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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侯爷脸色一沉,“休得胡闹,在皇上的面前,正经一些!”
戎离对着安侯爷本身就是没有好态度,此番,被安侯爷一喝,顿时是没了再待下去的兴致。
两手一摊,他默然道,“好了,皇上你看,我爹他不愿见着我,那好,我走,皇上,我们改日再好好的叙叙旧。”
在花荫愣然的眸光中,戎离已经扒着她的肩头离开。
他,果然胆大!
在天子面前都能这般随意!
伸手是安侯爷的怒骂声,还有皇上的劝慰声,但这些,都被戎离抛在了一旁。
正文 15所谓的不要脸
戎离带着花荫回到了先前那个偏僻小院。
十三夫人很客气,倒是让花荫有些不好意思了。
夜晚,花荫辗转难眠,起身,踮着脚尖去寻戎离。
本是想着寻个时间和他说说,他们的赌注要如何才算是得到了验证来着。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当她推开房门的时候,一副很是香艳的画面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要寻的戎离,此时,正半裸着衣襟,将一个男子压在桌上。
在花莺阁带着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样的状态。
此时,戎离望向了她,一如第一次被她撞见之时的淡定。
只是,这时候,他的眼里已然是多了一份趣味。
花荫有些尴尬,冲他摆了摆手,道,“你,你继续,你继续。”
她倒是体贴的很,不但是让戎离继续,在退出了房门之后,还不忘小心翼翼的替戎离关上房门。
待转身之时,她方才是松了一口气。
这戎离胆子还真是大!
他让自己冒充他的女人,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家人不要相信坊间的传言吗,为何,他倒是自己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可是他自己的家,他就一点儿都不怕有人来撞见了?
不过,她可是管不了那么多了的。
这都是一日没回去了,她的娘也不知道在闹腾没有。
若是在闹腾,那阿九铁定是受折磨了,谁叫他是最熟悉她行踪的人。
沿着小径,她一边走边笑。
这番,她倒是没个心情去同情阿九,她最想要知道的就是晏憬和她的约定是什么。
不,不是和她,而是和小时候这个身体的主子。
花荫阁的人可曾知道?得,她还是回了再去寻阿九问问吧。
说不定,阿九是了解很多事儿的。
“你的名字叫做小荫?”身旁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花荫困惑的转眸望向了说话之人,待看到了那人之时,一双眸子都是顿了顿。
竟是那锦衣男子,不,是皇上,他怎么在这里?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娇媚,比朕**中的那些女人美上百倍千倍。”皇上看着花荫,眼里有着欣喜。
花荫不乐意了,这人是皇上?
这么唐突的话,他也是说的出口?
花荫不说话,在楼子她可是没少见着那些急性子的,见了女人就想上的男人,此番,听了这赞美的话,倒是早免疫了。
“我回屋休息了,皇上你也早点休息。”她转身离开。
“等等!”皇上唤她。
她哪儿有性子在和眼前的人说上一句话的,只当做是没听见,径直的就走开了去。
待走到屋子前,烛火明亮着。
她诧异的推门而入,却见戎离正静静的坐在床榻边上。
“你怎么在这儿?”刚刚这人不是还和别人卿卿我我,极尽缠绵吗?
现下,跑她屋子里来,他也舍得?
“那你说说,为什么我不可以在这儿?”他倒是想问问她刚才去了哪儿。
方才,她刚离开,他后步就跟上来了,没曾想,这人竟不在屋里!
“得,你别问我,我也别问你。”花荫走到桌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却被戎离抢了去。
“谢谢。”他看也不看她,倒是没忘记礼貌。
花荫愣住了,匪夷所思的望着他道,“我说,你这是唱哪门子的戏?竟然对我说谢谢?”
戎离不答,转动着杯子,好似在玩一个很好玩的东西一般乐此不疲。
花荫倒也不再多问,转而道,“看这形式,我是赢定了,我离开的时间也快了。”
“是吗,我看未必。”
花荫刚含在口里的水还没咽下,差点就因为他的话语给噎住了。
“什么意思,你想反悔?”那可不行,这安侯府,她呆几日就好了,怎会有她呆花莺阁顺畅?
“这倒不是。”戎离继续转动着酒杯,倒有些吊人胃口的感觉,“皇上不是来接我回京都了吗?这一阵子,那得有多无聊,索性,你就和我一起吧,有个伴儿。”
花荫的面色瞬间变了,“你在开玩笑?”
戎离面色一沉,“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这看着果真不假!
戎离不等花荫回答,早已是起身往屋外走了去,“好了,我没必要经过你的同意,就是来和你提个醒儿,我明日自然回来捎上你的。”
花荫看着戎离的背影,一阵咬牙切齿。
这怎么可能!
戎离关门而去,唯留花荫一人。
花荫瞧着时机,也是时候跑路了。
“嘘,嘘,嘘。”安炀的声音传来。
花荫一喜,这可是好了,说曹操,曹操就到。
左右一瞟,缺见安炀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花荫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安炀灰头土脸的摸样,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你,你。”她硬是没将嘴里的话语给哽出来。
安炀用手一抹,瞪了花荫一眼,道,“你不走了?你明儿个跟他上京?”
“我呸,说什么呢,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性子!”花荫止住了笑意,上前一步,拽着安炀,一边走,一边道,“走,走,快点带我回花莺阁,我可不想跟那个变态一起。”
“什么变态?”安炀云里雾里的看着花荫。
花荫一噎,想着自己也不能将戎离的事儿告诉别人,便瞪了安炀一眼,“你带还是不带?要带就给我麻利一点儿!”
安炀倒也不问,反手将花荫拽着往屋外走,“小荫,你和二哥怎么回事儿?”
