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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顽皮之爷别缠-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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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眼地上挖掘起的一堆泥,艾文赶紧阻止,“够了,够了,不是要很多的。”深深的看了看韩虓,她若有所悟地叹,“人长大了若都要变成你这样子的话,那我岂非永远都长不大了?”

“也不尽然……”韩虓住了住口,忽地不想让自己在艾文面前露得太白,“咱们还是去取水吧,我想早点看到结果。”

“好。”艾文起身,于是两人便貌似夫唱妇随地去河边打来一袋水,然后把挖起的黄泥拌均匀。弄着泥的韩虓,神情惬意的样仿佛浸入了童年时代的那种乐趣中。

那边,雷鸣照艾文说的程序办妥了一切,于是提着两只山鸡来到两人身旁,懒懒地开口,“木头,鸡弄好了,是不是交给你我就没事了?”

“你是想偷懒吗?哼!窗都没有。”艾文笑他,这个懒人。

“应该是门都没有吧!怎会说窗都没有呢?”雷鸣自作聪明地帮她纠正。

艾文半眯着眼,比着手势,绘声绘色地描,“我连那么小的窗——都不给你留,又怎么会有门给你呢?一般人大抵都会像你说的一样,门都没有,可是我想没有了门,我从窗里爬出去不就得了,所以没有门也同样关不住我。因而为了以防万一呢!我最好是连窗——都别给你留。”她“窗”字咬得很重,夸张地把声调拖得老长。

雷鸣瞧她美得妖娆的容颜却是挂着逗人的表情,忍不住笑,“好一副尖牙利嘴,本少爷此刻真怀疑,你是不是换个人了?你看你这样子,哪里像是我以前见过的木头了?”

他这番胡言乱语,也许他从未料过竟就真说到了要害——道出了事情的真相。只是,口中如此说之时,他心中并未有丝毫怀疑,纯粹一句开玩笑的话而已。

韩虓面上闪过一丝惊讶的表情,瞥过两人一眼,他张了张口,却似乎没什么想说的。暗中,他有种不想道破事情真相的连他自己也难以言说的心理。

其实,这真相的道不道破于艾文来说,并没有切实的厉害关系,她向来坦然面对任何事情,而且也没有刻意的去掩饰过自己。因而,即便韩虓说出了她不是罗云的话,她也会觉得无所畏惧。

该发生的时候随它去发生,不该发生的时候就暂且任由它保持着现状,这是艾文处理事情一贯有的态度。

当下,艾文嫣然一笑,巧妙地卖关子,“不是木头胜似木头,是木头却非木头,尔以为何哉?古有云:今时不比以往;又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以尔于吾之知,焉能辩之?非变与变,抑或是变与未变,又岂能交与尔以审之?故吾即非往人,也与尔无关。”

她从小被逼学中国古文,对其文言文一类,虽不能晓通其意,达到运用自如的程度,但勉强套用一、二,迷糊迷糊别人的本领却还是有的。

雷鸣听得茫然,大肆嘲笑,“说的什么呀?你这穷酸秀才,尽说些让人听不懂的鬼话?”

韩虓不像雷鸣一样没听懂,他意蕴深刻地瞄向艾文,“然则与吾何如?”

053 雕刻

“啊?”艾文眨巴眨巴眼睛,挨了半天,方吱唔着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若欲知详情,还待下回分解,闭幕。”

见艾文一本正经的样,韩虓忍不住憋笑,“你说书啊?还是故意卖弄关子?敢对我这么说话,你的确很不怕死哦!”

雷鸣惊奇地瞥眼韩虓,“呵!很少见到你笑,也很少听到你这么说话耶!”

