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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样锦-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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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带着感慨的,他忽而喟然道,人也是如此,朝中地方皆是。

她素不知他还忧国忧民,只转移话题,浅笑说终于知道最初为什么六条落咱们家了,是他心慈仁厚感天动地、动物缘太好,勾得六条来要谷子,现下又勾得猫来要鱼。可说到后来,想起来他还招贼惦记,便是自家也笑不出来了。

这表哥表妹的倒是默契,说猫都能说到一句上去,不凑到一处怪可惜的。夏小满咔吧咔吧眼睛,还有相似的,小丫头也是被贼惦记过的,嘿,只不知是不是也忧国忧民。反正她夏小满是只忧自家的。

“庄子里地鸡也是极好地,捎回来些,已叫人给这边儿厨下送去了。回头表小姐尝尝。”她笑眯眯的转移了话题。“表小姐叫我看什么?”

纪灵书忙拉了她进了书房,取了画稿出来,指着设计的彩蛋给她看。

琳琅阁马上就要开张,这几天时间做复杂的金银彩蛋恐怕来不及,夏小满只挑了两个花样简洁但有特色的出来,和纪灵书修了下细节,送去铺子叫凌二那边试试看,告诉的不着急要,但最初的务必做精细了,第一批光临的顾客最有可能成为老顾客,这批人是一定要抓住的。

凌二那边原是按照手工业地老规矩,每个学徒自己独立完成匣子地制造、打磨、雕花等工序,最终细活儿做不了的才给师傅做。夏小满把工作掰开,做了个简单地流水线,造盒子的只造盒子,打磨的只打磨,粗加工雕花的也只做这个,凌二就管半成品的再加工…………雕花或者镶嵌,最后漆色也由专门的小工来做。年谅的木匠铺子也是这般叫她分配了一番,于那边多少还是出于技术保密考虑,只叫核心技术人员懂安装,其余的全部是配件生产。于自己铺子这边,就纯粹是减轻个人工作量,提高工作效率了。这样下来,琳琅阁倒是备了不少货出来,就等开张了。

年谅的木匠铺子至善斋是走前开张的。年谅对这个其实没十分上心,因为只做家具的话铺子也能赚。他心里又装着一票大生意,轮椅这点利润也不大当回事。结果效果要比他预期的好许多,这次从崖山庄回来,吴苌来报账,半个月纯利已逾千两。

轮椅,不少人都看年六爷、汪老太爷坐过,那家里有上岁数老人的便也动心,但因着关系有远近,不好张口同年六爷讨,这会儿年六爷家木匠铺子做了。买来方便多了。还不欠人情。

婴儿车之类的还差些,没那么多家有婴儿的消费者,这三轮童车却是极吸引孩子眼球的。

当初做宣传时,夏小满出地主意,在家生子中找了两个漂亮宝宝。穿得漂漂亮亮地,骑那小车玫州城绕了一圈,当时便勾了不少人来问。而这学堂里亲戚间孩子们的攀比也极有促销效应。一家小少爷有了,十家八家的小少爷都想着要,所以卖得极好。

而因着胡家在玫州官商两界的地位,也是流觞宴上年谅做到位了,一时间大商贾都卖年谅面子,有资本实力的铺子也就不好立时着手盗版童车开发这块市场,只有些小铺子承揽低价定制,质量上很一般,形不成竞争力。况且“至善斋”一经宣扬变成一种品牌。大户人家就认这个,不屑于买别家,至善斋便借此大赚了一笔。

有着至善斋地成功在前,夏小满开始无比期待自家的铺子开张,从商品摆放到伙计着装,每一个细节都推敲无数遍,只等着宾客盈门之时。

琳琅阁开张大吉。

夏小满设想过无数次生意开张时候的境况,但就算再理智。也隐隐抱有美好希望。每一个想赚钱人都会有地希望…………像穿越教材里女主们一样一炮走红日进斗金数钱数到手抽筋。

但现实就是现实,琳琅阁的遭遇和至善斋恰好相反。

不是所有人都爱匣子。头三天铺子拢共卖出去十来个匣子。还包括纪灵书最好的几个千金小姐朋友友情购物买的。那些小姐虽然也都会画几笔图,但少有兴趣浓厚到同纪灵书一样…………想把自己作品变成产品的,所以DIY这条路也没发达起来。

