:“可惜,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偏偏壮途不顺呢?看来将军的心与那个昏庸的君王不合,正所谓志不同难以合谋!”
晚妤静静的听着,内心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总之很是意外便是。
那车夫见晚妤没有说话,以为她担心了,就劝道:“姑娘不必担心,将军的朋友就是老夫的朋友,到‘傲龙庄’虽然路途遥远,但老夫就是粉身碎骨也会把你送到地方!”
“我不想去‘傲龙庄’,麻烦把您车给转回去!好吗?”轻微的不满由晚妤口中发出,此时她想的已经不是个人的得失,而是整个楚国的利益与安危,首先说说那个赵将军,陛下安排赵将军保护她,赵将军却背着君王把她送走,她走了,他怎么向陛下交差?伴君如伴虎,那个楚王阴晴难测,保不定会杀人灭口,再那个文丞相,文丞相走私古董,暗中窃取天朝利益,难保日后胆子渐大,从而窃取王权,一旦窃取王权,那么,一场浩大的政治纷争不可避免,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回去,越快越好。
听对方说要往返,车夫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姑娘真会说笑,路途都走上大半了,现在回去怕是转远了!”
“无碍,我有重要的事,耽误不得,您所费的工夫我会全部算起!快点回去,再不回去楚宫就危险了!”
车夫先是犹豫,最后看见晚妤态度坚决,就把马车掉过头,马车往楚宫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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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妤到达楚宫城口,城口的丞相已经不见了,没有了监督,底下的人员对任务难免检查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