“是吗?……有吗?……”韩虓注意了一下自己。

“你们两师兄弟要说什么慢慢说,请恕小女子不奉陪,我可要料理鸡了。”艾文打断了他们,拿过雷鸣手中的两只鸡,蹲身敷泥。

但她方在泥团里比了比,却忽地想到手腕不宜用力,因而只好抬头又找韩虓,“我尊敬的虓少爷,不好意思,还是要麻烦你。”

“说什么麻烦,该要怎么做?给鸡拔毛吗?”韩虓似乎对玩泥乐此不彼,蹲下就接了过来。

“不拔不拔。”艾文赶紧阻止,“拔了就不行了。你要做的是把两只鸡都敷上厚厚的泥。”

“干嘛?这么做不干净耶!”雷鸣一脸的讶异。

“你不要看到表面的就妄下断论,要知道高温消毒呢!不懂吗?”见雷鸣懵懂的样,艾文无奈地叹气,“待会烧好你就知道了。”

“雷鸣,这丫头在厨房做惯了,或许她对烤鸡真有什么绝招。”韩虓说着开始敷泥,却猛然想到这丫头到底会不会做厨都还是一回事。

“是吗?那我也玩玩。”雷鸣挽起袖子,兴趣浓浓地参与到其中。

顷刻间,两人便照艾文的要求滚了两个大圆球,并将其放入轩少虎燃起的熊熊烈火中。

见一切就绪,艾文示意两人去河边清洗双手,这才回来围在火边坐着,忍着美味还不能入腹的煎熬,瞪着火堆发呆。

这种不拔鸡毛而在表面敷泥的烤鸡方法,是他们每个人都还不曾见过的,因而对泥团中包裹着的两只鸡,均怀着浓浓的好奇之心。

适才用来挖泥的匕首,由于韩虓双手只顾着弄泥,艾文只好帮他保管着。这会拿出来在火堆上烤干了水珠,碍于无事,她自柴堆中割下了一截形状奇特的树根,把在手上,玩弄起雕刻术来。

那树根之所以奇特,并不在于它本身不着痕迹地分成个枝丫的模样,而在于枝丫的末端,肿起了有两颗形状貌似头颅的瘤子。艾文利用这天然而成的树节,玩心一起,兴致盎然地在上面加工修饰。

她正面坐着的是轩少虎,抬头间,愰然瞥见他,未作过多的选择,便在木头上,开始雕刻。但她动得两刀,忽觉未把轩少虎的神韵抓住,于是又抬头瞄向轩少虎,盯了他半响,这才开始动手,下刀如有神。

雕刻的过程中,她随时地对轩少虎忽瞟忽瞟,试图把那些细节上的特征完完全全地在灵巧的刀下体现出来。她努力的用功,自身沉浸在一种对美学的探究中,却是未想到她的这种大胆地盯着男人看的举动,已经遭到了别人的反感。

不过,对此,轩少虎倒是无动于衷。只见他双目直直地盯着艾文,眼中藏着的绵绵情意复杂得叫人难以言说。

纪柔兰坐在他的左边,把艾文的一举一动收入眼里的同时,她心里憋着气,正想开口暗示艾文,却哪知这丫头讨人厌的眼神居然瞟到她这边来了,并且像看轩少虎一样瞟她一眼便低头刻上几刀。

时间不知不觉地溜走,辛苦了半天,艾文终于完成了伟大的杰作,凝目细细审视了一遍,再修改修改几个地方,她方满意地自夸,“呵!手艺真是越来越不错了。”

闻言,韩虓投目向她手上正在欣赏的两颗人头瞥去,迭不失脱口称赞,“好像!怎会这么像?”

艾文傲然一轩眉,“像我这么有专业水准的人干的事,是值不得怀疑的。”

“是嘛。”韩虓嗔怒道:“自大狂,给你戴帽你就当鞋穿,那下次还有谁敢夸奖你呢?”

“哦?我向来是自己夸赞自己,所以这问题你不必担心。”艾文口气自满得叫人呛鼻。

余光中忽见冷雨心投来愤懑的眼神,其杀伤力足以使人全身细胞不自在。

——这样看人,我得罪你了吗?

