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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外面又是阳光灿烂,风光无限好。
此刻,茜朗正站在桌前,一本正经的搅拌着新熬出来的皮蛋瘦肉粥,慢条斯理的姿态看的冰雁直抽嘴角。
“茜朗,我不想吃这个,好腻哦。”现在,她一看到各种肉就各种想吐。
茜朗瞅都没瞅她,“不喝这碗粥,就不准出去放风。”
“放风放风,你当我是囚犯啊。”
“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冰雁干瞪眼,气呼呼的想不出一点办法。“已经十天了,危机已经解除了好不好?”
“我记得很清楚,你说要一个月。”茜朗端过碗来,面无表情的拿勺子喂她。
冰雁伸手要自己端,茜朗避开,“我亲自喂你比较不浪费粮食。”
冰雁简直要气郁了,只得恨恨地咬了一口饭,咀嚼地咯吱咯吱响。
茜朗轻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
冰雁只能欲哭无泪,这就叫作茧自缚啊!她当初为什么不说的轻松点呢?
吃啊吃,强忍着胃里的反感,跟吞药似的喝了一半,冰雁可怜巴巴地看着茜朗,“我真吃不下了。你把我喂这么胖,以后我减肥会很受罪的。”
茜朗扫了她一眼,“哪有胖,最多算珠圆玉润。”
冰雁又是欲哭无泪啊。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冰雁一歪头,正看到美朗一身豪爽的走进门,“茜朗!你跟我走一趟。”
“什么?”茜朗只抬了一眼,又盛了一勺子。
“你跟我去茶园看看,早期的已经开始采茶了。”美朗兴冲冲的。
“呀,这么快!?”冰雁激动的插话,“是改良后的么?”
“嗯,我做了三期不同种植的实验茶园,现在让茜朗跟我一块儿去看看,哪个效果好。”
“对,对,茜朗,你快跟美朗去。”
茜朗点头,“好,等你吃完了就去。”
冰雁皱眉,求救的看向美朗,“我吃不下了,再吃要撑死了。”
美朗露出心疼之色,对茜朗说:“茜朗,你别逼她了,吃东西得适宜,我的马吃多了还撑病了呢。”
冰雁额头一黑。
茜朗却抿嘴悄笑,“大哥说的也对,那好吧。”说着,将碗一放,起身,“你好好歇着,我跟大哥走一趟。”
冰雁开心,感激地冲美朗笑,小声道:“谢了。”
美朗微笑着,伸手抚了抚她的头,转身跟茜朗走了出去。
冰雁僵着身体,耐着性子一直等他们兄弟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哗的一声跳起来,激动的跑出屋门,却被门口的瑞玛拦住了:“少夫人,你刚吃过饭,少主吩咐让你先歇会儿。”
冰雁瞪了她一眼,“他现在不在,我最大,听我的。”袖子一背,大摇大摆的走到阳光下,抬头,亲切的长嗅了一口太阳的味道,感慨,老娘再不出来就要发霉了。
“瑞玛,给我搬椅子出来我要晒……”话没说完,就见瑞玛急慌慌的从屋里拿了头巾出来,呃,现在这是她出门必备行头啊!伸手一推,“不用了!你看天,今儿没什么风,不用戴。”
“少夫人,你戴上吧,不然少主怪罪下来,奴担待不起。”
“那是他太紧张了,根本不用的,这规矩我懂,他不懂,好了好了瑞玛,趁他没在,你就饶了我吧啊。”冰雁说着躲着,瑞玛追着她,她被逼无奈,当即威胁,“你站住,再不站住我回头告你状啊!”
瑞玛吓的住了脚,苦巴巴的看着她,冰雁连忙保证,“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快去,给我搬躺椅,我要好好享受日光沐浴。”
五分钟后,冰雁如愿以偿的躺在骄阳下,接受着温暖阳光的爱抚,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听着小鸟的伴奏,哼着流行的江南style……
这小日子过的就是爽啊,当少奶奶的感觉了有没有?虽然说讨厌被束缚的太紧,但是充满了爱啊爱,她以后啊,就过这种做吃等死的日子,把这辈子上辈子吃的亏都补回来!
