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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朗!”冰雁几乎条件反射的扑上去,从后面一把搂住他,失急慌忙的解释,“别走,你别误会,茜朗,我已经拒绝他了,真的,我已经决定和他再无瓜葛了。”
茜朗的表情微动,但也只能一瞬,之后依然是不相信和无法接受的神情。“你不要骗我了,你喜欢二哥,我一直都知道,你一次次跟我保证,不过是因为你是想提醒自己。我以前就说过,你若想要他们,我不阻止的。但是你何苦骗我?”
冰雁听得几乎急火攻心,忙不迭的否定,“不,不是的,茜朗,我是真心想和你一生一世的,我只要你一个人,已经满足了,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那么刚才算是什么?”茜朗突然有些激动,转过身来,颦紧眉心,双眼迅速蒙上泪花,“冰雁,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你会心口不一呢?我不需要你委屈自己来成全我!”
“茜朗,你听我说。”事到如今,冰雁也觉得没办法隐瞒了,看到他有了情绪,她也看到了希望。“我方才,只是在对自己过去的一份情感有个交待。我今天,才知道羽朗他也对我有意,我很痛心我们错失的缘分,所以只是在这里祭奠被逝去的感情,喊一喊我心里就舒服了,就不会憋屈了,也踏实了。茜朗,你理解我好吗?他确实是我的初恋,他只是我过去的一份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不会再回头拾起,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茜朗激动的情绪在渐渐的收敛,他困难的吸了口气,压抑下沉重的喘息,目光迷离的从她脸上移开,几多犹豫,才说:“是真的吗?他现在向你抛出了橄榄枝,你能不重燃旧情不接吗?”
见他虽然不甘愿,却还是勉强缓和了态度,冰雁内心一个放松,紧握住了他的手,柔声说:“我不是已经拒绝了吗?我说了跟他不可能。我已做了决定啊。”
“可是,以后的相处中,你能保证不旧情复燃吗?”茜朗的小情绪又开始不稳定,显得急躁起来,“你根本不能保证的,既然如此,何必勉强自己,何必给我希望?!”
“茜朗,茜朗!”冰雁再一次扑入他怀中,紧紧搂着他的纤腰,不让他甩袖离开,急切地安抚他,“你别瞎想,这些天,我们不是一直跟他相见吗?我也没有怎样啊?你就算不信我,也该知道羽朗是个清高之人,我拒绝了他,他怎么会厚着脸皮再来找我?我保证,为了不节外生枝,我以后绝不单独和他见面,好不好?”
听得冰雁一次次的保证和哄劝,茜朗冰凉和刺痛的心渐渐愈合了些。若是换成别的事,依他之性,他绝不让自己受半点委屈,一定会赶尽杀绝不留后患。但是只有这件事,他知道,他再憋屈也要受着,所以他极快的选择了退让和原谅,不敢刨根问底,他不能和冰雁闹僵,也不敢随便撒脾气,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也只能信,就算不信,也要假装信。
毕竟,他已经懂了,不管他如何精明,也算计不了所有事。有时候退一步,就算不海阔天空,也至少不会把自己逼疯。
“茜朗?茜朗。”冰雁紧张的望着他,见他失神,轻轻摇了摇他,“好吗?茜朗,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我不会再和他单独见面。”
茜朗回神,深深的望向她,然后苦涩一笑,紧紧抱住她,“冰雁,你愿意为了我,而放弃二哥,我真的好感动。我让你为难了,让你受苦了。”
“不不,别这样说,是我的选择,我喜欢一心一意的爱一个人。只要你体谅我,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过日子的。”冰雁舒了口气,终于安心的闭了闭眼。幸好她家茜朗,在这方面并不是个难缠的,这是他得可人最得她心的地方,不会让她负累。要是换成美朗那货,唉,后果她都不想说了。
茜朗抬起眼帘,也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所有情绪,才缓缓松开她,“这边冷,我们回去吧。”
冰雁冲他展开笑颜,“嗯。”
两人相揽着返回。
冰雁靠着他,直觉得心里温暖又欢欣,竟有复得的感觉,不由更加想宠爱他想珍惜他。“茜朗,我今天,住你那里好吗?”
