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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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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十三章 遇冷男
我又蹲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腿麻了,差点没站稳。就我这样还练武呢,扎一会马步就要废了。不由自主地摸着膝盖,跳两步,准备沿着原路返回去,一抬头,吓的我心脏要跳出来。
“小清雅。”笑到腻,英俊的笑,有点暧昧,“这么晚了在这里喂蚊子?”
我真想告诉他,我还真是被发配来喂蚊子了,“白砚殿下,”我规规矩矩地行个礼,弯一下腰就可以了吧,不用单膝跪下吧!让我跪我也不跪。
“啊哈,小清雅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白砚笑的挺特别。
我怎么感觉,这个男人的模样跟正殿门前的画像差很多啊。金宫里所有的人崇拜的到底是他的画像,还是他本人。
白砚抬高眉毛,故意拉长音,“哦”了一声,“你又在这里偷看……我早说了,那家伙很冷血,你说了话,他也不会搭理你,啊哈,你要知道,在你之前,金宫里那么多女人喜欢他,最后都哭着放弃。”
噢,原来我突然说出那么一句话,被人当成是搭讪,怪不得谁也没搭理我。我真想跟白砚说:“对不起白砚殿下,我还要去干活。”
估计八成会被这小子当成是旧情人冲自己示弱,兼之撒娇,说不定会搂过来好好安慰一下,说一些感伤的话,和好如初。
正为怎么回话发愁,白砚已经又说了一句话,“今天看见你上早课了。啊哈,剑都没有带。”
我觉得我真是彻底无语了。白砚这家伙一定是冷场大王,他说的话,别人半句都接不下去。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走过来,伸出手,友好地拍拍我的肩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要告诉我,我们俩之间没有什么好客气的。”如果忽略他脸上暧昧的笑,我会觉得这个人挺仗义。
我只能笑笑,依旧选择了沉默。
白砚又看了看我,长长的睫毛上下眨着,然后用手扶了扶腰间的小金剑,看样子是准备走人了。我也松了口气。
白砚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小清雅为什么总是拒绝我的帮助?你可以试试……”
啊,这句话勉强还算正常,特别是严肃的语气,不去看他的表情,觉得他开始跟那幅大画像接近了。
我开口也想说句应景的正经话,结果差点咬到了舌头,白砚接着说,“不要怕爱上我。”说完他还轻轻地笑,又暧昧,又正经。
我立在原地,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匆匆赶回干活地点,想着白砚的最后一句话,浑身就好像有了力气,发泄似的来回搬东西,本来挺整齐的仓库,一下子被我弄的乱七八糟。
他居然说:“不要怕爱上我。”加上之前的那半句话,“你可以试试。”
擦擦汗,继续搬。
出了汗才发现腿累得一直在抽,胳膊根本使不上劲,踮着脚尖戳戳最后抗上去的一袋米,刚松手,就发现米墙有倒塌的趋势,我几乎整个身体都扑了过去,好像也没阻止一袋袋大米往下滑落。
这才意识到,完蛋了,这下要交代在这儿了。不知道应该现在转身就跑,还是捂着头蹲下。
米袋子往下滚,欠扁的样子就像白砚的脸一样,然后不知道从哪里飞过一袋沙子,把米袋子打偏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把剩下的扑倒以后,急忙去捡救命的沙袋子,在地上找到它以后才发现,是一只漂亮的荷包,面料是红色的缎子,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我忙回头望过去。
淡淡的月光下,一个男子站在那里,风轻轻吹动他的面纱,他转过身准备走。
我忙跑过去,挡在他面前。
细长的眼睛,灼灼夭夭尽光华,空中舞动的长衫,仿佛如千道霞光染红了天际。
恍若月桂树上血红的花朵,蛊惑着,让人痴迷。
我站在他面前,心里在翻江倒海,嘴唇无意识地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是一种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在这种疏离下,我忽然觉得异常的不舒服,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铺天盖地的不悦快要把我淹没了。我伸出手,“谢谢你……这是你的东西。”跨了一步,再一次挡在他面前。
他秀丽的眉毛轻轻皱了一下,绕开我,话也没有。
我还没有这么生气过,大概是觉得他傲的也太目中无人了,就算他救了我,也不能扫我一眼转身就走,那模样好像是,呃,刚才只是丢垃圾,不小心帮了我的大忙。
脸上的自负和冷漠最让人不舒服。
我又重复了一句,“你的东西。”
他再一次看我,居然流露出冰冷的神态,“扔了吧!”话都那么简洁,跟看不起人似的。
我急了去扯他的袖子,他侧过脸,垂目看一下我的手,而后目光有些惊讶。
着了墨一般深黑色的眼睛看得我很紧张,我就像中了邪一样,死死攥着他的袖子,仰着头紧紧地盯着他看,鼻子酸酸的,开始往上蔓延,带动的眼睛也有些发痒,我抬起手揉揉自己的眼睛。
我仿佛能看见他面纱下紧抿着的嘴唇,他抽了一下胳膊,又抽了一下。我几乎知道他马上要忍无可忍,可是我依旧拎着他的袖子。
终于,他用力挥一下手,我就跟一片叶子一样,飘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再抬头望过去,站在那里的人已经不见了,手里只剩下了一只小小的锦囊。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十四章 两只叛徒相遇
我本来撑着要站起来的身体,因为没有了目标,颓然委顿下来,静谧地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有点不明所以的兴奋,又难受,完全都不像我自己了。
我蜷缩起来,把脸埋在两膝中间,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前就是不停地出现一棵棵火红的月桂树,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长满月桂树的湖边,夕阳照着那个身影,连衣服都变成一种暧昧的金红,映照着月桂树红的仿佛已经燃烧起来,晃的人几乎睁不开眼。忽又渐渐变成黑白,渐渐模糊…
等抬起头来,袖子上已经湿了一片,眼前停了一双乌黑的靴子,我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起来,可等完全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失望透顶。
越来越搞不清楚自己的情绪了,努力让自己不去深想,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又吸一口。
面前是一个很英气的少年,没戴头带,拿着一把普普通通的剑,我猜他只是准备平常地看我一眼,然后跟我说话,但是当他看清楚我的脸,表情马上就僵在脸上,错愕了,张了张口“殿……”卡住了,没继续往下说。
我友善的笑也僵在脸上,半天才摸上自己的面颊,小心地问:“怎么了?”
