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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狂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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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会打你的!”墨北又一次重复,许下承诺。

彷如真的相信了她,耶律千枭楞头愣脑的昂起脸,大掌紧紧的抓着墨北的衣衫:“肚子饿,枭枭肚子饿。包子,这么大这么大的包子!”边吵闹着边比划,口水也溢出了嘴角,好不狼狈。

“呵呵,殿下等着,我和容公公去御膳房要些糕点。”见了嚷嚷着要吃东西的人,她就会想起走失的爱吃鬼。

其实以目前的情况分析,即便是他们去讨吃食,御膳房也不见得会给,毕竟墨北早已见识到了什么叫“主荣奴比人强,主卑奴比狗不如。”大概没人会把知暖宫的太监当一回事。

不过墨北用意并不在此,吃喝倒是小事,她想去瞧瞧那里有没有被偷的痕迹才是真的。

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爱吃鬼。

可奇怪的事发生了,不管她如何拽华容,那斯就是直勾勾的看着傻笑不止的耶律千枭,一动不动。

“容公公,容公公!”墨北扬高了声调,这娃是不是发花痴了?

果然,华容激动的哇了一声,两手一拍叫道:“殿下长的真俊,真俊啊!”

“咱家天天起床洗脸的时候,老是被自己的俊俏吓一跳,今儿瞧见了主子才晓得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真好看!”边说着,狼爪边向着耶律千枭伸去。

墨北翻翻白眼,毅然决然的将某人强行拖走,手痒的直想抽人。

意外之财

待人去屋空后,男子缓缓抬起头,薄唇轻勾,惊人的俊颜丝毫不见方才的呆滞,蓝澈的眸忽明忽暗,烟波浩淼,望进去好似空无一物,却又仿佛还有不能触及的深处。

“小墨子。”耶律千枭将这三个字放在嘴里细细玩味,阴冷勾唇,看不出喜怒。

啪嗒,啪嗒——

殿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雨,细如银毫,不动神色地打湿了墨北和华容的衣衫。

“终于下雨了!”后者似乎很高兴,忘情的伸出手,笑颜如花。

墨北看了他一眼,再瞧了瞧并不茂盛的白杨树,拧着柳眉笑问:“这里很少下雨吧?”

“嗯!整整大旱了三十八天有余,再北上一点的廖城正闹灾荒呢。”华容嘴上嘀咕着,小脸慢慢阴沉了下来,眸中闪过亮:“墨公公,你这样问很奇怪啊!什么叫这里很少下雨吧?你不是敦煌人吗?”

手臂一顿,墨北重新将眼前的同僚打量了一番,不慌不忙的说:“我刚刚从南方过来,对这里的气候还不太了解。”既然少雨,这样回答肯定没错,看这花草树木的生长状况,倒像极了现代的兰州西北部。

“喔~原来你是轩辕凤城人啊!”华容笑了笑:“怪不得瞧上去皮肤白白的,个子矮矮的。”

个子矮矮的?墨北挑眉,笑的倍加斯文。怕再直接问什么会让对方起疑,便故做哥俩儿好的揽过他的肩膀,嗓音沉了几分:“容公公去过凤城?”

华容一听这话,就算没去过,也开始天南海北的吹,薄唇一张一合,不止不休,似是不晓得什么叫做口渴。

墨北自动将这些废话提出精华,原来这天下并未统一,除去敦煌,在黄河以南还有另外一个王朝。而且听他的意思,自己身处的地界倒像是中国古代的北辽,而轩辕那边则是南宋。大致上,可以这么理解,万恶的架空穿越!

许是觉得哪里不对头,华容收了声,摸摸衣衫,没有!再摸摸,依旧没有!他愣在原地,傻眼了。

墨北凑过去,明知故问:“容公公,出什么事了?”

“我的钱袋不见了!”华容紧咬着牙缝,满脸的欲哭无泪。

忍住笑意,墨北正儿八经的说:“许是落在知暖宫了,我们回去找找便是,你莫要着急。”

“莫要着急?咱家能不着急行么,那可是银子啊!”嘴上虽这样反驳,脚下却不自觉的跟上了步子,华容心道活见鬼了,好端端的钱袋为何会不翼而飞?唉!眼下也只有回去寻上一寻了。

墨北带头走在前面,动动沉甸甸的左臂,一脸春风得意。没想到一个小太监这么款儿,这算不算是意外之财?

