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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炀看了看花娘因为生气而布满了红意的脸,又望了望花荫消失的方向,心里也跟着产生了一股子的怒气。
小荫倒是好,又扔下了他!
心里一股子的小人心里在作祟,他笑盈盈的将花娘拉坐下来,准备好了为花娘讲述一切发生在安侯府的事儿,自然最重要的是包括了,花荫和戎离的那一段儿。
走在路上的花荫忽的打了一个喷嚏,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了没人,她忽的又打了一个喷嚏,结果可想而知,过不了多久,花娘就追了过来。
在拐角处,花荫看到了安炀正冲着她得意的笑。
一看着这个神色,花荫的心里就有谱了,想着准是这安炀又将安侯府里的事儿给告诉娘了。
还未开口,花娘已经将花荫拉进了她的屋子里,房门一关,瞪着她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荫儿,你还嫌你那个糟老头没有将我气够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如果你只是去了老东西那儿,我倒是不担心你,可你怎么惹了这许国,你最不能惹的两个人,你让娘以后这日子还得怎么过啊。”
花荫愣住,心里暗叹一声果然。
“娘,别,事情也没那么糟糕,你看我这不就是回来了吗,也没什么损失啊。”
花荫原本想要好好的安安慰娘亲,可是,让她没想到是,她这番安慰非但没起上任何作用,反而将花娘的情绪弄的越加的不可控制。
见状,花荫连忙打住,难得的在花娘的面前装乖。
“娘,我答应你,我从明天起,我就开始消停,收敛好自己,不让你担心,我说到做到!”
看着花娘不相信的神色,花荫连忙信誓旦旦的拍头作为应答。
“娘,你这可得相信我的话。”
花娘难得见着女儿像是现在这般的对着自己说话,心里虽有点怀疑,但终究还是同意了。
最终,花荫好说歹说,方才是将花娘给劝慰住。
待花娘一走,花荫的脑子里立马想到了安炀,她愤愤的磨了磨牙,心里暗暗的想着总有一天,她要好好的整治整治安炀。
此仇不报非君子!
脑海里,恍然之间,又浮现了安炀赤条条的躺在床上,在花莺阁接客的事儿。
如今,还真是得好好的想想应该安排什么样的客人给安炀,否则,如果有一天,她这花莺阁真的有幸收了安炀这样的人,那时候,再想,也就为时已晚了。
带着脑子里的污浊念头,花荫幻想着安炀在床上被女人那啥那啥的时候的香艳场景。
场景一变,床榻上那原本压在安炀身上的男人瞬间变了一个人,变成了·····戎离!
花荫甩了甩头,将脑子里这恶俗的事儿给抛的远远的,对方才自己脑子里那戎离将安炀压在身下的场景也是感到了无比的恶寒。
正文 17虚惊一场
第二日,悲惨绝顶的,花荫是被阿九吵醒的。
花荫怒然的瞪着阿九,不满的道,“阿九,你吼什么吼!”
难道她太过亲切了,不然,再怎么说,她这堂堂花莺阁老鸨的女儿,怎么无端端的就被人凶了?
越想,她的心里就越加的苍凉。
阿九看着花荫,心里很是欢喜。
今早,他也是从花娘那儿听说花荫回来的事儿,得了花娘的吩咐,他立马转身往花荫的屋子里奔了来。
这番看着花荫望着他的灵动目光,他终究是回过了神来,笑道,“花大,花娘找你有事儿,她让你直接去紫儿的房里,她在那儿等你。”
“紫儿?”花荫蹙眉,娘这一大清早的,无缘无故的就唤她去紫儿的屋子里?
往日,她怎么没发现,娘有这么关心紫儿?
利落的穿上男装,她简简单单的将自己收拾规矩,直接往紫儿屋子里走去。
阿九跟在她的身后,一如往日一般。
“可知阿娘唤我做什么吗?”她侧眸看他。
阿九摇头,“应该是和紫儿有关的吧。”
花荫瘪了瘪嘴,她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想着紫儿当初被那变态客人用滴蜡的方式虐待过,花荫的心里产生了一股子的担忧。
难道,那死变态给紫儿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了?
沉思之间,她已然走到了紫儿的屋子前,跨过门槛,果然,花娘正坐在一旁,神色很是严肃。
而紫儿则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
“紫儿,发生了什么事儿?”花荫担忧自己心里猜测的事儿是真实的。
“能发生什么事儿,她不过是怀上了男人的种!”说话的人是花娘,听得出来,她的语气中含着薄怒。
再看紫儿,此时,她的眼眸有些红肿,花荫顿时明了,一定是娘刚责备过紫儿。
“娘,你出去,我和紫儿说说话。”花荫担心娘的性子,会让紫儿咬着心里的话不说。
“出去做甚,这事儿等着解决。”花娘的生气是有理由的,毕竟,她亲自定下了这楼子的里的规矩,即便是任何人,都不可以私自的怀上客人的种,每日接了客,那就是定然要饮苦药以防后患的。
“娘,昨晚的账还没算呢,难道,你就不怕柜台再卡上你几两银子?”她的这个娘,她还不了解吗,对付她,没有办法的时候,就提银子。
花娘听女儿这么一说,也确实是想起前几日自己差点就被贪了几两银子,再看看床榻上一脸虚弱的紫儿,想着,既然这自己定下的规矩都是别她破了的,此番,若还要因为她而丢上几两银子,那就是万万不划算的。
一旦想通,她立马去监督手下查账。
花荫凝了花娘一眼,见阿九还站在一旁,送了他一个离开的眼神,阿九立马会神,迈步离开。
待屋子里已然是没有了其他人的时候,花荫方才转眸看向了紫儿,道,“怎么忽然发生了这个事儿?”
