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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边喝了,喝完后她将碗放在托盘子上,顺手接过帕子擦唇:“躺了那么久腰都快散了,也没见到你们家公子,他去哪了?记得他也淋了雪,不知现在可曾大好些!”
“他呀?他可没你糟,只是练剑时动了心火,现在平静了人也恢复了!”丫鬟告诉她。
“是吗?”晚妤心里一阵窃喜,连问:“他人在哪?我要看看他!”
“不清楚,刚才好像在屋檐处看雪,现在应该还在,您去看看,只是……只是……”丫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嗫嚅了半天也说完,直到晚妤催问才说下去:“只是见了他您心里要有个底,奴婢发觉爷今天心情极度失控,逢人就发脾气,刚才几个下人在廊边扫雪,他也不管人家脸子挂不挂得过去,直接拉出去杖打五十大板,里院打得哭天抢地,他站在外面像没事儿似的,这还不算,还有更离奇的--”
“等等!”晚妤打断她的叙述:“他为什么随便打人?他以前都是这样吗?”
“以前?以前最多嘴皮子说两句,现在什么都变了,大家私底下都说爷因毒得了怪病!恐怕凶多吉少了!”
晚妤没有再问,而是披衣下床出去,丫鬟连阻拦终没能拦住。
晚妤找到公子轸时,公子轸正倚在楼榭边看雪,他的手里拿着一封信笺,寒风吹动他的额发,雪花沾满了他的青衫,他纹丝不动,就像变成一座塑像似的,原以为他就定在那里了,晚妤轻步走上去,而他却依旧有所察觉:“你终于醒了----”
晚妤缓缓步来,脚步轻盈而细碎,她并不知道他在为信笺的事失落,只是淡漠一句:“外面风大,还是屋里坐着去吧!底下人都说你得了怪病,不知你可大好些!”
“是啊,我得了一种‘怪病’,此生都没救了!”公子轸眼神迷茫。
“话不能这样说,病了就需要治疗,自怨自艾终解决不了问题!”
“说的倒轻巧,我问你,心死了该怎么医治?”公子轸问话尖锐,像是收到了很大的打击,晚妤摸了摸自己袖子,发现自己的信笺不见了,一慌才知道在他手里,她百口莫辩,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而此时公子轸已经极度迷茫:“我真傻,我真愚钝,我早该看透局面,我早该知道你不属于大楚!我不想问你与齐王联手的理由,我只想问你一句,私传信笺、做间谍你真的能安心吗?我们大楚对你并不坏,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你到底跟我们演了多少戏?说呀!”
“我不知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晚妤呀晚妤,到现在你还在跟我演戏,我那么信任你,而你却这样对待我,你知不知道我这里有多痛?”说到‘这里有多痛’时,他的手点在他的胸口上,一脸愁苦:“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局外人,我敬重你,也佩服过你的胆识,而现在看来你不过和宫里人一样货色,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要阻拦我杀齐王,因为你喜欢他,你怕我搅乱了你的美好姻缘,你怕我扰乱了你建功的机会,你的善良假的,都是假的,你总是用谦和的外表迷惑一个人的心,然后再从背后捅上一刀,这就是你!心如蛇蝎!没有一点道德可言,如果你要整垮楚国,我是不会让你得手的,我会阻止你,让你疼不欲生!”
“你要这样认为,我也没办法!”晚妤冷漠说。
公子轸旋身一下子将匕首横在她的脖子上:“你敢当间谍,你信不信敢杀了你!”
“你这是在威胁我?”
公子轸谨慎中带着机智:“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解释!”
“我说过了,你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晚妤实在不愿多言。
公子轸将匕首再向她靠近,说话尖酸刻薄:“好,我现在就认为你是间谍了,是不是我该放下你的项上人头?”
晚妤心里一震,对他的状态十分诧异,一颗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是我为大楚无法安心!现在逢上乱世,我相信只要是个楚人都会我这种感觉!就算我不杀你,还有千千万万个人想要杀你,间谍注定人人喊踩!”
“我不明白,在你的心里难道我就是那么不堪一击吗?你说的对极了,这个信笺是我身上那封,我承认,可这封信笺是我从齐王那边找到的,不是我要私自相传,我要是私传,我不得好死!你回想一下自己的经历,当初我是怎么救你的,如果我是齐王的间谍,我为什么三番两次救你?如果我是齐王的间谍,我为什么要冒险给你藏图纸,如果我是齐王的间谍,我为什么不趁你毒发时刻杀了你?我是间谍!我是什么间谍?齐王会用我这么愚蠢的间谍吗?”
听了她的解释,公子轸缓缓放下匕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你给我一个答案就那么难吗?非要把刀架在脖子上?”
“如果你真心信任我,那又何需答案?”晚妤反问,公子轸沉默不语,晚妤倒也留得三分情面:“我从齐王那回来你就丢了,大家都在满院子里找你,我也没有机会跟你说这些?后来我晕了,你更是没机会说!现在醒了你还是不让我说,从头到尾,我没有一点解释的机会!你呀你,真是莽撞,我命中的扫把星都没你厉害!”晚妤说着朝他额头按了一下,公子轸笑了。
晚妤继续说:“不知者无罪,虽然我原谅了你,但有一件事我可要好好的质问你!刚才屋里丫头说你无故打了扫雪的奴才,你说吧,什么原因?做主子的怎能随便体罚下人?这事传出去要遭人指责的!”
公子轸眼波一转:“哦?这事传的真够快的!”
