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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间,往上三个阶梯的地方,一张条形桌横放上面,底下是虎皮包裹的圆形跪垫。显然,轩苑山庄大小事件均在此商讨。
战国时候,不少诸侯国都是跪坐的习惯,因而见人跪坐着说话或吃饭,一点不足为奇。
轩夫人上去跪坐好后,扫眼众人,“能够这么快赶来,倒是很令师母吃惊。尔等师父三日前又来了飞鸽传书。”示意手下之人把书信送去给韩虓,又道:“尔等先看看再说。”
她音质清纯而独特,每发一个音都异常的有威性,配以她绝世的容颜,真可谓是有巧夺天工之嫌,仿佛天神下凡般的高高在上,令人不敢逼视,亦不敢不听。
轩夫人看上去年轻得不足三十岁的模样,而实际上这外表与她的真实年龄相差了一大截,由此可见她功力之深厚绝非常人能比。说来轩苑山庄之所以能够发展到今天的规模,有一半还是她的功劳,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如此优秀、又如此有领导风范的女人,在江湖上却是没有一点名声。
艾文进门后,便被她全身透迸出的威严和少有人比的美貌给吸引住了,因而,双眸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瞧。
——这表现也着实大胆了点,作为一个下人的她,如此毫不避讳的盯着主人瞧,在那个年代,颇有些不敬主人之意。
轩夫人身上流动着这么一双美目,哪有不被她发觉的道理?只见她移目瞟向艾文,正想发言,却似是也被艾文的容貌震住,动了动嘴,终是没有出声。
半响,她整理了一下思绪,向韩虓道:“虓儿,这姑娘是谁?”
韩虓这时已把书信往后传去,听了问话,回道:“回师母,她乃是虓儿的贴身侍婢。”说出这话,他也有些语塞,因他早就知道艾文并非他的侍婢,如此说,无非是在欺骗他的师母,而他最不会做的就是骗人。
“哦!”轩夫人有些怀疑地瞟向艾文。
她双目有如利剑般似乎能刺穿人的心脏,因而,与她四目一相对,艾文便立即感觉到不舒服,仿佛心底被什么东西堵了一样憋闷得慌。她身体本不舒服,受此眼神,更觉难受,于是忙低下脑袋,轻轻缩了缩身子,躲到韩虓侧面。这看似怕事而胆小的模样,倒是很合乎罗云的本性。
突又听轩夫人道:“那虓儿,你怎与她拴在了一起?”
“这个……”韩虓有些难以开口,道了两个字便说不下去了。
“因为在梅庄发生了一些事,不得已才会变成这样的。”雷鸣会意地帮他接口。
轩夫人缓缓地点点头,“锁打不开了吗?”
韩虓抬眼道:“是有些难,吾等已经想尽了各种办法,却是丝毫奈何它不得,如今还要看师母有没有好的办法。”
轩夫人瞥过艾文一眼,沉吟一阵,手指一勾,示意旁边侍从凑近身边,侧头轻语了几句。
那听差闻言,退后几步,闪身出了大门。不一会,带来了轩苑山庄的女婢总管吴妈。看样,轩夫人是想对艾文的身份进行核实了。
见了艾文便立即怀疑了她的身份,轩夫人的谨慎机智实在够格。
吴妈进了门,不敢对众人正视,卑躬屈膝地上前几步,向轩夫人道:“不知夫人喧奴婢何事?”
轩夫人指着艾文,直言不讳地道:“你看此女是否为虓少爷的贴身侍婢?”
