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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畜生走的也太慢了,怎生就没有马匹跑的快呢!
墨北将头靠在她身上,手也环住腰,头疼目眩,好几次都险些摔下去。
她眯起眼,望向透蓝的天空,太阳如同一个喷火的熔炉,刺的人不甚舒服。
就连迎面而来的风,都夹在着薄沙,她呛了一声,轻咳了几声,苦涩的扬起薄唇。
在现代的时候,她总想去滕格里沙漠,感受一下太自然的伟大。
如今是有了机会,却生生的再要她的命。
“公子,公子!”落幕摇摇混混欲坠的墨北,惊喜的指着前方半残的城池:“到了,就是这里!”
墨北抬目望去,先是嘴角一抽,待到慢慢走进,才发现这地界比自己想的繁荣
来往的商队数不胜数,骆铃发出一串连着一串叮叮当,散在街上每一处。商队的人大多都面蒙黑纱,只露出一双眼在外,或蓝或黑,多了几分神秘。
与以往的城镇不同,在这里看不到买菜买鲜果的小贩,多以贩卖马匹,丝绸,兵器为主。
街上倒也热闹,茶馆屹立在两处,喝茶的大汗赤着上身,大吼一句:“小二,再来一壶!”
一派和乐融融,繁花似锦。
只不过少了点,呃,怎么说呢。
对了!
女子极少,偶有一两个女子,也是身着黑衣,头带遮面纱。
像落幕这般水灵灵的花姑娘这里定是没有的。
光见那彪悍的本地人如狼似乎的目光便能瞧出一二。
感叹声一波接着一波,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你推我推的围在落幕她们四侧。
墨北轻轻皱起柳眉,轻吐几个字:“走快些。”色字头上一把刀,以她看这城镇似是无人管理,若是出点事,她们连自保都难。
落幕当然也是知道的,驱动着骆驼往前行,走了约莫十分钟,顿下了身子,左右看了看:“公子,我们下来走走吧?”
一见她们落定的地方,紧随而来的大汗们突然变了脸色,神神叨叨的指指点点,吆喝道:“姑娘,你莫要进去,还是跟着爷儿玩玩吧!”
“那地方闹鬼的,进不得,进不得!“
落幕恶狠狠的回瞪了一眼,刚想抽剑动手。
墨北一阵轻咳:“他们人多,忍着点。”
“奴婢失态了。”落幕懊恼的咬下唇,将剑收回来:“公子,我们今夜就住这儿吧!”
“小幕,原来你在这有认识的人啊。”墨北了然一笑,由她搀扶的下了骆驼。
两人结伴朝着巷子走过去,望了一眼布满蜘蛛网的木门,墨北轻咳了几声:“你确定是这儿?”
“嗯!”落幕点点头,尴尬道:“虽然我也没来过,但是飞鹰传书上确是写的此地。”
墨北半信半疑的推开门,发烫的身子靠在门旁,一脸呆滞的看着阴沉大堂,满脸苍白的挡住落幕:“你先做下心理准备,看了会吓到。”
“公子放心,小幕胆子很大的。”落幕边笑着边推开她的身子,突的整个人愣在原地。
这,这是什么!
干枯的四肢扔的到处都是,血似是被放干了,狰狞干涩,看上去更是让人难以接受。
大堂中央供奉的是不下一百骨灰盒,屋内除了棺材,便是横七竖八的酒壶。
落幕忍住发自心间的寒气,扭过头不断的干呕出声。
“没事吧?”墨北帮她拍着背,徐徐的喘息:“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看看。”
落幕很想说我也一起进去,只不过又扫了一眼只剩半张脸的死人,这番话全数吞进了胃里,纠结出无尽的酸水。
墨北也觉得恶心,但是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她们两个女子,在这诡异的城池里,就怕住个夜店,醒来被剁成肉包都不知道。
这屋子看上去虽恐怖,却是能摸得透,就这样想着,她小心翼翼的迈开脚步,时不时的轻咳几声。
用手拨去眼前的蜘蛛网,偶有微薄的网丝吸进鼻腔里,呛的她喉咙直冒火。
指腹划过骨灰架,手上捏了捏,双眸骤亮:“这里应该有人!”
