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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上面忽然闪现出一个幽蓝的阵势,北堂绝微一加力,就看到那块棺材壁中缓缓裂开一个正方形的缝隙,里面浮现出一个晶蓝色的珠子,大概和婴儿拳头一般大小。
月凌汐真想一巴掌扇飞这个闹心的破玩意,这个时候痛苦,那个时候干嘛去了?
“心为所致,伤为所结,年华所度,空有……”北堂绝想了一下,沉静的眼神下忽然闪过一丝亮光:“空有魂殇?”
“那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北堂绝将那片花纹看了又看,试着把自己的手按上一块像是手印的地方,推了推,根本动不了。
“有没有受伤……”
“你留下,我去看看汐儿。”月陌冲他说道,声音压得低低的,“军营里你需要了解一下情况,晚一些再去也不迟。”
“好。”月凌汐看出他心里所想,于是应道,估计那个老头也着急了,她也要回去看看。
她松了一口气,压制了那么久的气血一起上涌,从嘴里噗的一声吐出来。无酒仙急忙抬手点了她身上两个大穴,嘴里开始骂骂咧咧,却焦急地从袖里拿出针灸包,开始往她身上插针。
“我们先回军营。”北堂绝的目光停在早已清理好的战场上,上面虽没有了尸体遍横,却仍是血迹满满。
“好。”谁让她是自己的主人呢?某幽灵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无能为力。
“王爷,你去哪了……”
她很失望,一下子坐在祭台上,垂下两条腿,荡来荡去。北堂绝搭上她的肩膀,一脸警觉地看着四周。
他们的王爷不见了,军心动荡的很厉害,月陌更是心里揪疼,他的妹妹和好兄弟一起没了,怎还能笑出来?
下手动针前,他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从衣服上撕了个布条蒙住眼睛,然后脱下她的衣服,施了个结界,才开始扎针。
月凌汐也想到了这一点,要是真能那么容易出去,那只麻烦的幽灵不是早就出去了。眸光和北堂绝对视一下,收了玄丝落回地面。
好。
“这个纹路……哦,我的小主人,我的心里好难受……”阿飘过来瞅了两眼,突然叫了一声,然后又痛苦的哼唧起来。
大晚国的军营守夜的人一下子增多了两倍,他皱了皱眉,径直向入口走去。
幽灵翻了翻那对大眼珠子,语气哀怨:“那不是一样么?”他有预感,那个第三选择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只好忍着不舒服的感觉被她拽到棺材前。
营帐里月陌坐在主位上,脸色很难看,并没有了原来的笑容,屋里面坐了一众将士,纷纷阴沉着脸。
那只幽灵并没有跟上来,只是在半空中静静地漂浮着,那个缺口他在不知多少百年前就发现了,只是因为那里有一层薄如蝉翼的结界,他才无能为力。
“哦,难道你认为我发现了什么能出去的东西,还会呆在这里吗?”阿飘在原地打了个旋,有几分焦躁的开口说道。
她本来是想问:这个花纹是不是你刻上去的?想想还是不要透露他的身份好,于是生硬地改口问道。
“嗯。”他也是这么想的,可是……
月凌汐被扎醒了,脸色苍白如纸片一般,唇瓣也没了血色,耳朵里听着这个老头的唠叨,也懒得去回嘴了,可是让他说了个痛快。
那个声音绝对不是凭空出现的,这里一定有什么改变,只不过他们没有发现。
阿飘安安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花纹,眼里忽然升腾起浓郁的悲戚,想了想,声音低低的像是从地底传出来的一般:“这个……我见过。”
“嗯。”北堂绝点了点头,收回手背在身后。
按理来说,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意抓住有实体的生物,也可以随意穿过他们,却做不到抓住她这个主人和她身边的男人,她这个主人自然就能抓住他了。
北堂绝抱住她,身形挡在她前面,挡住了后面的一切。
月凌汐看着那棺材一点点沉没进地底,原本他们看不到的结界忽然金光大盛,然后猛的炸裂开来。
“哦,老子终于出来了,在外面的感觉真是好啊!”那只幽灵飘来飘去,美得两个大眼睛都眯成了缝。
月凌汐摸了摸白玉棺材盖,看来这个墓主人还真是喜欢玉器一类的东西,也难怪这里透着一股自然的寒凉,应该就像她那时的心情。废话!你当然见过。月凌汐在心里暗骂道,嘴上却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你给我把身体隐藏起来!”月凌汐一声清喝,打断了他美美的模样。
不过他还算是没有辜负北堂绝的期望,将一切都打点的井井有条。
“对!就是这句,不过你怎么知道?”幽灵不解地问道,看向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
月凌汐蹙起柳眉,以自己的内力要是想破开这个石门,简直难于登天,还是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北堂绝看着她丝毫没有半分敬重的模样,照直就去祭台上东摸西碰,抽了抽嘴角,这怎么说也是他家的皇祖啊,他还是不能那么随意的。
北堂绝闪身来到她身旁,拉住她的手,冷眼瞧着这一切的变化。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现在闭嘴,给我好好看看这个花纹,二是立刻闭嘴,过来看看这个花纹,你要不要选第三种?”月凌汐走过去揪住他,是的,揪住他了。
“我们找了你好久……”
月凌汐看了一眼他,说道:“你不是北堂一族的人吗?他应该会让你出去啊?”
