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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猫不禁一怔:“不会回来了?她去哪了?”
“我哪知道?”九酒翻了个白眼,“那丫头一直疯疯癫癫的,想起一出是一出,今天早上长安回来跟她说了些什么,她就兴奋地跳了起来,一边大喊着‘终于要跟安宝贝私奔了!’一边冲回屋子里翻箱倒柜,然后拉着长安抱着包袱跟我说她要跟安宝贝私奔去了,叫我乖乖看家,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说着俩人就都不见了。”
说完,九酒摩挲了下自己手中的酒葫芦,继续道:“他们才走没多久你就来了,害得老九我以为九歌那丫头又去而复返了,连酒都喝不踏实,真是……可惜了我这珍藏的好酒了。”
金小猫发现,九酒手中拿的却是上好的女儿红,她便知道九酒的话其实是言不由衷的。
女儿红向来是父亲在女儿出生时埋下的一坛饱含着祝愿和疼爱的美酒,只等女儿出嫁那天从酒窖中取出,共宾客们品尝,九酒却在长安九歌离开的今日拿出来独酌。
在金小猫进到院子的第一刻九酒有片刻的惊慌是不假,但那脸上一闪而过的欣喜却也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金小猫心想,也许九酒是舍不得他的女儿的,但是女儿想要追求她的幸福,他也只能放手让她去追寻。
相比方才她在皇宫看到的那一对父子的相处模式,她突然觉得九酒这才是真正大爱无疆的无私的父爱。
金小猫笑了笑:“九歌不看着您了,想喝多少酒不都是您愿意喝多少就喝多少的么?不过您也注意点身体,九歌不让您喝酒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别……”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九酒不耐烦地打断:“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小猫儿今日怎的也这般废话呢?”
金小猫轻笑了一声:“其实我是来告别的,我离家也有许久了,也该回去看一看了。”
九酒闻言突然愣住,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地低声道:“小猫儿也要走了啊……”
金小猫点了点头:“九伯伯要保重身体。”
九酒好像是喝醉了一般,垂眸靠在太师椅上,无力地挥了挥手:“走吧……都走吧,老九我累了,要歇歇了。”
金小猫见九酒仿佛睡着了一般,便轻手轻脚地从院子中退了出来,并没有看到一串泪珠顺着九酒的脸庞滑落下来,滴落在地面。
※※※
而后金小猫前往睚眦府上,与睚眦告了别,她看着睚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是想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口,这半年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经教会了金小猫不要有太过强烈的好奇心,是以睚眦不说,她便也不再过问,在告别了睚眦后便又回到了贤郡王府。
在金小猫等人离开前,贤郡王府内突然一阵骚等,惹得金小猫在贤郡王府门口驻足不已,接着一道道哭声便从王府内传出,惹得金小猫心慌不已,她拉过一旁从院内跑出的小厮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何府里会突然传出哭声?”
金小猫在燕京城早已是风云人物,贤郡王府上更是无人不识,小厮本神色匆匆,见到拦他的是金小猫后强压下不耐,恭敬地解释道:“回姑娘的话,刚才酒娘去酒香苑取晚上王爷回来的接风宴酒,突然发现九大人神色不对,没想到靠上前去碰了碰他他竟从太师椅上摔了下来,酒娘慌了神,连忙上前扶住他,却发现九大人的身体已经僵了,想来……已经去世有一阵了……”
说着,小厮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想来平日里跟这位九大人相处的不错。
小厮的一番话让金小猫突然恍惚起来,贤郡王府里姓九的大人只有九酒一家,如今九歌跟长安远走高飞了,当然只剩下九酒一人,这样想来,小厮口中那位去世的九大人便是九酒无疑了。
金小猫和蘑菇菌都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们不敢相信上午还像正常人一样喝着酒的九酒为何下午便突然离世了。
小厮看金小猫望着王府内酒香苑的方向发着呆,便出言道:“如果姑娘没事儿了小的就要去给王爷报信了。”说完见金小猫许久没有反应,便兀自向着皇宫跑去。
“小猫儿,我们要不要再去看九伯伯一眼?”蘑菇菌红着眼圈问道。
金小猫出神了许久,才摇摇头道:“还是算了,恐怕我们去了会更加伤心,时不待人,我们还是先上路吧,等找到怀景和小狼他们再一起回来拜祭九伯伯不迟。”
蘑菇菌闻言点点,跟着金小猫、尛尛二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贤郡王府,向着燕京城外走去。
'27 176 昆仑山遭攻'完整''
同年,五月。
大祁国永德帝之三子逼宫一案终于有了了结,一众同党被病榻之上永德帝认命的监国皇子连瑾瑜打入大牢,贼首斩首示众,从犯发配边疆,其子为奴,其女为婢。
而后一代帝王永德帝在陵城薨逝,监国皇子连瑾瑜毫无疑问地登上帝王的宝座,在将永德帝入葬后,永德帝在一干大臣的拥护下正式登基,改年号为乾治,次年始乾治元年。
此时,金小猫三人已经离开燕京城很远了,没有了一众凡人的束缚,他们三个妖兽的速度反而提高了不少。
蘑菇菌看到他们三人前行的方向后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儿?这不是回唐古拉山的方向么?”
金小猫面色凝重,距离六月越近,她心中的不安便愈加强烈,她看了看天色,对蘑菇君道:“上次你不是听九歌说蔡半仙儿的同门曾在尼玛镇见过小狼么?”
蘑菇菌点点头:“难道此时他们还在尼玛镇么?”
金小猫转头看向昆仑山的方向:“不,我预卜到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前往昆仑。”
“小狼哥哥去昆仑做什么?”尛尛问道。
“连瑾瑜说,他们此行是去攻打昆仑仙居。”金小猫淡淡地道出她知道的一切。
蘑菇菌脸色大变:“不可能,小狼的心思全在吃上,怎么可能会去帮着混沌几个去攻打昆仑仙居呢?不可能!”