茜朗神情动了动,眼神从眼尾瞥向她,有些羞的问:“真的?”
冰雁迎着他点头。
茜朗立即喜不自胜,月辉朦胧下笑的温润如玉,“嗯。”
第二天一早,两人还在被窝里,就被外面的吵杂给弄醒了,唤来瑞玛,瑞玛唯唯诺诺地说,是二少主昨夜留书回寺院了。
果然是爆炸性新闻,震的冰雁半天没回过神来,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他走了,他走了!
脑海里一幕幕回想起题目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么美好,那么温馨,他温柔善良的眼神,他温润如玉的微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吗?
也罢,也罢!
努力压下心底翻涌的酸甜苦辣,她知道,也许这样对双方都好,不见,也就平息了。
茜朗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表现的异常平静,本能的,他悄悄看向冰雁,想从她脸上捕捉到细微的变化,实则,他内心开心不已。毕竟,只有二哥这个重磅炸弹彻底消失在他们的生活圈,他才能睡得安稳。
冰雁对茜朗再了解不过,此时淡淡一笑,瞥向他,“你不用观察我,不否认我很吃惊,也有不舒服。但客观的来想,这是最好的方式。羽朗处事有礼,我感谢他。”
茜朗被洞察后有些窘迫,只得撒娇的抱住她,“我也是担心你。”
“好了,赶紧梳洗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恐怕没那么安生。”
冰雁预测的没错,此时,夫人正坐在屋里拿着羽朗的留书痛哭流涕。睡梦中听得有侍卫报羽朗夜出府门,她就心底一惊,匆忙的起身和土司一起到了羽朗院中,一切如故,唯欠了吾儿。
夫人说不出的悲痛,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么些年不在身边,好不容易这次能回来常住,这孩子又不声不响的走了,这一走,他们母子何时才能相见!
土司王凝着眉头黑着脸,在堂中走来走去。“太放肆了!说走就走,他还将我这个阿爸放在眼里了么?太不负责任了!不高兴了就走,他是这个家的儿子!心上就一点没有江山社稷!”
“是你把他送入佛门的,这下你满意了?”夫人气呼呼的哭着叫。
土司王瞪她一眼,“我们族人信奉佛教,禅佛是神圣的义务,能跟着洛彦活佛为弟子更是一种荣耀!”
“是,那你可以达到所愿了,他这回是要出家为僧了!”
“胡说什么?!我这就派人去把他追回来!”土司王冷哼一声,一甩袖,走出门外。
夫人气的一把打掉了桌上的茶杯,能追回来,他就不会走了,这个孩子有多任性,只有她这个当娘的知道。至于他为什么突然走,哼,当然也是她这个当娘的最清楚!
“去把冰雁给我叫来!”
冰雁在那院中猛打了个喷嚏,刚刚梳洗好,就被侍女央金叫来了这里。
惴惴不安的走入大厅,从眼角处一瞄夫人的脸色,就知道她这次遇到麻烦了。素来,婆婆都护着儿子,刚才还觉得羽朗做此决定是识大体,现在觉得,他又太自我,太欠考虑了。很明显,他殃及了她这个池鱼。
“阿妈。”恭敬的站在厅中央,做好待命的准备。
夫人手指划着毛皮的桌毯,并没有看冰雁,反而冷冷瞥向央金,“你是从哪儿找来的少夫人?”
