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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云说:“可惜用错了地方,难道他们不知道东临家就爱出痴情种。”
被颜云这么一说,我的脸“呼”地红了,“东临家还有一个男人,我看既然你觉得……不如……”
这回换颜云脸红了,“小姐,你怎么能这么打趣人。”
我笑着看颜云一眼,然后看向天空,“眼见就要下雪了,看来我们要在这里过上一冬天了。”最多到明年开春,我不能再接着等下去。
思念楚辞滴人,就快盼到头了。痛恨楚辞滴人,也该腾出双手来……希望楚辞能变好的人,注意要带手绢和眼药水。
那么……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比翼鸟
不知道怎么了,人一松懈下来,倒生了病,晕晕沉沉,不停地打喷嚏,军医把了脉,说是伤了风寒。听到这话我愣了,看向白砚,白砚忍俊不禁笑出来,“小清雅,我从习武以来就没得过风寒了。我还没听说哪个……”
我的脸红了一片,恳切地看向老军医,“您没看错吗?习武之人一般是不会染上风寒这种……”“殿下大概是思虑太重所致。”
看着白砚渐渐敛起笑容,看着我几欲说话。
我忙伸手讨饶般说:“好,好,我知道,我休息,前方的事就拜托给白砚殿下了。”
白砚略微疲倦消瘦的脸,竟然浮起一丝满足的微笑,已经开始张罗,“那好,让颜云陪着你去城里住下。”我的心忽然紧缩一下,白砚,不要让我误你一生。如果你还知道人总不能活在过去,就应该更积极一点,去找你真正的幸福。我,不是你的幸福。
刚进城几日,就下起了鹅毛大雪,所有人都觉得有些稀奇,因为以这边的气候,这样的大雪的确不常见。
我趴在窗户前往外望,长发随手束在身后,托着腮,偶尔伸出手去接雪花。颜云从外面端药进来,马上叫起来,“小姐你怎么下床了,还穿这么少。”放下手里的东西,立即把一件斗篷披在我肩膀上,然后伸手就要关窗子。
我连忙去拽她的小手,“颜云好你了,就让我再看一会儿。”
听见我赖皮一样的语调,颜云忍不住笑起来,“小姐现在一点都不像驰骋战场的大将我笑。“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都很少看见这样的大雪。如果这雪一直地下,到了明天。地面上会不会积了厚厚一层?”
颜云点头,“会。”
我眯起眼睛。“那我们明天出去看雪景。”
颜云的脸绷起来,“那可使不得,您这病还没好利索,怎么能出去吹冷风。”
我抿嘴一笑,“其实我这根本不是病。只是前一段时间打仗太紧张了,突然松懈下来是这样的,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在江陵城地集中营里……”我突然闭上嘴,赶紧看向颜
颜云惊讶地看着我,“小姐,您都想起来了……是不是?全都……”眼睛闪动,嘴巴微张,用手捂住,看着我。
在这种目光下。我实在无法再欺骗,只能点点头,“不是全部。但也差不多。”
颜云似是被冻住了一般,半天才缓过神。眼神开始变得惊喜。“那……那……陛下知道不知道?您有没有跟陛下说。”
我拢住自己的袖口,“不。他还不知道,”顿了顿,“我现在还不想告诉他,我要等到……那时候再说。”等我全都想起来地时候,让他再也没有顾虑的时候。“颜云,我希望在那之前,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颜云低下头,静静地想了想,然后冲我点头,“小姐放心,颜云明白。”过一会儿又补充说,“那时候陛下不知道要有多高兴。”
我的嘴角也浮起一丝微笑。侧过头继续看天空,原来你们都知道,只有我这个傻瓜还把自己当成温清雅,曾有一度,我居然还为流暄一直没有叫过我的名字而伤心,现在我知道,流暄他一定想叫我的名字,他想叫我金宫。
那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想这件事想地太多,我竟然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到处找流暄,想要告诉他,我已经全都想起来这件事。我跑遍了皇宫内院,还跑去了他朝见大臣的地方,他的御书房,然后跑到了大街上,一直都找不到他的踪影,后来焦急的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发现他真的就站在我的身后。他抱着我的腰,亲昵地叫,“雅儿,”伸出手指着天空中飞翔的鸟儿,“雅儿,你看,在天愿作比翼鸟。”
在天愿作比翼鸟。如今你把你地双翼都给了我,让我可以在天空自由的飞翔。而我,也不愿意独自离开,我会驮着你和你一起飘游在天际。
打开门,寒风立即吹到脸上,我闭起眼睛笑着往里缩了一下,然后裹紧身上的大麾,抬起脚踏在了雪里。靴子入雪地声音煞是好听,让我顿时忘记了寒冷,快步跑了出去。颜云急忙在身后喊我,“小姐,你小心一些。”
我笑着转身,“颜云你自己小心点才是,这算什么啊,以我的轻功,在水上走都没问题!”大雪纷纷扬扬,被风一吹飞入眼中,我提起裤腿,笑着跳着,不一会儿功夫,脚上地靴子就被雪打湿了。靴子第一次湿地时候,我还用内功去驱寒,后来就顾着玩了,也就不去在意这件事,走过几个府邸,发现府里仿佛都热闹非凡,好像是下人们在忙着给主子堆雪人,我路过正门前,门正好打开了,我侧头望过去,丫头们簇拥着她们的主子站在那里,华服女子看见了我,又往周围看了看,然后笑,“这雪景真漂亮。”最近我变得很奇怪,每当闲下来地时候,总爱往别人家门前跑,在都城的时候是这样,这里又是如此。
我和那女子对视,颜云已经气喘吁吁地追上我。那女子不认生,笑吟吟地主动跟我打招呼,三言两语就把我说到了她身边去,看她指指点点快活的样子,我不禁也乐起来。
她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眼熟,我“咦”了一声,把她细细看一遍,她可不就是我在都城见过的那位,没想到我来到这里,又一次遇见她,还真是有缘分。她接着说:“我相公忙于公事,无暇顾及我,所以让我回娘家看看。”
我抿嘴笑,“你相公是一个豁达的人。”
她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听说这里不远处在打仗。其实是我硬要央求他让我回来的,爹娘不愿意搬家,我想求他们搬到都城里去。我怕,万一……”捂住了嘴巴,“这要让相公听到又要骂我。”将温馨进行到底。
这是小妇人和小妇人之间的对话,大家可以提前学习一下。口牙……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四分之三的天下
我笑,低着头看着脚边的积雪,“这里不会有事的,”眼睛闪动,“一定会打一个打胜仗。”
女子抿嘴笑,连连点头。笑着看我,“你嫁人了没有?”
