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属下与莫总捕头有点交情,刚才已经向他说明了情况,让他们停止搜查,并吩咐他不得泄露少爷的身份。”刑风以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属下自作主张,请少爷恕罪。”
“恕罪?”我不禁笑了起来,“你有什么罪?做得很好啊!”
我的心情现在很好,街上的人流多了不少,更让我有借口拉着他的手——这样才不会被冲散嘛。
虽然我不认识路,但跟着人流走总不会错吧!何况,借着夜色和衣袖的掩护,我还能吃到点嫩嫩的豆腐。这也是我发现的古代繁复的衣饰唯一一点好处。
今晚是个圆月,虽然不是中秋,至少也是个十五。
林家也果然不愧京城首富的名头,竟把整条街都装饰成了灯会,规模丝毫不亚于前世时的元宵灯会。不同的是,灯泡改成了蜡烛。轻风吹得灯笼微微晃动,里头的烛光也随之明灭不定,虽然没有现代的电灯亮,却更有几分古朴的韵味。
我的文采并不好,尤其不擅长古文。但此情此景,还是让我想起半阕千古佳句。
去年元夜时,
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
人约黄昏后。
——别怀疑,后面半阕我背不下去了。
“少爷还记得去岁元宵时,与柳玉私游灯会而缺了皇上的宴会,结果被……”刑风说到一半,似是怕我尴尬,又咽了回去。
我愣了一下,原来原太子还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主?虽然刑风没有说下去,但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胆大包天的太子绝对没有好下场。
可是,刑风会提起这件事……我的嘴角翘了起来,偏过头:“你吃醋不成?”
“嗯?”刑风表情呆滞,好一会儿才明白我的意思,不由得哭笑不得,“少爷莫要开属下的玩笑。”
“好啦好啦,明年的元宵我与你去看灯!”我故意无视他的话,只顾自己说。
刑风微微张大了嘴,但也觉得越说越错,干脆不作声了。
“不说话就是答应了本少爷的邀请,不得反悔!”不说话?呵呵,在我手里,没有什么“沉默是金”的说法。
感受到身边之人的无奈苦笑,莫名的,我的心情一阵飞扬。
最后一支烟花在空中炸开,喧闹的夜晚终归于平静。
“结束啦?”我还有些意犹未尽。
烟火倒是没错,但和我想象中的也差太远了,毕竟现代的技术高明多了。
“少爷,该回去了。”刑风提醒道。
“这么晚,宫门也早该关了吧?不如我们找家客栈过一夜,明天再回去好了!”我可不想就这么回去呢。
“不行!”刑风的声音响了起来,“您出来玩就罢了,但留宿宫外却是很严重的事!”
“可是宫门关了啊,再叫开的话事情会闹大吧!”我故作无奈地一摊手。
“您又不是第一次翻墙。”关于这一点,刑风绝不妥协。
“咳咳……”我差点没趴下来个五体投地。
“回去吧。”刑风轻声道,“……殿下。”
“算了算了,回去就回去吧!扫兴!”我无聊地挥挥手。
“谢殿下。”
“这又有什么好谢的。”我实在是看不惯古人的多礼,有朝一日定要改掉它!
第三章
不过倒了宫墙外,我才知道所谓的经常翻墙是怎么回事,想不到前太子居然连梯子都准备妥当了,我本来还以为能像武侠小说讲的那样,让刑风带我翻过去呢!
但我却没想到,前太子讨厌刑风,自然不可能让他陪着出游,而其他侍卫又没有带人施展轻功的把握,因此准备梯子也是很正常的。
避过几队巡夜的侍卫,刑风送我到太子殿门口便以深夜外臣不便再宫中行走而要求告退。我只得应允了,不过当然不会忘记叫他明天一早过来。
深吸了一口气,我跨进了大殿。
宽敞的寝宫中只点着两支巨烛,光线有些昏暗。
“殿下舍得回来了?”柳玉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意。
“玉儿,不要生气嘛。”我干笑着,感觉有点像当年翘课出去打游戏被老师抓住。
“你觉得我在气什么?”柳玉冷冷的问。
“不是我出宫的事么?”我小心翼翼地道。
从刑风的话中,我更清楚了这个柳玉在前太子身边的地位,还是小心些的好。
“殿下素来不拘小节,这等小事有何可气。”柳玉淡淡地道。
啊?我仔细想了起来,除了这一桩,我好像没做什么啊。
“江宁郡主。”柳玉提醒。
“就为这个?”我倒没想到事因为这件事惹恼了她。
“殿下以为是小事一桩?”柳玉火大地道,“这女人本身没什么,但江宁郡王的势力可不小,再加上,她是三皇子的人!幸好莫总捕头来报,否则,可能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呆了一下,有些不是滋味,强自辩解:“京城那么多人,她就能找到我头上了?”
柳玉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京城里高手不少,但三拳两脚就摆平江宁郡王手下四大金刚的人物一只手就数得过来。刑风怎么样都是太子殿的人,这帐不记你头上还记谁头上?”
“啊?”我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想不到刑风的武功这么高明?