“不要走神,先把我的问题给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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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公子轸欲言又止,晚妤用目光给他鼓励,示意他不必顾虑,公子轸这才说:“提起这件事,我都觉得挺难为情的,那几个新来有点物盲,总是分不清物品的使用地,我平日里规定过,厨房的东西厨房用,厕所的东西厕所用,厨房的扫把就不能扫厕所,厕所的扫把也不能扫厨房,大厅的扫把则两者都不能扫,就这个扫把他们来半个月了还是分不清,刚才我从这长廊过,几个居然用如厕的扫把扫雪,我平日里有洁癖的,不光是房子,就是廊子也要干干净净的,为了让他们长点记性,我罚了他们!以后再错我就凑合了!”
话才说完,晚妤立刻‘咯咯’的笑了,想不到这其中还有故事来着。
“你还笑?我当时真是气死了!”公子轸并没觉得这个好笑,反而是满脸严肃。
正在说话,这时候有管家进来禀告:“爷,东宫太子送了一匹上好的羊肉过来,说是给爷尝尝鲜!”
公子轸恢复了主子该有的威严:“抬到厨房去,叫厨子洗了干净,在后亭备了烤炉,今儿有客,我要陪晚妤妹赏雪聚餐!”
“唉!”管家俯身下去。
“不用了!”晚妤拒绝:“耽误了那么久,我想我该回去了!”
公子轸忽然从下面拉住她的手,紧紧的,声音有套近的意味:“吃过饭再走吧,我来这里两天一直劳碌着,说来是我的过失,一起吃个饭而已!对于你的人情,我总不能一直欠着!”
“你本也不欠我什么,图纸丢失本是怪我,我只不过是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你就不好跟我客气了!走!”公子轸牵着晚妤,晚妤也没有反对,两人走到凉亭,炉火瘦肉已经备好,公子轸将她按在座位上:“你呢就坐在这里,不许乱动,记得不许动哦!”
晚妤不知他玩什么花样,有点好奇:“那你呢?”
“我当然是烤串串给你吃,谁让我请客的?”拿起几串羊肉在炉子上烤着,边烤边说:“你不知道,平日里我们哥几个很爱聚在一起,如今大哥成亲了,二哥夭折,四弟呢又忙着学业,五弟被一个小妾缠的昼日不分,六弟七弟八弟大家又疏远,好久都没有人聚家常了,今儿你肯坐在这里听我说话,我还是很高兴的!”
晚妤笑了一下,坐在位置上的看雪。
公子轸烤好了几串,发现这样烤法很慢,就抓了一大把串横在上面烤,将烤好的几支端给晚妤,美美的说:“尝尝吧,千金难买第一锅!你呀有大福气了!”
晚妤捻起一支尝了半口,发现味道淡淡的,好像……好像没有盐,再尝真的没有盐,她不解了,难道烤串本身就不放盐吗?或许吧,她继续吃着,浑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好吃吗?”一旁公子轸含笑问。
“嗯,好吃!”晚妤点头。
看着她吃的正欢,公子轸随手从碟子里拿起肉串来吃,才咬一口,他眉头刹那间皱了,晚妤问他怎么了,公子轸二话没说,返身将椒盐洒在盘子中,说道:“羊肉要沾了椒盐才好吃,刚才少了盐怎么不见你吭声?”
“是吗?我还以为本来就没盐的!”晚妤笑着问说,两人正在说话,忽闻不远处一股刺鼻的糊味,她一怔,对公子轸:“什么味道?好像什么东西糊了,莫不是串儿烤糊了?”
公子轸抬眸看去,烤炉上正浓烟四起,上面的油脂炸的噼噼啪啪,他眼睛精光一闪,即刻旋身飞过,手轻轻从竹签根部扫了下,肉串顿时被翻了个遍,刹那间浓烟全无,空气中继续飘着一阵幽香,他冲着她洋洋得意,然后继续烤他的肉串。
对于他敏捷的身手,晚妤心底升起一阵敬佩,她对他调笑:“喂,刚才你那‘刷’的一下动作很酷,改天虎落平原你好歹也有个手艺防身,万不会沦落街头讨乞!”
公子轸不对劲了:“这是什么话?我可是堂堂楚国的公子,怎么会沦落街头?我告诉你吧,我的手艺从不给一些混账的人尝!”
“不过举个例子,你那么较真干嘛?我是说如果!”晚妤强调:“如果有一天你沦落街头烤肉串,你打算该怎么办?”
“我一定要请个最得力的助手!”公子轸悠然说。
“嗯!是该请个得力助手,可不知什么样的人才能入得了三公子的法眼?”公子轸为人那么高傲,他挑助手定然是件困难的事,就是因为困难,晚妤到有几分好奇了。
“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近……”晚妤目光朝四面瞅了瞅,并没发现他们以外的人,她立刻反应过来:“谁?难道是我?不不不!我可不行啊!你那‘唰’的一下我不会,我若是上阵一定会越帮越忙的!”
“这个不讲究,我的下手我喜欢就行!”
晚妤冷嗤道:“你以为烤串是你自己吃来着?那是要卖出去的,烤糊了就等着客人拆你店铺吧,再说了,你还没问我愿不愿意呢,告诉你吧,我的自由你无法限制,所以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你若当师傅,我不愿意去!”
“那可不行啊,我都虎落平原了,你怎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啊?”公子轸叫苦连天,整个脸都在‘幽怨’。
晚妤思绪由‘假设’拉到‘当下’,‘扑哧’一笑:“你虎落平原?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鬼啊,你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公子轸被她无厘头的话语逗乐了,想反驳,最终笑着直摇头。
回廊的暗处,阿福推着小侯爷缓缓逼近,当看见两人欢笑时,阿福将轮椅停了下来:“爷,您多虑了,其实三公子现在精神很好,他们在那边吃饭呢!晚妤公主也不见想象中的伤心,咱们不该来的!”
小侯爷表情淡淡的:“或许他的毒已经解了吧。”
“那咱们还要不要过去呢!”阿福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