此言一出,无不令在场之人震惊。韩虓想都想不到他师母竟能一眼观人底细,除韩虓之外的其他人更是猜都猜不透他们师母此举之意。是以,几人俱是惊疑地望着他们从不开玩笑的师母。
艾文亦是惊惶,暗中为自己捏了把汗。她无意于冒出罗云,奈何轩夫人无比冷漠又透着威性的脸,莫名地令她心头发毛。
吴妈接了命令,道了一声“是”,轻侧头望向艾文,却料她目光触及艾文的一刹,竟是惊叫出声。
“怎么?不是吗?”轩夫人凝目询问。(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不。”吴妈平息了一下心境,道:“她确是虓少爷的贴身侍婢罗云,只是不知何故竟作如此打扮。”
艾文听了这话,暗中松了口气,进而对她报以感激的一瞥。
“哦!”轩夫人淡淡应了一声,对这答案,她没有一点失望之相,道:“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是。”吴妈退了下去,临走还不忘再瞥艾文一眼。
对于轩夫人的奇怪举止,众人均不敢出言相问。轩夫人的性情,他们自小就了然在胸,因而即便有异议,也不敢贸贸然问其原因。
吴妈走后,突听轩夫人道:“如此也好,既然锁已是打不开,那……”顿了顿又接道:“把她杀了吧!”她面色冷漠,语声薄凉如冰,一点不容人质疑。
056 解锁
这话差点没把艾文呛死,她双眸睁得大大,实难相信如此漂亮的一张脸下,竟然藏着一颗蛇毒般的心肠。刹时,她对这女人反感到了极点,她倒是很想出言反驳,只是嘴巴张了张,全身竟软得没精神开口。
老实说,任何人在轩夫人面前都会莫名地生出一种渺小的感觉,可惜艾文不会,她独特的气质与轩夫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恐怕不妥吧?”韩虓对轩夫人的提议苦恼不已。
“这有什么不妥的?轩苑山庄的婢女多的是,杀了她,再另行挑选便是。”轩夫人对杀人之事似乎没什么感觉。
“虓儿已习惯了她的侍候,所以师母请给虓儿一点时间,虓儿定会把这铁锁打开的。”韩虓尽量地劝轩夫人收回成命。
轩夫人眉峰一蹙,“轩苑山庄之事,多要虓儿来处理,拖着个丫头,行事岂非不便?况且有很多事是需要保密的。”
“师母。”雷鸣朝前一步,摆出个青春无敌的笑容,“其实庄内平常的大小事宜,没有虓师兄,鸣儿也能处理的哦!”在外他一向对韩虓直呼其名,但在轩夫人面前,他居然也不敢放肆。
轩夫人微微一笑,“鸣儿也能独掌一面了吗?”
“那是,师母尽管放心,鸣儿绝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雷鸣反手一指自己,夸夸其谈。
“想不到那丫头竟能让你师兄弟二人为之求情?”轩夫人若有所思地扫了艾文一眼,又道:“只是,如今庄内事务繁忙,虓儿实在不宜空闲。”这意思还是要杀艾文。
“娘,您怎可草菅人命呢?”轩夫人是个说到做到之人,轩少虎这会也不禁急了。
“哦?”轩夫人美目流转向他,“想不到虎儿也会给人求情了?这倒是很难得。”
“总之。”轩少虎直头直脑地道:“娘不可以杀她。”
“好,娘允了你便是。”轩夫人深深地瞥了轩少虎两眼,目中含着笑意,又似乎含着些莫测高深的诡异。
“谢谢娘。”轩少虎对他娘不满地说。
“虎儿受伤了?”轩夫人经过一番察言观色后问。
“嗯。”轩少虎爱理不理地应声,“不过已经好了,娘不必担心,虎儿之所以有命回来,还是托她的福。”说着双眸移向艾文。
“好,娘不为难她便是。看来虎儿已经长大了哦!”见轩少虎一改往日之傲气,说出此等有理之话,轩夫人也是高兴。
轩少虎嘟噜着嘴,“虎儿本就已长大了,只是娘没注意罢了。”
“书信都已经看完了吧?”轩夫人扫眼众人后方转回正题。
“是。”雷鸣最后一个拿着书信回她。
“那么,尔等倒是说说看这书信是否为尔等师父所为?”轩夫人居然连这信也怀疑。
雷鸣又自扫了一眼书信,方道:“师父说要我们不必担心他的安危,两月后,他自会给吾等确切的消息。从字迹上来看,这确是出自于师父手笔。”
轩夫人点点头,“师母也是看不出这字迹有什么问题,可能尔等师父暂时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告知我们吧。”
“师父他老人家做事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有些事吾等想猜也是猜不着。”韩虓亦发表意见。
轩夫人轻一叹,道:“也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吾等真的只有坐着干等消息的份。”
“哎,师父要是告诉我们他确切的所在就好了。”纪柔兰惋惜着。
“怎么?我们可爱的柔兰也担心起师父来了吗?”轩夫人终于露出了点慈爱的表情。
“柔兰本来就很是担心呢。”纪柔兰一脸天真的样。
“真希望爹不要受到什么伤害才好,叫我们这样干等,岂非在折磨人吗?”轩少虎担忧得忍不住埋怨。
“虎儿不必太过担心。”轩夫人安慰道:“你爹武艺高强,而且机智过人,随便之事还奈何他不得。”
韩虓沉吟道:“师父会不会是不想我们太担心,才如此说的呢?”