“脚下的酒坛有几个是刚刚开封的,地上的水迹还未干。”
“这木架上也没有灰尘,看的出刚刚打扫过。”
落幕轻笑看着墨北,忍住不断涌出的厌恶感:“在这般情况下,公子还能如此细心,真真叫人佩服。”
“小幕,你就别拿我打趣了。”墨北苦涩的扬起薄唇,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一只手按在棺材上,忽的美目微眯,俯下身来,仔细看了看。
“怎么了?”落幕问。
墨北摇摇头:“没什么,把骆驼牵到后院吧。”
“好!”落幕边应着边向院子里走去,待一切安妥好,方才回来。
手里拿着干粮和水壶,本来打算好好吃一顿晚饭,却一见这屋子,只是不住的喝水。
墨北找了柱子,靠着坐下,全身却不放松,精明的瞳来回望着四周。
“公子,你身子要不要紧?”落幕担心的望着脸色青白的墨北,着急的抚下身子,将手放在她额头上,惊呼一声:“好烫!”
糟糕,连日的奔波逃亡,连她这个正常人都受不了,更别说带病在身的公子了。
一向聪明的她,没了主意,来回绕着木柱转圈:“不行,我必须出去找个郎中来!”
“不必!”墨北费力的拉住她的衣袖,喘口气:“咳,你,咳,你也看到外面那些人用什么眼光看你了。”
“天暗了,明日再去。否则你这般出去,若有个好歹该如何是好。”
落幕一愣,心口涌出一道暖流:“公子不是说恨不得一剑捅了奴婢吗?”
墨北的脸闪过一道暗红,嘀咕了一句:“贫嘴!”
“公子,你这样的人真少见。”落幕笑着将所有的衣衫拿过来,全部裹在了墨北的身上:“敦煌的女子性格爽朗,多为巾帼英雄。轩辕的女子娇小柔弱,琴棋书画随手捏来。可全都逃脱不了一个痴字。”
“仿若一生都只为男子而生而活,嫁与英雄,长守一生。”
“公子竟断的这般爽快,真让小幕心生羡慕。”
墨北喝口凉水,感觉喉间热的能把水烧沸腾:“你这是在骂我绝情?”
“公子!”落幕慌了,又看她邪佞的浅笑,娇斥了一声:“奴婢是说不过公子的,伶牙俐齿,嘴上不饶人。”
“除了王上,怕是没谁震的。。”话一出口,她便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赶紧指指满屋的棺材:“也不知道是谁会好端端的将这些东西放在屋内,这不是找晦气吗!”
墨北皱着眉,却是不说话。
有时候,情不是那般容易断的。
那个男人穷追不舍的捉她,怕是将她恨透骨了。
给读者的话:
七夕,多写了240个字,应该是免费给大家的,么个。
这章是一大章,加更了。
书友上传 墨北恶梦
两人又说了些话,便觉眼皮重,均均靠着木柱打起盹来。墨北起先没有睡,双目警惕的盯着四周,时不时的喝几口水。无奈辗转几日,早已将体力透支个干净,终是敌不过倦意,沉沉的睡了过去。乌外的天已然全黑了,院子里的大槐树被吹的哗哗作响,听来竟有几分毛孔悚然。伴着风声,还有细小的木板响动。 “吱呀”“吱呀” 一阵又一阵,缓缓慢慢的从屋外传来,像是有谁在拿着锤子钉棺材。许是烧的太严重,墨北竟恍惚的来到一处荒漠,她晕晕乎乎的走着,脚下像是踩着棉花,也不知晓要去哪。路边堆满了断肢白骨,古藤的树枝上偶尔停着一两只乌鸦,发出骇人的鸣叫。 “姑娘,莫往前面走了!” 忽的,身后响起一道嘶声。墨北回头去,只见沙丘上坐着一个老婆婆,头低垂着,长长的发遮去了容颜,嘴里咯吱咯吱的似是在吃着什么东西。 “老nainai,这般晚了,你怎生不回家?”墨北说的恍惚,手却抚上腰间,暗自提防。老婆婆不说话,摇晃着头,哼起了曲:“过来吧,我会把你的骨骸都吃的一干二净。” 声音很细,细的仿佛就要断掉的丝线,又是那么悠长。