“哟,这是唱的什么啊这么欢乐?”突然,一声又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冰雁眼前被光照的还冒着金星,探起头看向来人,只觉得眼前这人跟王母娘娘似的带着光环走过来。瑞玛见她愣神,赶紧附身提醒:“是益西小姐。”
冰雁长哦了一声,眨了眨眼,总算看清了笑眯眯的益西,这小姐已经不像那时,原来窈窕的身材现在肚子圆鼓鼓的,妆容少了几分艳俗,眉眼透出几分风韵的孕味来。
恶女嫁三夫 175,生得好不如嫁得好冰雁噌的坐起身,有点慌乱无措的招呼:“是益西啊,那个,快,瑞玛去搬椅子。”
“打扰了。”益西不仅外形上不同,这气质也完全不同,出口竟温婉有礼,好似一下子成熟了,这让冰雁也大为诧异,以致于有点不知用什么表情看她,笑容僵硬着,有点尴尬。她这人,前世就没怎么和人交流过,不大会应酬,特别是女人圈。
“你……这是几个月了?”打量了一下益西的肚子,冰雁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嫉妒不舒服的意思。人家挺着肚子来找她,不管是处于什么心思,总不好先怠慢。
这时,瑞玛搬来了红木椅,冰雁又连忙让座,“坐,快坐下,你这身子,不能劳顿。”
益西在丫头的搀扶下款款坐下来,对冰雁盈盈一笑,“也还好,七个月了,平时没怎么活动。”
冰雁浅笑了笑,关于孕妇的事,她不太懂,不敢乱出主意,万一有什么事找上她,担不起。
“突然来看你,确实有些冒昧,还望你不要见怪。”益西温温软软地说,笑容也一脸的善良。
冰雁又短时间的愣怔,这样的益西,像是电视上那种突然失忆或者痴了的人,忘了本性,性格一下子收敛,虽然她跟着女人没多少正面交涉,但她全身上下散发的嚣张和风骚气是绝不虚假的。
“益西小姐说这话就太客气了,你这么笨重还来看我,是我不好意思才对。”先敷衍着,看她想怎样。
益西羞赧一笑,道:“前些日,听说你小产,想来探望,又诸多不便。今儿,打听着美朗和茜朗都出了府,这才……冒昧前来。珠儿,将果品拿来。”
冰雁的脸色敛了敛,看着益西将一水果篮放在圆桌上,干笑着道:“这是什么话,他们兄弟在,还能拦着你看我不成?”
闻言,益西拿水果的手顿了顿,脸上的黯然一闪而过,又露出笑容,递给她水果,“少夫人离府半年,许多事情,不是很清楚。我与美朗,已与以前大不相同。”
冰雁缓慢接过水果,心中已隐约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但她还是想避开,美朗和益西是什么关系,好与不好,她没有权力管,也不想管。风光的时候就跟她来炫耀,倒霉的时候就想讨她怜惜,在她这里没这等便宜事。“哪有什么不同,我看你现在挺好的,等生了孩子,就一切都好了。”
益西低头抚了抚肚腹,脸上慈爱一片,语气里却隐隐缠着一些凄凉,“是啊,以后,恐怕,也就指望着这孩子了。”
冰雁看了看她,咬了口水果,没搭话。
益西看向她,脸上有了点窘迫,稍稍犹豫一下,微吸了口气,像下了决定似的,说:“实不相瞒,来跟少夫人说这些话,我自己也觉得不妥,可是,你看这土司府,除了这两个丫头,我又能跟谁说点知心话呢。”
冰雁勾唇笑,咱俩的关系也不大适合说什么知心话吧。这尴尬的身份,唉。
“美朗现在他对我,不甚理睬。这些日子寂寥苦楚,只有自知。我也想回家乡找我阿妈,可是这身子不允许,只能隐忍着,过一天算一天。”益西微颦着眉头,眼中尽是忧郁。“我知道美朗他,心里一直只有你……”
“千万别这样说,美朗是条汉子,不会不管你的,你们还有孩子呢。”冰雁说这话也觉得别扭,她可是正室啊,可是她现在又住在茜朗院啊,唉,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的处境啊。实在是,她这样子回来,茜朗更能随身照顾她,她现在还不知道,等身体完全好了后,要何去何从呢。
