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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有一种药吃了下去口不能言,目不能视,而不能听,是以精神上*上的双重折磨,让宣翎,生不如死。
他真狠,对于一个爱慕他的人都不放过半分,流夏对他的印象不过是从某个午后,他衣衫不整的模样,妖冶极了,所有人都看着他,她当时心里说不上的难过,潜意识里她并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美好,他们也是从那时候才慢慢疏远。
她知道自己做过一个梦,或许那称不上是梦,因为她知道一切都真实的发生过,那个女人代替她遣散了她所有的夫郎,差点就破坏了她的计划。
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里面有快乐的记忆,也有痛苦的记忆,但是因为太长了,她都记不清里面的事,只是偶尔想起一些破碎的片段。
可她现在却想知道所有关于那个男人事,“她”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所有人都骂她是个窝囊废,她猜想,“她”一定是个胆小怯懦的女人。
她并不喜欢这样的人,要一个男人来保护的女人,就是个窝囊废,流夏厌恶这种人。
所以,她也很抗拒有“她”的记忆。
很久很久没能这般安静了,她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河岸边,时间过得真快,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有些事情,是时候了……
殿还是她的殿,纵使中间发生过一些小波折,她还是回来了,这里依然属于她。
离非恭恭敬敬地跪在下方。
“听说,你在我落难之际有给我求情,是吗?”流夏面上古井无波般,没有责备也没有感谢。
离非垂着眸子道:“是。”
流夏勾起嘴角道:“很好,赐离非良田百亩,锦缎百匹黄金千两,锦宅一座。”
她上下嘴皮一碰,却是大手笔,足够让一个人吃喝玩乐奢侈地过完一辈子了。
离非听了却没有太开心了,俯身叩头道:“属下愿永伴皇上左右。”
她没有看见流夏眼底翻腾的波涛,直直坠入阴暗的深渊里。
流夏并没有开口,伸手翻起了奏折,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离非心里却越来越慌,流夏的心思愈发的难以揣摩,她现在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许久,流夏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跟我来吧。”
地下囚室里,隔着窗户,离非看见了媚赏。
媚赏现在不成人形,白发苍苍浑身散发着死人的臭味,缩在一个角落里,颤抖着,整个人再也没有昔日的风采了。
“你要杀她吗?”流夏拿着牢房钥匙,摆在她的面前,问道。
离非看着心里痛快多了,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不,我不要她死,我就喜欢看她这幅模样,我要她,生不如死!”
她的脸上充满了报复的快感,眼里透出狠毒的光芒,疯狂的恨意遏制不住地散发在周身,她完全忘了控制自己的情绪,把自己完完全全地展示在流夏面前。
流夏安静地站在一边,恍如一个旁观者,没有插手。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皇上。”常枝绕过离非,跪在流夏面前,脸色有些苍白,仿佛刚刚受过什么刺激般。
流夏低头看着她,道:“捞到了?”
常枝眉头一蹙,艰难地点了点头。
“好,我们走吧。”她转身,路过离非身边时道:“你也一起来吧。”
离非愣了愣,收敛起自己的情绪,也跟了上前。
皇宫深处,是奴人洗衣服的地方,今天所有人却被隔在了外面,连围观都不敢围观。
离非站着门口,脸上煞白,额上渗出冷汗,却不敢伸手去擦,她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赏赐,报仇,这是流夏对她的报答,那么接下来……
“里面……是个死人。”流夏眼里似笑非笑,忽然凑到离非的身边道,离非却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跌坐在地上。
“把她给我架进去。”流夏亦收起脸上的笑,冷然道。
水井边,一方白布盖住了恶臭的来源,白布下的尸体,已经被浸泡的不成形了,腐烂的皮肤,血淋淋的面容,难以遏制住的尸臭,有些人强忍住不看,不小心看到的人也忍不住地呕吐,唯独流夏,面色不改,如往常般,看尸体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条死鱼一样。
流夏掐住离非的下巴,迫使她看着尸体,在她耳边透着森森凉气,道:“他认识你。”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离非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是我做的。”
流夏摇摇头,“离非啊离非,我说过会帮你,可你始终是一意孤行,不听我的劝告,就算我罚过你了,你却还是死性不改吗?”
“你可知,这场战争里有很多很多的人都是不需要牺牲的,可是你偏偏都迫不及待地杀光了他们,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可以帮你?你简直该千刀万剐!”流夏恨道。
离非忽然笑了,“皇上,属下这么做都是为了谁,难道您不知吗?”
流夏也笑了,“你当然是为了你自己,你在紫湘的药里放毒,是为了她早点死,你怕我失势,你也跟着没有了希望,你没有想到我会让人去给紫湘看病,更没想到泽黎居然看出来了,在你没有办法时,宣翎将莫连初的尸体送了回来,你便趁我不在,一人做大,用莫连初的尸体给紫湘致命一击,然后妄想只手遮天,堵住所有人的嘴,最后,你为了泄恨,还杀了对我们毫无威胁的紫亦,我说的对也不对?”
离非一怔,半晌回过神来笑道:“原来你都知道了,你说的没错,可是我对你忠心耿耿,你又要以什么罪名杀我呢?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没有你,也没有今天的离非,没有今天的离非,也没有今天的你。”
“你以为我不知道向宣翎告密的人是谁吗?”流夏道。
离非咬着唇,道:“你想说是我,又有何证据?”