“如今皇上亲征北汉,朝中由皇后听政,如果三皇子一状告到皇后那儿,两个都是她的儿子,为了平衡你们的矛盾,她可能会选择牺牲刑风。'奇‘书‘网‘整。理'提。供'”柳玉忧虑地继续说,“照你平常的表现看,你不喜欢他,皇后也许以为,这样可以让你们相安无事,也不会让你难作。”
“胡说!就算是皇后也得讲理吧!我们是自卫啊!刑风救驾有功,应该封赏才对!”我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一点斗殴的小事,在柳玉说来会这么严重,甚至可能牵连自己的心上人。
“开始是自卫,后来就是揍人了吧!”柳玉冷笑。
“难道只许他们打我,不许我打他们呀?那是什么世道!”我嘀咕道。
“这都是后话,现在要想的是怎么化解这事!就算三皇子动作再慢,明天一早也够他查出你们的身份了。”柳玉顿了顿,又道,“说实话,刚才连我都怀疑过,你是不是故意陷害刑风呢。”
“怎么可能!”我一声大叫。
柳玉耸耸肩,不负责任地道:“谁叫你讨厌他。”
“我怎么会讨厌他!”——我喜欢他还来不及呢。
后半句终于被我临时吞了回去。
“好好好,你是喜欢他行了吧!”柳玉也不争辩,推着我往里走,“有事也明天再说吧!”
“不,还不能休息。”我硬是站住了。
“怎么,还没闹够?”柳玉着恼道。
看看天色,我估计现在也不过九点多。
“我去见皇后!”我一字一顿地道。
“什么?!”柳玉失声道,“见皇后作什么?”
“恶人先告状!”我边说边风似的冲出门。
“这……”柳玉还没回过神来。
前世我也去过北京旅游,见过宏伟的故宫,不过这座宫殿丝毫不比故宫差,尤其又是在晚上,黑灯瞎火的,一出太子殿,我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皇后到底住在哪儿?
我又不敢回去问柳玉,怕被她发现自己是个假冒的太子。
这回怎么办呢?伤脑筋啊!
一盏灯笼由远而近,却是个小太监。
我心下一动,招手叫住他:“喂,你是哪个宫里的?”
“我……奴才小顺子,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小太监突然被拦住,又不认识我,一脸的惊惶和警惕。
“是新进宫的吧?别害怕!”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马上去禀告皇后,太子殿下要去看望她!”
“太子?”小顺子睁大眼睛。
“是啊,快去通传吧!”我催促道,“误了时辰就麻烦了!”
“是,是。”小太监被我一吓,忙不迭地跑了。
我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不认识又怎么了?本太子一个投石问路不就轻轻松松解决了!要不是时与地都不适宜,我几乎要哼起小曲来。
皇后住的地方倒是离太子殿不远,名叫息凰宫。宫中遍植花卉,清雅幽静,似乎也没有多少守卫。由此看来,这位西焰王朝的皇后并不像是喜欢弄权的人。我很快判断出皇后的为人,这对我接下来要进行的事来说很重要。
在宫门口等了一会儿,估计皇后已经接到通传,这才大摇大摆地从宫门走进去。
“什么……啊,太子殿下!”侍卫本来见到一个穿着便服的人走过来,正欲喝问,但一看清楚我的脸,连忙改成了问候。
“皇后可安歇了?”我一面往里走一面问。
“娘娘请殿下到后花园。”
“哦。”我故意落后半步,由那侍卫带我去后花园,谁叫我不认识路呢……
侍卫将我带到幽径口,行礼后便告退了。我一个人慢慢走过只容一人通行的绿竹小路,脑子不断思考着一会儿该怎么说。
皇后啊,一个国家中最尊贵的女人,相当于现代的首相夫人?而我现在就要去见她了!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小路出口,是一片不大的湖泊,枯萎的荷茎在晚风中摇曳,充满了残秋的气息。湖边的凉亭里,一个穿着淡蓝色衣衫的丽人背对着我而坐。
“清傲,过来坐吧!”蓝衣丽人淡淡地开口。
“是。”我愣了一下才醒悟是在叫我,连忙答应了。只是,这就是皇后吗?只是一句话,竟让我兴起不敢反抗的念头。坐下来,我细细的打量对面的人。
一头长发已成浅灰色,两鬓更是皓白如雪,没有用任何饰物,只是以一根银色发带束在背后,但那张容颜却是精致光滑,甚至带着一丝稚气,只有那双眼睛,黑沉沉的看不见底,让人无法捉摸。这样的一个人,有二十岁的稚嫩,四十岁的沉稳,六十岁的沧桑,一时竟难以判断年纪。
但是让我震惊的不是这些,而是……
眼前的人虽然清丽出尘,但只要是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
西焰帝国母仪天下的皇后,竟然是个男人?!
“见到我很意外吗?”蓝衣男子温和地一笑,为我倒了一杯茶,“皇后已经歇下了,是我想和阁下谈谈。”
“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我知道这人不是皇后倒是松了口气。
“比如说……”他静静地注视着我,“你到底是谁?”
“噗——”我毫无心理准备,受惊之下把刚喝进嘴里的茶全喷了出来。
蓝衣男子张开手里的折扇一拨,茶水就泼在了地上,一滴都没洒在他衣服上。
“我不是太子是谁?”我硬着头皮道。
“你是太子?”蓝衣男子一声哂笑,“别的我也不多问,只有一句,我是谁?——你是太子的话,不会不认识我吧?”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z y b g
“怎么样?答得上来,我便承认你是太子。”蓝衣男子道,“不要和我说你失忆了。”
“我……”心一横,我豁出去了,“我不是太子,你想怎么样?我……又不是我自己愿意来做这个太子的!”
“呵呵……”蓝衣男子笑笑,也不理会我,自顾说了下去,“我复姓上官,名叫幽然,是西焰的‘守护者’,只有帝后与太子才知道我的存在。我们现在所处的大陆上有四个国家,分别是北汉、西焰、南殷、东陵。东陵国闭关锁国,甚少与他国邦交,倚仗大江天险割据一方。南殷民风软弱,虽然富庶,但兵力不强。北汉苦寒之地,兵马彪悍,但十分贫穷,因此与我国连年交战。今次陛下不听我劝阻,强自亲征北汉,情形恐不乐观。”
说到这里,上官幽然站起身,走到湖边,负手望天,一声