开果器亦没有预想的好效果,有钱人家不少都直接从干果店买去壳的干果了,而穷人……穷人谁有闲钱吃干果啊!好在本身开果器也不是很贵,不少喜猎奇的人觉得新鲜,便买回去玩玩,或者干脆变成了小孩子的玩具。

巨大地落差使得夏小满有了强烈地挫败感,最初也想过失败,但是失败来临的时候没有人能真正心平气和的面对。她怏怏的,怎么瞧年谅怎么不顺眼,心里多少有些后悔把好创意给了他了。

年谅虽是说了不过问她的生意,但是她生意什么样他能不知道?且看她表情他也能知道了,全然不是得知童车大卖时喜上眉梢的模样。然也没法子劝,也是因着他既说不过问还咋能问?况且,他于生意全然不懂,也实劝不出什么来,便是佛云:“不可说,不可说,说即是错”。于是也不言语,白晌忙自己的,只在夜间,她偶尔辗转叹息时搂过来摩挲后背安抚片刻罢了。

她既不是傻子,也不是木头,在他怀里窝了两天,心里再别扭,也就不好意思瞧人家不顺眼了。

需要寻找一条新的出路。她打起精神来筹谋,零售这么看肯定是不行了,再这么下去连伙计都养不活。彩蛋做了一个就让停了,别再卖不出去,白白熔了金银嵌了珠玉的。现在需要牙人去拉珠宝店等铺子地大订单。

她请邓掌柜推荐了牙人,然牙人还没派出去,就先有人上门下订单了,便是金玉堂。只是,如今金玉堂已经不姓任,而姓舒了。

邓掌柜虽原不是在珠玉这行做地,但也有不少熟识的,金玉堂易主他也清楚,是晓得这面上是位舒姓客商地产业,实际上属于春融楼的颜如玉,便是不敢贸然接单子。瞧着数额不小,便往年府报与夏小满知道。

夏小满素来不会跟钱过不去,这种订单又只是买卖而已,也不是合伙关系,倒不忌什么………这是颜如玉自己来了,要是打着别人的招牌买去了,你又上哪里知道去。不过,伊既亲自来了,许是还有想让她夏小满领情的意思吧。

可惜了,她不符合颜如玉的想象,她是…………东西照卖,情绝不领。无论伊人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她只按自己的原则走。伊便是束手无策。

夏小满笑着松开了攥紧的单子。吩咐邓掌柜,来买东西就卖,咱不歧视任何职业,但除了买卖,旁的一概不理。

金玉堂之后。牙人拉来玛瑙院签了一批匣子备五月节用地,夏小满拨弄拨弄算盘,行。俩月不用愁了,心里这才缓过来些。

心境不同了,情绪稳定了,这会儿年谅说往海边儿庄子纳凉去,她还算以较为饱满地热情回应了,欣然相随。说起来,她也很久没见到海了,穿前穿后,里外里算来。离开海边快两年了。

夏小满原问要不要请了纪郑氏一家一同去。年谅却道还有些旁的事,他们先去料理,料理完了再请姨母过来。她想起那边还有渔场,许是还有账要拢,也就不言语了。

夏小满从小在海边长大,已经习惯了窗外总悬着一片海,每天见着海时哪里还有激动感慨?到调去总部。想念的也不过是海货而已。她始终认为自己对大海没什么深刻感情。直到这一刻,嗅着熟悉的腥咸味道……

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什么都是陌生地。熟悉的,就只这海腥味了。

如此熟悉,使得她忽然鼻子酸酸的,游子归乡地感觉油然而生。

她的家乡,海水深蓝,天空苍蓝,海天之间有着明显的界限;玫州的海水则色浅了许多,泛着绿色调,不晓得是不是无污染的缘故,也清澈明亮了许多,海天相接之处总像漫着迷雾,看不分明。