各自怀揣着心思,两人没走半响,便又回到了知暖宫。

华容刚想推门进去,只听哐当一声!

“你这个傻子,还真当自己是爷了?”

“给本王打,狠狠的打!”

“不吃是吗?吩咐下去,饿上这野种三天三夜,看他还倔不倔!”

挨打

墨北顿了下,猛的推开门。眼瞅着耶律千枭被按在地上,一侧的小太监不断的将那些长了菌的馊食强行灌入他的嘴里,讥笑不已。

“恶!”一旁的华容又开始干呕,下次连腰都弯下了,长长的发迹挡住了看不透的脸。

可是,还没完。

高坐中央的华裔少年,小小的年纪很是歹毒。只见他手上拿着带刺的长藤,啪啪啪的抽在耶律千枭直挺的背上,呲牙咧嘴的大笑,仿佛人生最快意也不过如此。

“呜,不要打枭枭,饭臭的,是臭的!”男子不住的摇晃着头,求饶的声音就像是受到重伤的野兽,瞳眸里是溺死人的脆弱。

心口突的一揪,墨北攥着拳忍了忍,喉间涌出的无力感,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哥哥常说的话、

当你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就不能保护想要珍惜的人。

如今的她,根本不可能上去拽过所有人,甩上几鞭子。

那样做所带来的后果,只能是当场拖出去被斩首示众。

她还没有白痴到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既然不能打,那一起挨打总行吧!

没有多想,行动比神经还要快。

墨北轰的一下冲上去,牢牢抱住耶律魔枭的身子,用纤细的手臂挡下一次又一次的鞭打。

一下,两下,三下。

她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暗想别让我知道你谁,否则我让你全家都睡不安稳!

她墨北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别人踹她一脚,她定要讨回十脚!

对方似乎没料到会冲出一个太监,愣了半响怒吼道:”你这个该死的奴才,你。”还未说完,华裔少年便被墨北凌厉的目光盯在原地。

那一双大眼黑白分明,无法无视的平静清澈里透着冰冷和杀气。

“大胆!谁准你如此看本王!”啪!又是一鞭,破衣渗肤。

墨北偏过头,虽是卑贱的姿势由她做来却是一股狂妄。

她不怒反笑,额头上溢出一层层薄汗。

汗珠落在耶律千枭的脖颈上,他抬起眸,深沉的桃花眼里映出一角芳容。

长袖下的梅花针,蠢蠢欲动,紧紧咬着牙,血腥味弥漫至整个口腔。

不行,不能出手!

如果现在反抗,十年的隐忍,必定毁于一旦。

但,这个太监为什么要护着他。

生平第一次,耶律千枭猜不透一个人。

他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看着他的脸色逐渐变白,看着他的薄唇微微勾起,看着他温暖坚强的笑。

一时间,蓝眸里只剩下这么一个影子,清晰无比。

打着打着,少年似乎觉得没了兴致,狠狠的补上两脚,转身拂袖道:“小盘子,小棋子,我们走!这废物留着改日再教训!”猎物就要一点点的磨去野性才有乐趣,下次等拿到新东西,再用到这个傻子身上!

只不过,昨日可真真可惜了。

他让人强灌了些春药给这傻子,居然错过了欣赏的机会,都怪父皇非要夜审诗词。

唉!少年边走边叹气,突然脚下一个啷当,姣好的脸蛋直冲白墙。

诡异

砰!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少年吃疼得抱着膝盖,恶气冲冲的抬起头,左眼青一块,右眼肿一块,修长的鼻梁下是两道血痕,像极了国戏里的花旦小丑。

一旁伺候的小棋子赶紧上前想要将他搀扶起来,岂料却被一脚踹了三丈远。

“今日之事若是谁敢宣扬出去,本王定会要了他的命,哼!”华裔少年眼光带狠得扫过腿下,再看看屋内的人,可恶!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摔倒!

