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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暄说:“你这样笑会让我晚上睡不着觉。”
我咧开嘴,让自己的笑意更明显一些。然后流暄温软的唇就压了下来,唇分,我立刻就解释,“嫌我笑不好看,我平时就是这样。”他看着我,深黑的眼睛波澜不惊,但是黑不见底,也抿着一丝微笑,如同绝地开放却即将溃败的花朵,一眼望过去,我的眼睛就红了。还说什么我那样笑,他晚上会睡不着觉,自己也不看看自己的脸。
我侧过头,吸吸鼻子,飞快地脱去外衣,一股烟就跑进了浴池,身体浸了进去,把脸也沾了水,我伸手用水抹了一把脸,脸上立即湿漉漉的,已经分辨不出,我是否流过泪。
流暄出去了一下,又返回来,脱掉了衣服,冲我走过来。
我脸皮再厚也会发烫,一边看着流暄花枝一样美丽的身体,一边往后退,“我要洗澡,你下来干什么?”
流暄扬眉,“不是早就说好要一起洗吗?”
那是在我心怀鬼胎,没有防备的时候说的,我考虑的不是很周全,“我现在能不能反悔?”
流暄抿嘴笑,“雅儿饿不饿?过来让我帮你洗干净,我们一起去吃饭,我刚才交代了要做你爱吃的那种饺子。”
像老鼠一样的饺子,那是我和流暄特别的回忆。为什么他会突然在今天又吃那种饺子?是不是他发现了……默默默默……乃们大家都沉默,那我要虐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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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四章 江山美人
我来不及细想,流暄已经揽住我的腰,我的思维一瞬间彻底崩溃,我说:“吃完饺子,然后……”
流暄低下头,亲吻我的耳垂,手臂开始加重力度,“然后。”在我耳边低笑,“我很想你。”伸手紧紧搂住我,我的衣服已经沾了水贴在身上,流暄早就把衣服脱了个精光,两个人在浴池中,肌肤相挨,整个屋子里的气氛立即就变了味道……
在宫里的几日,我简直就要变成猪,剑都没有练几回,我常常看着自己的一双手,为什么那时候我会想要把自己手里因为练剑长的茧子洗掉呢?
为什么那时候我看见流暄就会害怕,恨不得缩进黑暗的角落里。为什么我要遗忘自己?现在我把自己找回来了,可是依旧记不得很重要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因为一件事跑到议事厅去找流暄,一推门,发现流暄和几位大臣正在确定去西丰国剿灭“流寇”的名单。从来到这片土地,我就买了一些书来看,书上说这里的女人不准当官、考取功名等,皇帝的女人更不可干预朝政。从这两方面来看,无论怎么说,我来到这里都算犯了大忌。可是这屋子里的大臣们除了有点意外之外,并没有过激的反应,譬如:愤怒,惊讶。而后死谏,竟然都没有发生。大家还是各忙各的。
倒是里面有一个小公子,看我的眼神有些特别,有些害羞地笑,然后像只刺猬一样抖开自己浑身的武器,转身继续和流暄大声说:“皇兄为什么不让我去?”声音嘹亮。仿佛是威风凛凛,其实谁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只善良直率的纸老虎。
我忍不住笑起来。说了一句大胆的话,“还是让我去吧!”
小公子转过头。看看我又看看流暄,“不行。行军打仗本来就应该是……”半句话没有说出来。
我抖抖身边地剑,“要不然这样,我们比一场,谁赢了谁去。”
小公子有些惊讶。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
我扬眉,“你不敢?”
被我一激一下,小公子也扬起和流暄一样秀丽的眉毛,“那有什么不敢。”
我笑,“那好,让所有人给我们做见证。”说着这句话我看着流暄,流暄闪动着眸子回看我,笑笑,说了一句。“还要走?”
