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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心疼的揉了揉花荫的头发,再度询问,“荫儿,你真的要走了么?再多呆呆吧,娘怕你不习惯京都的生活。”
花荫抿着嘴角摇了摇头,暗暗的想着,早走晚走还不是要走,还不如早些走好,至少,那时候,安炀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动作,她还是不希望因为想要留住她而出事儿的,可口头上却是另外一个回答,“不了,娘,我从没去过京都,想要早些去,看看京都的风光,如果往后我想洪都了,还是可以快些回来的,娘也知道,洪都和京都没有多少距离,我用不着多久就可以回来的,没有娘想的那么糟糕。”
花娘不熟悉宫里的规矩,只是听人说那里面很黑暗,各种阴谋诡计都是存在的,所以,更不希望花荫进宫,花荫的乐观派终究是影响道了花娘,花娘想,花荫是一个那么好的女孩子,而且又机灵活泼,或许,荫儿可以步步顺心也不一定!
一顿饭大家的吃的很是沉默,花娘不断的为花荫夹菜,虽然全是花荫喜欢的菜色,可是,花娘夹菜的频度太快了,还是难免的将花荫的碗给堆上了一个小山头。
花老爹蹙着眉头,提醒花娘,“女儿吃饭的速度都赶不上你夹菜的速度了,你别这么快,让女儿吃的紧张兮兮的。”
花荫掩嘴轻笑,“娘啊,我知道夹菜,你别那么热情,你瞧,爹都看出来了,你还一个劲儿的夹菜。”
花娘不再给花荫夹菜了,可是这厢转向花老爹的目光却是充满了威胁,本是想要如同往日和花老爷来上一阵争执的,但是,在对上了花荫的目光之后,她收回了那个威胁的目光,只是淡淡的道,“还是那句话,吃饭!”
花荫笑,这顿饭吃的还真是实在,花老爹和花娘还真是没有一句话也没有争执过。
饭后,花荫拍着肚子慢悠悠的沿着花楼的小行廊散步,平日她没曾发觉,这次是真的要走了,她才那么的不舍,她不舍的离开这里。
桃花已经渐渐的卸了吧,花荫伸手,想要接住那些飘落下来的桃花瓣,目光却是无意之间对上了远处的一袭白色长袍男子。
是晏憬!
她缓缓的踱着步子向着晏憬走了过去,见晏憬正在正专注的将目光放在远处,似在观察什么,又似在思考什么。
花荫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只见远处无甚特别之物,垂眸,她看向了晏憬面前放着的大画板,画板上绘满了桃花,显然,那是一片桃林,而在桃林的伸出有着一抹绿色身影,那颜色,还真和她身上穿的衣服有些一样。
花荫有些愣神,她有那么一瞬间竟然怀疑那绿色身影是她了,极快的摇了摇头,她再看向了他,他专注的样子还真的和她重生而来之时的一样,那时候,他也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的吧,即便是看着那么香艳的场景,他也是一点儿都不为所动!
“怎么不说话?”
耳旁,晏憬的声音忽然响起,将花荫吓的不轻,花荫极快的回过了神来,有些郁结的看着他依旧是望着远处的身影,他根本就没有转头看她一眼,他根本就是早就知道她来了!
“没想到,你除了画春宫图,还可以画桃花。”她本想感慨几句他的桃花画的真好,可是,没想到,一开口竟然是这样的感慨!
晏憬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她的话语而燃上半分的尴尬,“所有的春宫师都不只画春宫图。”
他淡然的眸子倒是让花荫觉得尴尬无比,她承认,她确实是想了很多,她确实只将他定义为和春宫图有关的人了!
她没再开口,晏憬也没有开口,依旧兀自的看着前方。
花荫想找话题,便捉住了他画里的那个绿色身影,开口道,“那个人是谁,她颜色的衣服和我的好像!”
正文 91我要进宫了
晏憬拿着画笔的手一僵,却是没有看她。
花荫无趣的坐在了他的身旁,两人都没有说话,他又开始动笔了,而她则静静的看着他。
她明日就要走了,她是不是该特意和他道一声别,虽然他们真没什么关系,可好歹也是相处了这么些时日的。
晏憬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他的身上,终是待不住了,转首看她,“想通了?想让娥魅代替你?”
花荫震惊,“那个女人是娥魅?”其实她早该想到了,那个女人住在娥魅的屋子里,不是娥魅又会是谁?那女人心眼可多了,以前紫儿还在的时候,她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欺压紫儿,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也难怪不甘心呆在楼子里,可进宫难道真的有那么好么?让她宁愿忍受换皮之苦?
晏憬见他不答,他扭过头来看她。
花荫瘪嘴,不以为意的回他,“你怎么就那么相信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一看就不安分,今天,她能够为了走那条所谓的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路,默默的忍受着换皮之苦 ,你怎么又知道明日,她为了得到她更想要的就不会将今日的事情抖出来,一句话,我不相信她。”
晏憬勾唇,淡淡的笑了笑,“如果只是因为这个而不愿意那你大可放心,她不会将这事儿抖出来。”
花荫蹙眉,他为什么说的那么肯定,难道,他和娥魅还有额外的什么关系,想到这点,她的心里开始不舒服了,再去看他画像中的那个绿衣女人。她越看越觉得那个女人好像娥魅,最后,她竟觉得那人不单单是像那么简单了,那人或许就是娥魅。
她嫌恶的转开了眼去,低声哼道,“没事儿画这些小清新的图干什么,又不能换银子,还不如画一些春宫图来的稳当,我娘那儿总不会少给你银子的。”
晏憬执着画笔的手又是一僵,他缓缓的转过头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却没开口说话。
花荫的心里开始别扭了,她这是被他无视了么?转首。她凶横的瞪着他,道,“你听见没有,不要装文雅,就算是画这幅图。我也只当我看见的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这女人就是恶心!”
