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彼生看着那酒壶,是他第一次遇见她时,她夺过去喝水的壶呢!
拔掉盖子,他捧壶一仰而尽。
果真是,人间极味,秋泛雪酿造的酒,除了不守夫妻间规矩的人,谁能尝到呢?可他们是夫妻吗?他又要守什么规矩?
尽管知道了,他还是喝了,谁叫这是她给的呢?
彼生,永远都不会抗拒阿糖。
一饮泛雪,洁身自好。
和雾梦很像,只是泛雪不用食春、药,只要一辈子不与人苟合,一辈子都会活的好好的。
☆、往事之秋泛雪
腊月的天,阴冷如刀,狂风呼啸,莫府的人都不呆在屋内,反而一起围在屋外。
“怎么回事啊?”
“将军她怎么了?”
“谁知道啊?好好的,就发起疯了,把人全都赶出去了。”
……
“为什么?”莫兰棠手中紧握着一片瓷,鲜血顺着瓷片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只有痛觉能叫她保持仅存的一点清醒。
“为什么?我是你的夫郎,我伺候你天经地义,都两年了,我碰你又怎样?况且,也是你自己在茶水里下了春、药。”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她的夫郎,庄愈。
“混蛋!”她取出盒子中已经写好了两年的休书砸在他的脸上,将他推出屋外。
庄愈狼狈地摔在门外,地上还落了一封休书。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安静了下来。
庄愈受不了这种羞辱,便将休书撕碎跑出了莫府。
……
“庄愈,你做得很好,这两年真是让她过得太好了,她也该,身败名裂了。”那龙榻上侧头躺着的,正是当今皇上,莫兰棠的姐姐,莫兰姗。
“可是,我还是没能找到藏在她那儿的凤珠。”
“呵,凤珠么?那对我们不重要,重要的是龙珠。”
……
“莫将军疯了!她不见了,还跑出了将军府!”
“什么?”
“据说是遭报应了,是她杀了前帝,又想谋新帝,害她亲姐姐!”
“唉!这种人,疯了都便宜她了!”
……
一个脏兮兮的人一边爬上离秋山,一边扯着自己的衣服,她永远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死得这么耻辱,脑子什么都抓不住,只想脱衣服,一闪而过的是那座离秋山。
她在山上找不到男人,找不到发泄点,只是在地上打滚,痛苦呻。吟。
山上的几个樵夫路过,起初看见时吓了一跳,却见地上那人虽然脸上很脏,但是衣内风光无限,借着周围无人,色心大起……
地上的人像死了一样,几件碎布盖在身上,一动也不动。
周围暗暗的,什么都看不见。
彼生跪倒在她身边,他再也笑不出来了,愤恨、可怜、心疼纠结在一起,教他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天下就这么好吗!你不是要天下吗!你得到了什么!”他使劲的晃着她的肩膀吼道,最后却只能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的背,低哑道:“为什么不跟我走?”
怀中的人动了动,却是将他反压倒在地上,一口吻上他的唇,双手窜进了他的怀里。
他闭了闭眼,又翻过身去压在她身上,抱着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甚至粗暴地咬破了她的唇,舔*她唇上的血。
他的手一点一点向下,停留在她的心口,手下一个用力……身下的人再也动不了了……
他顿了一下,却又使劲地吻她,吸了她唇上的血,一次又一次……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对失去理智的人的想法:这样的人活着也必然痛苦,还不如给他一刀。
他做到了,他亲手拔下她头上的木钗刺入她的心口,她再也动不了了。
就算她清醒了,心高气傲的她能接受这种现实吗?
强迫与被强迫,下贱与自甘下贱。
她绝不会饶恕她自己的!