我脸一红。她忙说:“我没别的意思,我是刚嫁人不久,所以……”
我想着流暄,心里涌出一股甜蜜,“我嫁人了。”我想颜云那丫头一定在旁边抿嘴偷笑。
女子说:“你相公是做什么的?”
我想了想,“和你相公一样。”
女子“呀”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相公是干什么的。”
我当然不能说:因为我在你家房顶蹲过点,看过有官差到你们家。我说:“你刚刚不说你相公有很多公事要做吗?所以我就猜测你家相公是做官的。女子笑起来,闪动的眼睛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暗了一瞬,低下头,半晌才说:“可惜我过几天就要回都城的,不然我们还可以一起聊聊天。”
我还没说话,那女子忽然之间盯着前方,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微微张开嘴,然后霍地站起来,我扭头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见了一个男子正向这边快速走来。“相……相公……”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摆,脸忽然红起来,揉揉眼睛。
穿着便服的男子走到府前。
“相公……你……你怎么会来。”
“我随驾……”话到此,男子的目光缓缓地掠过我的脸,流露出一丝谨慎。
虽然他的话没有说完,我只听到了三个字,但是我忽然有一个预感。我的心像被重击了般激动地隐隐抽痛。我四处望,急急往前走,可能是我地行为太怪异。男子退一步,拦在我前面。“这位姑娘。”
我无暇跟他说话,绕开几步就冲了出去。
“你等等,你要干什么。站住。”
别说一个文弱书生,就算是武林高手,此时此刻也拦不住我。他来了吗?是不是就在附近?我的手在颤抖。情难自禁。
这个时候,这么远,他也会来看我吗?
流暄,流暄,流暄……
终于让我看见了一辆马车,一个黑衣少年骑马跟在车旁。马车帘子一晃,从里面递出一个黑色的盒子,低低吩咐了几句。我几乎能看见里面地人黑色衣衫上用暗金线勾绣的云纹。我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喊:“流暄。”
马车停下来。只相距几步。我却仿佛走不动了似地,
帘子一动,我看见了那抹黑色的黑影。优雅地站在那里,衣裾袍角轻扬。我笑起来。来了。真的是……
流暄走过来,拉起我的手。我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个人气喘吁吁的声音,忽然在这一刻终止。
“冷不冷?手冰凉。”低头轻轻地呵气,掌心缓缓地摩梭着,细长地眼睛阖下来看到了我的脚,于是缓缓地蹲下去摸我的裤腿,我仿佛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脸红成一片,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而且流暄他是这个身份,实在不应该,正在乱想之际,感觉到身上一轻,已经被抱了起来。我勾着流暄的脖颈,急急地说:“我没事,不冷,手会凉,那是因为见了你,激动……所……所以。”我慌忙看向那对夫妇,那妻子脸红扑扑眼睛中有几分羡慕,她的丈夫已经愣在那里,脸色发白还没有从震惊中适应过来。
我被抱上马车,等他弯腰进来的时候,马车开始继续向前走。流暄把我的腿放在自己怀里,然后慢慢脱去我的靴子,袜子已经湿透了,我开始不好意思起来,慌忙动着腿试图把脚挪开,他地手摸向长袜,我立即伸出手来阻止,“别,好脏,我已经穿了半天了。”他却不管,依旧把我的袜子脱去,修长的手指把双脚握住,我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来,袜子是脱掉了,可是脚仍旧是湿地,怎么能……,“你的病还没好利索,别再把脚冻着了。”撩开长袍下摆,就把我地脚放了进去。
脚心里传来温热地感觉,我的心怦怦直跳,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湿润地脚,就这样被按在他赤裸的皮肤上,我把脚尖蜷起来,他却前倾,把我的脚重新按贴在身上。我说:“不行,我的脚还是湿的。”
他却淡淡一笑,“是有点湿,一会儿就好了。”
我说:“流暄,流暄,你怎么能这样,你让我……”
他细长的眼睛慢慢眯起来,用能勒住人心脏的声音,“雅儿,我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宠着你,可是你不在我身边。”
我怔怔地看着他,视线开始模糊,我吸吸鼻子,“我答应你,明年……最多到冬天,我肯定回去。”
他伸手那起矮桌上的折子,眼睛眯起来,眼角绽放出冰冷地光,“我等不及了。”
马车里地热炉“啪”地一声响,我坐直了身子,“流喧你是想……”
修长地手指拉开长长地奏折,上面有用朱砂写上地御批,我看过去,顿时一惊,“你要正式征讨南国?……不行,你这样理由不够充分,也太仓促。”
流喧笑一声,声音里没有任何地感情,让我顿时觉得有些冷,“南国趁乱扰我国界,光凭这一个理由我就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