“。。。。。”晏憬静静的望着她,脸上没有笑容,过半天,才开口道,“我的图就算不是春宫图也会有人抢着有。还有,非春宫图的市场还要更大,这点。你不用但心。”
“。。。。。”花荫被他的话一堵,心里更觉得难受,那似委屈的情愫伴随着满满的复杂填满了她的心间,她愤恨的看着图像中的那个青衣背影,冷嘲道。“是吗?有市场吗?我怎么不觉得,我倒是觉得这幅画还没有春宫图来的直接。至少,春宫图里的女人,全是真切的,这个女人一看就是矫情善伪装,让人反胃。”
“。。。。。。”显然没有意料到她会说出些话语来,晏憬整个人都是愣住了。
花荫执拗的转开了头去,也不看他,半响,方才听见晏憬的声音缓缓的传来,“是吗?你觉得这个女人让你反胃?”
“哼!”花荫冷哼,虽然没有回答,但她的意思已经是很明显了的,谁知晏憬却是接着说了一句让她想要自杀的话,“这女人就是那个被皇上封为莺妃的女人。”
“什么?”花荫转手看他,脸色通红,心里觉得好生的闷气,她刚就是因为觉得那个女人是娥魅,所以才会那般的诋毁那画中的女人的么,现在听了晏憬的话,她顿时觉得悔恨不已,怎么就成了她了?可还真别说,现在,她越看图像中的女人就越是觉得顺眼,那绿色衫裙将那女子衬托的水灵灵的,在桃花中显得异常的妩媚动人,虽然,没有看见一个正脸,但好歹还是通过侧脸能够想象得到,那张脸的主人一定是能够魅惑众人的女儿!
花荫刚还说了诋毁自己的话,现在又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图像中的人,这时候迎着晏憬的目光,面上确实是有些挂不住了,只好转开脸去,也不看晏憬,含含糊糊的道,“谁让你乱画的,你就该画春宫,画这些出来,让人奇怪!”
“是吗?”晏憬微微勾唇,带着些许打趣的意味,“皇上的女人岂是我们窥见的,如果我不想要我这条命了,我会画。”
“说到底,你还不就是胆小!”他让她丢脸,她自然觉得他说什么都不对,在言语之间也是充满了针对之意。
晏憬被她说的话语给愣住了,静静的看着她,却是不语。
花荫就是不想让他实腾,激道,“看吧,被我说中了吧,你就是胆小。”
“如果,荫儿愿意,我不介意给你画上一副私房春宫图。”他看着她,神色认真,不似在开玩笑。
“。。。。。”花荫懵了,他?
看着花荫,晏憬继续道,“只是可惜,你是我东家的女儿,我不敢动笔,就算是你愿意让人画,你娘也不会愿意的。”
花荫的面色微红,想起了第一次和他见面的那会儿,他就是在画她的春宫图,顿时,她没好气的道,“不敢?谁说你没画过我的~”
感觉到眼睛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迷茫,花荫意识到自己似乎说漏了话题,连忙打住了,转声道,“你画的还少么,再说了,说到底还不是怕我娘。”
晏憬缓缓的叹息了一声,转开了头去,望着远处,似在低声沉吟,又似在想着什么,气氛又沉静了下来,花荫原本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不想,他却是忽然开口道看,“无关于敢于不敢,你和那些女人本不一样。”
本不一样,本不一样。。。。。他的话语久久的缠绕在她的耳旁,久久散开不去,他什么意思,为什么她在听了他这句话之后,心里竟然有了一阵的悸动?
花荫奇怪的侧着头向着他看去。这时,他已经又开始执笔而画了。
“谁让你画这个的?”她不好意思问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随便找了一个话题和他讲话。
“花娘。”他回答的很是简洁,也不看她。
她娘亲让他画的?画来干什么?
似乎是意识到了她的诧异,他缓缓开口,“花娘说,女儿家出嫁了还是要带些陪嫁之物的,连自身画像都不备一个怎么行?她不信那些宫廷的画室,故让我来代笔。”
“哦。”花荫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娘也没和她提过,不过,以前可是听人说过。画师在画像的时候都的看着人画的,晏憬却连吱她一声都不肯,现在,要不是她散步过来,还真不知道还有这桩子的事儿。
再瞧那画像中的女人。花荫是越来越觉得顺眼了,只是那侧首而立的姿势,让她有些不解。
“画人物像不都得将人的五官完完整整的画出来么,你这么画,别人哪儿知道画中人长得什么摸样。”如果他不说,她还真不知道这人是她。
“若是画安静淡雅的女子。确实该用那种画法。”他依旧是没有看她。
花荫生气了,他什么意思,她就不安静。不淡雅了?难道,她很粗俗么?越想,花荫越觉的生气,谁说过她粗俗啊,谁也不敢!
压抑不住内心的气氛。她看着他,带着怒气道。“如果我站在这里不动,我也可以是安静淡雅的!”她说的有些急切,就是想要证明,其实,她也具有哪些女子所有的美感。
晏憬缓缓的转过了头来,看向了她脸上挤出来的温柔笑意,眉头不禁一蹙,“画中女子的美在于灵动,让人遐想,让人好奇,让人恐惧,恐惧于她可能很快会消失,所以,才会越加的就她捧在手心里宠爱, 这是那些安静淡雅的女子一辈子也代替不了的。”
啊~花荫懵了,这算是在赞扬她么?这么说来,他觉得那些安静淡雅的女子没有看头了?笑着花荫的眉头不景扬了起来,但转而又一想,又觉得不对,“可别人看画像都能准确的看出画中人是谁,那些宫廷画师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