她的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她的泪,还是他的泪。
彼生像是喝饱了血一样,嘴上还残留着她的血,他拆下木簪子上的小木珠,含在嘴里,里面是她的味道。
像是回味什么,他背起她的尸体,一起坐在树下,他倚着树干,她躺在他的怀里,雪落下了……
暗夜无边,当天亮时,人们发现的只是树下的一具无头尸体。
彼生的身体寸寸腐烂,可是,独独不见了他的头。
事实上,彼生的尸身会腐烂得这么快是因为他唇上的血掺着雾梦花毒,与他体内的泛雪花相交缠,以至于他死得惨不忍睹。
莫兰姗亲眼看到这一幕也吓得跌倒了一步,她甚至看见莫兰棠抱着彼生的头绕在她身边索命!
她一直派着人盯着莫兰棠,甚至是那几个人玷污了她,她也不曾阻止。
可是,盯着莫兰棠的那几个人也是那一夜,纷纷死了,身上独独留下了一片花瓣。
第二天,莫兰姗被庄愈给杀了,庄愈疯疯癫癫地闯出皇宫,等宫里人发现莫兰姗死了的时候,庄愈又拿着刀在大街上捅死几个人,当中就有几个和他一样,是个弃夫。
所以人都认为是莫兰棠的鬼魂在作怪,故而做了很多场法事。
不久又流传出几句童谣:春雾梦,多无情,秋泛雪,生死腐,彼生栾,报君恩,彼生香,还君令,彼生凉,系腰娘,彼生霜,落成妆……
许是世人为了掩饰这件事可怕的一面,故事便成了女将军负心男儿郎伤的传说。
或者是因为所有人都怕莫兰棠带着彼生的头回来复仇,他们二人成了冀栾国的禁忌,莫兰棠的名字更是不敢提,只是用彼生代称,所有弃夫都爱念这句,或许是希望莫兰棠回来杀了抛弃他的女人,也可能是为了安慰自己的心,自己有着和彼生一样的遭遇……
之后,这句童谣便成了一种规矩,必不可少的结束礼。
至于莫兰棠和彼生的头去了哪里,再也没人知道了,只知道,那离秋山下雾梦花被一把火烧光殆尽……
春雾梦和秋泛雪也变得少见,除了刻意种它们的人,几乎不存在了……
那一年,天下大乱,冀栾国一分为二,另一方改头换面叫做紫湛国。
☆、第十章 茶具,杯具
皇苑中难得见的泛雪花落了一地。
据说当初皇母为了种下它,让它在春天也能开花,不惜从远目城运来一种凉土,红霜土。
任何花儿种下去都会枯萎,除了秋天里的泛雪。
流月说,流琅的兵符不在她身上,现在朝堂之上动不动就剑拔弩张,她的压力很大。
流月也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杀了流琅,但是她没想到,会杀得这么顺利,她更没想到,兵符居然不在流琅身上。
流琅的谋臣正一个一个地拔除,流月比以前更加心狠了,也更有,王者风范了。
泽黎立下了大功,反而被撤了太医的职位,成了流月的贴身奴人。
“泽黎。”夏流流叫住了他。
泽黎俯首拜礼,却不曾说过一句话,眼神中含着笑意。
夏流流不由得一慌,泽黎会笑……
泽黎指着他的喉咙示意他不能说话。
“你病了吗?”夏流流关心道。
泽黎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泽黎当初送她进宫时,就被赏封为太医。
泽黎的目的,就是进宫吧,他终是实现了。
夏流流始终想要落荒而逃,她看见泽黎,就会想起那个被杀死的男人。
可要不是他在殿上为自己说话,恐怕,她和皇姐都会陷入难境。
“泽黎,谢谢你。”夏流流笑道。
泽黎笑着摇摇头,夏流流这才发现泽黎的不同,泽黎他,上妆了。
原本男儿气概的脸修出了六分妩媚,嘴角含着笑,媚眼传着情,有种欲语还休的味道。
看着这张脸,夏流流想到的只是荣华,不然呢?还有什么能让一个生性凉薄的男人变得妩媚起来。
她硬梆梆地扯了扯嘴角,道:“我走了。”
泽黎笑着俯身送别,转身的瞬间,两个人的脸上都失了笑容。
想当初,他生性凉薄,素颜寡淡。
为她拭过泪,温柔不失男儿色。
却也能看着她被另一个人扼住脖子,无动于衷。
这个年代,不是她夏流流的天下,也不是他泽黎能掌控得了的,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夏流流回到府中,却不见离非,她径自寻去慕凉的院中。
“苏哥哥,我还是不会……”
“别急,慢慢来,是这样的……”
院中一个陌生男子站在慕凉身后,手把手地教他写字。
夏流流咳了几声,想引起他们的注意。
男人抬起头,眸光神色一惊,已放开慕凉,却不上前行礼,不停地往后缩,看着他的举动,和当初的慕凉真像。
“你是苏照?”