花荫瞪了安炀一眼,“你以为呢?”
“我哪儿知道?”安炀否定的极快,转而笑道,“不过,我不管,往后,你们两要保持距离。”
“说什么呢?”花荫瞪了安炀一眼,横脚踹了安炀一家,径直向着门外走去。
安炀痛哼,嘀咕道,“你一个人出的去么?”
“你这可倒是提醒了我,”花荫转首,踱到安炀的面前,瘪嘴道,“走吧,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你的性子我哪儿能不知道,快点走,我不会等你的。”
安炀一哽,花荫和花姨的性子还真是有点一样了,可,好似,他就是喜欢花荫这样对他一样。
他自己也感到不可理解,难道,这就是花荫口里常常提起的不要脸?
下意识的,他摸了自己的脸一把,暗想,在着洪都,敢骂他不要脸的,估计也只有花荫一个人了。
“想什么呢,还不走。”再耽搁,那个变态又得返回来了。
要说她,还真是太没运气了,怎么着,她都是没想到过,有一天,她竟然会同时遇到两个变态。
一个延陵王,神神秘秘,没有同情心,心思也很冷硬,一个是大将军戎离,这人,就一个活脱脱的大变态,喜欢男人就算了,还随处乱搞,就在家里,他也不顾及一下。
这明着是要将她带回来掩瞒他的爹娘,可行动上,又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若方才,他玩儿男人的事儿被他娘知道了,那她就算亮出她真实的女人身份也是没有法子了的。
更何况,她是不可能那么无私的帮助戎离的,那变态,从看见他的那天开始,她对他就是没有一个好的印象。
“走啦。”耳旁传来安炀不耐的声音,花荫愣了一下,勾唇耸了耸肩膀。
对于安炀,她从来不会客气,也不会礼貌。
正文 16让他做清馆
回到花莺巷,楼子里的姑娘已经在做活儿了。
花荫寻到了花娘的屋子里,推门一看,见着花娘好生生的坐在一旁喝茶,很是悠然。
她倒是有些不可明白了,今儿个娘亲怎么就一点儿都没有暴怒的行径,好似根本就不在意她离开的事儿一般。
往日,她一走上几日,这楼子几乎都是要被娘吼跨,现在,娘竟然这么平静?
花荫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视觉,怀疑自己是不看错了,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娘。
可是,眨眼一看,娘的身影还是活端端的坐着那里。
花荫的心‘砰’的一跳,她竟然有一种暴风雨来临的预感。
“回来了?”花娘瞟了花荫一眼,不咸不淡的开了口。
其实,一早,她就知道花荫进来了,只是,此时,心里正堵着气也不愿招呼她。
花荫讪笑,“娘,你可是想我了?”
花娘冷哼,“又去那糟老头子那里了?”
花荫尴尬,她这娘,总是把她的混混爹贬低的一文不值,好似,这样,她就会很舒服一样。
“娘,哪儿有。”就算是有,她也不会傻到自己去承认啊。
她娘多凶,在她面前,可是万万不可提起爹的事儿的,更别提去寻他了。
花娘冷哼,“你那点儿心思我还不了解吗?就算是去了,你也不会告诉我的。”
花荫扯开了嘴角,劲量露出了她洁白的牙齿,笑道,“娘,你开什么玩笑,我这没去,就是没去,干嘛骗你。”
转眸,她殷切的看着自家的娘亲,希望娘亲能够笑上一笑,谁知,她脸上的神色依旧是那片冷然。
“花姨。”门处传来安炀的声音。
花荫一喜,心里又是暗暗的咒怨了起来,这小子,刚刚趁机溜了一会儿,到现在才回来,害的她白白的面临着娘的黑脸。
安炀笑着走到了花娘的面前,顺手替花娘掺茶水。
花娘看着安炀那种笑脸,就算心里怎么怄着花荫的气,这时候,倒还真是不好意思将黑脸对着安炀了。
花荫两眼一番,安炀这小子还真会讨好女人,啥时候,给娘商量商量,把安炀给买进这楼子里,到时候,再接一些女客人,那花莺阁的生意一定会更好。
到时候,安炀不竟可以赚银子,还可以免费的享受女人的肉体,那多划算啊。
最重要的是,有了女人的消遣,那安炀就不会再找她来消遣了。
她的空余时间也该多起来啊!
越想,花荫不竟为自己心里的想法感到激动,自个儿也经不住的手舞足蹈起来。
屋子里很静,沉浸在坏块张的花荫这个时候,忽然察觉到了有两束诧异的目光正停放在自己身上。
她顺着目光望去,对上了花娘和安炀两双像看怪物的眼神。
静止,一切都静止了!
花荫甚至可以想象,此时的自己,一定是很滑稽。
“咳咳咳。”她假咳,这时候倒是回归到了现实当中。
笑话!安炀可是堂堂安侯府的七公子,再怎么着,也不会沦落道她这儿来接客吧。
就算安炀这厚脸皮自己愿意来,那安侯爷还不把她这儿给拆了!
想到了这悲惨人寰的场景,花荫望着安炀的眼神也是布满了生人勿近的抵触。
“小荫,你怎么了?”安炀蹙眉,一度怀疑花荫的不正常和自己家里的二哥是有关系的。
“没!”花荫回答的极快,见着花娘和安炀明显不太相信的目光,她一溜烟的望屋外走去。
待她跨出门槛之后,安炀只听得她的声音传来,“你们慢聊,我出去一会儿!”
花娘猝然起身,指着花荫离开方向,怒道,“这才回来呢,又往哪儿跑!”
安炀看了看花娘因为生气而布满了红意的脸,又望了望花荫消失的方向,心里也跟着产生了一股子的怒气。
小荫倒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