我急忙转过头,只要他说出第二句话,我恐怕就要留下。
比试结果不用说。只过了十几招就被我拿下,临了我还赞了他一声。“武功练的不错。”
小公子正要发怒。我急忙小声对他补充了一句,“当年你哥刚到江陵城。武功并不比你好多少。”我说地是真的,若单论武功这里是不如江陵城地。
小公子的脸“忽”地一下红了,“那时我年纪还小,并不记得。”
我说:“不要跟你哥说,”偷瞄流暄一眼,贼兮兮地说:“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战场。”
小公子惊喜地看我。
我说:“我保证。”
回到寝宫整理包袱,我当时只带了一个小小的包裹,走的时候竟然变成了大大的一个,我看着床上地庞然大物无奈地苦笑,看来只能一个变俩,我和黄剑分开拿了。
流暄回来,我谄媚般地扑上去,拉他的衣襟,然后踮起脚尖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给我多少兵马?不用太多,我有自家军,粮饷也可以少给,这样我们好杀到哪儿,抢到哪
流暄笑,“这跟土匪流寇有什么区别?”
我眨眨眼睛,“抢流寇也犯法?”笑了一阵,两个人都看着彼此,谁都不说话,我低下头,晃动着流暄的手指,“我会很快就回来。”
说会很快,眨眼也过了几个月,行军打仗毕竟不是玩笑。这伙“流寇”竟然从东临国边界窜入了西丰国内,我这队“灭寇”之师,也只能挥师直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功夫把“流寇”堵在了西丰国都城。西丰国天聪皇帝得知此事在朝堂上大怒,一挥手就杀了两个朝臣,从而把他的暴虐发挥到了极致。这个天聪皇帝虽然暴躁,却不是一个草包,等他反应过来把我堵在西丰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没来得及看西丰国的国都,我又立即下令让所有人转头按原路折返,其实普通兵马我并没有带多少,身边的都是江陵城的好手,以便于进退轻松一些。我要地只不过是乍一眼看过来的气势。
我的目地很简单,就是要让天聪皇帝的脾气更坏一点。
我退地及时,天聪皇帝没有抓住我地尾巴,无法向东临国声讨此事。顿时哑巴吃黄连,一屁股坐在龙椅上,气晕了过去,而后听信谗言相信自己国内有和我勾结的内奸,又杀了几位握有兵权地大臣,暴虐加疑心,把整个朝堂弄的人心惶惶。
我这个轻装“土匪”军队,也逃的够狼狈,几日几夜没有合眼,终于找到了休憩的场所,进屋就躺在床上,眨眼功夫就睡了过去。
天聪皇帝在金銮殿里继续发泄着他的怒气,我闻着香香的被子,终于可以抿着微笑舒口气,放心了。
不久之后,西丰国开始出现内乱,昔日金銮殿里的大臣写下伐帝檄文,纠结党羽组成叛军四处作乱,宫里又传出天聪帝遇刺,右相周玟窃国,昔日繁华的西丰国完全笼罩在一片刀光血影之中。
聚合四年,西丰国左贤相刘兼带着几十位门生手捧血书长跪东临国宫门外,请求东临国聚合皇帝东临碧接见,刘兼的来意大家心知肚明,他是想求东临碧介入西丰国内乱,其后果一是战乱被平,二是恐怕西丰国从此将要流入东临碧手里。这些刘兼已经想了又想,一生的荣耀换来最后一刻的抉择,整个国家已经摇摇欲坠,与其看着其灭亡然后被各国割分,不如为它寻一个贤明的君王。更何况,他是少数知道东临碧另一个身份的人,东临碧的生母曾是西丰国唯一的皇后,东临碧在西丰国出生,当时的皇帝西丰临曾欲封他为太子。如果不是东临碧与东临瑞长的一模一样,诸如刘兼这样的臣子甚至会有一丝希翼——东临碧是西丰临亲生骨肉也不一定。
现在西丰国大乱,能收拾这个局面的只有东临碧,他能信任的也只有他。所以刘兼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拖着年近花甲的身子来到东临国,手捧血书跪在宫门外。炙热的太阳下,刘兼咬着牙挺直脊背,年迈的身体在颤抖,当他以为下一刻就要晕去的时候,黑色九龙纹锦袍下摆赫然映入眼帘。第一次,刘兼的脸上出现了狼狈的表情,那是一种高高仰视着,无比虔诚的神态。
那一日,天空中出现一片高贵的祥和,墨一样的龙袍在空中翻飞仿佛能穿透云层。嘻嘻……。金宫快完结鸟,正在构思新书,这次一定会是乐翻了的题材嘎嘎。
暂时告诉大家一下,是一块甜点。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宠爱
我默立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看着刘兼颤巍巍地抖开血书,看着他带着几十个门生在流暄脚下臣服,吸吸鼻子,心弦被触动,眼泪差点就掉下来,那是一种无比骄傲的感觉,等到流暄统一了四国,他一定会把四国带入一个繁华的时期。
流暄会是一个伟大的君王。
我转过身,翻身上马,白砚站在马前看我,“你不去见他?”