“是宣翎说的。”流夏眼里闪过一道狡黠的光,“你不过是看我不中用了,想要弃我保全自己罢了。”
“不,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怎么会像月卿公子求救呢?皇上若是不信,你尽管去问月卿公子。”离非仿佛受了天大我委屈辩驳道。
流夏摇摇头道:“离非,你以为你这些小心思别人都不知道吗?你不过是为了表现你的忠心,让别人以后更容易接纳你,而且,这也是你为自己留的另一条后路,这条路就是我没死,如果你真是为我好,那你为什么不在宣翎来皇宫时通知我呢?而是急着向宣翎邀功出卖我。”
离非咬牙不语,面上却再无掩饰,伪装的面具碎了,苍白的面孔,眼底满是脆弱,她终于累了,一切都结束了。
她记得当时她被一道圣旨给流放了,可是媚赏却中途将她换走,把她买入富人家里,做那些下流男人的宠物,她活的生不如死,曾经有一户人家,那个男人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她要和另一个男人一起伺候他。
可是,那另一个男人正是她曾经在妓院里付出*的男人,她见到他满是被羞辱的感觉,那个男人待她极好,每次却抢着伺候男主子,最后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时,是他躺在床上冰冷的尸体,满是都是不堪入目的伤痕,他死了,然后再也没有人挡在她面前了,轮到她了……
她辗转卖了许多富庶家,那些人表面上看上去光鲜亮丽,事实上比那地下的老鼠还要肮脏,她最终杀了那户人家,逃到山上,落草为寇。
她再也没有生孩子的能力了,她的恨意如潮水般翻涌不退,她别无选择,靠着山贼的日子,永远都不会有出头之日,更不可能报复媚赏。
后来,她打探到流夏成了紫湛的驸马,于是,她便一步一步地接近流夏,她要借流夏的手来报仇,她见不得别人的好,紫湘是个蠢女人,那孩子明明不是她亲生的,却如珠如宝般疼爱,他们一家三口的日子过的真好,可是凭什么?凭什么!
她找遍借口终于杀了他们,让他们惨死,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怪谁啊,上天让她的日子不好过,她也不会让别人的日子好过。
如今,流夏亲手倒给她一杯毒酒,怕什么,毒酒也是酒,何以解忧?毒酒会连同她的灵魂上的痛一同带走吧,喝了它,她就可以见到那个男人了……
月卿匆匆地跑了进来,可是太迟了,殿里只剩下一具尸体,还有站着的流夏。
“为什么?”月卿问道。
流夏不语,站着不动。
月卿上前去抓住她的肩膀晃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流夏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里满是懊恼之色,她轻笑道:“毕竟,她也是个可怜人,不如就这样……”
“啪!”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他一巴掌扇倒,“流夏,你比我狠!”月卿狼狈地跑了出去。
流夏捂着脸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他们彻底完了。
她知道他有心挽救他们之间的感情,她知道他在忍让,她知道他的想法。
可是,她杀死了离非,离非死了,他永远都不能释怀。
他想欺骗自己真正的凶手是离非,是离非害死了他的亲人,他可以用千种万种方法折磨离非,为紫湘报仇,可是,离非死了,被流夏亲手毒死,从此,这个世界上他必须面对的事实是,流夏也是害死他亲人的凶手之一,他不可能放过她了,再也不可能!
爱不是要缠绵到死吗?
那就让他们缠绵到死,不死不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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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昨日之事
流夏不知道自己后不后悔,可是,她不知道的感情,她不敢轻易接受,也许,那份感情是“她”的,如果有一天自己消失了,是不是又要被“她”取而代之?
月卿把自己关在屋里,一直不出来,他翻着一本书,渐渐的,怨念横成……
牢房这个地方来过好多次了,流夏自己住过,也让别人住过。
许多事情都很微妙,或许真的是有因果报应的。
譬如媚赏,路过她的牢房门口时,她忽然想起前几年媚赏的样子,虽然手段阴狠,却是个风韵犹存的美人。
如今,白发苍苍,皮肤竟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缩在一角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罢了。
再比如说,宣翎,她以为自己得到了月卿,她以为自己怀孕就可以得到月卿的心,可是她到底还是不了解月卿,月卿一直都知道她是假怀孕,流夏知道月卿为什么会对宣翎下这么狠的手,因为宣翎当初侵犯了莫连初,是月卿他姐姐的男人。
流夏到底还是没有喂给宣翎那种药,她只是把月卿说过的话一字不改地告诉宣翎,可是宣翎如今却比吃了穿肠毒药还要悲惨的模样,她想,宣翎一定是爱月卿的,因为爱,所以,翻倍的痛。
她在宣翎门前也只是心生凄凉,若是当初败的人是她,那么,她或许会比宣翎还要惨。
宣翎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恍如一个木偶一般,却更像是在沉思,她的世界里或许没有月卿会更快活些吧……
沿途路过的风景,她从来都没有仔细的欣赏过,绿柳,碧水,青草,事实上在入秋之际已经都枯萎消失了。
已经秋天了吗?现在再做些什么还来得及吗?
那棵树下曾经埋过一个孩童的小玩意儿,小小的蚱蜢在就不见了,现在却发出了嫩芽,只是太晚了吧,秋天该是一切都销毁的季节,它现在活着只能看着周围的风景渐渐枯萎,等待着北风呼啸的日子,寒风会带走它的碧裳,阳光会被云层遮挡,一丁点的暖意会让它在寒风中感到生不如死,想得到却又得不到,这种感觉,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