少年抽口冷气,继续看着我,半晌才说:“我是认错人了。”可是仍旧观察着我。“我这是在哪?”仿佛自言自语。
我说:“金宫啊。”
他停顿了,低下头,半天才喃喃说:“噢,是金宫啊,我还以为……”
这世上还有人比我更糊涂吗?居然在清醒的状态下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他又看了我好几次,仿佛才确定真的是认错了人。
“看到你,就想起正殿前的巨幅画像,真的对不起。”少年腼腆地笑笑,眉毛落下来,是一副道歉的样子。然后他张开嘴,接着说,我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脑袋里一直咀嚼他刚才说的'奇+书+网',——正殿前的巨幅画像……为什么我到哪里都要被人提醒,我,温清雅跟白砚殿下有暧昧关系。想起来就郁闷,如果今天没遇见白砚,没听到他那几句暧昧的宣言,我就不至于疯了一样地搬东西,又差点被砸死,虽然半截被人救了……算了,提起那人,心里就不舒服,下一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下,为人不能太骄傲,眼睛都长到脑门上了。
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裤子上的土,愤愤想着那冷冰冰的男人,我今天大概是走了霉运,往前走了好远,忽然想起来,那少年仿佛还在跟我说话,我却啥也没听见,还不礼貌地把人家落在了身后。
我回头,那少年果然一脸不知所措。可想而知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兴冲冲地讲到半截,听众却跑了。
我“呃”了一声,不知道说啥,硬着头皮,“我是被罚来做帮工的。”
少年这下反应过来了,“我也是。”
原来他就是那个跟我一起被罚的倒霉鬼。
少年的笑容很灿烂,“对不起,我这么晚才过来,因为她们还给我派了其他工作。”
他到底犯了什么罪啊,比我还可怜。
两个人进入了仓库,少年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一切,薄薄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敛一下眼睛,“没关系,剩下的我弄就好,你回去休息吧!”放下腰间的剑,挽起袖子冲东倒西歪的米袋子就去了。
我也凑上前去帮忙,准备把远一些的袋子抗到他身前,让他直接把它们垛在一起,谁知道我的手刚伸到袋子下,就被他接手拎了过去。这样下去几次,我好像就成了一尊塑像,摆在那里毫无用处了。
所以只能空着手和他说说话,“你为什么会被罚?”
少年擦了擦汗,“他们说我是叛徒。”
“叛徒?”我立即想到,四殿里大概有一个美女,这小子本来喜欢人家,后来又变了心,就是男版的温清雅经历嘛!
少年说:“我本来是江陵城的人,是投靠进金宫的,”他的手脚挺快,我面前的米袋子就要被搬空了,“因为我一直都很崇拜流……”他停下来喘口气,“咱们的主上。”
崇拜金宫的主上,所以背叛了江陵城?这人也挺热血的。
“今天他们说起主上的事,说现在金宫和江陵城实力相差那么悬殊,江陵城不敢正面和金宫冲突,一定会用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主上,譬如送个奸细过来,趁着主上不注意伤了主上。”少年揉揉肩膀,“还说,当年主上重伤,也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少年忽然就像一个话口袋,说个不停,“我忍不住反驳了几句。说,江陵城再怎么样也辉煌了那么多年,不可能用这种手段。”
“结果,他们就说,我激动成这样,肯定是江陵城派来做内奸的吧!”
我顿时觉得我挺幸福的,至少没到背叛了以前的组织,投靠新组织又被怀疑这种地步,不然到时候被众人都认定是奸细,说不是,又没有人相信,那种感觉才叫难受。
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仓库整理的干干净净,他拍拍手,想起什么,回头问我:“你说江陵城不会派奸细来吧?江陵城还是以前的样子,即使是没落了,也不会干这种事吧!”
我一时之间被他问愣了。
他晶晶亮的眼睛盯着我,就像在渴望得到我的回应一样。
我蠕动了一下嘴唇,“不会的!”
少年笑了,露出了明朗的表情,黑溜溜的眼睛弯弯的,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好像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极其的轻松。全是因为我这个陌生人一句安慰的对白。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 第十五章 金宫
我算是一个擅长自我调节的人,和少年聊了几句,心底那份难过就淡了很多,虽然对以前的记忆我一无所有,但是感觉到我应该是那种打不死的性格,一切都大咧咧的,粗神经,显然向温小姑娘那样在险恶的江湖里是混不下去的,只有我这样的人才能自娱自乐。
想起温小姑娘自杀的事,总是摇头叹息。对我来说,不论是什么打击,也不可能让我想去死。
面前这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