紫儿平日里可是一个细心的紧的人,她不会相信,紫儿是因为忘记了用药,所以,才会导致今日这事儿的发生。
紫儿的面上带着复杂之色,她低垂着头,手紧紧的揪着床单,却是一句话也没曾说。
“紫儿,你看着我说话。”花荫用手摆正紫儿的脸,让紫儿正对着她,“紫儿,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会事儿。”
“小姐,我。”紫儿欲言又止。
花荫神色一顿,有些挫败的开口,“紫儿,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一个连知心话都不值得提的人吗?”
“不,不是这样的。”紫儿有些激动,想起往日花荫对她的照顾,心里顿时涌上了一阵的感激。
此番,还真是不想要隐瞒花荫,可是,这话到了嘴边,又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花荫凝着紫儿,笑道,“那就告诉我,没关系的,如果有什么问题,还有我呢,在这个花莺阁,我就是你的亲人。”
“亲人。”紫儿重复着花荫的话语,神色有些飘远。
花荫蹙眉,担忧道,“怎么了?紫儿。“
紫儿没有回答,她的眼里涌动着花荫从不曾看到过的神色。
这小妮子平日里是不曾有着什么状况,这次的怀孕事件倒是真的让她有些匪夷所思了。
“我,我想保护肚子里的孩子。”紫儿伸手抚过腹部,一只手,缓缓的在肚子上慢慢的打着圈。
花荫愣住,她看得出来紫儿此时有多么的坚定!
可,紫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留下客人的种,然后凭借着肚子里的种,想要以此来混一个赎身,或者是嫁入有钱人家做姨太?
不,不会的。
紫儿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是清楚的很,就算是说别的姑娘那么做,花荫的心里都敢相信,可若是说紫儿想要这么做,花荫就不相信了。
感觉到了花荫怔愣的目光,紫儿抬眸,定定的冲着花荫点头。
“对,小姐,我要留下他。”
花荫不是瞎子,她看得出来,紫儿此时眼里闪烁着喜悦!
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吗?
但是,她还是不得不开口,打断紫儿此时的喜悦,“你知道你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还未等到紫儿开口,楼子里忽然窜起了一阵的响动。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给我搜,就算把这里翻上一个底朝天,也要把画像上的那个男人给我寻出来!”
听着这声音花荫是恍然一惊。
这声音对她来说是太过熟悉了!
是戎离那个变态!他来这里做什么?
透过门缝,她看到那些士兵的手上拿着一副大大的画像,画像上的男人是······是他!
他来了!而且还带着他的画像来?难不成,他现在还真是要来找她的。
脑子里划过诸多的思想,他今日不是要上京的吗?他怎么来了这里?
随着脚步渐渐的靠近,她在没功夫去想那些事儿,一颗心也跟着跳到了喉咙眼上。
不行,她不能让他给寻回去,这个变态,就不该和他过多的接触。
可是,这楼子就这么小,现在,她还能去哪儿躲啊!
“小姐?”紫儿困惑的唤她。
花荫连忙冲她摆手,整个人对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眼看着有人向着这个屋子走过来了,她正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就假装的扮一次客人,让紫儿随她演上一出活春宫。
这时候,戎离的身边走过去了一个人,他贴在戎离的耳旁低声说着什么。
花荫将耳朵凑近门处,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几个字眼‘皇上’‘上京’,紧接着,戎离不甘离去。
望着戎离离开的背影,花荫顿时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不然还真让戎离这个变态给抓了去,如果,她真的吧她当男人给做了,那该怎么办?
“小姐。”
紫儿的声音传了过来,花荫转眸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紫儿已经从床榻上站起来,向着她走来。
正文 18混混爹和渣男
花荫见状,急忙转身,将紫儿重新扶到了床上,“身子还没好,就好好休息休息。”
紫儿点头,眼里噙着雾水。
见着紫儿就要躺下,花荫才是想起了脑海里的事儿。
“对了,你还没给我提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可以想想办法,这样拖下去也是没有用的。”娘在紫儿怀孕的事儿一定会很介意的。
“小姐,他,他是我小时候的伴儿,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紫儿有些激动,说话的语气也是有些哽咽了。
花荫坐下身来,点头,应道,“我懂你的意思了,你喜欢他,所以,你就不想将肚子里的孩儿打掉?”
“恩。”
花荫沉思,忽的开口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儿?”
紫儿颔首看着花荫,脸上带着笑意,“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我唤她二黑哥,后来,我因为家境原因,我爹将我卖了,前不久,二黑哥来这楼子里寻我,他花了他很多积蓄,就只为了见我一面,我想给他生孩子,我。”
花荫听到这里已经大致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了。
她点头,应道,“他住哪儿,我给你想办法。”
“刚到城里做小本生意,在城西的小巷子里,他租了一个铺面,预计专门经营油纸伞的生意。”
“恩。”花荫点头,暗暗的想着,就给些银子给那男人,让他自个儿来将紫儿赎回去便好。
想来,那人是做个小本生意的,虽然不会给紫儿多么富足的生活,可在一定的程度上,也是可以满足紫儿的。
毕竟紫儿是喜欢着他的。
思想落定,她已然推门而出。
这一大早的,楼子里的姑娘都还没起身,所以,也显得格外的静。
走出花莺阁,路上行人悉悉索索的从花荫的身旁走过。
花荫想,紫儿的二黑哥想来也是一个老实人,今后,若是紫儿嫁给了他,也定然会有好日子过的。
欣慰之余,她加快了步子。
城西小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