我勒了一下缰绳,笑,“西丰国平乱,我自然是先锋。我要回边界做好准备,等着恭迎圣旨。”
看着白砚也上了马。我已猛夹马腹,催马跃出,让马儿欢腾地跑了一阵,我忽然又勒起缰绳,让马头回转,顿时把身后的白砚吓了一跳,白砚胯下骏马扬蹄,几乎到了我眼前才硬生生地停下。我的眼睛看向宫门方向,我说:“白砚,你说刚才的那一刻会不会被载入史册?”
会的,流暄做的所有一切都会被历史永远地记住,而我就是这些历史的见证者。
路上我已经把要准备的所有事,在脑子里反反复复地想了好几遍,回到边界也立即马不停蹄地开始着手办理,只想等在流暄圣旨颁发之前,我就已经弓满弦紧蓄势待发了。
从早忙到晚,不分昼夜,派出去的探子不断地传来新的情况,我在油灯之下细细地看西丰国地图,一一做好标记,每每等到鸡鸣报晓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仿佛充实一些,多了一分的把握。
又过了几天。流暄把颜云送了过来,有了颜云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就更加专着于西丰国内外地战事。一段时间下来,我虽然瘦了一些。可是却精神奕奕,颜云拿着绣花针笑着看我。我说:“看地图、兵法都不困,可是看到你在刺绣我忽然就困了。”大步走到里屋,掀起被子睡了进去。
这日睡饱了起身,走到院子中站了一会儿。被风一吹顿时觉得有几分寒冷。颜云捧着茶走出来,笑着说:“看来要给主子做一件斗篷了。”
我的眉毛展开,“做斗篷怕是要来不及了,”拢了拢被风吹散的长发,“马上就要打仗了。”西丰国伪王周玟已经和叛军交战,这时正是我们趁乱出击地好时机。
聚合四年,七月二十六,我晨起练过武,一进屋就看见白砚、黄剑、颜云站了一排在等我。
我惊喜地挑起眉毛。“是不是……”
白砚说:“圣旨到了。”
我等的这一天终于来了。我几乎跳起来,指着白砚和黄剑,“你们快出去。”一把拉起颜云,“帮我找件颜色鲜艳点地衣服。”想了想。“还是拿那件白色的袍子的吧,看起来庄重一些。”
关上门。我又喊了一声,“白砚,黄剑,你们去把人集合到练武场上去。”
穿上白色的长袍,我对着镜子看了又看,颜云在我身后笑,“主子平时也不买一些衣服,现在用到的时候,才着急。”
我抿嘴笑,“虽然没有什么正式地礼服,这件衣服看起来也还算是庄重。好了,就是它吧!”
到了练武场,跟着圣旨一起到的士兵已经站在两侧,一个个威风凛凛,气势逼人,这列长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