色泽虽不一,但两片海一样的广阔无垠,瞧着心里就敞亮,累日的浮躁骤然消失,她全身心放松下来。

有海,就到家了。她深呼吸,对自己说。

年谅见她站在车前也不走动,只痴痴的遥望着海,完全陶醉的模样,不由哂然,过来拉了她地手往庄子那边领,又低声笑道:“回去歇歇乏,往后有地是时候看呢,在庄子里看海也是好的。一会儿叫年橹去给咱们打螃蟹去。你不是爱吃?这儿可比城里的鲜,现出水现做。”

“嗯。”她使劲攥着他的手,使劲的点头。

他是这么多天来头次看到她这么高兴,也就跟着高兴起来,笑容和晌午的日头一样灿烂。

这边的渔场带着个小庄子,和崖山庄主宅没法比,却也不小,比玫州城年府宅子还大些,是备着主子们夏天过来纳凉用的,建在高崖半山腰上,观海极佳,其庄名便为“望海”。

渔场管事年橹也是年家多少年的老人了,将五十地年纪,脸因为常年吹着海风,面相显得更苍老些,身子却是硬朗,手脚麻利,做事井井有条。年橹家地,没有管家媳妇那种气势,更像一个渔妇,四十来岁,皮肤黑红,始终带着憨厚的笑容,让人瞧着就亲近。

这夫妇俩看着可比尹槟夫妇让人省心多了,夏小满这心情就更加愉悦了。

渔场里根本没有什么账可拢,夏小满就这么愉悦地吹着海风,晒着太阳,啃着螃蟹,抛开所有烦恼,过了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然后,生理期如约而至,继续血流不止。

头回流血时挺惊悚的,老这么流啊流啊的,她觉得都流习惯了,什么感觉没有了,也啥都不想,大夫说脾虚就脾虚吧,乖乖喝了药,蒙头就睡。醒来时,外面打蟹的不知状况,又往厨下送了鲜蟹,可惜螃蟹性寒,她经期不能吃,倒郁闷了好半天。

知道她醒了,年谅同学也过了来,不是来抚慰她郁闷的心灵,而是带来一个惊悚的消息。

“明儿冯友士过来。”他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先来同她说,可真说了,却怕她这会儿就开始害怕,便攥紧她的手,予以力量支持。

冯友士是谁?她睡糊涂了,偏头想了想,忽然警醒过来,“啊”了一声。

他早有准备,连忙把她从靠背上揽到自家怀里,摩挲着她后背,道:“满娘,无事……莫怕……”

她下巴硌在他肩头。紧着翻白眼。她是才想起来是谁表示下惊讶罢了。若说不怕,其实真见这人,恐怕还是会有些胆儿颤,但是这会儿说起来,要差很多。已经过了那股子谈虎变色的劲儿了吧。尤其是上次那群人来,也没怎么样……

哎?那这次来做什么?“他们来做什么?”她顺口问了出来。然后意识到不对,年谅说他们明天来。他怎么知道?难道他们还下帖子?!

她怎么觉得绑架信更符合那群人身份一些?!》《

“你莫怕……”他柔声道,“和董雷窦煦远侯廉孝的不相干。我叫他们来的。唔……做笔生意。”

“啥?”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做生意”这仨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不大靠谱了!和匪做生意,那就更不靠谱了!!她很想伸手摸摸他额头,发烧了没,怎么说胡话呢?还是她睡糊涂了,听出胡话了?!

“叫冯友士帮我瞧瞧腿。他善接骨。”他简单道。

她嗯了一声,前两天房事时他腿拧了,又疼了阵子,这么下去确实不是个事儿。刀尖上讨生活的人会接骨也是正常。只是……技术可信。人心可信吗?满口仁义道德地人多去了,真正做到地又有几个?谁没有自己的小算盘!

“许是要……折了重接。”他听她声音平静了,又缓缓道。

她猛的直起身子,瞪圆了眼睛,对上他的脸,道:“啥?你信他?!让他掰了你的腿?要是个套儿呢?!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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