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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他半晌,终是垂下眼眸,淡淡地开口“没什么。”
他们的王爷竟然被渡过毒!
“什么?”月陌面色不动,装作有些疑惑的问道,其实心底明了他的意思。
这么大的动静,连皇上都惊动了,亲自乔装来看他这个不让人省心的王弟,看到他那副模样,又听暗卫们简单说了一下情况,那叫一个怒火中烧、热血上涌,差点就一巴掌直接拍下去拍死这个不争气的王弟。
莲裙微摇,如一朵倒着盛开的白色莲花,轻轻婀娜,她向着最深处走去,擦着看守的红衣侍卫的衣角走过,终于走到了一处四处都是铜墙铁壁的房间。
他那么想念,那么眷恋,那么期盼,却换来了她无视的转身,跟着那个男人离去,可是明明两个月前,他们还那么亲密。
“嗯。”北堂绝轻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他,靠在床边,浑身都满是冰寒之气,让人不敢靠近。
他调动了一下周身的内力,已经大多平复,只不过还需要养上两天,这才撑起身子,抬眼看去那个白衣的男人。
但是她有自己的骄傲,她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卑躬屈膝,既然他选择了不要她而选择另外一个女人,她就不会去要一份有瑕疵的爱,且不说她来自二十一世纪,就光说看见他和另外一个人在床上亲热,就算她是个普通人也绝不会再转头。
一时间,三王府里整个哄动起来,要不是仍然有重兵把守,怕是就让一些和三王爷不对头的人有机可乘了。
脑海里的画面一转,立刻就变成了他和那个女人在屋里缠缠绵绵,还有公告上那次目惊心的字体,心里猛然一疼,如被针刺一般。
他不知道她的想法,他只是不想让她对自己唯一的感觉都变成厌恶。
北堂绝还在沉睡着,梦中的他遇见了他的汐儿,还是和原来一般那么喜欢窝在他的怀里,他以为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现在的他还是在军营,他的汐儿还在他的身边没有离开。
北堂绝没说话,静静地靠在床边,心里如同拧了一团乱麻,越想揪扯却缠的越紧,然后勒的他透不过呼吸。
所以,她现在几乎便是隐身的,只需要将自己的气息掩住,便可以出入自如了,而掩藏自己的声息却又恰恰是她最擅长的。
月陌皱了皱眉,眉目之间满是一派忧愁之色,真是多事之秋啊!
天牢倒不像是秘密的地方,门前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明晃晃的写着那两个字,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月凌汐眯了眯眼睛,脚步轻轻地往那里走,虽然她现在是隐藏了身形,但是也不能忽略这天牢的机关。
她进了皇宫,才发现这皇宫这么大,上一次她只来过一次,也并没有多走,夜一给她讲了一点大体位置,她几个纵跃翻上墙,快速向着目的地而去。
“绝,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月陌笑了笑,转身向门外走去。
她从指间抹出一根银针,然后插进那个巨大的铁锁里,轻轻鼓动了几下,看了看门上,那里果然有一条微不可视的银丝,连接着远处的一个铃铛。
然后紧接着而至的便是他在军营时对她的轻声细语,每天晚上,都那么动作轻柔的将她拥入怀中,替她驱散一身的寒冷,然后趴在她耳边唤道“汐儿……”
三王府里此时一片混乱,上下的暗卫影卫交织成一片,东跑西跑,四处寻找大夫,皇宫的京城的偏野乡村的请了个遍,可任谁都没有办法。
她是杀手,动了情以后便不是无情无血的了,她就算怎么想不承认,怎么想去忘记他,怎么来伪装自己,在夜深人静、烛火全息的时候,自己还是会冷,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个温暖的怀抱,那个……曾经让她那么眷恋的依靠。
他背着手转了个身,改换成抱胸看着他,笑道“你醒了?”
“现在你要怎么办?”月陌也不与他多废话,直接一语中的。
除此之外,他们竟然还得到了一个几乎要让所有暗卫影卫等知情的人疯魔的消息,但却除了一直淡定如斯的月陌以外。
月陌站在窗边,不看他们,也不发一言,没有任何吃惊的神色。他现在倒是担心他那个妹妹,明明那么爱绝,爱到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来给他渡毒,又为什么会和别的男人走,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在想,是不是当时自己追上去,她就可以回心,可以再次回到自己的身边,可是以她那般清傲的女子,选择的路是不是就绝不会更改?
若不是随同而来的月陌及时阻止了一下,并跟他讲明了这样的利害,他就真的要出动那十八鹰将去满天下追杀月凌汐了。
他沉默,眸底虽有寒冷,却终是掩着一抹心伤。
伸手去触摸,眼前的倩影却如同烟雾一般飞散开来,只剩下天地一片黑暗,而他,只有他一人,那个曾经说过不准自己喜欢其他女人的女子却不见了。
不过对于她来说,那可就是雕虫小技了,想她前一世的时候,什么机关没有破过,还会惧怕他这点没有科技含量的小技术么?