“少夫人这话不假,我们是有孩子,但,也只有孩子了。”益西叹息一声,眼中隐隐闪出一层泪光。“我现在跟你说这种话,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但是,我现在也不觉得丢脸了。现在想想以前的我,真真幼稚,还望少夫人,不要计较益西曾经的无礼。”
冰雁静静看着益西,从她的眼中看不出一丝虚假。不由的感慨,人真的会变的吗?初看赛晶就觉得她像巾帼女侠一样正气,可是为了权力爱情不择手段。以前见益西时,只觉得这姑娘张狂无大脑,但现在看,其实这姑娘可能本性真单纯些,没有些弯弯道道,倒是个实心眼的。
“以前的事就别在意了,无论如何,咱们现在也算是一家人,哪有勺子不碰锅沿的呢。”
益西辛酸一笑,“少夫人抬爱了,将我当一家人。府上,恐怕也只有少夫人这样想了。事实上,我在这里的身份有多尴尬,想来,你也能猜到,我到现在,肚子都这么大了,美朗也没有一个承诺,原本想夫人能为我做主,哪怕是个妾室,这孩子生下来也有名份啊。我原也曾负气的想离开这儿,但是……”
冰雁听她说的这样凄惨,几乎想替她出主意了,但你见过妻子给小三出主意搞定自己老公的么?
“我实话说,起初找上美朗,是我阿爸想让我嫁过来,想让两族的联姻为我族谋利,以保我族太平。”
听到此冰雁惊诧了,这益西是太傻还是造诣太高了,居然跟她说这个?
“但是后来,我真的爱上了美朗。我爱他的爽朗,豪迈,爱他骑马时的雄姿,崇拜他是条铁血汉子,我为能成为他的女儿而骄傲。可是,这也许是命运的捉弄吧,也可能是对我的惩罚,我如愿以偿的怀上孩子,他却对我冷落了。”益西伤心地说着,声音带着哽咽。“以前我还看不起你,觉得你是一平民之女,如何能与我相比。现在想想,我果然是很可笑,现在,我才明白了什么叫生的好不如嫁的好,我虽然贵为土司子女,可是到了夫家,不受丈夫疼爱,不受公婆重视,甚至像现在,连个名份都没有。而你,可算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我真是羡慕不来。”
冰雁静静地看着她,不知作何回答才好。之前的戒心在这一刻,消了大半,现在坐在她面前的,就是一个不被相公疼爱的孕妇,单纯从客观来讲,她是怜悯她的,甚至也愿意安慰和鼓励她的,可是,她这身份说出那样的话,会不会起反作用呢?从她的位置来讲,是不是太傻了,太矫情了,说不定也中计了呢?
“呵,你瞧我,这本来是来看望你的,却尽说些自己的事情,道起苦来了。”益西突然呼了口气,笑着说着,悄悄拭了拭泪。
看在……看在她肚子里怀着美朗的孩子的份上,冰雁伸手,迟疑的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你一心为着爱情,为孩子有个家,是个好女人,美朗他总有一天会懂的。”
益西转眸,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安慰我。”
“别多想了,情绪低落对孩子不好。你现在,就吃好休息好,将孩子健康的生下来。”
益西温婉一笑,脸上还残留着泪,梨花带雨,楚楚生怜,“我就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我给你说这些,你也没有落井下石挖苦我,我真的很感激。”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落井下石呢。”冰雁干笑。
“哦,是我用词不当。”益西长呼一口气,好像将郁结在胸口的闷气都吐出了一样,虽然秀眉还微颦,但笑容轻松多了,“不说我了,说说你,身子好些了吗?”
“哦,我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