艾文皱了皱眉,愣头看她两眼,干脆把手中满意的作品往她面前一送,“你也看看吧,很有趣的。”

“你是给我吗?”冷雨心愕然一惊,不解中带了些许尴尬,亏她刚才还那样地鄙视着这个女子。

“你离我最近,我不给你给谁呀?”艾文倒是很坦然。

“给我干嘛?”冷雨心顿时被艾文这出乎意料的举动震住,按正常人的心理的,艾文此刻应该是不想理她才对,因她的态度实在是过于冷漠,但令人晕倒的是这丫头居然不去管别人到底理不理她,一味的只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似乎丝毫不被外界的因素所打扰,对她的不善也像是未看到一样。

她这样子做,冷雨心暗地里反而有些羞愧。

“给你欣赏你还不要吗?”

冷雨心迟疑了一会,方接至手中,凝神看去,目光触及雕刻的刹那,心中也是为之诧异。她将这雕刻与旁边的轩少虎、纪柔兰相互对照了一下,这才明白,原来这丫头色迷迷的眼神只是要把两人看清楚而已。

“哎,怎么样?”艾文白痴般地凑过头来探问,“是不是很像?呵呵呵,看起来很像一对吧?”

“嗯。”冷雨心瞥眼艾文,鼻中一应,算是回答。

“就是嘛,我的雕刻是越来越棒了勒,不然,怎会这般像?”艾文春光满面地自傲。

纪柔兰一次又一次地听她们说很像,心下好奇得要命,“刻的什么?我也看看。”说着拿过冷雨心手中的怪异雕像。

一眼瞟去,她忽地惊声叫出,“咦——是我,是我耶!还有少虎师兄……”

这下,轩少虎也被勾起了兴趣,他顺手把雕像从纪柔兰手中抽了出来,流目一扫,冷眼瞥向艾文,“你手工不错。”

艾文得意地一耸肩,谑道:“看起来很像一对吧?”

纪柔兰闻言,两颊立即飞上两朵红云,羞得低头轻责,“木头,说的什么嘛!”

“你可真会没事找事干。”轩少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如同韩虓说他与纪柔兰之时一样,沉着脸极是不高兴。

雷鸣细看了看轩少虎手上的作品,调笑道:“木头,看来你与木头混得熟了,自身也是混出点感觉了嘛。”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了木头自然也会变成木头了。”韩虓忍不住接口,这丫头,随时都让人觉得这么古怪。

雷鸣侃然一笑,“可我再怎么看都觉得像是怪胎呢,你看,一个身子上无端的冒出两颗头来,不是怪胎是什么?”

见有人损她的作品,艾文大翻白眼,“怪胎?这叫艺术,你懂不懂?”

“艺什么术,你有见过一个身子上长出两颗头的怪人吗?”雷鸣见她气嘟嘟的样,憋得想笑。

“我是没见过。”艾文一下哑言,但她贼眼一溜,又道:“不过,我倒想问你,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人们总会说他们俩单独在一起,既然都是两个人了,却为何要说单独,请问这要作何解释?”

“呃……这好像和这两颗头无关吧。”雷鸣无法解释,只好扯野话。

“怎会没有关系?简直是大有关系。”艾文又开始巧言狡辩,“据说上帝把人造出来后,却又想要捉弄人类,于是就把人一分为二,分成了现在的男人和女人。单独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都不叫一个人,而只能是半个人。所以人们才会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时,说他们是单独在一起的,因为这样他们刚好可以合成一个人,而一个人就恰可说成是单独的。我现在所雕刻的这个独身男女相,不过是把人类回归到了最原始的状态,你看不懂是你的无知,而不是我的过错。”

听了这一长串的诡辩,雷鸣懵懂过后,一笑置之,“可惜你说了这么多,我都没听懂耶!对了,上帝是什么?”

“上帝啊……哦……”艾文突然想起中国古代压根就没有上帝这一说法。

雷鸣见她吱唔不出来,嘲道:“我看都是你自己编出来的故事吧,自己也不能将它圆场,又叫我如何信你?麻烦你下次编故事的时候编得像样点。”

艾文嘟嘟嘴,嘀咕,“信不信由你,反正这是我的观点,不听是你的损失。”

韩虓对艾文适才的言论沉吟了一阵,道:“照你这么说来,没结婚的都不是一个人了,是这样吗?”

这个问题,艾文还颇有兴趣,神气道:“不错,就是这样,所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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