说来也奇怪,月陌虽然是月武的儿子,但是皇上却对他颇为青睐,也许是因为他自少年起就被逐出丞相府的缘故,所以皇上对他很是放心。
可是……
月凌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个月武也会有今天,还妄想着坐上皇位,真是痴人说梦。
这种事情本来他们是不懂的,可是那个云游四海的大夫却这样说“此乃一项古老的医人之术,大多早已失传,只有一些归隐的高人才懂得,至于在下,才疏浅薄,只能料断王爷曾受过此等医术,却不知其详情。”
心里阵阵的闷痛,他才终于知道喜欢一个人却心伤的滋味。
--三王爷除有些气血不稳外,毫无异状,之所以一直未醒,大概是因为心魔所致。
现下她又下落不明,到哪里才能找到她?她为什么不把一切都告诉他?自己又不能说……
“好好想想你的以后,有些事情,不是一看便透的,就算是仙人,也有判断错误的时候。”月陌虽然不能说出实情,但是旁敲侧击一下总是可以的。“认准了自己的心,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月武要被砍头的前夜,月凌汐便带着阿飘大摇大摆的向着皇宫而去了,阿飘的阴风将她一裹,任谁都丝毫察觉不出她活人的形态。
也好,你害死你的妻子,害死你的女儿,今天便下去陪她们。
一步错,步步错。她不会因为此而大意。
她还以为都是木头桩子,看来还真是小看了这个朝代人的智慧,门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锁头,从这里看向里面,便是早已衣衫凌乱,神志不清的月武了。
她嗅了嗅自己的手指,上面有着一股致命的毒药味道,她挑了挑眉,还真是费足了功夫啊。
而此时,众人的焦点堂堂三王爷北堂绝,现在正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进来的大夫一个个兴高采烈,出去的大夫一个个垂头丧气,答案无一例外。
“多谢。”影一鞠了一躬,挥挥手让人带着他下去领取赏钱了,然后看了看脸色都有些发青的暗卫影卫们。皇上来看了一阵,便回宫去了,毕竟宫外呆不得多久,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一众人。
北堂绝的眼帘眨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黑夜一般的眼眸,深邃而冷漠,屋里的暗卫影卫们也只是惊乱了一阵,此时都已经下去做自己的事了,只有月陌一个人还呆在屋里,等着他醒来。
……
月凌汐用手指牵住那根银丝,用手里捏着的银针将它狠狠扎进了墙壁中,铃铛轻轻的动了一下,却并没有发出声音。
那个门锁可比现代的机关要好破得多,她把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阿飘踹开,然后,飞速推开了门,身影闪了进去,速度快到让人根本无法察觉。
月武坐在地上,忽然觉得门似乎开了一下,可是转瞬间又关上了,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哎!一定是自己眼花了,这里的门怎么会开呢?
想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料到自己早已逐出府外多年的儿子会带着三王爷的亲信过来,如此,才会功亏一篑。
☆、第一百三十三章:属于人的呼吸
如今坐在这天牢里,多少年的心机计算竟然就这样失败了,他真是不甘心,好不甘心,如果再给他一个机会,结果一定不是这样的!
哈哈……这个王国他才是主宰者,到时候他一定要这群北堂一族的全部下了地狱,全去死!
他现在都有些近乎疯狂了,根本没想着自己现在是在哪里,还以为自己可以掌握一切呢。
月凌汐抽了抽嘴角,这还真是守卫森严……都不顾自己主子的死活啊!不过此时她想的更多的是自己到底要怎么出去。
尽管他真的很想把她揪出来,然后把所有的事情都问清楚,问问她为什么要离开自己跟另外那个男人走,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
“月武死了?”北堂绝高高的挑起了眉头,眼神忽然凌厉起来,问道“怎么死的?”
月陌现在觉着自己就像是一个老妈子,一面寻找着他妹妹的下落,一面还要管着这个不听话的三王爷,真是让人……
“来人,封锁这里。”北堂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月陌忽然就冲着没有人的地方冲了上去,但是他刚才的确听到了一丝……属于人的呼吸声,可是现在却也不见了。
月凌汐毫不犹豫地走出天牢,她不会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既然这具身体的仇已经报了,那她以后也就没必要在记挂着她什么了,现在这具身体是她自己的,理所应当!
“来人到底是谁?何不现身一见。”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刚才那张网的波动,月陌张口问道,警惕地看着四周手里紧握着剑柄。
这里虽然不大,却灯火通明,要看清楚人影十分容易,可是……难道对方根本没有身形?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前踏了一步,却被月陌拉住,他想的到的,月陌自然也想到了,就知道他一定会激动,才站到了他前面。
“我虽然不是人,但是可要比他那种东西高级得多!”阿飘万分高傲地瞥了一眼后面那个面容狰狞的亡魂,不屑地哼了哼。
月陌一翻身回到他身边,颇有些埋怨的看着他,声音不大愉悦“叫你在王府里养伤养伤,你偏偏不听,非要来这么潮湿阴暗的地方干什么?你看看,又对身体不好了?”
“哦,我的小主人,我一定会完成这光荣而伟大的任务。”阿飘的眼睛颇有兴趣的瞪大了一些然后把幽灵身子翻了一个过,冲向他们,故意将身旁的阴风都带起来。结去现王。
“是。”那些人闻言立刻行动起来,在出口和入口都设上了一张大网,上面挂着倒钩,而他们就像是不怕会让来者狗急跳墙一样,王爷和月大人身边都没有人保护。
她现在穿着的是一件独孤子何的男士衣衫,衣领将脖子都挡住了,眉头皱了皱,情急之下随手拿了一个手帕随时准备蒙住自己的眼睛,她可以听声辨位,但是这眼睛绝不能让他们看到,身体只能掩藏两个时辰,她以为时间够用了,可是现在……
月凌汐的眸光忽然一颤,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他怎么也会来这里?心跳忽然便不受她压抑,呼吸错乱了一拍,月陌眸色一变,忽然运起内力便朝她所在的地方冲来。
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杀月武,但他知道她绝不会与月武有半分关系。
养伤?他出什么事了?还要养伤?还不等她想完,手里勾着的玄丝忽然一松,月凌汐心里一惊,她要是从这里掉下去,下面就是北堂绝啊!
她可没有哪个闲时间看他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