长臂一伸,将她揽在怀里,玄丝缠绕,他们顺着月光不断折射的方向而去,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停住,那里有一块缺口,月光就是从那里透过来的。
北堂绝拿起来,就看到那个白玉棺材忽然一点点下沉,往地底而去,耳旁轰隆隆的声音比上一回还要加重了些。
“阿飘,你在这里那么久,有没有看到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月凌汐几个翻跃,落在棺材前的祭台上,四处打量这个不同寻常的棺材。
“会。”她回答的干净利落,一点也不介意这样会打击到那位尊主幽灵的自尊心:“因为你就算发现了什么,也动不了。”
北堂绝并没有责怪他们如此无礼,一进军营便清晰地感觉到了这里的气氛十分压抑,寒冰般的星眸看了一圈四周不断跑出来的兵将,直接进入了营帐。
一句解释,瞬间就让炸锅的营帐里安静下来,不用多说别的什么,他们只听见这一句话就安心了。
巴拉巴拉,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难掩心中喜悦的心情,北堂绝走到次位上,伸出手按住要起来让位的月陌,冷冷地说道:“出了点意外。”
“哦,我,我想不起来了。”他纠结了一会儿,不太好意思地回答道。
抹掉了?月凌汐抓住这句话的关键词,难道说是北堂夜是不想别人打开这个墓室,所以才抹掉自己的记忆?不过抹掉记忆这种事情,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汐儿,我……”
“……”幽灵飘去角落隐在黑暗中,再也不想搭理这个不讨幽灵喜欢的小主人。
阿飘眨了眨大眼睛,犹豫着要不要转身呢?想起来那个男人在墓室里狂躁的样子,还是缓缓转了身,太吓唬幽灵了!
她在心里答道,眼底轻轻地荡漾起温和的笑意,只是他没有看到。
在座的人全部屏住了呼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们的王爷又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嗯。”他应了一声,接过玄丝,将一端在右臂上缠绕了几圈,射向那根白玉柱,脚下一用力,身形轻盈而起,蹬着柱子几下便没进了黑暗。
“王爷,你终于回来了……”
叽里呱啦说了一通,阿飘心里十分敬佩,看来自己还是要多学学啊,人家这说得多么顺溜啊。
北堂绝被挡的无话可说,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暗卫影卫纷纷从不同的地方闪出身来,眼睛里面晶亮晶亮的,情绪起伏一看便知。
月凌汐脚步一偏,转个弯回自己的营帐去了,这个时候军心澎湃,她可不愿意被殃及。
北堂绝眸底浮上一丝浅浅的笑意,她还真敢这么支使他们的开国皇帝啊,这模样还真是……挺可爱的。
外面忽然一阵骚动,他抬起头,眼底闪出一丝光亮,站起身来,看着营帐的帘子被掀开,那熟悉的墨色身影又出现在他们眼前。
“空有什么?”月凌汐见他忽然停住说不下去了,问道。
她一愣,就感觉他射出玄丝,两人一起凌空而起,去到了那个他们掉进来的地方,厚重的石门一点点拉开,露出外面月华如水的场景。
无酒仙嘴里一直没停着:“你这个死毛丫头,到处跑啥啊跑?现在好了,受伤了!还有那个愣头青,身上蛊毒没消,上什么战场?也不知道死了没……”
她愣了愣,这是什么意思?那个声音过去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她还以为会有什么东西出现呢!
“哦,我的老天,我终于可以出去了吗?”那只幽灵兴奋地说道,眼底却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抹忧伤,连他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
北堂绝皱眉,黑眸里涌动着寒冰一般的神色,却听了他的话,坐了下来,对一旁的王副将说道:“给你一柱香的时间,把事情说清!”
月陌一出北堂绝的营帐,撒腿就往她的营帐跑去,心急火燎的要死,他就这么一个妹妹啊,早知道就不该让她去上战场,真是悔不当初。
也不知道她的伤怎么样,重不重啊,啊啊,真是急死人了!月陌白净的脸庞上因为跑得太快而晕出了淡淡的粉红,看上去俊朗极了,怕是他一生也很少如此过。
☆、第一百章:满是心疼的爱意
谁知等月陌走到门前,却发现自己根本进不了帐篷,心里自然急火攻心,想都没想抬手就挥了一掌内力过去,却被无酒仙的力量挡回,他闪身险险的躲过。
既然这里设了结界,也就是说她请的那名医术高超的大夫也在里面。
一阵着急过后,他忽然转念想到。很明显这时的他已经恢复了冷静,于是只好叹了口气,看着帐内灯火通明,就地坐下,等待着结界撤去。
“阿飘,现个身。”她冲还在东瞧西看的幽灵挥挥手,当他隐身后,就只有她这个主人能看到他了,所以他在隐身时说的话也只有她听得到。
“你看啊,你和汐儿掉进了你们北堂皇族找了许久的开国皇帝的墓室所在,还增进了感情,这算不错。”月陌的胳膊就搭在在他的肩头不打算放下来了,从他的脸边上伸出一根手指说道。
其实根本没人知道她是他的徒弟好不好?幽灵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就是不敢看床上几近全果的女人,虽然他心里很痒痒。
北堂绝看着远方黑沉的天幕,黑眸深不见底,许久才缓缓的说道:“那个人……不简单。”
“我当然还好,不过要是再多穿一些,就被捂死了。”月凌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又没露着什么,非要自己多穿一件干什么?
“嗯。”月陌点了点头,伸手拍一下自己旁边的地面,说道:“坐下,那个老头医术高超,汐儿会没事的。”
影一看了她一阵,忽然伸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出其不意的亲了一下她的唇角,脸上满是心疼的爱意:“青水,别这样见外了好吗?我……我喜欢你……”
月陌笑了笑,看着自己的妹妹没什么事,自然就放下了心,眼底多出了一抹促狭的笑意:“哎 ̄这不是还没知道答案呢吗?就开始连我这个哥哥的醋都吃了?这以后可怎么了得啊。”
“听到了。”她身体虚弱得很,勉强穿上了白色的睡衣,然后便四仰八叉地趴在床上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