“我也不信,但是我预卜到的画面正是这样,而且在他们的攻击下昆仑仙居已经岌岌可危,怀景也会在那时出现,所以我们必须要在六月前赶到昆仑仙居。”金小猫语气中透着坚决,让蘑菇菌和尛尛也不自觉严肃起来,接下来几人的脚程又快了不少。
※※※
六月,昆仑仙居。
神兽峰。
卿老头孤身一人坐在神兽峰的峰顶之上,呼啸的风从他耳边刮过,一如他不能平静的心。
转眼间距离金小猫离开已经有将近两年了,就连下山去寻找她的卿怀景也离开了一年多,可他们却都没有回来,这让卿老头很是忧心。
天气本已渐暖,但昆仑仙*就处于极高的深山之中,高处不胜寒,使得刮在卿老头颊边的凛冽的风也寒冷起来。
他突然脸色一白,忍不住咳嗽起来,许久之后才忍住喉头的痒意,眺望山下,长叹一声:“唉……两个混球,说下山就下山了,一去就是这么久,怀景那孩子最近也没了音信,眼看日子一日近过一日了,也不知道他们何时能够归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他身后响起,让他不禁蹙起了眉头,平日里这山上除了掌门外就没人敢来打扰了,但以他那掌门师侄的修为来说,走路决计不会发出如此大的声音,今日是哪个不知趣的弟子上来触霉头?
他背对着上山的路口,冷声道:“来者何人?有何要事?”
只听身后的弟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让卿老头更加蹙眉,暗道昆仑仙居的弟子们一代比一代软骨头,真是前途无亮。
跪在地上的弟子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道:“启……启禀……师叔祖大人,不好了!有……有人攻山,掌门和一众长老都已经出去御敌了,但眼见着山门就要失守,掌门叫弟子前来请师叔祖下山!否则弟子也不敢来打扰师叔祖的!”
“什么?!”卿老头闻言大惊失色,难道这么快就来了?
他连忙翻身而起,转过身去才发现跪在他身后的那名弟子正是掌门的得意门生,大弟子张玄明,但此时已经身负重伤,就连衣衫也破损了不少,不复昔日掌门大弟子的形象。
“快快起来,跟我一同前去,边去边跟老夫说清楚是何情况?”说着,卿老头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张玄明,祭出飞剑飞身而起,站立在飞剑之上,向着山门飞去。
一路上,张玄明将事情经过说与了卿老头听。
原来,今日一早仙居中的众人正如以往一般该修炼的修炼、该值班巡逻的巡逻、该与山外人购买生活用品的就与山外人做买卖,但就在这时,三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昆仑仙居的山门前方,一脚踢飞了门派弟子刚刚采购好的生活用品。
昆仑仙居的弟子一向避世不出,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当下便有人大怒,上前质问为何踢翻他们的东西。
为首的一名红衣大汉连看都没有看他,当即便又踢飞了这质问他的弟子,那弟子被踢飞之后直落在另外两名弟子面前,吐血不止。
另两人心知眼前这三人绝对是来找麻烦的,而且以他们的能力来说绝对是打不过的,便决定怀柔政策,*清几人的来历,其中一人便上前问道:“敢问几位大侠来我昆仑仙居所为何事?”
那红衣大汉闻言立刻开心地笑了起来,转头对着另外一个长相如妖兽一般的吓人大汉说道:“看来咱没找错,果然到这昆仑仙居了。”
那上前询问的弟子见红衣大汉不再发作,反而笑了起来,登时也放松了警惕,谁知红衣大汉下一秒便变了颜色,一把擒住他的衣领,对着山门前呆滞着看着眼前一幕的弟子说道:“老子们是来踢馆子的,快进去叫你们掌门出来,否则老子要了这小子的命!”
'72 177 闯山的挑衅者'
呆滞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的弟子才缓过神来,颤抖着双手结出御剑飞行的手印,边回头看他们有没有追上来边向山中逃去报信。
红衣大汉见那弟子消失在深山间的浓雾中后试图寻路上山,却总是如鬼打墙一般绕回原地,心知这昆仑仙居必定另有乾坤,干脆在原地静等起来。
掌门慕怀远得知有人上门来捣乱后立即将一众长老着急在昆仑山主峰之上的大殿内,经过讨论后一致决定先下山看清来者是何方神圣。
谁知在他们下山后,红衣大汉并未作出任何解释,张口问道:“你们中谁是当代掌门?”
那语气中的嚣张和目中无人让掌门及一众长老面面相觑,更让站在掌门和长老们身后的弟子听得气血上涌,恨不得当场便不顾自身实力上前与之肉搏。
掌门见事态并不如他们先前想的那般轻松,便上前一步,道:“本座便是昆仑仙居当代掌门慕怀远,尔等来我仙居所为何事?为何打伤我门下弟子?”
红衣大汉并不回答掌门的问题,大笑着说道:“来得正好,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接着便飞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张拍向慕怀远胸口,所幸掌门数百年来的修为不是白练的,硬生生抗住了红衣大汉这一掌,将其反弹出去,但现场的一众弟子纷纷哗然,因为掌门的功力之深早就超过了他们的想象,但此时那红衣大汉竟然半分损伤也没有,平稳落在地面后依旧是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
长老们见状立刻围在掌门身边,如临大敌地看着眼前这三个来者不善的男子。
红衣大汉见到他们这幅模样反而笑了,他转头对着那面如妖兽的大汉说道:“老三,我对付中间那三个老头,你对付其余四个,如何?”
面如妖兽的大汉扭动着自己粗壮的脖子,发出咔咔的巨响,瓮声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