火大的一拳凿在木门上,心中既懊恼又羞愤,只有撒气的跺着脚离去。

“殿下,你没事吧?”见小霸王走了,莫北拉起耶律千枭的身子,替他将口里的馊饭全都拍出来,俏脸沉了几分:“刚刚那个人是谁?”

“不吃,臭,臭!”耶律千枭像个调皮的孩子,挺鼻微微皱起,身子紧紧贴着墨北,这太监身上为什么会这么香?

见他这样,墨北知道多问无益,便转过头去唤声:“容公公。”

岂料这一声轻唤竟惹来了一阵嚎啕大哭。

“容公公,敢问你这是怎么了吗?”墨北突然觉得头疼。

“呜呜呜,殿下!殿下的脸被毁了!”

一道血痕不至于被毁吧?嘴角抽一下,再抽一下,墨北深深吸口气:“方才来的人,你可认得?”

华容一听这话,刚刚抽泣的声音立马来了个八十度大转弯,笑的那叫一个春风百花开:“咱家的志向可是做煌朝第一宦官,自然是什么都晓得!”

“那刚刚那位是谁?”墨北挑眉,似是注意到了什么,缓步走到门边。

华容抚着下巴,很认真的说:“咱家第一次见,现在还不知道。”

“容公公。”墨北转过头,开始磨牙:“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晓得吗!”

“喔~那个是等咱家成为第一宦官后的事!”华容冲着太阳昂头,满脸的珠光宝气。

墨北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捏起地上闪闪发亮的物什,薄唇玩味的扬起。

是银子?也就是说小霸王不是自个儿摔倒的,而是被人算计了!

可房间里只有三个人,会是谁出的手呢?

双瞳里布着疑惑,墨北越发觉的这皇宫处处都透着诡异。

一个花痴太监,居然万千富贵。

一个落魄皇子,却过的猪狗不如。

即便是个痴儿,也不该如此受人欺辱才是,再怎么说都是皇族血脉啊?

可为何太监能辱,他人能欺?

奇怪,奇怪!

就连知暖宫外多到数不清的锦衣卫也很让墨北咂舌。

一处荒废依旧的破院,一个不受恩宠的王爷,用的着这么多人来看守吗?

墨北摇摇头,心烦的整理不出思绪来。

“饿,包子,好大好大的包子!”耶律千枭凑过脸来,又开始讨吃食,长发下的蓝瞳溢出流光异彩,无人瞧得见。

越看越觉得他像南瓜,墨北亲昵的拍拍他的头:“殿下,今儿我们不吃包子,吃烧烤!”

“烧?烤?”耶律千枭无意识的皱眉,这是什么?是他装傻装时间太久了吗?怎么从来未曾听过这道吃食?

烧烤

傍晚,微风,碧空万里无云。

墨北手脚麻利的将耶律千枭的鞭伤处理好,便拉着华容一同去院里转悠。

“墨公公,咱家见你刚刚替殿下挡了那么多下鞭,不疼么?”华容拉拉弹弓,笨手笨脚的样子,让人很是无语。

墨北盯着树枝上的麻雀,神秘一笑:“我有神功护体。”所谓神功就是防弹衣,她从来不做乖乖挨打的蠢事。

啪!

石飞鸟落,招来华容各种羡慕嫉妒恨。

“墨公公,敢问师拜何处?”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当摆设似的在那讨教。

墨北翻翻白眼,将麻雀递给他:“好好看着。”

“墨公公吩咐的事,咱家定将舍命到底!”雄赳赳气昂昂的一挺身板,华容开始眉目不眨的盯着麻雀,大眼瞪小眼。

现在墨北已经懒得搭理他了,这人不是小时候被驴踢过脑子,就是发烧烧傻过。

她美目扫了一周,直立拉钩,每一个动作都做的赏心悦目,快狠准的手法让不远处的耶律千枭玩味十足。

这太监不简单。

会不会又是那人派来试探他的?

缓缓勾起冷笑,耶律千枭拂袖斜倚在门边,深蓝的子瞳里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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