冰雁闻言一顿。
央金战战兢兢地答:“从,从三……三少主院中。”
冰雁头顶一麻,知道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了,夫人明显这是找事的开端啊。
“冰雁,你能解释一下吗?”夫人冷嗖嗖的声音直刺入骨。
冰雁也只有硬着头皮,道:“近日,茜朗身体不佳,冰雁一直常伴左右。”
“他身体不佳有下人伺候着,谁叫你日夜守护了?!”夫人尖声叫着。
冰雁垂下头,紧抿着唇不作声。此事,她不知如何解释。明明他们之前并不反对的,所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静候其变吧。
“你也听说了吧,羽朗夜间出府,如此突然,毫无预兆。听说,你近日也经常与羽朗接触,你可知其中的原因啊?”夫人虽然声音降低了,但冷厉又加了一分,甚至听得有点咬牙切齿。
冰雁心里发寒,果然姜是老的辣,夫人肯定发现了什么。上次在羽朗院中遇到夫人,夫人的眼神就不一样。恐怕,羽朗对自己有意之事,夫人也察觉了。所以,她这责任想推,有点难。
“怎么不说话?”夫人咄咄相逼,眼神在她脸上紧紧扣着。
冰雁激灵了下,只得含糊的答:“冰雁确实与羽朗有些不愉快。但是我想,羽朗可能是因为想回寺院潜心修佛才走的。”
“哼!”夫人鄙视地哼了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朝她走近。“羽朗佛心渤海,宽大为怀,不会因一点小事与你闹什么不愉快,定是你做了极让他伤心之事!”
“我……”冰雁着慌了,脸色发白。这事,她要怎么说啊。“我也没想到,他会走。我只是想与他保持该有的距离而已。”
夫人眼一眯,冷笑,“看不出,一个乡下丫头,我两个儿子你都还看不上?”
冰雁惊慌的看她一眼,“冰雁不敢。”
“好一个不敢。”夫人声音提高,“我原本,还是挺喜欢你的,觉得你知书达理,聪明,没想到,你却是如此心高气傲,在我土司府里,目无尊长,为所欲为!对待自己的丈夫,你看看你是什么态度?”
冰雁连忙摇头,为自己辩护:“媳妇儿本也是想与美朗好好过日子的,只是后来他……”
“因为他与益西在一起是吗?如果不是你朝三暮四,美朗能伤心吗?他是因为你而伤心才会做出此事!”
冰雁无奈,夫人说的也没错。
“我让你和羽朗接触,实则也是你作为年轻辈里的女主人,让你懂得平衡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能够左右逢源,长袖善舞,这个家才能安定祥和。可你看看你!自从你来到这个家,府内成了什么样?好好的美朗整天花天酒地,羽朗好不容易回来了又黯然回去,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跟茜朗鬼混,他们兄弟的关系,被你搞得四分五裂,你还能说,你是一个合格的媳妇,是能够胜任的少夫人!”
冰雁被夫人骂的狗血淋头,已经找不出什么话好辩,甚至也觉得,自己就是这样,毁了他们兄弟俩。“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哼,现在才知道对不起?!太晚了!放任的你也够了,既然你无法做好一个土司少夫人,本夫人无法把一个偌大的土司后府交给你!冰雁,今天,本夫人就让美朗休了你!”
冰雁一惊,“夫人……”
“好!”忽然,门外传来一声轻快的喊声,两人回头,却见正是土司王和茜朗,土司王一脸灰,茜朗却笑得极开心。负袖而行,款款而入。“多谢夫人给了冰雁自由之身,茜朗感激不尽。”
夫人又气又懵,“你说什么?”
茜朗却没理她,傲然的转向一旁的土司王,“那么,阿爸,茜儿就此以个人名义,跟您申请,我要重新娶冰雁为妻!”
恶女嫁三夫 133,斗来斗去是谁赢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夫人眼睛瞪的眼珠子要蹦出来,气火攻心,脸憋的通红,手指头抖了半天也没说出全话来,“你……你岂、岂有此理!你,你真是……”
土司王也是半愤怒半无奈,眉头都皱成了刀削样,脸膛的皮都在抽动,嘴唇抖了半晌也只憋出一句:“休要胡闹!”
而冰雁,也只能缩着脖子当鸵鸟了。既怕这场上火山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