轩夫人想了想,“不管怎样,有消息总比没消息的好。好了,尔等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这事师母自有打算。”
“是。”几人一齐应了声,就待出去,却又听轩夫人道:“对了,庄内前几日为了后山铁栏之事请了一个开锁名将,此刻正巧不在庄内,改日师母派他去给虓儿开锁吧。”
韩虓感激地抱拳,“多谢师母操劳。”
轩夫人颔首后,移目看向雷鸣,“鸣儿休息好后,来此把这些时日在外发生的事给师母好好说说吧。”
“好。”雷鸣应声,“鸣儿一定记得。”
“那去吧!”轩夫人似是很累地朝众人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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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虓的居所离轩苑山庄正院较远,远得让人想着都懒得去一次。是以,艾文跟着韩虓一路走来,穿过几十个亭台楼阁,再踏过几条石板小径,方见到一点房舍的影子。如此长的距离,走得她气喘吁吁的,实在有些吃不消,简直想躺倒地上去睡会。能够走这么长的路,她已经是坚持再坚持了。
累得全身乏力的她,脸色越发地苍白。
韩虓向来不太会关心和体贴人,直到此时方觉察到艾文的异样,他停下看了看艾文,“怎么了?你走不动了吗?”
艾文蹲身,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累得都快断气了。拜托,什么路啊?这么远。”
这路罗云每天都得走几趟,岂会不知道?听了她这漏掉老底的话,韩虓暗地好笑,“就快到了,还能支持吗?”
艾文摆摆手,“实在是支持不住了。”说着都有些想晕倒的感觉。
但她终是没有晕倒,歇了好久方恢复一点精神,继而站起,“走吧。”
勉强走了半响,韩虓的幽谷居终于抵达。
取名为幽谷居,实则突出一个“幽”字,只见那房子依崖而建,其周围被一方十多米宽的湖以半圆形环绕。
一眼望去,整座房子仿佛悬挂在崖上一般,建筑不仅美妙,而且优雅。从外观来看,此地显然没有路进去,而且周围又没有船只可荡,要想进去,除非使用轻功,一跃而起,落到房舍前一个长三米、宽二米的平台上,否则就只有游泳过去了,但如此大冷的天,谁愿意一骨碌钻进水里呢?
目睹这样的世外房屋,艾文脑子刹时短路,呆呆地望着水面,一时间竟然清醒不少。
来到此地后,稍微停留了瞬间,未征得艾文同意,韩虓便拦腰抱起她,脚下一点,腾空跃起数丈,轻轻的落在平台上。
跟韩虓走进了幽谷居的门,艾文的头就再也抬不起来了,她拽着韩虓往床的方向缓缓移去,方到达床边就一头栽下去,起不来了。
这幽谷居乃是一栋做工精细而雅致的木房,总共四间,一间厅房,一间卧房,还有一间偏房,偏房侧边是稍微狭窄的茅房。屋内陈设简单,除了日常该用的家具,就只有几个可供人欣赏的花瓶和冻得枯萎的几盆花了。一切看来都不繁华,却是给人舒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