“嗯。”小媳妇低着头揪着衣角。
夏流流抽抽嘴角,果真是……极品。
“姐姐,苏哥哥教我写字呢!”慕凉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她。
“嗯,小凉真乖!”夏流流摸*的头发夸道。
夏流流看着桌上的字,确实不错,她向苏照走近一步,苏照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
她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又前进了一步,苏照又后退了一步。
在这种时候,夏流流往往会爆发,但眼前这个是大男人,还是个羞涩的大男人!
她深吸一口气道:“你,别怕,我只是希望你一直教小凉读书,好吗?”
苏照低着头,轻轻地点点。夏流流无奈的后退了几步,却见他头发上有草屑,想伸手去摘掉,结果手还未碰到他的人,手腕就被另一个人给握住了。
夏流流转开目光,发现身边竟站着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夏流流迟疑道。
“我什么我!我不会看上你的!从我嫁进来的第一天就说过了!”男人十分暴躁地甩开了她的手。
夏流流干笑着扭着自己的手腕,这么暴躁却生得这么白嫩的人肯定是那个程执冬了。
程执冬径自揽过苏照的肩,往外走,夏流流下意识问道:“你们去哪?”
程执冬暴躁道:“去哪关你屁事啊!我和照儿去谈心!”
夏流流瞬间呆滞。
苏照扯扯程执冬的衣角小声道:“别这样,她是王爷,我们快走。”
程执冬揽着他越走越远,老远还传来他的声音:“休了我们才好呢!”
夏流流呆滞是因为她想到了那天夜里,那个树林里两个男人的身影,那么销、魂的一声“照儿”,她之前还真没听过,看来,她的夫郎们也都不安分的很呐!
“如卿在么?”今天很奇怪,往日的如卿门口都没人的,今日怎么……
门口的男人道:“如卿公子正与我家小姐欢谈中,请你下次再来吧!”
欢谈?
“我是如卿的老主顾,我是来找他有事儿的。”夏流流边说着边往里挤。
男人眨眨眼睛,一只手就提起了她的后领,将她朝地上一扔,道:“如卿公子正与我家小姐欢谈中,请你下次再来吧!”
夏流流坐在地上胸口不断地起伏着,这男人敢丢她!
“你让不让!”
“如卿公子正与我家小姐欢谈中,请你下次再来吧!”
“你!”
“哟,姑娘也来看我家小卿卿。”一个妖艳的女人打开门,站在夏流流面前,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夏流流今天肚子里憋着一肚子的火,吼道:“谁是你家小卿卿!本王早就包下他了!还是包年的呢!”
女子眯了眯眼,如卿从屋内走出来,道:“阿湘你先下去等会吧,还有一点时间,我等会去找你说答案。”
女子回给他一个灿烂的笑,便头也不回地下去了,身后那个木讷的男人也跟下去了。
夏流流见了如卿有些心虚,她这几天在皇宫身体没有异样就把如卿忘在了脑后了。
如卿收了脸上的笑容,冷道:“进来吧。”
夏流流立马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