墨北皱起柳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啪的一下甩开长鞭,撩起老人的发:“不要装神弄。。。” 话还未说完,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住,老人的双眼怒睁着,翻着白眼珠,眼圈发黑,脸色白的像初冬打的霜,嘴唇却是那么红润,口中diao着ye鸡,眼角,嘴角的血迹已经干了。嘭!水壶坠地,惊了沉夜。墨北猛地惊醒,粗粗的喘着气,一甩长发。玉手抚上xiong口,还好是个梦。墨北拿起掉在地上的水壶,却不轻易见到屋门半开,大堂里黑糊糊的,只能看见家具的轮廓,骨灰盒的红色布沙被风一吹轻飘飘的晃动着,整个房间里好像布满了雾霾,看不清楚什么东西,一股冷气窜进脖颈,本是暴夏,居然让人有些凉意,她不自主的缩起了脖子,jing明的双目微微眯起。墨北回头去,本想叫醒落幕,却见身旁竟,竟空无一人!后脊阵阵发寒,粘乎乎的黑衣贴着背,墨北分不清是冷是热,只觉有股凉气从脚心直袭xiong口。她谨慎的弯腰站起,步步提防,不出一点错乱。 “吱呀”“吱呀” 深邃廖远的木板声断断续续,不大却骇人,墨北适应着眼前的灰暗,小心翼翼的朝着屋外走去。这是落幕的鞋子!
月下,血红的绣花鞋,让她一愣,袖口中隐着寸不离身的匕首,走一步,紧一分。 “吱呀”“吱呀。” 木板声越近,越是让人心中不安。仿佛有几十只蚂蚁,吞噬着神经。紧绷,再紧绷!墨北动动喉咙,走近院子。中央是一棵三人粗的槐树,枝叶茂盛,花开正浓,密密麻麻的投下阴气的暗影。树干下,竖了一方棺材,半开不开的戳着。 “吱呀,吱呀,吱呀!” 墨北听着令人恐惧的声响,心中赫然一惊,她记得刚来时这里是没有棺材的啊!
书友上传 怪婆婆是谁的师傅?
正这般想着,哐当一声巨响!
木板具裂,如同诈尸般,棺材里飞钻出一道暗影,白发黑衣,惹人心颤。
墨北向后退了一步,紧咬着牙,举起匕首。
几乎是同时间,死尸俯身而下,如流鹰般冲来。
撕拉!
衣破,手曲,紧紧的捏住墨北的喉骨。
似水般的瞳里倒映出一张半烧的脸,狰狞恐怖,结了疤的眼皮尤为惊人。
“嘎嘎。”
“嘎嘎。”
嘶哑的笑声零零碎碎飘荡在狂风中,如同子夜哭泣的猫头鹰。
〃咳,咳,临死前,咳,我能不能说一句话?”墨北拼命的吸着气,千般思量却不想对方身手如此之快,竟让她连举刀的时间都没有。
死尸垂着长发,阴森森的说:“你想求饶?做梦吧!”
“老身要把你的血吸干,做成我这鬼屋做漂亮的灯油,嘎,嘎嘎!”
墨北扭着身子,手背爆出青筋,争取一字一句清晰:“前,前辈的笑,笑声真难听!”
似是没有料到对方会说出这句话,那死尸一愣,眸中闪着赞赏,忽的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拍拍墨北的肩,连叫三个好字。
“呼,呼呼。”墨北喘着粗气,喉咙滚烫如火,痛的她咳了又咳。
死尸扫了她一眼,负手而立,长发四起,阴森褪去,倒有了几分仙骨:“不亏是徒儿看上的女子,够胆量!哈哈,老身喜欢!”她大笑着,随手扔过去一坛花雕。
墨北一个倒空翻,将酒接到手上,假应一声:“前辈过奖了!”幸好她反应快,不然脑袋非要被砸个洞出来不可。
“谦虚做甚?”死尸冷哼道:“老身给的酒,还不快快喝下!”
墨北对这状况哭笑不得,也不怕她在里面下毒,一口喝了个底朝天:“好酒!”
“女娃,你不错!”那死尸笑的疯癫,性子极为怪癖:“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